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遜因為之前在原世界軍訓的緣故,被黃俊單獨訓練了許久的時間,這段時間就讓鍾遜養成了鍛煉身體的習慣。


    在以前,鍾遜是從來都不鍛煉身體的。不是他不想鍛煉,而是每天為生活勞累奔波之後,實在沒有精力再去鍛煉了,隻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也正是因為長期沒有運動,不鍛煉,平常的飲食又不規律,讓他的身體很脆弱。那次和黃俊的單挑,如果沒有從造夢者那裏買來的【初級格鬥術】,他肯定會被黃俊打的屁滾尿流。


    當然,要說鍾遜手無縛雞之力也是有些誇張,畢竟是一個男人,該有的力量還是有那麽一點的。


    但自從黃俊給他配製了訓練目標之後,鍾遜才真正開始了鍛煉。


    這迴到家裏的第二天,鍾遜好好的睡了一覺之後,一大早就起來鍛煉身體了,一口氣跑了兩千米的距離,隨後又劈劈啪啪打了一套黃俊教他的軍體拳,雖然鍾遜學習了那所謂的【初級格鬥術】,但是這格鬥術都隻有在應用中才會有用,卻沒有給鍾遜任何的招式。


    在練完一套軍體拳之後,鍾遜感覺到自己渾身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隻想對天狂吼以抒發胸臆。


    剛靠在大樹上,揚起頭顱擺好姿勢準備發出大吼,忽然瞥見30米開外樹木掩映之處,一鶴發童顏的老頭揚起拐杖對他指了一下,馬上泄了氣,訕訕的對老人笑笑。


    這個老頭鍾遜認識,是和他們一個居民小區的張爺爺,一貫愛打抱不平愛管閑事。


    無他,在看到鍾遜想要大喊的情況下,肯定會影響附近晨練人的心情。而鍾遜在練完之後,可能是因為【中級體質藥劑】的原因,鍾遜就感到自己身體裏有股勁想要發泄出來,但是又無從發泄,隻能夠通關大喊。


    所以他已經很小心的避開其他早起晨練的人,但還是被看到並且製止了。


    “張爺爺,您老人家在這裏幹什麽?”鍾遜尷尬的摸摸後腦勺,就好像做壞事的孩子被抓到了現行。


    不過鍾遜如果真的喊出來了,那的確是做壞事了。


    張爺爺擺了擺手,說道:“我老頭子出來溜溜鳥。鍾小子,我看你剛才的架勢想要幹嘛?是不是要亂喊?”


    “沒沒沒。”鍾遜連連搖頭,“我沒事亂喊什麽啊,這大家都在晨練,我也是出來跑步的。”


    “那就好,別亂喊啊,老頭子我這遛鳥呢,可別把我的鳥給嚇著了。”張爺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在張爺爺走了之後,鍾遜還是感到自己胸腔有股氣想要釋放出來,簡直不吼一聲就要把自己給憋死。


    在看到張爺爺離開了之後,鍾遜麻手利腳的跑到一百米外的小亭子附近,看看四下無人,實在忍不住呐喊帶給他的快意,不由自主的衝著天空狂吼了一聲。


    “啊……啊……”


    鍾遜的聲音喊的很大,倒不是鍾遜故意發出這種驚天動地的吼聲,反而鍾遜自己都沒有想到這股氣居然這麽長,聲音喊的這麽大!


    這要說不是那【中級體質藥劑】的原因,鍾遜都不相信!


    很有可能就是在他鍛煉完身體之後,這個藥劑的吸收力度更大了,才導致鍾遜的身體一下充斥的力量十足。


    一聲長嘯,清亮綿長,中氣十足,韻律動人。


    不過這聲音聽在遠處張爺爺的耳朵裏,嚇了一跳,他的鳥也被嚇得一直在撲騰。


    這氣的他,掄起拐杖一掃,不小心砰的一聲將鳥籠子掃翻在地,眼見著新買的八哥在籠裏亂飛亂滾,心裏的氣更大了。


    “這混小子!竟敢騙我老人家,唉!這成天大喊大叫的性情外露囂張,再不改改的話,煩我這老頭子倒沒關係,就怕碰上硬茬再打起來吃虧,而且將來到了社會上是必定要吃虧的,今天無論如何要找他爸爸說一說了。”張爺爺嘟囔著,撿起鳥籠子,朝著鍾遜逃走的方向又追了下去,不教訓一下鍾遜,老頭氣不順。


    似乎印證了老頭的“詛咒”,鍾遜遇上了麻煩。


    現在鍾遜麵前就站著四個滿麵陰沉,虎背熊腰的大漢,圍成一個半圓半包圍鍾遜,氣色十分不爽的看著他。


    這四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臉現戾色,腿粗胳膊壯,其中兩人在身體裸露處還有若隱若現的紋身,一看就是不好相與的人物。


    任誰都知道這四個人以如此姿勢站在鍾遜麵前,肯定是衝著他來的,莫不是也被自己的嘯聲打擾了清靜?這應該道歉的。


    鍾遜先是一怔,隨即臉帶歉意對幾人拱手致意,“兄弟我喊聲大了點,可是驚擾了朋友?對不起了諸位朋友,我下迴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雖然鍾遜現在自己身強體壯,但他畢竟不是喜歡惹事的主,不願主動挑起事端,馬上出口道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道歉雖然難堪,但也比口角之後拳腳相加要強。


    四個大漢之一,一個長著鷹鉤鼻,臉頰上斜斜有著一道刀疤的壯漢不耐煩的一揮手道:“少扯那些沒用的,我們幾個兄弟還不至於被你這貓叫聲嚇一跳,哥幾個今天來就是專程找你來的。”


    專程來找我的?這幾頭貨看樣來者不善。


    鍾遜收迴雙手,右手食指隨即迴指自己的鼻尖,疑惑的問道:“朋友認識我?可我不認識你們呐,找錯人了吧?”


    另一個身穿黃色t恤的漢子將手中的手機在鷹鉤鼻眼前晃了一下,匯報道:“大哥,是他,和照片一樣。”


    鷹鉤鼻瞄了一眼手機屏幕,為了確認又對鍾遜隨口一問:“你叫鍾遜?”


    鍾遜眼珠稍微閃動了一下,心中已經判斷出眼前這幾頭貨確切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如果不是找麻煩的,在語氣上就不應該那樣沒禮貌,手機上還有自己的照片,不知道受了誰的委托要找自己麻煩?


    判明真相後,鍾遜的身體立即起了反應,暗中調整好姿勢,做出了有利於進攻的態勢。


    在用完【初級格鬥術】之後,鍾遜可謂根本就不怕與人打架了,更何況現在他又使用了【中級體質藥劑】,讓他的體質越來越好。


    他不想惹事,但卻不代表他怕事。這些人很顯然就是有目的的來找他,那麽鍾遜可不能坐以待斃。


    甭管怎麽說,這些故意找事的人,鍾遜肯定不會放過。


    鍾遜調整身體姿勢的動作落在鷹鉤鼻眼中,鷹鉤鼻嘴角一撇,不屑的對旁邊幾個小弟道:“吆!看樣還像練家子,裝逼讓你給裝的!就你這小身子骨,一拳頭下去你就起不來了吧。老子在皇家打過不知道多少你這樣的人了,哈哈哈哈……”


    鍾遜聽過皇家這名頭,那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夜總會,在那地方工作的家夥沒幾個好人。


    很顯然,麵前這幾個人肯定也絕不是好鳥,估計是那裏看場子的黑貨。


    其餘幾個小弟為了配合鷹鉤鼻的不屑,發出好一陣子訕笑。


    其中一個四方臉從身後抽出半米長的鋼管,拿在右手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左手掌道:“這小子想動手,那就別怪咱不客氣,除了右手,還得多要他一條胳膊,然後找嚴公子再多要五千塊錢。”


    “應該應分的,必須的!”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家夥聽到可以多要一些錢來,立刻一臉興奮。


    “慢著!”鍾遜看到四方臉抽出鋼管,看架勢就要上前來打自己,急忙開口喝道:“聽老幾位的口氣,想必幾位是道上混的,拿了錢財與人消災,想要我一隻右手是吧?不知委托人是誰,又給了你們多少錢來辦這件事?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傷了誰都不好是吧?”


    鷹鉤鼻一翻白眼惡狠狠道:“咋的?怕了?怕了就乖乖的讓我們砸兩下,一條胳膊一隻手,反正也死不了,如果想跑,那可就說不準了。”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鍾遜直視著鷹鉤鼻,毫不理會鷹鉤鼻揶揄的問話,也毫不懼怕鷹鉤鼻兇惡的臉色。


    “呸。”鷹鉤鼻見沒嚇住鍾遜,十分的不高興,狠狠的唾了一口濃痰又道:“挺吊啊?想要知道不難,等打完你之後,你跪下給爺磕兩個頭,爺告訴你也無妨,要是惹爺不高興……”


    “砰”的一聲,鷹鉤鼻正自顧自說得高興,卻見一隻大腳迎麵而來,眼睜睜看著它印在了自己的胸膛,將自己還未講完的話生生踹迴了肚裏。


    鍾遜十分的不爽,自己好話說盡,對方依舊囂張,還一口一個爺,爺的,你是誰的爺,嘴巴不幹淨的後果就是一大腳,這毫無商量的餘地。


    一腳力道兇猛的直踹將鷹鉤鼻踹出五米遠,後退中的鷹鉤鼻控製不住雙腿,被地麵上的一塊凸起絆倒在地,狼狽的一屁股坐倒。


    別人不知道鍾遜這一腳的力度,陪同鷹鉤鼻一起來的小弟可是清清楚楚,他們三人中沒有一個能將老大鷹鉤鼻踹到這個地步。


    這一腳估計值起碼有三百公斤的勁道。


    也就是鷹鉤鼻身體粗壯,加上平時練武不斷打熬身體才能承受住這樣的一腳,放在尋常人身上,這一腳就能要了命,最次也能踹斷幾根肋骨。


    欺軟怕硬永遠是這些混混的信條,三個小弟瞬間判斷出這個一言不合便搶先出手的小子真的很硬,硬到令他們很容易受傷的地步。


    一時間麵麵相覷,隨後心有默契般扭頭看向滾到幾米外的鷹鉤鼻。他們現在才明白鍾遜說的“傷了誰都不好”這句話的含義,這個“誰”不僅包括鍾遜,同樣也包括他們。


    “啊!”


    鷹鉤鼻坐倒在地上兩秒鍾後,才發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嚎叫聲。


    知道疼了嗎?知道這消災錢不好拿了嗎?


    鍾遜嘴角拉出一撇似有似無的譏笑,笑看手捂胸脯,痛的在地上打滾的鷹鉤鼻。


    “都他媽死人啊?給我打!往死裏打!”


    黑t恤的小弟從鷹鉤鼻斷斷續續的哼唧聲中得到了動手的命令,硬著頭皮發出了指令。


    做小弟就要有做小弟的覺悟,無論如何不情願,但老大發出指令後,還是必須衝上前,如若不然,後患無窮。


    老大們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和地位,已經到了神經病的地步,對於不聽話的小弟,處罰手段十分殘忍。黑色t恤小弟從停在不遠處的摩托後座上拿下三把西瓜刀,扔給了四方臉和一個光頭的家夥。


    在這個小弟拿刀的時間裏,鍾遜根本就沒有跑,一直站在那裏聚精會神觀察著他們的動作,顯出無所謂的樣子。


    接刀在手的四方臉一手握刀一手握著鋼管,對著依然站在他麵前的鍾遜獰笑道:“現在想跑也晚了,敢打我們老大,就不是把你打骨折就算完的事了。”


    “砰!”


    沒有什麽廢話,鍾遜又是毫無花俏的一腳,直接踢到了四方臉的胸腹處,伴隨著四方臉的唿痛聲,隱約聽見骨裂的聲音,這一腳恐怕是踢斷了四方臉的肋骨。


    對於擁有武器優勢,但依然站在那裏唧唧歪歪,囉哩囉嗦不動手的家夥,鍾遜沒有半點同情。


    這是誰家出來的大傻子啊?既然已經撕破臉皮,哪裏還有緩衝的餘地,有說話威脅的功夫,人腦子打出狗腦子的時間都有了。


    鍾遜之所以不跑,是因為他已經估算了這一夥家夥的斤兩,而且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就算今天跑了,對方遲早還會找到自己,莫不如一次搞清楚對方的後台,擒賊擒王,消除後患。


    對方手上有器械,算是一個難點,不過對於一心想嚐試空手奪白刃的鍾遜來說,則是一個非常好的訓練挑戰,這樣的實戰訓練可遇而不可求,不是每天都能碰到的。麵對三個人持刀圍攻,鍾遜認為自己的難度有點大,為了保險起見,他毫不客氣的踢廢了四方臉,剩下兩個人,鍾遜估計自己可以一試了。


    剩下的黑色t恤小弟和光頭發了一聲喊,硬著頭皮衝上前來,同時舉刀下劈,弧光一閃,兩把刀帶著風聲直直照著鍾遜的腦袋劈了下來。


    忽然之間,鍾遜身體一矮,向前側身竄行一大步,一下躥到了他們兩人之間,與兩人身體並行,麵對黑色小弟的身體右側,同時右臂伸展,右手緊緊攥住他持刀的右手的手腕,屁股向後一撅,撞在自己身後的光頭胯骨上。


    光頭正在向前發力,一刀劈空,身體忽然遭到側麵撞擊,一下子被撞得向側前方飛奔數步,把持不住身體,踉蹌幾下摔了個狗吃屎,急速的撞擊使巨手一下子閃了腰,腰部韌帶撕裂使他倒地後不敢用力,掙紮了一下,劇痛使他再也不敢動彈,爬不起來了。


    黑色小弟被拿住手腕,稍一愣神兒的功夫就感覺腹部傳來巨大的痛楚,冷汗唰的冒出全身,手掌拿捏不住西瓜刀,當啷一聲掉落在地上,立刻躬身並跌倒在地上,手捂腹部痛的說不出話來。


    麵對兩個持刀漢,鍾遜做了四個動作,側身欺近,緊攥手腕,臀部後撞,抬右腿膝撞,四個動作環環相扣一氣嗬成。觀戰的鷹鉤鼻與四方臉臉上剛浮出一絲笑意的時候,戰鬥已然結束。


    剛才鍾遜還是留了力的,如若不然,要是他全力一腳踹出,那七百斤的力道,能夠直接把一個人踢死!


    麵對躺倒在自己附近的四條壯漢,鍾遜拍了拍手,麵上流露出一絲失望的表情,語氣很不好的斥道:“就這麽點能耐還學人家當打手?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鷹鉤鼻剛才看得很清楚,自己麵前的小哥兒不是一般的練家子,身體強壯反應敏捷,膽色驚人,確實是一個難以收拾的硬點子,太紮手。


    原本收了大堂經理五千元錢要求打斷對方一隻手,以為手到擒來的小事,卻不料栽了,還載的很慘。這個活可是個私活,沒完成任務錢收不到不說,還得自己付傷藥費,虧死了。


    鷹鉤鼻費力的支撐起上身,嘴裏絲絲抽著冷氣威脅道:“鍾遜,我記住你了!等哥們傷好了再來找你算賬。”


    “吆喝!瘦驢不倒架啊?”鍾遜有些生氣,他討厭這些欺軟怕硬還亂放屁的混混,上前幾步走到鷹鉤鼻身邊,一腳踩住鷹鉤鼻的小腿,稍一用力,壓得鷹鉤鼻哇哇大叫。


    “我讓你瘦驢拉硬屎,我讓你瘦驢不倒架,想要這條腿的話,乖乖告訴我幕後指使人,如若不然,哼哼!”


    鍾遜又稍稍加了點力道,痛的鷹鉤鼻死去活來,這重重的力道好像坐老虎凳,好漢不吃眼前虧,鷹鉤鼻鼻涕眼淚一起奔湧而出,大聲討饒道:“兄弟,大哥,高抬貴腳,要斷了要斷了。”


    “斷了沒?”鍾遜又揉搓了一下對方的小腿。


    “還沒。”鷹鉤鼻忍住痛,汗水轉眼間濕透了全身。


    “想不想讓它斷?”鍾遜依然不鬆腳,冷冰冰的凝視著鷹鉤鼻的眼睛。


    “不想啊,大哥。”鷹鉤鼻早就顧不得形象,做混混最主要的就是有一副好身板,這樣才能嚇唬人欺負人,如果腿斷了,要是不巧再落下殘疾,那可就做不成混混了,誰會要一個瘸子做打手,失業的恐懼迫使鷹鉤鼻變得很乖。


    沒文化真可怕,鍾遜不得已隻好提醒鷹鉤鼻:“你是個傻子嗎?你就這樣的,還做老大呢?你難道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你以為我真的想問你斷沒斷腿?”


    “啊?”


    鷹鉤鼻痛的狠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鍾遜的意思,睜著迷茫的眼睛呆呆的看著鍾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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