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人在哪裏?”星兒臉色陰沉,冷然問道!


    “還在永福宮!”


    “永福宮是什麽地方?”星兒對皇宮的格局一無所知,“是哪個妃子住的?”


    國師代為解釋道:“永福宮是之前是太後娘娘的寢宮,太後走後,便一直空著,但以往所有的貢品賞賜都是在永福宮進行,如今後宮還沒有主事,便沿用以往的慣例,讓各宮的婢女到永福宮領賞。”


    “那龍星辰跑到那裏做什麽?”星兒銳眼一閃,既然是主事的宮殿,她去幹什麽?總不會是紆尊降貴去領賞吧?


    “她曾經提出要入住永福宮,皇上已經恩準!”國師麵無表情地說道!


    “她要住永福宮?哼,好,我讓你住!”星兒猙獰地笑著,讓走在身邊的國師也心生寒意!


    衝衝趕到永福宮,永福宮的正殿門前已經聚集了大批的宮女太監,墨陽冷冷地站立一旁,而右麵的空地傳來悶悶地捧棍聲,兩個侍衛正在掄起板子杖打長凳上的大寶,大寶咬住牙,嘴角流血,卻不吭一聲,一江見他口硬,拽起他的頭發,掄起手幾個耳光下去,大寶卻還是一聲不吭!


    星兒陰冷地說:“住手!”兩名侍衛愣了一下,停住手為難地看著龍貴妃,一江冷哼一聲,狠狠地說:“打,狠狠打,往死裏打!”


    星兒走到一江麵前,臉色平靜。一江揚起臉,囂張地看著星兒,“怎麽?難道貴妃娘娘連處罰一個下人的權利都沒有嗎?”


    星兒執起她的右手,淡淡地看了一眼,“剛剛是你這隻手打大寶吧!”她轉過身問終於哭出來的大寶,“乖,不要哭,你想要她的左手還是右手?”


    一江努力掙紮,想抽迴自己的手,奈何絲毫動彈不得,她漲紅著臉,噴火的眼睛瞪著星兒!


    星兒邪魅一笑,放開她的手的同時,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了她一個耳光,力度之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江整塊臉都腫了!


    墨陽一直冷眼旁觀,直到一江挨打,她才慢慢地走過來,一江不堪受辱,咬牙揮拳便向星兒揮來,星兒猙獰一笑,你不出手還不合意!她一腳踢在一江的肚子上,一江飛了出去,趴在地上。星兒看著墨陽,“你看見了吧,你的下人居然敢動手打本宮。本宮倒想看看龍貴妃怎麽處置此等沒上沒下的奴才!”


    “五妹,你莫要太過分了!”墨陽麵容波瀾不興,但眸子裏卻有火焰在跳躍!


    “四姐,你覺得我過分了嗎?”星兒微微一笑,邁步走到一江身邊,蹲下身子揪住她的頭發,對一旁的侍衛說:“給我放置在板凳上,剛才你們打大寶多少板子,如今便還她多少板子!”侍衛不敢動,望著墨陽等待她說話,畢竟


    她是貴妃,輪品階,她比星兒高許多,星兒如今連封號都沒有,身份尷尬!


    “你敢?”一江呸了一口血,狠狠地盯著星兒,星兒冷笑一聲,站起來看著侍衛,“本宮再說一遍,打!”聲音冷凝,麵容冷漠,侍衛隻覺得心中一寒,相視一眼,俯下身子欲拉起一江,墨陽冷冷地說道:“你們敢?”侍衛連忙縮手,星兒轉身看著墨陽,麵無表情地問道:“貴妃娘娘的意思是讓我親自動手?”這句話的意思威脅意味甚重。五十大板對一江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但是星兒親自動手,那恐怕就不是板子的事情了!


    墨陽的眼光終於狠毒起來,往日的溫和平靜一一瓦解,星兒湊近她,“你要想保全她的麻雀毛,勸你乖乖就範,否則......"


    “娘娘,您不必心疼奴婢,讓她打,五十大板奴婢受得起!”一江憤怒地大喊,“龍星兒,來啊,我不怕你!”


    星兒冷笑一聲,對侍衛說:“聽到沒有 ,她自己要求的,給我狠狠打她一百大板!”


    “什麽一百大板,剛剛說了是五十大板!”墨陽身邊的宮女喊了起來,這宮女是皇上欽點給墨陽的,也有些武功,但不高!


    “紅玉,閉嘴!”墨陽低低嗬斥,轉而對星兒說:“既然是本宮的人無禮頂撞側妃娘娘,那理當受罰,一江,你就好好記住側妃娘娘的教導,以後不可再犯!”


    一江咬緊牙關迴答:“奴婢知道,側妃娘娘今日對奴婢的恩德,奴婢他日定當千百倍奉還!”怨毒的目光落在星兒的身上,星兒淡淡一笑,“你打大寶五十大板,我還你一百大板,所以日後你隻需雙倍還我便可,”星兒起身,氣勢凜然,“還有,你的稱唿錯了,本宮不是什麽側妃,而是當今的皇後娘娘,國師,你即刻去擬定封後大典,並告知皇上,皇後這位子,本宮應了!”


    “是,娘娘!”國師平靜地迴答,看了墨陽一眼,她的臉頓時煞白如紙,眼睛驚恐而不相信!


    侍衛聞言,心中再無所顧忌,拉起一江往板凳上一摁,便劈劈啪啪打了起來,星兒笑了笑,走到墨陽身邊,“看不透吧,你看不透的事情多著呢。我讓你別跟我作對,你偏要動我的人,你該知道這世界上,你最不該得罪的人是我!”墨陽看著星兒,眸子裏除了狠毒,便是熊熊怒火!


    她在乎的不是皇後的位子,而是他是皇上,而皇後便是與他白首相依之人,她墨陽要的,就是夜澈的一生!不,不能讓她做皇後!墨陽的眸子深沉起來,漸漸地,化為萬支冷箭,直插星兒的背脊!


    星兒對國師道:“親眼看著打完一百大板,少一個板子都須得重新再打!”國師點頭應道:“是!”


    顏珠與玲瓏一句話不敢說,星兒對顏珠說:“把昭然給我找過來!”


    “不用找,卑職一直在這裏!”屋頂上躍下一個人,玉樹臨風,不是昭然又是誰?“娘娘找卑職何事?”


    “把大寶給我背迴去,玲瓏,請禦醫!”


    大寶眼裏早已經沒有了淚水,看到自家主子如此威風,看到自家主子如此疼愛自己,心裏的感動早就淹沒了所有的傷痛,心中暗暗起誓,娘娘,大寶這輩子這條命是你的了!


    墨陽看著昭然,眸子裏有幾許柔情,語氣楚楚地喊了一聲:“昭然....”


    昭然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行禮道:“參見貴妃娘娘!”


    墨陽一愣,目光幽怨起來,“你,你,”麵容便也跟著冷淡起來,“免禮吧!”


    “謝娘娘!”昭然無表情地走到大寶身邊,大寶感激地看著昭然,身上的傷雖然疼得他呲牙裂齒,但卻還是不吭一聲。昭然暗暗伸出大拇指對大寶說,“好樣的!”大寶咧開嘴笑,眸子清澈透著淚意,他總算是沒有辱沒娘娘的臉麵!


    “大寶,你還笑,都急死我了!”一旁的玲瓏見他皮開肉綻,屁股的衣裳都沾滿了血跡,心裏別提有多痛了,眼淚再也管不住的地往下掉!


    大寶感動得一塌糊塗,見玲瓏流淚,他連忙掙紮著要起來,昭然用力扶起他。往自己背上一放,“迴去再說!”


    他背著大寶走過墨陽身邊,墨陽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他嘴角掀起一個冷笑,用任何人都聽不到的言語輕道:“勸你收手!”墨陽整個人愣住了,傻傻地看著昭然,昭然卻沒有再看她,徑直往前走。這一幕落在星兒的眼裏,昭然果然對墨陽有情,但卻因愛成了恨,星兒聳聳肩,也許男女關係就是這樣,不是愛就是恨!


    而侍衛在國師的監視下,也不敢絲毫的偷工減料,用勁的杖打一江。一江身上的衣衫也漸漸染血,她咬住牙,一聲不吭,狠狠地盯著星兒離去的方向,雙手握成拳,臉色猙獰。星兒似乎感受到她的恨意,迴過頭來看著她嘲弄地笑一聲,揚長而去!


    墨陽走到一江身邊,把手搭在一江的百會穴上,輕聲但肯定地對一江說:“放心,這個仇,本宮一定會報!”


    這一幕早有人上報給夜澈,夜澈趕來的時候剛好杖打完畢,墨陽委屈但倔強地行禮,“參見皇上!”


    國師 與一眾太監宮女也連忙行禮,夜澈蹙眉道:“國師你也在此?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看向墨陽,眸子裏似有千萬種委屈,卻不願意訴說!


    國師慢慢地說道:“迴皇上,事情是這樣的,皇後娘娘的小廝無意衝撞了龍貴妃,被龍貴妃行了杖刑,而後來龍貴妃的宮女又欲對皇後娘娘用粗,被皇後娘娘處了杖刑。如今已經沒事,皇後娘娘也已經迴去了!”


    一句一聲皇後娘娘,聽得墨陽心如刀絞!


    夜澈眸子深邃,看著國師問道:“她同意了?”


    “是的,今日娘娘下令貧道準備封後大典的事宜,貧道告辭了!”國師深知說多錯多的道理,如今這情形,他還是先潛為妙!


    “去吧,準備得體麵些!”夜澈俊美的臉龐微微有一抹笑意,乍眼看去,竟有些眉飛色舞!


    墨陽冷冷地說道:“臣妾也告辭了!”


    夜澈收斂神色,連忙對兩名侍衛說:“還不把人扶迴宮裏去上藥?”


    侍衛連忙扶起一江,在夜澈麵前,一江溫順如同小鳥,不敢吭聲,隻哀怨地看了夜澈一眼。


    “墨陽,可以陪朕聊一會嗎?”夜澈麵容如玉,氣勢凜然,天生的貴胄,讓墨陽無從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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