二!  三!  不反對嗎?那我就當你是答應咯!  若修然得意的笑!  兒皇萬歲 卷一 與日共舞 047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麽時候睡過去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所及一片灰蒙,若修然花了一點時間去想自己身處何地,現在何時,然後再花了一點時間去想他怎麽會醒過來,四肢的存在感覺已經找不到了,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太久的弊病,但這不是他從睡夢中驚醒的理由,接著,身體上的某個部位的變化引起了若修然的高度注意……靠,那第三條腿!  然後,若修然徹底想起來了,他是被三急之一的內急給憋醒的!  想通了這問題的關鍵所在,這想開閘泄洪的衝動就越發的沒法抵擋。若修然呲牙咧嘴的試圖在不驚動祁連日的前提下把麻木的快斷掉的胳膊腿抽出來,可惜四肢血積太久,怎麽使勁也還是分毫不動。強抽既然行不通,若修然隻好蹭著枕頭左右左的開始搖晃腦袋,搖搖擺擺的蹭了幾十個來迴,一點針紮似得感覺才漸漸從手心腳心上順著肌肉蔓延上來,這根針還跑得挺快……若修然剛剛感覺到這股子細細的疼痛襲上認知,強烈的,好像被扔進針桶一樣強烈感覺就排山倒海的壓境而來。  “嗬——”若修然咬緊牙關還是從齒縫裏嘶出一聲痛哼來。怪不得瓊瑤奶奶拿這招虐她閨女呢,這老祖宗的想象力就是無遠弗屆啊,這見鬼的密密麻麻無處不在卻又讓人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還真tm的折騰人!每一根神經末梢都在通電,疼的這個勻乎喲!  “父皇?”黑暗中響起祁連日的聲音,甕聲甕氣的,帶著久睡方醒的濃濃後鼻音,撒嬌,試探,依賴,提心……簡直像個迷失在大街上找不到家的孩童。  若修然剛用一支胳膊肘撐起半邊身子,聞聲腦子一空,轉瞬軟了骨頭,哎呦喂,這是怎生的銷/魂叫法喲!  祁連日本來已經跪坐起來了,聽到這一聲哎喲叫得淒慘,趕緊伏上來,“父皇?”  這一聲雖然還是問句,可已經比剛剛鎮定多了,若修然苦著臉應聲,“我沒事,別一驚一乍的,我就是腳軟,胳膊麻!”  祁連日被他說得翻白眼,也不知道是誰成天的一驚一乍大驚小怪啥都新鮮,居然還敢義正言辭的說別人。  祁連日把連七喚進來掌燈,才發現竟然已經到戌時了,難怪起來的時候腹腔裏怪怪的不舒服,竟然是睡過去了大半天。不過既然起來了,就得有個起來了的樣子,他讓人去打水,打算清潔一下臉,也順便提個神,早朝沒上,睡了一天,怎麽看都是個昏聵的表現,祁連日決定吃過晚膳還是要去書房看看,奏章的事情他心裏自有一本帳,有些事情不是祁連月想勤奮就能處理得了的,還是需要他來做最好的結論。  祁連日的一聲打水來勾的床上的若修然一聲慘叫,他覺得自己簡直已經快要聽到膀胱裏嘩啦嘩啦的水流聲了。  祁連日聽到聲音撲過來,就看到若修然紮手紮腳笨笨哢哢的往起爬,“父皇,既然身體不舒服就再躺一會吧,很快就好了!”  若修然憋得臉都紅透了,艱難苦笑,“我知道手腳麻很快就能好,可是我現在……我現在有三急啊!”  “呃——”這個……祁連日的腦袋差點跑馬,他趕緊把這不合時宜的新聯想從心裏甩出來,“我扶您去!”可那真的很難,祁連日發現他的腦袋居然自動自覺自願的開始勾勒“小父皇”的“英姿”,然後……連七轉述的那天陪著若修然在密道下麵聽到的話,也開始來湊趣……  看看……不要緊的……  給父親幫個小忙是一個兒子應該做的!  尋常百姓家的父親還會給兒子洗澡呢,可他從小就沒抱過我!  所以,嗯……沒有關係……吧?  祁連日努力想消滅自己這離譜的念想,可是越強調自己做這種事有失,身份有失體統有失顏麵,連在心裏想想都不該,腦子裏就越是跳出些唱反調的理由,而且一個一個的看起來都是那麽的——無懈可擊儼然是正大光明!  若修然不知道祁連日的腦子裏天人交戰,他隻是很現實的想了想,然後又估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形式,然後,“好吧!”  好吧!  那就好……吧!  這下子沒得掙紮了,父皇都已經發下話了,祁連日腦子裏的齷齪小人唿啦啦一下子長成了魁梧巨漢,睇著蹲牆角畫圈圈的體統桀桀怪笑。  扶著學步的若修然轉到寢殿後麵屏風圍起來的小小角落,這裏有如廁的恭桶,祁連日揪著所剩不多的勇氣和他身為皇子天然天生的矜持鬥個不亦樂乎,猶豫在該當個君子轉身背向還是故作大方不經意就這麽正大光明的看之間!  若修然的爪子替他做了決定。  還沒過血順暢的手指頭硬的像十根小木棍,磕磕絆絆撞得叮咚作響,就是解不開腰帶,若修然已經急得滿頭大汗。  “小日……”眼看收不住了,若修然隻好竭盡可能用最無辜純潔的聲音——求救!  祁連日重重咬了一下嘴唇,轉身僵硬的把自己搬運過去。  解結拉扣一氣嗬成,順暢的過頭的動作完全沒有優雅可言,本著好人做到底的精神,祁連日一鼓作氣飛快的扯下若修然的褲子然後飛快的轉身,飛流直下的聲音已經迫不及待。祁連日扶著自己快跳出來的心髒小心翼翼的調整唿吸!  他看到了,他當然看到了,雖然隻有一眼,可要說是……毛毛蟲,祁連日陷入糾結……好像不至於吧?可要說很大很壯觀……祁連日發現他還真是找不到什麽可比性!畢竟男人那命根子,除了他自己的,這輩子他還就隻看過父皇一個人的!  祁連日陷入混亂,但很快就被他那強大的理智給鎮壓了,醒醒吧,祁連日,難道你打算從現在開始研究男盜女chang了麽?那是一場公平的交易!他看過你的,還忘記了,所以你看迴來,這很正常!  可……正常個鬼啊!  從屏風後出來倆人都有點紅臉,若修然猶不自知,短暫的沉默過後就有點要笑不笑的樣子,祁連日先下手扯過一邊的銅鏡舉過來,若修然瞪著鏡子裏的關公使勁吧唧吧唧嘴,把調侃嚼吧嚼吧又都咽迴了肚子。  最初隻是一時興趣,到最後是怎麽演變成這樣的?不僅搭上早上,還錯過了一日三餐?祁連日這輩子沒這麽荒唐過。君王不早朝可是昏聵的兆頭……  揪著一點反省不放,祁連日的心事就越揪越大,草草和若修然解決了晚餐,就開始處理祁連月叫連七送來的奏事折子。  這一看,還真就看出問題來了。  本來祁連月拿不定主意的有三本,隻是這連七將東西送過去以後,祁連月左等右等也等不到迴音,手頭上的東西處理完,他就顛顛的跑來儲秀宮看看,沒成想吃了一個閉門羹,架不住東西是急件,祁連月想了又想,斟酌來斟酌去,還是挑走了兩本迴去和星研究去了。  雖然剩下的隻是一本,但卻是關於安瀾彥安大將軍迴朝的。此次對婁琳的大獲全勝,可說是本朝近百年來對外用兵所取得的最大勝利了,一舉剪除北疆多少代人嘔心瀝血的心病,所以兵部吏部禮部議來議去的吵成了一鍋粥,就是拿不出一個協調統一的方案來。  睡了一天了,祁連日的精神倒是好的很,他把折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略一琢磨,叫報國出去傳旨,將幾個部裏的主事統統傳到書房去,後天安瀾彥的凱旋之師就要進入京城地界了,這個章程,已經容不得拖下去。  其實這事說大部大,說小不小,說大自然是因為這是個值得舉國歡慶的事,可要說小,這種事情過去也不是沒有過,照葫蘆畫瓢的辦,其實也差不到哪去。而要說問題,其實還是個誰唱主腳的問題,畢竟三部合辦,誰來牽這個頭?官員做事就是這個樣子,辦好了臉上有光,辦孬了往下麵推諉,三部的頭頭平日裏都是平起平坐的譜,誰也不買誰的帳,這迴要是給人家打了下手,都覺得低人一頭了!  這種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祁連日過去隻聽了三言兩語就明白了其中貓膩,當下不輕不重的點了一句封了他們的嘴,這才算是結束了這場無意思的口水仗,開始實質性的流程安排。他們都是專業,祁連日自然不用再開口,聽著就成了。  小算盤被點破,幾隻老狐狸自然不敢在放肆了,雖然不甘不願,可在祁連日一眼見底的犀利視線下,到底還是你一言我一語的將整個歡迎儀式安排妥當,隻是說到最後陛下和皇後親迎的時候,集體熄了火。彼此看來看去的,誰也不敢先開口。  祁連日聽的專心,驀地見三家都啞了,不由得失笑,“怎麽?”  若修然昨天在早朝上對於和皇後共輦的強烈排斥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甚至不惜身份的揪了殿下的衣服……禮部的老學究昏花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下溜,溜到祁連日的衣領驀地發覺這行為是多麽的失禮啊,嚇得趕緊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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