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一章內容拆作兩章很別扭,所以一般情況下,每天就是一個大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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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爆炸,相比於之前他們經曆的汽車和幾十桶汽油疊加在一起的爆炸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爆炸的源頭離他們卻非常之近,爆炸聲傳播開來的那一瞬間,也造成了不小的耳鳴聲。兩人連忙捂住耳朵,這種刺耳的嗡嗡聲,比那毫無規律,忽大忽小的電波敲擊聲更讓人眩暈。


    那些光點果然便是一條條蚯蚓大小的蟲子,是不是螫龍那般蠱蟲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多半有毒也具有攻擊性。在那一瞬間爆開的火焰之下,首當其衝的那些蟲子直接被燒成焦灰,而在火焰的勢頭的擴散下,他們肉眼所能見的那條飛速衝射的流光三分之一的長度被火焰硬生生給截斷。後繼仍有無數的光點往火焰裏衝,飛蛾撲火一般。但,仍有一些光點,衝進火光後沒有完全死透,還帶著火焰飄飛了一陣才跌落熄滅了光焰。


    空氣中,彌漫著些許焦味,有些毒臭又有點奇香。


    爆炸本身本身便帶著短暫性,沒多少時間,那火焰便縮減下來,接著便憑空而熄,仿佛從未發生一般,隻有空氣中被增加的溫度在昭示方才經曆了一次劇烈的增溫。


    火焰對於那些蟲子的殺傷性果然不小,幾乎吞噬了二分之一的蟲子。那些蟲子似乎也不太蠢,見同伴犧牲了這麽多,也沒有一股腦兒的往他們撞,甚至在後方的大部分蟲子都往外圍區域退了出去,分成十數條光線,往不同的方向擴散。


    “看來,不僅僅是爆炸的原因,這個空間內,本身就存在著讓蟲子生存不下去的因素啊,這下應該安全了不少吧。”大魚失神的望著那團逐漸消散的火光,那就像是一個人的生命之火,在摧殘下緩緩消滅。


    “你有些傷感啊。”林今說,“像你這沒心沒肺的人,不應該傷感啊。”


    大魚有點惱火,怒道:“你他娘才是沒心沒肺的人!那他娘的是我的朋友!能不傷感嗎?”


    “我的確是,沒心沒肺的人啊。”林今感覺到小腿上的傷痛,又咬牙做出了一個很漠然的表情,“你這就確定了那是那幾個人?”


    “那衣服,那體型,那酒瓶子,幾乎可以確定了。”大魚沮喪的垂下腦袋,“我也很希望,那不是他!”


    林今微微頷首:“好吧。不過,你現在傷感也沒什麽用呢。以我們現在的處境,即便沒有那些蟲子逼宮,不用多久,我們也就餓死了。”


    大魚摸了摸小腹,的確感受到了些許饑餓感,饑餓這種感覺,它不是那麽平緩,倒有點像指數爆炸作用,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折磨人。他立起身子,抹掉眼眶裏差點流淌的淚液,問道:“你不是說,這裏的磁場對光子有很大的作用嗎?怎麽火光,和那些蟲子身上發出的光還能看的那麽真切。”


    “你注意了,那隻是我的一個假設,並不是論斷。”林今搖晃著一根手指,接著說,“按照這個情形看,我隻能繼續推測。比如,火光和那些蟲子發出的光是生物光,也就是說,這裏的磁場不能影響生物光咯。更深的理解我也說不出來,說出來你也聽不懂,所以還是不要繼續討論下去的好。”


    大魚無奈點頭,這些東西他還真提不起氣來。


    林今說:“相比於那些,光不光的東西。你不覺得,我們闖進來的這片區域的本身,更加詭異嗎?”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我們闖到了一個什麽鬼地方?”他們剛剛在這個空間裏奔跑了十多分鍾,正常情況下,他們早就衝出了那個範圍,所以大魚也是察覺到了異樣。


    林今白了他一眼:“要知道,我還是疑問的語氣嗎?”


    “那不知道還扯犢子啊。”大魚罵罵咧咧的說。


    “我又沒說,我完全不知道。”林今聲音冷了許多。


    “得得!”大魚察覺到林今那要吃人連連擺手,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說,“林老師您好,請發表您高端的猜想——林氏地下猜想第二細則。”


    林今冰冷的目光微微迴收,仔細看那眉目間還有些許笑意,不過她寒冷的氣勢把那有著升起勢頭的笑意給壓製住了。


    大魚伸手的姿勢定格,半晌林今都沒有接話讓他顯得有些尷尬,他又重複了一個請字,林今仍沒有迴複的意思,他便知趣的收迴了動作。


    林今挑眉斜視大魚一眼,見他不再惺惺作態,便開始說:“我覺得,我們這次真的遇上了鬼打牆了。”


    “鬼打牆?”大魚打斷道,“怎麽可能?不就是在辯不明方向的時候不自主的繞圈圈嘛,你方向感那麽強,怎麽可能還鬼打牆?”


    林今搖搖頭:“那種所謂的解釋,仍然沒有解釋清楚為什麽人為以轉圈圈的方式來迴。有的人認為,空間中有著某種生物能量能夠幹擾人的方向感。我照這個思路想,這個詭異的地方的那種幹擾電子的強大磁場,還能夠幹擾人的生物感知,所以我們鬼打牆就很正常了。”


    “照你這個猜想,那這種很強的又是磁場又是生物能的東西,似乎對那些蟲子的殺傷性很大呀。”大魚說。


    林今捏著自己的下巴沉思了幾秒說:“有這個可能,你知道蚊香嗎?”


    “蚊香?”大魚不解問道,“當然知道,難道這裏有殺蟲子的那種香味?”


    林今搖頭說:“我指的是蚊香對蟲子的影響,蚊香裏有一種能夠殺死蚊子的物質,這種物質對於人體也是有害的,但人相對於蚊子來說軀體大了千萬倍,所以那種物質能夠殺死蚊子,對於人的影響卻比較小。但這種影響又不是能夠忽略不計的存在,所以現在的蚊香也麵臨著更新甚至淘汰的光景。”


    “所以說,這裏的那種影響那些蟲子的物質或者說因素,也可能對於我們也同樣有影響?”大魚問。


    間存活比較長的時間,但更多的蚊子隻有死路一條。所以,我們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應該快點行動起來,你聽...那電波聲又停了。”


    大魚點頭同意,如果說那之前混亂的敲擊聲,實在警告他們要他們不要肆意闖入這個區域的話,那麽他們已經進來了,警告也理所應當的停止了。但,從這個角度看,這種警告又顯得非常人性化了,甚至讓他們覺得,那聲音,是有人在控製一般。他們已經不再糾結為什麽聲音能夠傳播這麽遠的距離,以及聲音的源頭到底還距離多遠的問題了。


    “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走?”大魚問道。


    “如果我們有繩子的話,應該是比較好走的。可惜我們沒有繩子...”林今閉目沉思,對於那種會影響他們方向感的因素,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什麽解決方法。


    “小心!”大魚忽然暴喝一聲,把林今往後扯。一道壯碩的黑影,從他們的正前方撲了過來。那影子,就像在陰暗的環境下工作的屠夫,手裏抓著兩柄鋒利的屠刀,遊刃有餘的斬向他索求的獵物。


    雖然光線的照射範圍極度有限,他們連連後退,也是躲開了那道影子連連如餓虎撲食的攻擊,借著光他們已經辨認清楚那黑影的身份,正是他們之前撞到的那具顱骨變形的屍體。屍體停止下上一輪的攻擊動作,悄然立正了身體。屍體隻有頭顱一處劇烈的傷害,其他地方幾乎是毫發無損的,所以屍體白慘慘的脖子,支撐這那有如一層的薄紙一般血肉模糊的頭,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大概它眼珠鼻子等感官器官,全部在血肉裏被摧殘得粉碎。他慢慢抬起兩隻粗壯的手臂,不像之前那般劇烈的攻擊而是緩緩走向兩人,似乎是因為大魚他們也停下了腳步。


    大魚敲了敲腦袋,盡量不讓自己產生更多的情緒,有些惱怒的問道:“這...是怎麽迴事?難道死在這裏麵,還會屍變不成?”


    林今搖搖頭,指著屍體脖子與頭部銜接的那個部分,屍體的頭部與脖子的分割線是涇渭分明的,即便那條界限被頭顱慘烈的血肉模糊,一層經過時間發酵的慘白的皮肉由那條界限往外翻,血肉間能看見森森白骨犬牙交錯,大概是因為那種詭異的角度,才讓這具屍體的頭顱沒有完全脫落。被凍爛的血肉裏,隱隱能看見那些纏繞破損的青筋。這個空間裏似乎感覺不到空氣的流動,但那些扭曲的血肉之間的發絲或者沒有與血肉熔鑄在一起的發絲,不自覺的便飄動起來了。


    而林今所指的,正是隱沒在血肉之中,蠢蠢欲動的那些小光點。那些光點拚命的在往屍體內部鑽,暴露在外麵的光點已經不多,而有一些則像是被火燒了一般,還沒來得及鑽入屍體,便蜷縮起來,滅了光,剝脫掉落了。


    那些細小的,比蚯蚓長上半截的肉蟲,掉落的時候,有的顯得有些焦黑,有的則是完全慘白,沒有一個統一的模樣。蟲子伸縮的樣子,雖然是很細微的,但這些蟲子,在屍體上的數量龐大,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部分蟲子都鑽入了屍體內部,死掉的蟲子,密密麻麻的攀在屍體的衣物或皮膚上,形容可憎。


    大魚隻覺腸胃翻起,極度惡心,看著那屍體慢慢走過來的樣子,眼裏竟然真的滾出了淚水。


    “一個大男人,你哭什麽?”林今拉著他往後走。


    “你懂什麽,這是彼得,要不是他的那些思想,我大概早就支撐不下去了。”大魚捏了捏酸酸的鼻頭反駁說。


    林今搖頭道:“你就這麽肯定他是彼得?”


    “當然。”大魚說,“幾乎一模一樣的製服,那麽龐大的身軀,慘白的皮膚,還有,他那個酒瓶子!”


    林今說:“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麽奇怪?”大魚問。


    林今指著屍體說:“他那顆腦袋,肯定是高空墜落的結果,而且,墜落的高度還不小,這一點的確符合你所說的忽然被甩飛出去的場景。但是,你不覺得,這具屍體除了頭部以外沒有其他的傷口很奇怪嗎?從高空掉落,即便腦袋著地,也是血肉飛濺,竟然一點也沒有撒到脖子一下的地方,甚至連脖子都沒沾上多少,這是高空墜落所不可能造成的效果。這個人的死法還真是驚世駭俗,我現在還沒有想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大魚點頭,他同意了林今的看法,接著又說:“就算死法很詭異,又有什麽用?”


    “我覺得,這具屍體根本就不是彼得。”林今說,“我仔細觀察過,屍體身上的衣物隻是和我們的很類似,雖然造型很現代化,但衣物內特殊的材料,是淘汰了很多年的了。”


    “真的。”大魚說,“你不是為了安慰我,才這樣說?”


    “信不信隨你,反正你就是一個缺貨。”林今不耐煩的哼了一聲。


    “那,我們現在又要幹嘛?”大魚問,“這具屍體,到底要幹啥呀?開始撲的那麽猛,現在又萎了。”


    “當然是跑路啊。”林今說,“我覺得,那些飛出這片區域的蟲子,全都鑽到外麵那些屍體裏,準備發起再一次進攻了。”


    她冷眼看著四周的環境,黑暗裏蘊藏著太多不安定的因素,眼前那具血肉屠夫一般的行屍走肉便足夠讓人不安了。


    “對了,你不說這裏有影響方向感的能量嗎?怎麽那些蟲子又能找到我們?”大魚好奇的問道。


    林今忍住想啐他一口唾沫的衝動,這貨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提問機加話癆,簡直就是一個累贅。但貌似,很多時候,少了他,自己也難以繼續走下去的樣子,是什麽原因呢?林今邊看著那仿佛要定住的屍體,邊想著。


    大魚還想要問點什麽,嘴巴剛張開一半,那手腳像被施了定身法的屍體,刹那暴掠而起,像是撲食獵物的雄獅、獵豹。草原上的肉食動物,在捕捉獵物之前都是盡量隱藏與鎮靜的,在那一線時機,便發動突襲。這屍體的動作,似乎也符合這個規律。


    大魚已做好的嘴形都立馬改了過來:“去你娘啊!”


    然後,朝著飛在半空中的龐大身影猛蹬一腳,大魚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自己都幾乎要控製不住了往前飛。他一腳正中屍體的胸膛,與那骨肉相連之時,像一腳踢在了鋼板上,一股絞痛的酥麻感往迴傳遞,迫使他立馬收迴了腳。


    他這一腳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那屍體雖然能夠在一瞬間爆發出飛撲的力量,四肢的行動卻仍然遲緩。受到大魚的撞擊後,那看似軟綿綿的一腳也把他震迴了幾步,控製屍體的蟲子似乎還對這具**的把握不太純熟,前傾後倒幾乎要倒地撲下去。同時,趴在屍體身上的那些蟲子屍體,被抖落,四散橫飛,甩得大魚一身。


    大魚連連抖腳,林今顯得很鎮靜,要他別慌,然後點著大魚的肩膀往後引導。大魚狠狠的甩了幾下腳,他是被那些蟲子整慘了,生怕這些蟲子見到新鮮的血肉再來個死灰複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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