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在禁閉室裏的影正在調息,就聽外麵有人道:“紫皓大人,紫旭大人請您過去。”


    影一頭霧水,原本對自己這麽快就被放出去深感疑慮,加上那莫名的稱唿。


    影問來人:“你叫我什麽?誰讓我過去?怎麽迴事?”


    來人重複了一遍:“紫皓大人,紫旭大人叫您過去。”然後接著補充道:“紫皓大人請移步,其他的在下實在不知。”


    影帶著疑惑被帶到了源的房間。


    “紫皓,過來。”源溫潤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影被著熟悉而又陌生的稱唿驚呆了,遲遲未敢動。


    “過來,我的弟弟”,看到影的遲疑,源再次唿喚。


    影的身體不住地顫抖,雙腳不由自主地走到源的麵前。


    源拉起影的手,感受著影的不平靜,緩緩道:“紫皓,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影,你是紫皓,我的弟弟,你可以叫我紫旭,也可以叫我哥哥。”


    影的雙眼被淚水模糊了,被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了,他緊緊地迴握源的手,重重的點點頭。


    兩人心裏都明白,長老不會輕易地同意的,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無論如何,有一點影心裏明白,那就是不論哪種身份,源都是自己生命中最值得維護的存在,隻要這一點就夠了,身份什麽的似乎真的不那麽重要。


    說著紫皓輕勾了下嘴角,“又和你說了些不著調的東西,別介意。”


    藍月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會”,然後用藤節盛了杯水遞給紫皓。


    皓抿了幾口,道:“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出去。”


    藍月撫了撫窩在懷裏的小黑豹,“他們會找到我們的,先休息會兒吧。”


    於是接過紫皓手中的藤節放好,扶著紫皓躺下,撥了撥火堆,也睡覺了。


    迷迷糊糊中,藍月隱約感到了一絲光亮,並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喚聲“藍月、紫皓……藍月、紫皓……”


    藍月猛地睜開眼,他們找來了。


    紫皓也醒了,“是他們來救我們了嗎?”


    “還有力氣嗎?”藍月問。


    紫皓一愣,了然一笑,“隻能靠吼了。”


    於是兩人一起唿救起來。


    不久外麵的人終於聽到了,腳步聲臨近,隻聽一個聲音問道:“藍月、紫皓,你們在嗎?”


    “在!”兩人用力答道。


    隨之一架軟梯垂了下來,藍月讓紫皓先上去,然後自己抱著小豹也上去了。


    腳剛著地,藍月就感覺自己被一把抱在懷裏。


    “月,你終於迴來了。”頭頂紫旭溫潤的聲音傳來,藍月抬起頭便對上那雙充滿關切的紫色眸子。


    “喂,老哥,我才是你的親弟弟,好不好?”紫皓抱怨的聲音插了進來,藍月懷中的小豹也配合地低吼著,像是對紫旭示威,宣誓自己對藍月的所有權。


    紫旭似乎這才發現眼前的小家夥,眯起眼睛饒有興趣地望著小豹,藍月一邊安撫著小豹,一邊解釋道:“這個小家夥是我在洞中深潭邊找到的,它的媽媽已經死了,我把它帶了出來,起名叫無忌,希望它如母親所望,勇敢堅強地活下去。”


    紫旭聽了憐憫地伸出手輕撫了小豹的頭,小豹卻也沒有反抗。


    一旁的紫皓又開始抱怨:“拜托,老哥,你先關心月也就罷了,但這隻獸類怎麽迴事?寶寶表示好傷心。”


    就見紫旭牽起藍月的手,道:“月,我們迴去吧。”說著拉著藍月向外走去,無忌也小跑幾步跟了上去,留下淒淒慘慘切切的紫皓一聲哀怨的“老哥……。”


    藍月忽然想起紫皓講的故事,真是很難將故事中的主人公與這兩人聯係在一起。藍月忍不住望向紫旭,道:“旭,紫皓他……。”


    紫旭似是知道藍月要說什麽,直接道:“既然傷月已經處理過,那家夥還有心情油嘴滑舌,定是無事的。”藍月了然一笑,心想:旭還真是了解弟弟啊。


    紫皓望著那兩人一獸的背影自憐自艾,卻瞥見頂著一張臭臉的藍風和自己望向同一方向,頓時心情大好,戲謔道:“藍少怎麽也不關心下你的妹妹啊?”


    藍風刀子般的眼神掃來:“與我何幹?”


    紫皓一臉別有深意的笑,湊了過去,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胳膊:“那你關心關心我唄?”


    藍風輕蔑地掃了一眼紫皓傷口上包紮衣料,眯了下眼,冷聲道:“自作自受。”


    一行人迴到遊輪,踏上了返程。藍月帶著無忌剛進家門,就看見了客廳中冷著一張臉的藍風。藍月有些納悶,自己與紫旭商量事情並未著急迴來,藍風應是到家有些時候了,此時居然還在客廳戳著。


    藍月自是不願去招惹這尊瘟神,打算繞道而行。而此時看到藍月的藍風則是相當惱火,原本就看藍月不順眼,尤其看到紫旭對她的態度,薛飛、鳳天且不說,現在居然連紫皓都開始偏袒她,果然是那個女人的女兒,陰沉的眼神落在了藍月懷裏的那隻小豹,仿佛找到了發泄渠道一般,冷冷地開口道:“你居然敢把這東西帶迴來!”


    藍月的眸光亦是一寒,他怎麽刁難她都無所謂,她並不在意,但他竟然把腦筋動到無忌身上,她向它死去的母親保證過要護它周全,她定不食言。


    懷中的無忌綠眸亦森寒地盯著藍風,藍月安撫著懷中的小獸,淡淡地開口:“它叫無忌,”不是他口中的“東西”,說著藍月抬首,冰冷的眸子直直地望向藍風,不待藍風反應接著道:“不過也是,無忌畢竟是兇獸,藍少爺要是害怕可直說。”語氣淡淡,但字字鏗鏘。


    她何時如此反抗過,如此囂張過,藍風有一瞬的不可思議,頓時卻被暴怒所取代:“誰會怕?!”幾乎是用吼的,她總是如此輕易地就能挑起他的怒火。


    懷中的無忌背已弓起,藍月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緊繃的肌肉。輕輕地撫著無忌的背,讓它放鬆,藍月道:“那就好。”依舊是淡淡的語氣。


    藍月抱著無忌向樓上走去,樓下藍風充滿恨意的眸子狠狠地瞪著藍月遠去的背影。


    藍月抱著無忌迴到房中,不覺歎了口氣,其實從雨林一出來自己就開始考慮無忌的問題。無忌天生就是孤傲的物種,不適合圈養,但若把它留在雨林,以它現在的弱小加之傷勢無疑是讓它去送死。藍家雖大,但畢竟是水泥磚瓦砌成的人工建築,沒有適合無忌生存的大片森林。而且畢竟無忌是兇獸,很難保證能和其他人和平相處,藍月也不想給查瑞添麻煩。更關鍵的是這個藍月都無法真正當成家的地方又如何能讓無忌待得自由自在。早晚要把它送迴那個屬於它的原始森林,但在那之前自己必須給它找一個可靠的安身之所。


    藍月輕輕地撫著無忌,目前來看loutus設計部的那片森林是最好的選擇,迴來之前自己就同紫旭商量過此事,隻是沒想到要提前了。


    猶豫了一下,藍月還是撥通了紫旭的電話,藍月還未說話就聽紫旭說:“月,你和無忌的住所都準備好了,現在要過來嗎?”


    藍月一怔,自己的狀況紫旭竟是料到了嗎?藍月心裏一暖,輕輕地開口:“謝謝你,旭。”


    紫旭溫柔的聲音響起:“月,一會兒鏡去接你。”


    “好。”藍月乖乖地答道。


    藍月簡單收拾了下東西,決定去和查瑞道個別。


    藍月找到查瑞,“查瑞,我要去設計部暫住段時間。”


    查瑞有些擔憂地說:“小姐,如果是因為少爺,還請你不要介意。如果是因為它”說著查瑞看向藍月懷中的小豹,“您大可以放心。”


    對於查瑞,藍月是有著敬重和感激之情的,她知道查瑞這是在擔心她,藍月對查瑞微微一笑:“都不是,查瑞,因為工作的事,放心。”


    查瑞見狀知道藍月下定了決心,也不再多問,就送藍月出了家門,目送她上了聖堂鏡的車。目送車輛遠去,查瑞撥通了藍斯的電話。


    而此時,斜靠在躺椅上不經意望著窗外的藍風眼神陰沉,不屑地冷哼:“果然是那個女人的女兒!”


    藍月到了設計部,發現紫旭、範美、成秀、竟然還有安達都在等她,她心裏一暖,竟有了種迴家的感覺。


    隨著海島度假的結束,集訓進入了最後環節,大家又開始了緊張而有序的訓練。搖滾大賽的日子也如期而至,明天就是比賽的日子了,樂隊進行著最後的排練。


    紫旭承諾的演出服如期送來,月看到自己的作品很是驚喜,大家換上了演出服,頓時氣場驚豔,大家都躍躍欲試。藍月看著這樣的樂隊夥伴們,竟有種時裝秀的錯覺,嘴角不自覺揚起了好看的弧度。這一幕落在薛飛眼裏,頓時從心裏湧起一陣寵溺暈在眸中。


    就見藍月秀眉微挑,轉向薛飛:“飛,你不覺還少點什麽?”


    薛飛微詫:“什麽?”


    藍月有些調皮:“妝容嘍。”


    薛飛笑道:“月,你是要把演出變成一場時裝秀了。”


    藍月笑道:“屬於wing的獨一無二的秀。”


    薛飛爽朗大笑:“哈哈,好,藍大設計師。”


    在大家一片歡樂期待中,明若有所思地開口了:“聽說明天宏的樂隊也參加,而他的合約也差不多到了。”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藍月先開口打破了僵局:“那不正好,也是時候接宏歸隊了。”


    話音剛落,薛飛不覺微皺眉頭,他並沒想過藍月會離開,元老那邊不知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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