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的“格舊更新”很有道理,是治國之策,但現在皇上無心想這個。他少見相宜這樣生氣,就連連去解釋:“相宜姐姐,別這些讓朕心寒的話。朕不是不答應你、、、、、、”


    相宜沒聽皇上,而是望向了楚心沫,眼神中還保留了些請求和期待,愛惜地問她:“心沫,今日早上,太後沒有傷著你吧?現在,你有什麽打算呢?”


    其實相宜知道結果是怎樣,隻是想再問一遍。


    楚心沫想著:相宜是希望自己離開皇宮的,這樣就不會讓徐太後抓住把柄找麻煩了,可是,相宜,我的靈魂不是你的女兒啊,我怎麽跟你呢?


    心沫為了對皇上的愛,隻能讓相宜痛心了:“娘親,心沫喜歡皇上,離不開皇上。”


    “也好。既然皇上也喜歡你,那就讓皇上照顧你吧。”相宜抿著的雙唇,答應得很委婉,但難掩她今日變化多端的眼神:委屈變得淒楚。


    相宜要離開皇宮,楚心沫去送她。途中,也沒有和相宜夫婦有多少話。


    隻聽到相宜對楚平伯歎息:“父皇對我的這些寵愛卻成了被攻擊的武器。父皇啊,為何要那麽寵愛相宜呢?相宜現在無權無勢,還要遭到攻擊。這是報應嗎?是否因相宜曾受了父皇母後的萬千寵愛,現在就要遭遇困苦,將來是否要陷入萬劫不複之中?是否這樣才算是一個公平的人生?”


    楚心沫在後麵聽著,看不到相宜的表情,但是那伴隨著秋風的寒涼的心底呐喊,一刀一刀地質問心沫:這與你逃不了幹係!


    去送了相宜長公主出宮,心沫在臨泰門前站著,久久不肯離去,她抿緊細薄的雙唇,睫毛下孤楚歉疚的眼神,遮也遮不住:相宜長公主,我搶奪並利用了你**的身體,應該怎樣才能還給你呢?


    徐太後大鬧世昌宮一事,讓皇上和心沫都幾日不開心,不過那道先帝遺旨,讓他們安心些了。


    再不開心,日子也要過下去,他們沒有忘記相互是戀著的。這不須刻意記著,心裏的愛不斷湧出,白天,黑夜,兩份愛,隻要去享受就可,何須死記硬背?


    皇上仍然在有空之餘給心沫蕩秋千。今日他想一下子甩脫前些日子的怒氣和悶氣,就對心沫眨眼,逗她:“心沫,這樣悠悠地蕩秋千,好像有悶。朕讓你飛高一,想不想?”


    “想,好像。”楚心沫拍著手,望著皇上,雙眸終於揚起,眼睛的兩灣湖水也明媚了。


    皇上抓住她的一雙手,扶著繩子,:“抓緊了,這雖是玩,但也不完全是鬧著玩的。”


    皇上一使勁,秋千飛得很高前後來迴蕩了幾周幅度大的,也伴隨著心沫歡笑的聲音:“好玩。皇上,我飛起來了。皇上,你也和我一起蕩秋千,我們一起飛、、、、、、”


    “專心,別大意、、、、、、”皇上的眸子也跟著心沫的歡笑聲而揚起,少了很多不開心。


    可是,似乎太用力了,皇上的話還沒完,秋千右邊的繩子“掐的”一斷,心沫“啊”的一聲,被甩了出去。晚春手疾,一個腳步衝過去,接住了心沫。


    還好平安無事。可眼見皇上,卻站在原地不動,眼神也不懂,傻了的樣子。


    心沫見此,連忙跑過去,拉著他的手:“皇上,這是怎麽了,你看心沫沒事,剛才晚春接住了我。”


    可皇上還是一副傻了的樣子,心沫也不動她,就眨眼,示意初秋。初秋過來,抱起心沫,到皇上眼前,皇上這才接著心沫,摟入懷中,與她臉貼臉,看他眼神中剛才一下驚悚變得執著,似乎這一摟抱,就不願鬆手,似乎再一鬆手,心沫又會遭不測。


    “皇上,我們迴宮裏去吧。”楚心沫自己驚嚇的心還未定下來,想要安定好嚇傻了的皇上。


    她看皇上的臉色,害怕,驚恐,疑惑,處置全一股腦地輪流寫在臉上,弄得皇上心神不定,眼神也定不下來。


    世昌宮內,皇上將心沫安置在書案旁邊,自己坐在旁邊好一陣子。他在思考,這是怎麽一迴事。


    心沫已心裏有數:必定是有人謀害。


    她握住皇上的手,想讓他冷靜,可是她感覺到皇上的脈搏越跳越快,看他的眼睛,如厲劍般,要殺人的樣子,這心中的熊熊烈火就在眼神裏燃燒。


    心沫不希望這樣,這樣隻會導致更大的麻煩。


    可皇上已起身,頭也不轉:“初秋,照顧好楚國夫人。晚春,隨朕去查看那個秋千!”


    皇上出去了,心沫擔心著:要是查出什麽蛛絲馬跡,指定了某個人,那可不是一個人的事啊。


    皇上和晚春來到槐樹旁邊的秋千旁,皇上拿起斷了的那一截看:太明顯了,這一截是被利刃割過的,然後經過用力蕩著,就斷了。


    “晚春,你來看看,朕所斷言的是否屬實?”皇上令晚春過來看。


    經曆過武術訓練的晚春對此等伎倆是明了的,她拿起繩子來,看了看,向皇上報告:“皇上,確實有刀劍削割的痕跡。”


    “先迴宮去吧。”皇上閉上眼睛,深喘了一口氣,沒人看得到他眼中所含,是驚訝,是苦澀,還是無奈。


    他覺得膝蓋有些軟,迴到世昌宮內,坐在心沫旁邊,仍無語,心沫看到他盡量遮掩的沉重和無奈。


    她問:“晚春,查出什麽來了嗎?”


    “迴楚國夫人,秋千的繩子有刀割的痕跡。”晚春迴答的簡單全麵,卻不懷疑,不惹禍,是個會話的丫環。


    心沫明白此時皇上的想法,她麵對現實,退了一步:“皇上,把秋千拆了吧,以免再發生類似事故。今日幸虧、、、、、、”


    “今日幸虧晚春反應靈敏,否則,朕定會讓那個行兇的人得到應有的下場!”皇上一手綰著心沫的垂發髻,一手握拳頭,拍打在桌上。他沒有將行兇者“碎屍萬段”,是因為他想過,或許是徐太後,那就隻能讓她幽禁了。


    心沫依偎在他懷中,懂事地:“皇上,既然心沫沒事了,那皇上就別生氣了。拆了秋千,此事到此為止,好嗎?”


    “不,查下去。朕要查出行兇人,幕後主使!”皇上被激怒衝撞了腦袋,一定要查案子。


    心沫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靠在皇上的胸前,聽著他衝動激烈的心跳,撫著他緊握的手,輕聲細膩地著:“皇上,心沫知道你這是心疼心沫。可是,心沫想過,刀削秋千繩子者,定是地位不的,宮中也沒幾人。皇上,這些膽大到如此的人,不是一個人,而是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勢力。若是皇上查出了真兇,隻會造成皇上與一群人的爭鬥。皇上,可以忍,則忍吧。秋千,拆了就是。”


    皇上緊握的拳頭鬆開了一些,脈搏沒有那麽快了,心跳也漸漸穩定了。這些,都被依偎在他懷中的心沫感覺到了。


    皇上滴驚訝:心沫分析的又道理,暫時鬥不過就別鬥,但朕不會讓心沫受委屈,會待時機,揪出那些肇事者。可是,今日心沫一段話,竟能讓我急躁的心安定下來,她已不是一個單純的姑娘了,已有了一些女人的溫柔了。像平陽母後,像相宜姐姐,像,雲端。


    皇上抱起她站在自己腿上,看著她那還是明朗孩的雙眼,心中一咯噔,想道:“朕,就如心沫所,不去查詢刀割秋千的人。但是,心沫的快樂不可斷。劉子,傳令下去,今日世昌宮的秋千忽斷,楚國夫人受了驚嚇。朕決定造一個雙人秋千,供朕與楚國夫人共嬉戲。若再有秋千繩斷,便是弑君之罪,嚴懲不貸!”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傳達皇上的旨意。”劉子尖細的聲音變了。


    心沫摟住皇上,在他耳邊細雨綿綿地:“皇上總是為心沫想,所以心沫要為皇上著想。”


    秋千之禍就這樣結束了。


    但是,在金碧城的某一宮殿內,一隻戴滿金戒指,玉扳指,銀手鏈的手,敲打著桌麵,聽著這個“雙人秋千,弑君之罪”的傳話。


    估計肇事者現在正擔心著皇上在引蛇出洞,一時也不會再起什麽黑心。


    楚心沫呢,她現在要行使她的想法了,那是她入宮以來一直記在心裏的:入宮,不單單是為了與皇上續完這輩子未了的情願,還要,有冤報冤,有恩報恩。要抱冤報仇,就要知道當初自己為何被自己的異母妹妹韓錦衣推下聽月池。


    楚心沫早做過分析:六年前,自己和皇上,就是當時的太子在靈毓山相戀。韓錦衣她雖一直戀著皇上,但她並不知此事,怎麽會推我下水呢?這其中的原因不簡單吧。


    心沫現在在金碧城已算站穩腳跟:兩年多住在皇上的寢宮世昌宮,連徐太後來了被皇上請出。名義上的母親相宜長公主也得了先帝的遺旨。這些,都讓她有足夠的底氣,去麵對如今身為容妃的韓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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