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冬凝這時就把手伸了出來,按在了磨盤上,催動真元,豎杆上麵的水晶球就瞬間變成紅色,紅得似血,所以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應該是卌境修為。


    水冬凝見沒有問題,就向前方走去,把地方騰了出來。過了這一關,前麵通往島上的路邊,還站著幾百個人,負責搜身,防止他們把吃的喝的夾帶上去。搜身的人裏麵,也有女人。


    渠年這時走到磨盤前,把手按在了磨盤上摧動真元,上麵的水晶球也變了顏色,不過相比水冬凝,顏色就淡了很多,變成了淡粉色,一看也最多十幾階的修為。


    後麵的楚三敢和白小牙也是如此,顏色都差不多。


    因為這個水晶球特別高,現場幾十萬人都能看得到,眾人一看這水晶球的顏色,那是大跌眼鏡,心裏想著,這水門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哪,這種修為的人也帶過來湊數字,這不是找死嗎?


    結果令他們意外的是,他們還是高估了水門的實力,後麵的人那更是慘不忍睹了,一連測了幾百個,顏色那是一個比一個淡,到最後,水晶球上基本都已經看不到紅色了,看磨盤的那幾個弟子還以為磨盤壞了,特地騎了一匹馬過來,把眼睛湊在水晶球上,這樣才能看到裏麵還有紅色的血絲。這他媽什麽修為?十階都不到啊!這濫竽充數濫得也太過分了吧?


    人群一片嘩然:


    “水門這是什麽意思啊?實在沒人了嗎?不會把櫥子掃地的也拉過來了吧。”


    “女人當家當不出什麽好家來,水門早就開始走下坡路了,現在已經走到穀底了!”


    “那還不如不參加,大家散夥得了,這不是茅廁裏打燈籠,找死嗎?”


    “聽說這個水掌門是個要強的人,臨死不屈啊!你沒看見連掌門都親自上場了嗎?估計也就沒打算活著迴來,她就想以死明誌。”


    “就算他一個人想以死明誌,也不能讓手下幾千無辜弟子陪葬啊!這跟自殺有區別嗎?”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沒看那些弟子都是自願的的嗎?不管人家能不能活著迴來,這份勇氣還是值得佩服的。”


    “佩服有屌用。這次九一會盟結束,世上再無水門了!連掌門都沒了,還玩個球?”


    “哎——可惜了!一個這麽漂亮的女人,就這樣白白死在鳳湖半島上,實在太可惜了。其實她完全可以選擇另外一種生活,比如說嫁給我,那我肯定一輩子都對她好,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不也挺幸福的嗎?”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寧願死也不會嫁給你的。”


    “想不通!”


    當然,八卦的那些人,都是不用上島的那些弟子,而上島的那些弟子,雖然沒有心思八卦,但看到水門這些弟子視死如歸,特別是人家連掌門都上去了,讓他們感到了莫大的安慰。同時有些人心裏還抱有僥幸,如果每個門派都像水門這麽弱,那他們活著出來那是易如反掌啊。費飛看著渠年三人向島上走去,心急如焚,但也隻能在心裏呐喊:你們不能這麽無情哪!也要等等我啊!


    等到水門的弟子全部上島,天已經暗了下來,那老者又大聲道:“下麵哪個門派願意上的?”


    頂天門的詹密密一看水冬凝真的上島了,喜出望外,早已經按捺不住他那一顆騷.動的心,何況水門的人那麽弱雞,就掌門一個卌境修為,其他人……呃,沒有其他人了,在他眼裏,水門就一個水冬凝上島了,其他人都不能算是人,隻能算是人數。


    如果換成以前,他想要得到水冬凝,那是根本都不可能的事情,人家好歹都是掌門,怎麽可能看得上他?但現在卻不一樣了,隻要他一上島,那水冬凝就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其他門派會跟他搶,這時大叫一聲:“我頂天門先來!”


    因為他是有信心,感覺自己還能活著出來,所以在這種場合下,還有心思想女人。除了殺滿門,其他門派的弟子都在戰戰兢兢,哪裏有心思想女人?而殺滿門又不知道他要上去搶女人,如果知道的話,肯定要上去阻止,畢竟在殺滿門的眼裏,水冬凝是公子的女人。


    所以頂天門爭著要先上去,也沒有人反對。


    詹密密這時還向雨前宮的其它門派招了下手,大聲叫道:“其他門派也跟上來。”


    水門的幾千人這時已經全部來到了島上,他們沒有在岸邊逗留,徑直往前跑,岸邊是一片平地,地麵上寸草不生,全是碎石子,往前跑了七八裏地,就出現一座山頭,幾千人就爬了上去,站在山頭上向下望去,都是起起伏伏的小山頭,同樣是一片蕭涼,寸草不深。


    渠年帶了幾千人過來,真的是來湊人數的,本來他打算,上了這個島,就把這幾千人全部收進乾坤袋,反正他們帶足了饅頭和水,然後再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慢慢再跟這些人周旋。


    結果等他上來以後,才發現不對勁,所有高一點的山頭上,都有人在監視,正常十二個人一組,都是來自三宮的弟子,都穿著黃色的馬甲,前後都印著四個大字“高手勿近”。這些人就跟探頭一樣,監視著島上的一切,因為島上寸草不生,也特別好監視,有的地方一眼就能望下去幾十裏。


    這讓渠年感覺有些棘手,如果現在就把人收起來,那肯定讓人家懷疑,但如果不收,帶著這幾千個累贅,他也沒辦法保護,躲也沒辦法躲。而且他現在看見了費飛,總要想辦法把他救出來,要不然以他的修為,估計一天都撐不過去。


    但他留在這裏也不是個事,等到所有人都上島了,那些人都知道他們的修為,肯定最先拿他們開刀,所以隻能先往東跑,然後再慢慢想辦法。


    詹密密一看水門的人跑了,心裏非常焦急,雖然他已經驗證過了,但他一個人也不敢去追,隻能幹著急。


    渠年等人一路向東奔跑,雖然這個島有方圓上百裏地,但他們都是修士,跑起來也快,跑了一個時辰,就跑了幾十裏地下來。


    在島的正中間,有一座山峰,是這個島上最高峰,名叫朝鳳峰,站在這個山峰上,可以俯瞰全島。也隻有在這座山峰的腳下,長著一圈針葉林,雖然不是很茂密,但也可以遮人耳目,幾千人就鑽了進去。


    現在天已經完全黑透了,渠年就不擔心被人監視了,這時就讓白小牙把乾坤袋拿了出來,把那些妖族的人全部收了進去,隻留下一個力拔。


    渠年就問力拔:“這裏能打個洞讓我們躲避一下嗎?”


    力拔道:“我一路也在考慮了這個問題,可是島上全是石頭,也就這裏有點土壤,土壤還比較薄,就算打洞也打不了多深,而且這裏有草地,洞打出來以後,就算填補起來,估計也會很明顯,很容易被人家翁中捉鱉,因為這土壤太淺了,發揮不了我的特長。”


    水冬凝也道:“而且他們這次上來,是找金血跳蚤的,而金血跳蚤就喜歡打洞住在地下,他們肯定會特別留意。”


    渠年道:“這裏寸草不生,就這裏有一點點草,跳蚤在這裏怎麽生存?他們也信?”


    水冬凝道:“那你就不知道了,這金血跳蚤就是以石頭為食,還特別喜歡吃金晶石,所以這個島很符合它們的生活習慣,所以大家才會信!”


    渠年道:“金晶石又是什麽東西?”


    水冬凝道:“我們現在采的煉晶石是白色的,還有一種是金色的,修煉效果比白色的要強上好多倍!”


    渠年道:“那你們怎麽沒有開采到?”


    水冬凝道:“這些金晶石都掌握在九大宗門和四大家族的手裏,我們哪裏有機會開采,而我們這一片根本就沒有金晶石,所以就被九大宗門和四大家族給遺忘了。”


    渠年道:“那九大宗門的人可以飛嗎?”


    水冬凝道:“那當然可以了。”


    渠年道:“那我來了這麽久,怎麽沒看見有人在天上飛過呢?”


    水冬凝道:“說難聽一點,我們這一片就是鳥不拉屎的地方,而且沿海,沒有仙人願意過來。”


    渠年道:“這麽富饒的地方,你竟然說是鳥不拉屎的地方?讓我不由對那些仙門又充滿了向往。”


    水冬凝道:“你們不就是來自扶櫻島的仙門嗎?”


    渠年嘿嘿一笑,道:“不說這事了!扯遠了!這裏環境的惡劣,超乎我的想象,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得先找個容身之地。你說我們躲到這個山峰上去行不行?這樣以險據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你說行不行?”


    水冬凝道:“上麵更不行了。天黑了你可能沒看到,上麵人更多,等到馬上所有人都上島了,連三大宮主都要過來,就待在這個山峰頂上,這樣整個島上的情形,他們都可以盡收眼底,所以這上麵對我們來說,最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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