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哥慢著,這個事情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別動手!”那個四方臉見到鍾遜又要動手,連忙喊道。


    “你知道?”鍾遜目光看向四方臉,笑了笑,“知道就好,有什麽話好好說,就少受點皮肉之苦。”


    “是是是,我知道!這是我們皇家的經理接的活兒,我們經理叫龐俊,說委托他的人姓王,經常來我們店裏,我見過幾次,好像是個富家公子,家裏應該挺有錢的,好像是那姓嚴的看你不順眼,才找到龐俊,讓龐俊收拾你。”


    “姓嚴?”聽完四方臉解釋,鍾遜抬腳放開了鷹鉤鼻,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為了確認,鍾遜逼著四方臉給那個龐俊打了一電話,最終確認委托人果然姓嚴,而且鍾遜還知道,叫嚴子華。


    鍾遜眼角瞥到張爺爺正用手機對著這幾人錄像,腦筋一轉大聲對四方臉喝道:“說大聲點,是不是嚴子華叫你們來打人的?”


    “對對,就是這個名字。”四方臉為了早一時解救還處於危險境地的鷹鉤鼻,迫不及待承認了。


    嚴子華這家夥還是如同以前一樣,是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在以前,鍾遜和錢旭一同玩的時候,把他教訓過一頓。因為他家裏的勢力倒是不如錢旭,所以一直都不敢說話。


    直到後來鍾遜離開了合市,他就一直都沒有找到報仇的機會。錢旭他弄不過,鍾遜他還能弄不過嗎。


    這一次,嚴子華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鍾遜從魔都迴來,所以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打手,想要教訓一頓鍾遜。


    其實對於嚴子華這個人,鍾遜早就遺忘的差不多了,要不是那個龐俊把名字說出來,鍾遜還真是想不起來。


    這也是讓鍾遜沒有想到的,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家夥居然在記恨在心,想要報仇。


    如果這次不是他有了奇遇,那麽他肯定會被這家夥狠狠的打一頓了。


    既然知道幕後主使是誰了,鍾遜冷笑的同時,心中也是憤憤的罵了一句,這種人真是太惡心了。


    隨後鍾遜也懶得與這些打手們計較,喝了一句:“滾蛋。”


    得到赦免的四大金剛不敢看鍾遜,休息了一會兒恢複點體力,才哎呀著互相攙扶著裏倒歪斜的走了幾米,就被匆匆趕來的兩個民警攔住了。


    “站住!打架?統統跟我迴所裏。”走在前麵的民警叫張建設,七裏橋派出所副所長,退伍兵出身,一副鋼板式的胸膛,缽大的拳頭,此時正怒目直視走在前麵的鷹鉤鼻。


    張建設是鍾遜的老熟人了,都是鄰居,關係都不錯。那個早上起來遛鳥的張爺爺,正是他的爺爺。


    張建設聽老頭打來電話說有人在公園裏打鍾遜,二話不說翻身起床,臉都沒洗直奔公園。


    張爺爺雖然訓斥鍾遜不懂事亂吼亂叫,但張爺爺可不願意看到有人氣洶洶的毆打鍾遜,氣喘籲籲追到鍾遜附近,看到這個情況,二話不說操起電話就喊來了自己的孫子。


    老頭原本正站在不遠處的涼亭上看著這裏,看到張建設到來,這才悠然自得的提著鳥籠子下了涼亭。


    鍾遜還沒有走,他正把散落在地麵上的幾把西瓜刀收攏在一起,琢磨著刀的鋼口,看看能不能派上點用場。


    鷹鉤鼻認識張建設,知道這位是一個油鹽不進的鐵漢哥,不敢惹他隻是有氣無力的叫屈:“張所,我沒打架,我是被人打,我也不告了,讓我去醫院治傷行不行?”


    “等著,你說沒打就沒打?等我了解一下情況。”張建設皺著眉頭,看了看活蹦亂跳的鍾遜,見鍾遜笑嘻嘻的樣子不像受傷,才轉頭問來到自己身邊的張爺爺。


    幾句話下來,張建設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了解的通徹。對於鷹鉤鼻這幾人動用兇器圍毆鍾遜這種事,可大可小,事主不僅沒受傷,還把前來挑釁的幾個混混打傷了,有別於一般情況。


    這事追究起來,鍾遜屬於正當防衛,沒有什麽錯誤,不過要處理這件事,耗時頗多,按照法律這幾個家夥犯故意傷害未遂,雖然最後沒造成什麽後果,但也可以將這四個人送進監獄蹲上個一年兩年的。


    就是不知道鍾遜有沒有精力參與這種事,而且真要把鷹鉤鼻送到監獄的話,還要碰上很多阻力,鷹鉤鼻後麵的大富豪老板為了麵子肯定要進行“營救”。


    最後法院能不能宣判還兩說,即使宣判,以大富豪老板的能量,這幾個家夥有極大可能判緩刑,意義不大。


    張建設走到鍾遜麵前,與鍾遜嘀嘀咕咕說了半天。


    鷹鉤鼻等人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犯了法?老老實實等在一邊,頭上冒著冷汗等著結果。


    幾分鍾後,張建設迴到鷹鉤鼻等眾人麵前,壓低嗓音威脅道:“你們自己說,自己該判幾年?”


    幾人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哪個想進監獄,哪個都不想進去。監獄裏什麽生活,外麵又是什麽生活,高下立判。


    鷹鉤鼻低聲下氣跟張建設商量:“張所,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對,我們賤,為了幾個錢就來打鍾兄弟,但你看我們也沒傷著鍾兄弟,唉吆你看鍾兄弟把我們打的,都直不起腰來了,你跟鍾兄弟說說,民不舉官不究,讓他放我們一馬,來日必有後報好不好?”


    “哼!”張建設哼了一聲道:“你們這些人我還不知道?我前腳一走,你後腳就找人報複鍾遜,那怎麽辦?”


    “哎呀張所,天大的冤枉,您老人家出麵,我哪敢報複鍾兄弟呐,再說了,就鍾兄弟那身手,鬧不好一怒之下打死我們。就算我想,我也得有那不怕死的兄弟啊,您老放心,這事哪說哪了,我們絕不再惹鍾兄弟了,就為了點錢不值當碰鐵板是不是?”


    “說的是真話?”張建設依然冷言冷語,對這些小混混就不能給好臉色。


    “真的是真的,哪個王八蛋說假話,全家死光光!”麵臨進監獄的危險,鷹鉤鼻已經口不擇言,發下重誓。


    張建設眼珠轉了轉,手一揮道:“滾吧!鍾遜說了,不打不成交,這次就放過你們,好自為之。”


    鷹鉤鼻如蒙大赦,立即“滾”了幾步,忽然想到了點什麽,轉身衝著不遠處盯著他們的鍾遜一抱拳,大聲說道:“謝了鍾兄弟。”


    鍾遜揮揮手沒做聲,這件事無足輕重,他根本都沒有放在心上。


    這件事情對鍾遜而言,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罷了,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這個世界上不長眼的人永遠都是那麽多,下午錢旭來找到鍾遜,真和鍾遜走在路上,一邊商談著購買公司以及最新機器技術的事情,偏偏就遇到了嚴子華!


    要說嚴子華這個人,長相倒是不賴,皮膚很白,倒是很能吸引女人注意力。不過臉上總是浮著一層輕佻的表情,讓人看著不舒服。


    他爸爸是合市一個知名房地產的老總,而且他有一個當市政府副秘書長的舅舅,這樣的家庭就導致以前上學的時候就是囂張跋扈輕慢同學,目中無人。


    不過錢旭所在的錢氏集團可不僅僅限製於合市,而是在全國甚至國外都有影響的上市公司,哪怕是政府人員也要給三分麵子。因為錢氏集團手裏掌控的資金鏈太大,足夠影響一個省市的經濟體了!


    “喲,這不是鍾遜嗎?這些年沒見,還是這副屌絲樣。”這股聲音一響起,鍾遜就有意無意斜覷了聲音主人一眼。


    如果說鍾遜已經完全忘記嚴子華長什麽樣,那麽在聽到他說話的語氣,頓時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很顯然,這家夥就是指使鷹鉤鼻等人對自己下手的嚴子華。語氣還是那麽輕佻,態度還是那麽目中無人。


    而嚴子華的話也是引起一群“小哥們”的哄堂大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平時聚在嚴子華身邊的人,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要不然就是一些逢迎拍馬,渴望能從嚴子華那裏得到什麽好處的心思陰沉之人。


    在上學的時候他們就奉嚴子華為頭領,逃學、仗勢欺人的事沒少幹過,很多普通同學都對他們敬而遠之。哪怕是畢業之後,也依然不學無術,因為他們的家庭已經代表著他們一生衣食無憂,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什麽追求,就隻能夠嬉戲玩鬧。


    他們的家庭都不如錢旭的大,自然也不如錢旭的壓力大。一個家族的能力越大,那麽繼承人的壓力就越大。


    現在錢旭是想要成為錢氏集團的繼承人,那麽就必須努力。


    在這一點上,麵前的這些富二代簡直太不如錢旭了。


    一個跟班湊趣道:“這不是那個一心一意想要當明星的人嗎?怎麽這些年也沒有在電視上看見你啊?是不是人家看不上你啊?”


    這句話一說完,頓時又引起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


    “屌絲就是屌絲!還談什麽夢想,還想做什麽明星,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待眾位小兄弟捧場般的笑聲過去後,嚴子華拿眼斜瞟著鍾遜,繼續賣弄著他的鄙視,“大家想想,像他這樣的屌絲就算學吐了血,才能考一個不錯的大學。那咱們呢,隨便打個招唿就進去了,吃喝玩樂四年,出來就是好工作。想當科長當科長,想當老總當老總,比得了嗎?還不得跟在我們後麵吃屁!自不量力。”


    嚴子華的語氣毫不掩飾的嘲諷,不過他的話也不算說大話,雖然很多學校都有嚴格規定,但是對省市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好拒絕。


    像嚴子華有他父親和舅舅這個級別的人物在這裏,如果想把兒子塞到一個好的大學,不算難事。


    即使他的高考成績一塌糊塗,照樣有辦法。


    鍾遜從來不願意搭理嚴子華這種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2b貨實在讓他感到厭煩。


    當初高二的時候嚴子華剛轉學到他們學校的時候,追求過一個女生,沒有追求到,就把怨氣撒到鍾遜身上。


    一次放學後糾集了兩個哥們攔住鍾遜,想收拾鍾遜一頓,卻不料那時候的鍾遜也是混的不錯,和錢旭在一起,倒是他們差點被鍾遜勒死,打那時嚴子華就見識了鍾遜的狠勁兒,再加上錢旭的威懾力在那裏,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不去主動招惹他。


    平時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不小心走個對頭也裝作不認識各走各的。


    今天早晨的事情就是因為嚴子華引起的,看嚴子華還是這麽囂張的樣子,鍾遜估計嚴子華沒收到失敗的信息,不知道自己已經將鷹鉤鼻那幾個人打得屁滾尿流了。


    要對付嚴子華這樣的官二代需要有策略,蠻幹絕對要不得。


    如果單對單比拚武力值的話,十個嚴子華也不是鍾遜的對手。


    但是鍾遜知道,嚴子華他不是一個人,他身後站著一個有錢的父親和當官的舅舅。


    打了小的,老的必然會出場。


    如果不能一招製敵,或者不能迫使對方放棄報複的話,鍾遜不會主動出擊。


    嚴子華家裏有多大能量鍾遜並不十分清楚,但是如果用了關係,想對鍾遜這樣的家庭找點麻煩應該是很容易的。


    鍾遜不想惹上一身騷,莫名其妙被查水表還算小事,若是被這幫心胸狹隘的家夥盯上自己的父母,時不時找個茬,自己一家人的平靜生活就將被打破,實在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


    在沒有把握幹翻嚴子華的情況下,鍾遜寧願等。


    等到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才會出手,因為鍾遜一直都是信奉一個宗旨,將對手打痛打怕,而不是輕飄飄撓癢癢般的反抗。


    如果不是鍾遜在當初有了自己的追求之後,很有可能為走上歪路。打架鬧事這種叛逆時期,幾乎是很多青少年都會發生的事情,而鍾遜也算是運氣好的,認識了一些厲害的人物,沒有吃過什麽大虧。


    不過今天嚴子華的炫耀實在有點過分,這是赤裸裸的站在了廣大平民百姓子弟的對立麵,毫不掩飾對普通人子弟的鄙視和嘲笑,讓鍾遜心頭升起了極不舒服的感覺。


    這些年鍾遜一直都非常討厭他們這樣的存在,仗著自己的出生好,就完全不把別人的努力放在眼裏。


    鍾遜的位置離嚴子華不是很遠,能夠清楚的看到王穆棱充滿嘲諷和鄙夷的嘴臉。


    如果是十七八歲的年齡,鍾遜這個時候一定會衝上去把他狠狠的揍一頓。


    但是現在沒有,已經是這個年紀了,知道很多事情是該做的,很多事情是不能做的。


    現在鍾遜需要的就是默默發展,一旦等到他發展起來,一發不可收拾之後,這些人鍾遜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暴力能夠解決一時的問題,卻不能夠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


    這世界上,要打擊一個人,除了肉體打擊,就是精神打擊了。


    蹂躪嚴子華的精神,讓他在眾人麵前喪失優越感,折損他的尊嚴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如果沒有足夠的背景和實力的情況下,這些都是空談。


    比錢?沒人家多。比小弟?也沒人家多。比權勢?更沒戲。


    什麽都不占優勢,怎麽弄?


    所以這些鍾遜現在都不會比,像他這些冷嘲熱諷的話,鍾遜這些年聽的太多了,甚至耳邊都聽出老繭了,早就無法影響到他的心情。


    “自己什麽都不是,什麽能力都沒有,不過有一個好老子罷了。不知道你在這裏優越什麽,一個紈絝子弟罷了。”鍾遜冷笑著反擊道,“還有你們這些甘願給紈絝做狗的,你當殘羹剩飯是那麽好吃的?人不做偏做狗,真是夠下賤的。也不知道你們爸媽知道這個情況,會怎麽想,丟不丟人?”


    嚴子華也是冷笑道:“是,我是靠著我的老子,那又怎樣?你有老子可以靠嗎?就你這樣的,一輩子都沒有什麽出息。而我們呢,什麽都不需要做,就是社會的頂層人士。”


    這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充滿著嘲諷。


    “你還挺驕傲是吧?”鍾遜的目光看著不遠處的嚴子華,“來,你走近點,是不是忘記以前我怎麽教訓你的了?”


    一提到這件事情,嚴子華的眼神瞬間一緊,看了看鍾遜一臉平靜的表情,心裏充斥著怒火,但隨後又不屑的笑了笑,道:“你要不說這件事情還好,你一說這件事情,那咱們還就要好好聊聊。我走過來又怎麽樣,你還以為是上學呢,還以為有錢旭罩著你呢?我就看看你敢把我怎樣?告訴你,這可是法治社會,你要是敢打我,你就蹲號子去吧。”


    嚴子華早就想報仇了,隻是一直都找不到機會,現在鍾遜好不容易迴來了,他得到了鍾遜迴來的消息之後,立刻就找人給出了鍾遜的信息,讓他們看著辦。


    隻是迄今為止,嚴子華並沒有受到龐俊的信息,根本不知道他委托的事情已經辦了,但是卻辦砸了。


    “我就想知道,你想不想廢了我?”鍾遜帶著玩味的表情看著嚴子華。


    嚴子華沒料到鍾遜突然來個這樣一個問題,想不想廢了他?


    廢話!當然想!


    他將鍾遜的話理解為示弱,難道是鍾遜現在是怕了自己?


    不過嚴子華想想也是,當初他有錢旭罩著,自己不敢動他。


    但是現在時過境遷,錢旭早已經和他沒有任何聯係了。


    就他這樣的小人物,又怎麽可能攀上錢旭那樣的人物。


    在沒有人能夠罩著他的情況下,那鍾遜肯定是慫了,不敢和他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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