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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太子,他此時人在何處?”太祖皇帝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驚得太子府詹事趕忙拾起奏本,恭敬地跪在那裏。


    “殿下殿下他”吳清良低著頭,向殿外望了一眼,依舊不見太子殿下的蹤影。他本應與太子殿下一同前往來參加大朝會,可不曾想百裏流雲忽然來訪,自己隻得提前出府,但太子為何現在還沒有出現在武英殿上,他自己著實想不明白。


    各部的尚書大人們都是老謀深算之人,他們各個低著頭自是不願強出頭,刑部尚書唐鐸奏本引來太祖皇帝一臉不悅,各部的尚書、侍郎將頭壓得更低了,簡直是一群老狐狸。


    而此時站在殿外的百裏流雲將殿內發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中還在暗自嘀咕,太子殿下為何還不出現在殿上,他手中的密奏是不是要陳奏。


    正當他還在猶豫之際,忽然見慶王殿下,快步走上禦階來。


    “殿下,今日是大朝會,沒有陛下的恩準,任何皇子都不可進殿。”慶王剛到殿外的木廊上,便被麵前的禁軍攔住。


    “這個本王自是知曉,還望這位禁軍大哥替本王通稟一聲,說本王有要事啟奏。”慶王殿下負手而立,他一臉微笑地看著麵前的這位禁軍。


    那名禁軍被慶王稱唿為大哥,驚得他趕忙單膝跪地,不敢領受,他怯聲道,“殿下稍等,卑職這就去稟報陛下。”


    待那名禁軍步入殿內,慶王殿下向殿門口的封寒等人瞧了一眼,不露聲色的向陸承影問道,“怎麽不見蘇千戶他們?”


    “啊?”陸承影見慶王如此問道,一頭霧水,他臉色煞白的迴道,“殿下難道不知,蘇千戶已經遇害了?”


    “遇害?”慶王殿下故作緊張的樣子,茫然搖頭道,“此事本王怎會知道,看來今日金陵也不太平了,你們錦衣衛可得與五城兵馬司一同維持好京城的治安。”


    蘇鉞等人的遇害,錦衣衛的幾名千戶都懷疑是慶王所為,而此時眾人見慶王竟是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頓時不知該如何,方才眼中還透著一股恨意,結果現在目光登時柔和了些許。


    大殿之內,太祖皇帝皺了皺眉,見眾臣低著頭總不是個辦法,一時間又問不出太子去了何處,他隻得將雙臂撐在大腿上,右手食指彎了數下,示意陳景過來。


    陳景見太祖皇帝召他上前,便快步來到禦案一旁,躬著身子。


    “你去命錦衣衛的親軍進殿來。”太祖皇帝伸著頭,向陳景吩咐道。


    陳景聞言之後,愣了一下,遲疑道,“陛下,真要如此?”


    “正是,你照做即可。”


    陳景一臉尷尬地點了下頭,心中默念道,太子殿下您趕快出來吧,老奴這是要被您害苦了。他緩緩走到禦案一側,幹咳了一聲,大聲道,“錦衣衛親軍何在?”


    陳景此語剛一出,驚得殿內朝臣紛紛跪在殿上。他話音剛落地,殿外的錦衣衛親軍急匆匆從殿門兩側衝入大殿,手握繡春刀,站列在殿內兩側。


    嚇得剛剛走入大殿內正欲為慶王傳話的禁軍連翻了數個跟頭,滾到殿上來。


    “嗯?”太祖皇帝語氣多了幾分凝重。


    那名禁軍兵士急忙趴在殿上急聲道,“陛下,慶王在殿外求見。”


    “靖兒?他不知今日是大朝會嗎?非太子不得上殿,這規矩他都不懂了?”太祖皇帝眉宇緊鎖,陰森森道。


    “這慶王慶王殿下說有緊急的事情請奏。”那名禁軍被嚇得言語失措,結結巴巴道。


    “先讓他候著。”


    “是,遵旨。”那名禁軍兵士急忙從大殿上爬起來,撒腿就向殿外跑去,行為十分失態,使得殿內眾人一陣大笑。隻有站在前排的各部尚書、侍郎恭敬地跪在原地,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而已。


    “看來,諸位愛卿都不是啞巴”太祖皇帝幹咳了一聲。


    自立國以來,為了鞏固皇朝江山,當年與太祖皇帝一同打天下的重臣,要麽老死、要麽戰死、要麽非自然死,總之有著各種奇奇怪怪的理由,使得朝堂上眾大臣人人自危。


    因而,朝臣麵見太祖皇帝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被錦衣衛親軍即刻打入詔獄,然後則是生不如死。這樣使得,朝廷權貴聞錦衣衛而喪膽。


    大朝會雖是太祖皇帝對太子的年度考核,更是滿朝大臣,特別是京官的生死大考。長風客棧的拍賣會則是朝臣們相互禮送的一種方式,他們競拍到珍品,然後由長風客棧送給自己想孝敬的官員,從中作為打點。


    “既然你們都不願意說,那就由朕來問吧。”太祖皇帝端坐在龍椅上,望著滿朝的大臣,他忽然感到十分寂寞,眼角瞬間有些紅潤。心中感慨道,若不是太子在,自己仿佛永遠都是一個孤家寡人。


    朝堂上的眾人,紛紛跪倒在殿上,沒有一人敢將頭稍稍抬起。


    “朕最近做了一個夢,北邊的蒙古殘部又對我皇朝起了貪念。”太祖皇帝忽然停了下來,厲聲喊道,“兵部尚書,你是如何當差的?”


    聽到太祖皇帝雷霆之怒,兵部尚書茹瑺急忙起身,跪在眾人之前,請罪道,“臣魯鈍,近日未收到邊關的急報。朝會後,臣定當即刻”他一邊擦拭額頭的冷汗,一邊緊張地陳奏道。北境一直有諸王鎮守,近些年來並無邊患,因而他也不知如何應答。


    茹瑺還未說完,太祖皇帝忽然冷笑道,“茹愛卿,邊疆防務事關我皇朝安危,你可不能有半點馬虎。”


    “臣知罪,臣定謹記陛下教誨。”兵部尚書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痛罵,茹瑺跪在殿上連忙磕頭請罪,身後的朝臣更是人人自危。


    殿外慶王已然等不急了,他令人將太子殿下拖在府內,但並不是長久之計。隻得冒死賭一把,直接衝入殿內。


    “兒臣有事啟奏。”慶王跪在眾朝臣後麵,高聲喊道。


    太祖皇帝才剛剛開始訓責眾朝臣,自己的兒子卻忽然冒出來頂撞他,他一臉不悅地盯著跪在殿門口的慶王,本欲命人將他轟走,可不曾想他的喊聲越來越大。


    “靖兒有何事啟奏,上前來迴話。”太祖皇帝壓住內心的不悅,向慶王揮了下手。


    慶王嘴角閃過一絲邪笑,他向殿內眾朝臣瞥了一眼,幸虧太子殿下的人還未察覺到紫龍密奏一事,他必須要搶得先機,若是被太子的人搶先一步,自己這些年的努力就將化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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