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敏遲疑道:“不要說他,就是秦國的太子也拿不出這麽多錢啊!他哪來這麽多的錢?”


    袁唱逍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好像聽說他是忽然間就有錢了,在我們來之前的前幾天裏,好像還偷人家的雞被人家逮住了,至於怎麽會突然有錢,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動用了很多暗探,都探不出緣由!”


    賀敏道:“那這事就蹊蹺了!不過他投入這麽多錢,能賺錢嗎?”


    袁唱逍道:“太能賺錢了,一天最少賺一萬兩!”


    賀敏斥道:“放屁!我跟你說正經事!”


    袁唱逍道:“我也是在跟你說正經事啊!確實一天最少賺一萬兩啊!”


    賀敏看他不像在開玩笑,怔道:“你怎麽知道的?”


    袁唱逍道:“這不明擺的事嘛,兩百個姑娘全部都被點光了,一百兩一個,就是兩萬兩,就算姑娘分一半,渠年公子還得一萬兩,何況還有茶館賭坊什麽的?還有的姑娘接好幾波客呢!”


    賀敏眼睛微眯,驚道:“這麽賺錢?豈不是一年要賺幾百萬兩?”


    袁唱逍點頭道:“一點都沒錯!”


    賀敏道:“怪不得前兩天問他,他竟然不想迴秦國,原來是在這裏悶聲大發財了!”


    袁唱逍道:“是的,我們一直都低估了這個公子,他看得比誰都清楚,與其迴秦國受人歧視,不如在這裏做個大財主,快樂似神仙哪!”


    賀敏道:“但他還是不夠聰明,既然有這麽多錢,不如低調一點,畢竟這裏是敵國,而他是秦國公子,搞出這麽大的產業,不怕被人忌恨嗎?他在這裏沒有一點根基,拿什麽護住這麽大的產業?”


    袁唱逍道:“賀兄的意思是?”


    賀敏道:“樹大招風,如果他此時死得不明不白,肯定沒人懷疑是我秦國幹的!”


    袁唱逍道:“賀兄準備動手了?”


    賀敏道:“都十天了,齊國依舊態度模糊,明天我去問一下,如果還沒有明確答案的話,明天晚上就動手,給齊國增加一點壓力!”


    袁唱逍歎道:“可憐的公子,剛開始享受人生,卻要魂斷黃泉了,命不好啊!”


    賀敏道:“為國捐軀,這是莫大的光榮,怎麽能說是命不好呢?”


    袁唱逍笑了下,卻沒有說話。


    天上.人間。


    在姬零的房間裏,黎情絲一直正襟危坐,靜靜地聽姬零彈琴,給姬零的感覺,這個人有點不善言辭,基本不說話,隻是有時她彈得累了,休息的空隙,才會說上兩句話,但也都是無關緊要的話題。


    這時,姬零一曲彈完,黎情絲終於又開口說道:“姑娘彈了大半天的琴,想必也是累了?”


    姬零笑道:“為公子排憂解悶,乃是我份內之事,一點都不累!”


    黎情絲歎道:“確實,姑娘的琴聲的確可以排憂解悶,聽姑娘撫琴半天,跟得上我在軍營裏一年的快樂時光!”


    姬零道:“公子是軍人?”


    黎情絲點了下頭,道:“是的,此番迴來也就是探親而已,過段時間還要走的!”


    姬零道:“聽公子的意思,軍營駐地好像很遠的樣子!”


    黎情絲道:“確實很遠,我在鎮遠營!”


    姬零道:“那確實挺遠的,迴來一趟不易!”


    黎情絲道:“姑娘知道齊國的鎮遠營!”


    姬零笑道:“鎮遠大將軍如雷貫耳,我又豈會不知?”


    黎情絲歎道:“不過是邊關守將罷了,空留虛名,日子還不如臨淄城的末官小吏過得快活,成日與荒涼為伍,毫無生趣!”


    姬零道:“征戰沙場,拋灑熱血,這才是男兒本色!”


    黎情絲笑了下,沒有說話。


    姬零又道:“那公子的駐地應該離忘川河穀很近吧?”


    黎情絲怔道:“你知道忘川河穀?”


    姬零笑道:“忘川河穀裏有焦魂殘劍,得殘劍者可得天下!天下誰人不知?”


    黎情絲道:“各國都在封鎖這個消息,其實知道這件事的人並不多!”


    姬零笑道:“可能是我耳朵比較長吧!”


    黎情絲道:“其實不過是一個傳說罷了,這消息知不知道都無所謂的!”


    姬零道:“但我聽說穀內確有此殘劍,好多人見過!”


    黎情絲道:“見過也拿不走,聽說那是天底下最重的劍,九頭牛都拉不動,隻有有緣的人才能拿走那把劍,所以各國最怕這個有緣人出現,才死命封鎖消息!”


    姬零道:“聽說現在忘川河穀可以進人了?”


    黎情絲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行,穀內禁忌比較重,還不能進入,前段時間我倒是去看了一下,禁忌雖然有所緩輕,但依舊很重,剛入穀就感覺氣也透不過,按照目前的形勢能看,最少要等到年後才能入穀!對了,姑娘好像對忘川河穀很感興趣?”


    姬零笑道:“因為忘川河穀比較神秘嘛,難免覺得好奇。不過我也就是隨便問問,也算是增添些許談資罷了。”


    黎情絲道:“確實比較神秘,好幾百年都沒有人進去過了!”


    姬零道:“那公子到時會去嗎?”


    黎情絲道:“我去幹嘛?我又不想得到這天下!倒是現在各國王室都在虎視眈眈,忘川河穀的探子一撥接著一撥。”


    姬零歎道:“因為這把劍,可能天下又要起紛爭了!”


    黎情絲道:“應該不會,因為誰也拿不走這把劍,各國王室虎視眈眈,也不過就是想進去試試運氣罷了!”


    姬零笑了笑,沒有說話。


    黎情絲就站了起來,道:“姬零姑娘,時辰已經不早了,我也就不打擾你了,你早些休息吧,今天勞煩了!”


    姬零欠腰道:“多謝公子捧場!公子常來!”


    黎情絲道:“我倒也想常來,隻不過——”


    姬零道:“隻不過公務繁忙?”


    黎情絲臉露尷尬,道:“隻不過你家太貴了,常來容易傾家蕩產!”


    姬零麵露難色,道:“這價格是東家定的,我也做不了主,如若不行,我跟東家說一聲,看看能不能給公子便宜點?”


    黎情絲道:“那倒不必,有錢就來,沒錢就不來,姑娘值這個價!”


    說完轉身就走了,一點都不覺得這兩千兩銀子花得冤枉,走得非常幹脆。


    下樓的時候,渠年還坐在櫃台裏麵閉目養神,他連正眼都沒瞧一下,徑直走了。


    楚三敢坐在渠年的身邊,這時拿手碰了碰渠年的胳膊,道:“師父,那個黎情絲走了!”


    渠年眯著眼,道:“我看見了!”


    楚三敢道:“你不上去看看姬零有沒有被他糟蹋了啊?”


    渠年就坐直了腰板,道:“你上去看看!”


    楚三敢應了一聲,就站了起來,跟猴子一樣從櫃台裏躥了出去,轉眼就上了樓,轉眼又下了樓,鑽到櫃台裏,附在渠年的耳邊道:“姑娘完好無損!”


    渠年點頭道:“那就好!”


    楚三敢道:“看來這個黎情絲還算一個正派的人!”


    渠年道:“隻要不為難我的人,那全是好人!”


    楚三敢拍馬屁道:“師父此言在理!”


    這時,怡紅領著一個客人下樓結賬了,摟著那個客人無比殷勤,對她來說,就是摟著一塊銀錠。到了櫃台,那客人拿出一張銀票拍在櫃台上,然後就走了,怡紅一直把他送到大門外,還一直囑咐,下次過來一定要點她啊!


    怡紅這時迴來,趴在櫃台上,現在跟渠年有些熟了,也不似起初那般拘謹了,笑道:“東家,什麽時候把錢分給我啊?”


    渠年道:“你放心,我從不喜歡拖欠工資,一天一結,晚上就讓王掌櫃跟你們把賬分了!”


    怡紅喜道:“真的?那太好了,現在姐妹們心裏也踏實了!”


    渠年道:“那些姐妹們還要降價嗎?”


    怡紅連忙擺手道:“不能降不能降,你沒看我走路都打晃了嗎?再降價就要抬迴去了,姐妹們說,還可以再漲一點!”


    渠年道:“沒想到你們的心比我還黑啊?”


    怡紅笑道:“玩笑話!我們已經很滿足了,今天我都接了兩個客人了,都快跟上我以前賺兩三個月了!”


    渠年道:“知足就好!今天時辰也不早了,那你上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餓了可以跟廚房說一聲,免費提供宵夜!”


    怡紅就趴在櫃台上,單手托著腮,看著渠年眨巴著眼睛,笑道:“秦公子,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人這麽好呢?”


    渠年笑道:“因為我那時卑微啊!卑微的人沒有資格善良,要不然在別人的眼裏隻會是缺根筋!”


    怡紅道:“其實你是一國公子,我們應該知道,你不會一直卑微的!”


    渠年笑道:“怎麽?後悔了?後悔當時沒嫁給我?”


    怡紅點了下頭,輕歎一口氣,道:“確實挺後悔的!如果前兩年我說要嫁給你,你肯定要高興得幾天睡不著覺……”


    渠年打斷她的話,道:“你為何如此確定?”


    怡紅咯咯一笑,道:“每次看你從欲香樓門口路過,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我能看不出來嗎?”


    渠年道:“別把我說得那麽不堪!”


    怡紅笑道:“我說的是實話啊!當然,現在你已經變了,如果我現在說要嫁給你,那隻會是自取其辱!命運就是如此地令人措手不及!姐妹們剛剛還說了,隻怪我們當時沒眼光啊,有眼不識金鑲玉啊!”


    渠年笑道:“自信一點,你們的日子也會越過越好的!”


    怡紅鄭重地點了下頭,道:“如果每天都有這樣的生意,那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賣個兩三年,我也是小富婆了,到時找個老實人嫁了,一輩子也可以衣食無憂了,想想也確實也挺幸福的!”


    渠年心道,老實人上輩子怎麽得罪你了,你就這樣放不下他們?同時也暗暗慶幸,幸虧自己不是老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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