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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苑內,四名白衣弟子守衛在關押虹影的鐵牢籠四周,古月命人搬來一把竹椅,等候葉麟更衣之後前來審問這名蠻族之人。眾人都十分警惕,雖然柳天江已將虹影的幾處穴道全部封住,但還是擔心他體內發出傷人的暗器。


    “坊主,”竹林旁的明月苑侍衛見陌如玉從林中小道走來,眾人紛紛拱了下手。


    陌如玉陪著一襲白色素袍的葉麟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古月和清風等弟子們向一側退去。此時,關押在鐵籠中的虹影雖然受了葉麟一腳但功力尚在,隻不過被柳天江的銀針壓製住了穴位,他雙目閃著血光盯著四周的眾人。


    “你們是何人?”


    “我?你殺害墨染和陌塵師兄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今日?”古月滿眼怒色,他順手從身後木案上拿起一杯剛剛沏好的熱茶,直接潑到虹影臉上。


    滾燙的茶水順著臉頰燙過脖子順著那破爛的衣服浸滿胸口,但鬼魅竟然巋然不動,連眼都不眨一下。


    “怪不得見你們有幾分麵熟,原來是....”鬼魅吐了一口含血的唾沫,雙手緊緊抓住那精鋼打造的鐵牢,冷笑道,“有本事放我出來,我定讓你隨你師兄們而去。”


    葉麟從鐵牢旁邊走過,瞥了一眼頭發淩亂的鬼魅,冷笑一聲,然後躺在竹樓前的椅子上,雙手撐在腿上,盯著籠中的一臉滄桑的老者,佝僂的身影緊緊抓住鐵牢上的精鋼柱。


    過了這麽久,他終於找到這個虹影殺手,本打算在錢府就將他解決掉,不過葉麟更希望可以從他嘴中得到他們為何會出現在秦嶺古道,為何要嫁禍給少林和峨眉兩派,以及其他更多的消息。但迴到明月苑之後,他後悔了,虹影隻不是南疆蠻族調教出來的殺人利器,他們自身也深受毒物的侵擾。


    但為了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葉麟還是下定決心,把這個人交給柳天江。


    “都被鎖起來了,你還這般狂妄,說吧,為何殺我莊中弟子。”


    鬼魅失笑,他忽然發狂般搖了搖頭,一臉猙獰,血色的眼珠變得更加嚇人。站在鐵籠四周的白衣弟子紛紛後退數步,雙手把劍,緊緊盯著精鋼鐵籠內那個怪物老頭的一舉一動。


    鬼魅雙目瞪圓,血水從瞳孔中迸出,整個人徹底癲狂,不斷地用手去撕裂那精鋼鐵籠,甚至將頭都撞得血肉模糊。


    柳天江從眾人身後的小樓內走出來,右手緊緊握成拳頭,他本欲直接將這個殺害自己徒弟的人直接解決掉,看到麵前這個失心瘋般的老人,仿佛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你這樣是何苦呢,效忠蠻王就為了得到這樣的迴報?”


    他不知道,作為南疆的三鬼,他們三人雖得蠻王器重,但身心卻早已被蠱毒噬體,除非得到蠻王賜給的解藥,否則是很難挺過去的。


    鬼魅本來隻是幫曹昊天取些治療經脈的藥物,結果不曾想會在金陵錢府遇到無劍山莊的莊主葉麟,更使他想不到的是這個少年年紀輕輕功力竟然如此深厚。


    萬毒噬體的疼痛使他難以忍受,嘴裏苦苦喊著,“藥...藥...”氣力皆疲的鬼魅忽然跪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抓著鐵籠,苦笑道,“你們以為抓住我就可以威脅到我?”


    藥?葉麟似乎聽到了些什麽,他從木椅上起身,一臉鎮定,上前數步,打算伸手去觸摸那精鋼鐵籠,結果被一旁的柳天江喝止住,“麟兒,小心有毒。”


    “啊”葉麟忽然看到那蓬亂頭發下的雙眼,殷紅殷紅的,趕忙向後退了兩步。


    鬼魅忽然冷笑道,“就算是無劍山莊也不可能阻止蠻王的複仇大計,雖然挑起你們與八大派的仇怨失敗了,但不要忘了,好戲還在後麵。”


    望著牢籠中的虹影,葉麟雖然不知他的名字,但看到這樣一個老人,竟然甘願為南疆蠻族舍棄自己的一切,著實讓他感到吃驚。


    “你是何人不重要,既然已經知道我山莊中弟子是你們幾個所殺,我定會找蠻王討迴這筆賬。”


    無劍山莊在武林中擁有至高的威望,不僅僅是他們身後有著江湖中已被傳為神話般的天下盟。更重要的是,無劍山莊中的人武功奇高,不僅奇特而且高深。


    即使是近數十年間崛起的以天香樓為代表的八大派,也從不敢挑戰他們的地位。此次南疆蠻族忽然攪起如此大的風波,其目的正是希望無劍山莊與八大派相互殘殺。蠻王不惜一切代價派出“三鬼”先後劫殺無劍山莊弟子和少林派,其目的已十分明顯。


    柳天江從一旁走向鐵籠,忽然讓他想起了天香樓裏那個被八大派抓住的人。“你認識唐嵐楓?”


    聽到這三個字,牢籠中的虹影,雙目仔細看了一眼身旁這個中年男子,他愣了一下,追問道,“你怎麽知道這個名字?”


    ......


    “兒臣叩見父皇。”慶王快步走上大殿,單膝跪地。


    “平身,都平身吧。”太祖皇帝端坐在龍椅上,雙目注視著殿上這個小兒子。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紛紛再次叩拜,起身恭敬地站在殿內兩側。


    慶王上前數步,來到茹瑺身側,恭聲道,“父皇,兒臣己過及冠,久居金陵實為不妥,希望可以學習兄長他們,為父皇分憂。”待他說完心中所思之事,心中怦怦作響,靜靜等候太祖皇帝的旨意。


    聽聞慶王所奏之事,殿外的百裏流雲甚是驚訝,太子殿下還未上朝,他手中的紫龍密奏不便上奏,而此時慶王竟然請調就藩。


    聽聞慶王的奏請,太祖皇帝忽然大笑,他當著滿朝大臣之麵,滿意的點頭笑道,“不愧是朕的兒子,長大了,知道替朕分憂,也學會了輔佐你大哥。”


    “不知兒臣所奏請就藩之事,父皇....”慶王低聲詢問道,他並未言明藩地是何處。但朝中大臣心中都十分清楚,北境已有諸王鎮守,慶王又是太祖皇帝的幼子,定不會再被派往一處富庶之地。


    “諸位大臣,認為慶王就藩何地妥當?”太祖皇帝將就藩之事拋給當場的眾人,不料這些家夥都是老謀深算,各部尚書相視一眼,默默不語。


    慶王見眾人沒有表態,便趁此機會,搶占先機。他幹咳一聲,恭敬地行了個禮,低聲道,“父皇,幾位皇兄都幫著抵禦北境之患,兒臣也願分擔。”慶王心裏明白,北境已有三位親王鎮守,太祖皇帝定不會派他去北境就藩。


    “北境?”太祖皇帝深吸一口氣,眉宇緊鎖,淡淡道,“北境已經有三位藩王,不如派你前往...”


    太祖皇帝還未思慮周全,心中搖擺不定,他不知該如何安置他這個小兒子,放北境無疑是多此一舉,但要是放南疆之地,最近蠻族又鬧得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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