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聽到範銀江所說的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杜舞陽的兄弟,那也就是自己的兄弟,這是真的嗎?“你真是他的弟弟嗎?你真是常玉青從九龍江撿的?”李文亮看著她焦急的眼神,也許眼前這個女子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我也不知道常玉青從那裏收養的我,他養了我十二年,後來他拋棄了我,我就流落江湖,遇見了現在的兄長李文月,跟了他十年,可是有人說東海派的掌門人和我孿生兄弟,而李文月又成了殺害我們父母的仇人,這到底怎麽迴事,我至今都不明白,你一定知道真相,你能告訴我到底為什麽?”

    李文亮的說法,除了夏沉雪知道他的心情,林貞兒和金燕子都聽糊塗了,金燕子驚奇道,“你說什麽?你的王爺哥哥是殺害你雙親的仇人,我想你弄錯了吧,我看他是很慈祥很好的人。”範銀江等人聽他們羅嗦,早都不耐煩了,“知人知麵不知心,如果他是好人,天下的好人就死光了。趕快把滴血蘭花交出來,就饒了你們的性命。”

    李文亮見範銀江氣勢逼人,掙紮的就要站起來,怎奈腿腳發麻,又跌到下去。心月說,“都跟我來,別掉隊。”隻見她的手向遠放揮灑了幾下,有一種清香飄散出去接著就聽見一種嗡嗡的聲音鋪天蓋地地傳遞過來,等眾人好奇心剛起來時,黑暗中蜂窩似的亮點隨著心月的手勢衝向五行教的人群,夏正飛大喊道,“不好,這是玉眼蜂,有毒。大家要小心。”五行教中有的人聽這是有毒的蜜蜂,嚇的抱頭鼠竄。範銀江後退時感覺玉眼蜂就要貼近自己的後腦勺了,深唿吸一下迴頭一吹,那群蜜蜂分岔繞他而飛過,夏正飛照著他也吹了口氣,也躲開了玉眼蜂的叮咬。夏正飛似乎意識到什麽,喊道,“點火把,用火驅趕蜜蜂。”他手下弟子紛紛點起火把,揮手追趕著蜜蜂,果然蜜蜂在煙火的熏燎下逐漸散去。

    而此時,那神秘的女子帶著李文亮蹤影全無。範銀江說,“他們不見,趕快找。”夏正飛說,“範兄別著急,那女子可是毒手藥王的弟子,我們既是找見了也難對付。有一個人在我們的手上,我想他們會拿滴血蘭花自動來交換的。”“是誰在你的手上?”“是那個死和尚。先前我見那女子出現,就知道她是毒手藥王的弟子。她詭計多端,我生怕在混戰中她救走了那和尚,於是我就先派手下人把那和尚先行押迴五行教。”範銀江滿臉狐疑,“那你的意思是?”

    夏正飛得意的笑道,“你還不知道五行教發生了內亂,我不但利用這和尚要挾李文亮他們交出滴血蘭花,還要讓他們為我奪迴五行教的大權。範兄不會拒絕幫我的忙吧。”範銀江苦笑地說,“以我現在的處境,我還有選擇嗎?跟著夏兄是我榮幸。”夏正飛笑道,“有範兄的鼎立相助,我必定能成功。等我奪會五行教,有一半的功勞都是你的。”範銀江說“夏兄太客氣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

    心月見玉眼蜂剛從她眼前飛過去 ,就取出一根銀針在李文亮腿部上紮了幾個穴道,李文亮就感覺能走了,心月就帶著李文亮他們在山林裏轉了幾圈,到了一片開闊地,那裏到處是花團蔥擁,那些花的顏色有的鮮豔的令人目眩,有的顏色淺的肉眼都看不清楚,隻有林貞兒當年來到過這裏,依稀有點印象,其他的人都看的目不暇接,驚歎不已。心月說,“你們沿著花徑走就沒事了。”今燕子好奇的問,“這些花有毒嗎?”心月說冷靜地說,“有。你們別擔心,它們毒性都不強,沾上了不至於傷害性命,但使皮膚瘙癢難受。”李文亮看到林貞兒心事重重,就問心月,“姐,你剛才用指揮蜜蜂的手法讓我們脫離了五行教的威脅,為什麽不想辦法救出林伯伯?”

    心月忽然聽到李文亮叫自己姐姐,心頭一緊,差點掉下淚來,可是多年來,他的淚早都流幹了。她早打聽到當年歐陽行救走的那個男嬰就是江海天,而另一個弟弟卻生死不明。她多渴望去見一眼江海天,可是她又無法麵對歐陽行對他的一片深情,歐陽行為了她都和白雲山莊毀了婚約,她明白那是歐陽行心中一直都有著她,而她始終也不敢對他吐露半點自己的身世。

    她此時有人叫她姐,李文亮已經確定了她和李文亮的關係,她怎能迴避?“恩,我是你姐。五行教已經把林伯伯轉移了,那些人心狠手辣,我們強行去救人,他們會急了會殺人的。他們押著林伯伯就是為了得到滴血蘭花,我們想辦法安全地就出林伯伯。”金燕子聽他們倆互稱姐弟,很是奇怪,“你是他姐姐,他是你弟弟,唉,李大哥這到底怎麽迴事?”夏沉雪拉了一把金燕子,說,“你還明白?剛才那些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說的很清楚了,你沒琢磨到嗎?”金燕子茫然地搖搖頭。

    心月帶他們來到了幾見石屋,拿出些食物讓他們吃,而他們誰有心情吃得下呢?心月把壁爐的火燒的更旺了。然後,順手把那半袋子滴血蘭花仍進熊熊火焰的壁爐中,那火焰燒的更加刺眼旺盛。他們都異口同聲地驚訝地啊了一聲,夏沉雪急道,“心月姐,你把花燒了,拿什麽去救林伯伯?”心月平靜地說,“你們知道嗎?迷花沒有滴血蘭花是當肥料是無法生長的,所以迷花宮的人才那麽瘋狂地尋找滴血蘭花。但願那青花身上沒有迷花的種子,以後江湖上就不再有迷花這種致命的毒了。再說滴血蘭花若是配製不好也是一種毒,還不如毀了它。”

    金燕子問,“難道其他人沒有迷花毒嗎?萬一有人再中迷花毒,那該怎麽辦?”心月說,“我這裏有和滴血蘭花一樣的蘭花,可以去交換林伯伯。這麽多年來我也始終觀察著滴血蘭花的成長,根據它的特性,我在這裏的百花藥穀培植出克製迷花的解藥。如果今天不是……我也舍不得讓滴血蘭花如此早早地凋落了。”夏沉雪問,“心月姐,難道滴血蘭花還沒有到期?”心月說,“不是,我希望它自然地凋零,就可以得到它最終的種子,把它徹底地毀滅。現在被青花拿走的那些滴血蘭花上都帶著種子,不知以後會還有什麽事?不過那也要等到五十年以後。”夏沉雪又問,“那五十年前是誰把滴血蘭花種到這裏的?”“是我師父毒手藥王閔永善,當時滴血蘭花還是迷花毒的唯一解藥。”金燕子接著問,“那你師父他老人家呢?”“我師父他已經走了。”金燕子眨著大眼睛問,“去那了?”

    夏沉雪由拽了她一把,向她又搖頭又使眼色,可金燕子不明就裏,“你幹嗎呀?老拽我。”夏沉雪也急了,“我們吃的差不多了,該去另一邊休息,讓他們姐弟倆好好敘敘情。”說著拉著林貞兒和金燕子出去了。經過短暫的沉默,李文亮說,“姐,我看的出你是好人,那李文月,也就是杜舞陽是不是我親哥哥?”心月說,“是不是歐陽行告訴你,是你的兄長殺害了你的父母?”李文亮說,“是的,可我始終不相信這是真的,你知道真相是吧。”

    心月歎口氣,“真相就是杜舞陽,我,你,還有江海天都是同一個父母,我們都是一家人。在我出世的那時,我們父親已經九龍寨的主人了,他的勢力發展到整個蜀山,在江湖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哥哥很小的時候就跟父親打打殺殺,為這事,母親沒少跟父親吵鬧過。兄長也就這樣成了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在江湖漸漸地樹立了不少敵人,被武林中的人稱小惡魔。而我始終被母親保護著,讓我從小遠離男人世界的你死我活的爭鬥。母親經常帶我去山上采草藥,去救助那些窮人,以此為父親和哥哥贖罪。我也機緣巧合遇見了毒手藥王閔永善,他見我略同藥理,就暗地裏收我為徒弟。後來,父親的仇家結盟計劃攻打九龍寨,那時母親腹中已經有了你,都快要生了,我勸母親趕快離開九龍寨,那裏已經很危險了。可是母親不知為什麽就是不肯走。母親對我說,等她一生下孩子就讓我抱走,走的越遠越好,千萬別讓父親知道。我明白母親的用意,於是當母親生下一個嬰兒,我就毫不猶豫抱走了。可我出了九龍寨,心想,若是父親見母親生的孩子不見了,如何對待母親呢?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我把孩子抱到我相識的江翁夫婦家中。恰巧那時江大嬸也生了個閨女,江大嬸見我抱來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很熱心地喂養。我在外麵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我和九龍寨的關係。所以江翁夫婦絲毫對我沒有什麽戒心。我對他們說這孩子是我在采藥的路上撿來的,暫且養在他們那裏,以後我會迴來帶走的,他們都是善良的人,滿口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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