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笑笑,這孩子還挺可愛的。看得出來這孩子還挺崇拜你的。”祁天惜將這兩個孩子送了迴去,對著門口的謝丞乾輕聲說道。


    謝丞乾攬住她的腰還是麵無表情,祁天惜也不再打趣他了而是靜靜地跟著他走著,“這個孩子養不熟。”過了許久謝丞乾像是不經意地說,祁天惜一愣情不自禁地說:“不至於吧,我倒覺得這小孩和你還挺像的。養不熟?看著倒像是外冷心熱。”


    “你怎麽了魂不守舍的。我跟你說話呢?”謝丞乾卻不迴答她,祁天惜扯了扯謝丞乾的袖子像是在說你幹嘛走神似的。


    謝丞乾摟著她腰的手又收緊了幾分說:“小五不會善罷甘休的,太後動了她最珍惜的東西。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現在戰士疲於征戰,一切百廢俱興齊朝再也不能大動幹戈了,百姓受不起。”


    祁天惜也將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你想怎麽辦?”在她心裏小五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現在讓她獨自撐起族落確實有些為難。謝丞乾隻是緊緊地抱著她沒有說話,祁天惜歪著頭看著他有些落寞的神情喃喃道:“你想讓我迴去?對嗎?”除了這個祁天惜還真是猜不出來謝丞乾想要做什麽,畢竟現在沈驊溪有事在身。也不能派徐錳迴去,就算是他手下還有不少謀士但現在能勸勸小五的也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如果你想讓我去現在啟程也可以,你大體想法是怎樣?”祁天惜著急地問。


    “我不想讓你迴去。”謝丞乾摸著她的臉頰輕聲說道。微挑的美目中沒有一絲猶豫,祁天惜卻皺著眉將他的手握住緩緩地移了下來,“我知道,如果我迴去還不知道要多久以後才能迴來。但是沒有辦法不是嗎?如果你覺得我是最好的人選這樣也很對不是嗎?”


    謝丞乾卻像是不想再談這件事似的握住祁天惜的手說道:“再看看。現在不著急。”


    祁天惜笑了,竟然有一些少女般的甜蜜,祁天惜知道自己在謝丞乾心目中有位置,但絕對沒有上升到超越一切,至少他對於每件事都還是理智的,這就夠了如果一個男人心裏隻有情情愛愛也沒什麽好留戀的。


    “笑什麽?”現在倒是輪到謝丞乾不解了。


    祁天惜掙脫開謝丞乾的手略帶幾分俏皮地說:“你可以猜猜。”說完就朝著主房的方向走去。謝丞乾輕輕地搖了搖頭也就跟著祁天惜走了。祁天惜走進房間沒有關門,謝丞乾很是自然地跟了進來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她,在她耳畔輕聲問道:“你到底想什麽呢?”


    “猜不出來?”祁天惜由著他抱著隻是不安地縮了縮脖子,“小的時候我們學課文有一篇叫《唐雎不辱使命》那時候我就一直有個問題。”謝丞乾不解地看著她。他還真是沒聽過這些東西。


    祁天惜像是迴憶似的說:“其實講的是九州大地分為七國,其中有一個國家試圖吞並六國一統天下,當時那個國家已經權壓天下。”


    謝丞乾隻是是抱著她似乎對她說的很感興趣便問道:“然後呢?你的那本《孫子兵法》也是出自這個時代?”


    她輕輕地轉過身盯著謝丞乾的眼說:“看來還是這種事對你的吸引了比較大。”謝丞乾沒否認而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繼續。”


    “這個故事大概講的是一個謀士去勸阻秦王不要吞並一個小國。”祁天惜一邊想著一邊說:“可笑的是你知道他是怎麽勸阻成功的嗎?”祁天惜語氣微頓說道:“若士必怒,伏屍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縞素,今日是也。挺劍而起。他竟然是想直接跟秦王拚命。”


    說完祁天惜自己都笑了。


    “我要是那個王怎麽可能讓敵人佩劍入宮。若這個人眼中的‘士’是隻知道用這招怕也稱不上士。”謝丞乾微微地笑著像是聽了個故事。


    祁天惜抿著嘴將笑意斂去慢慢地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你跟我想的一模一樣,更何況這個王最終一統六國,成為了首位完成華夏大一統的鐵腕政治人物。是我最欣賞的人物。”祁天惜溫柔地盯著謝丞乾。


    “你說這個有什麽意思,當我是小孩睡前還要講故事?”謝丞乾的眼睛在燭光下閃耀著光輝,祁天惜搖了搖頭說:“我才沒有這麽童心未泯有這樣的閑情雅致。”


    祁天惜想了想才說道:“我想說,你和我是一種人,我們太像。尤其是在我知道你能將兩個親生骨肉置之不顧這麽多年。我知道你想保護我,但在我心裏我更希望我陪伴長大的男人可以是個殺伐果斷的人,我隻是你生命裏一部分僅此而已。”祁天惜不知道為什麽要說這些話,可能是隱隱的頭痛也可能是想讓謝丞乾安心。


    “天下的女人或許都沒有這樣想的吧。你還真是特別。”謝丞乾微笑著說。


    “你這樣說未免太小看天下女子了,我知道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比過你的江山,但我會成為你江山的一部分。”這件事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在自己震怒的時候謝丞乾已經能夠平靜地設計她,讓她明白他不可能殺死這麽聰明的謝旻皓。她一直都明白的,“我希望你能像這個故事中的秦王一樣。而不是隻是個在意淫天下的人。”


    說完趁著謝丞乾還在發呆輕輕地吻上了他泛白的唇。謝丞乾馬上反應過來按住了祁天惜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比起以往這個吻十分輕柔,就像是迴應祁天惜說的話。


    “看來我的觀察期結束了。”謝丞乾放開她輕聲說道。祁天惜點了點頭挽住他的脖頸笑著說:“早就結束了隻是這幾天你都不在。”謝丞乾直接將祁天惜攔腰抱了起來。


    祁天惜能感覺到謝丞乾這一次刻意的將動作放的很是輕柔,就像自己是一樣珍寶。祁天惜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不知道小五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聖女都準備好了。”一個婢女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大殿中,小五,不現在應該是叫聖女已經換了一套純白色的衣服,臉上的血跡雖然已經擦得幹幹淨淨但是眼睛還是猩紅色,透著殺氣。


    聖女站起身說道:“好那我們走吧。”


    她看著靜靜地躺在床上已經沒有生機的師姐喃喃道:“現在是該你休息一下了。”


    那是一個冰室周圍散發著寒氣,白霧隱隱地浮現聖女鄭重地抱著師姐的屍骨,站在門口手不禁抓的更緊,“聖女請。”門下弟子恭敬地將石門打開,一陣冷氣撲麵而來裏麵有一方冰做的棺材,雕刻的花紋精致冰冷。


    聖女一步步地走了進去將懷中的人緩緩地放了下去,寒曦安詳衰老的神情讓聖女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微笑。她默默地伏在屍體的胸口閉上眼睛說道:“師姐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動聖女族落一根毫毛。”她慢慢地站起身來,從袖子中掏出了一縷頭發仔細地放在寒曦的身旁說道:“師姐下輩子還是找個平凡的人好好過吧。”


    說完聖女將棺材蓋關好,看著師姐模糊的身影輕輕地笑著。轉過身堅定地走了,“聖女現在圍在聖女宮的那群人還是沒有走。”一位門下弟子提醒道,神情帶著憤怒與無奈,聖女一族是在逐漸敗落,現在連最有能力的聖女都為了平息戰事香消玉殞,她真是不知道未來在哪裏。


    聖女連想都不想說:“不用管他們,這些人隻要不主動招惹咱們就先別管。”就算是真動手聖女宮的人還真不怕這些軍隊,可是終歸是雙拳難敵四手到時候她們也不得善終。


    “是。”聖女看著向她行禮的門人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她輕輕地抬了抬手說:“行了起來吧。”她像是逃一般地迴道聖女居住的房間木然地對著還守在房門口的門人說道:“今天晚上就是天塌下來也別打擾我。”說完就將門狠狠地關上!


    聖女茫然地倚在門上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痛苦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臉這一動她聽到自己的銀鈴輕輕地響了一聲,她看著自己的手臉上的迷茫變成了陰沉。她衝到床邊拔出一把佩劍照著自己的手心狠狠地劃了一道,血猛地從傷口中湧了出來。順著她白皙的手緩緩的流了下來,淹沒了她那已經泛黑的銀鈴。


    而就在那一刻整個銀鈴像是在吸食流出的血般將那些血吸了個幹幹淨淨,而那個傷口汩汩的流著血,聖女盯著自己的手腕嘴角扯出了個笑容。聖女歪著頭輕聲說道:“我的乖乖到你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慈安宮中本來安然躺在雕花木床上的太後猛然睜開了眼睛!胸口傳來一陣陣劇痛太後猛地抓住自己的衣衫痛苦地嘶吼著,“來人啊!來人!”昏昏欲睡的宮娥驚醒慈安宮中立馬燈火通明。


    “太後?!”貼身丫鬟打開簾幕隻見躺在床上的人已經麵色鐵青連氣都喘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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