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錢榮新扒拉了一陣,沒找到可疑的東西。 “小小,手機給我”,錢榮新朝蕭筱伸手。 蕭筱心疼的摸摸手機,還是卸下卡給他了。 錢榮新又上演了一次如何正確的拆除一部手機,方遠看得心疼無比。 還是沒有,蕭筱特心疼的捧著自己手機的殘骸,瞪著錢榮新:“我要一模一樣的。” “好”,錢榮新煩躁的握著電板:“怎麽可能沒有,難道真的沒有?” 張揚低頭翻著自己的手機,突然抬頭來了句:“其實,你想錯了一件事。” “什麽?” “為什麽要裝竊聽器,手機裏本來就有程序可以竊聽。你看”,張揚打開穀歌給錢榮新看。 錢榮新一拍額頭,低頭瞅著那兩部手機殘骸,非常歉意的跟蕭筱道歉。 “咳,迴頭一定給你買個一模一樣的。” 蕭筱哼了一聲,方遠瞪他:“我的手機呢,那可是我哥送我的,你這個魂淡,就是一模一樣的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對不起,是我想的不周到,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方嚴以前就在我們手機裏裝過竊聽器,我們栽在他手裏一次,不能栽第二次。” 方遠橫了他一眼,慢吞吞的道:“你剛剛說,若是沒在我手機裏找到竊聽器,就道歉,我覺得道歉也不能彌補我受到的傷害。” “找到手機再說,要是真沒有,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哼。” 雨已經開始變小了,稀稀落落的滴下來,不過之前的暴雨已經讓地麵積了很多水。錢榮新又將他手機扔到了水溝裏,此時更是難找。 四個人都下車,冒著小雨在水溝裏找來找去,水混的什麽都看不清。 方遠皺著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有什麽東西梗在心口,讓他怎麽都憋悶難受。 可能是有些在乎錢榮新說的話,可是方嚴怎麽會在別人手機裏裝竊聽器,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這種事又不好問方嚴,方遠憋著憋著,就覺得心裏有氣。 都怪錢榮新說這種話。 “找到了,是不是這個?”張謙拎著一個泡過水的手機。 方遠一把奪過來:“沒錯,就是這個”,方遠掏出紙小心翼翼的擦起來,不過已經在水中泡了一個小時,怎麽擦都沒用了。 心疼的握著手機,方遠怒視錢榮新,拽著他就去旁邊的手機維修店:“去手機店讓別人拆,讓你好好瞧瞧裏麵到底有沒有。” 錢榮新已經料到了,應該不會有東西,不過看方遠生氣了,他隻好蔫頭耷腦自認理虧的跟在後麵。 “師傅,這手機進水了,能幫忙拆開麽?”方遠道。 維修師傅點點頭,很快手機就拆開了,方遠又將錢榮新給拽到身前,非讓他看。 錢榮新舉手:“我知道了知道了,確實沒有,是我錯了,請問你想要我怎麽補償?”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ok?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也不想知道以前怎樣,所以,請你們從我麵前消失。” 方遠說著,轉頭走出手機店,丟下麵麵相覷的三人。 方遠的性格從來都不是尖銳的,他一直都得過且過,隻要不觸到他的底線,就能忍則忍。他不喜歡惹麻煩,不喜歡出風頭,不喜歡跟人爭執。害怕被人討厭。 可以說,方遠一直都太平庸不起眼。若不是,若不是他有個太優秀的哥哥。 唯獨方嚴是他的底線。 在這個世界還沒睜眼聽到的就是方嚴的聲音,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是方嚴,一起生活將他寵到沒邊的人還是方嚴。 方嚴對他的好,是任何人都沒辦法想象的。而他也無比依賴信任方嚴。 就算是有雛鳥情節,方遠不能容忍任何人說方嚴的不是,無論是誰。 他不信,方嚴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下午的課方遠直接逃了,他攥著壞掉的手機跑到了方嚴的公司。 若是方嚴打不通電話一定會很焦急。 但是方遠沒有上去,他就坐在一樓的大廳裏等著。 不知道等了多久,看不到時間,方遠隻是坐在沙發上,頭發早就幹了貼在頭皮上,屁股下的那一塊沙發,也被他的體溫烘幹了,就連腿都快坐麻了。 雨停了,天也黑了,可是方嚴還沒有下來。 方遠的眼睛一直盯著下樓的出口,若是方嚴經過,他一定能看到的。 可是沒有見過方嚴。 前台的小姐收拾著東西,看樣子是要下班,方遠終於忍不住上前問道:“請問,現在幾點了?” “啊,現在六點了,你在等人麽,等了一下午還沒等到?”可能是下班了,前台小姐特別熱情的問道。 “是啊,還沒等到,我上去看看。” 方遠手插在兜裏,想著方嚴是不是已經開車迴去了,還是去學校找他了,若是找不到他,方嚴該急成什麽樣子。 方嚴那一層辦公樓沒人,他們都是五點半下班,此時整個辦公室裏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人在加班。 門被鎖上了,方遠趴在玻璃上看去,這裏安靜的像片墓地。 難道是方嚴走了別的大門?方遠不知道。 走出大廈,方遠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頭昏昏的,可能是淋雨感冒了,揉揉鼻子,打了出租迴家。 反正方嚴一定要迴家的。 方嚴還沒有迴來,方遠腦袋開始疼起來,進了門,門也沒關就躺倒在了沙發上。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大約是半夜,方遠被人喊醒,有人緊緊抱著他,勒得他渾身生疼。 方遠迷糊著被眼屎糊住的眼睛:“哥,你迴來了?我感冒了就睡著了。” “你手機怎麽打不通?在學校也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多急,還以為你被人拐賣了,拉到哪個深山大溝裏了”,方嚴帶著責備和疲憊的聲音傳入耳中,方遠不由得笑起來。 “拉到深山大溝宰了吃麽?反正我肉多。手機掉水裏壞掉了,沒修好,我去你公司等,等了一晚上,可是沒等到你”,方遠委屈的指責道。 方嚴將額頭抵到他額頭上:“對不起,我下午有事沒去公司,後來直接去學校找你了,可是你不在,輔導員說你下午逃課了。頭怎麽這麽燙,我們去醫院。” “嗯”,方遠使力想起身,可惜渾身軟綿,好像睡一覺之後,感冒更嚴重了。 “我沒力氣。這是不是病來如山倒?明明我身體這麽好,怎麽淋了點雨就病了”,方遠嘀咕,靠在方嚴身上,眯著眼睛讓方嚴將他給抬起來。 “不是讓你在教室裏別出去麽,怎麽會淋雨?” “咳,就是出去買點東西。後來幹脆直接逃課了。哥,你真是大力士,我這個體重也能扛起來。”方遠笑道,對於逃課這件事一點都不羞愧。 “那當然,我專門練過。別說話了,待會就到醫院了。” 方遠趴在方嚴背上:“能不能不去?” “不能。” “哦。” 病著的方遠有些脆弱,因為感冒腦袋一直昏沉,方遠總覺得自己就連思考都要想很久。 掛著點滴,方遠迷糊的又睡著了,方嚴舒了口氣,將方遠的手機從他兜裏掏出來。 這種進水程度,絕對超過了十分鍾以上,方嚴想不出方遠有什麽原因,會讓自己的手機泡在水裏十分鍾以上。 所以方遠下午一定遇到了什麽事。 隻在醫院過了一晚上,方遠就忍不住了。 “迴家迴家,我不想住院,隻是感冒而已,很快就好了”,方遠抗議。 方嚴看著一直在床上撲騰的人,忍不住笑起來:“好,出院。” 病人最大,方遠頤氣指使的坐在沙發上,讓方嚴幫忙倒水,遞藥。待方遠吃完藥,方嚴還要給他找衣服,給開電視,給做飯,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著。 “哥”方遠叫道。 “又有什麽事?”方嚴火速出現在方遠麵前。 “沒什麽,就是叫順嘴了。”方遠撓著腦袋嘿嘿笑。 方嚴揉揉他的頭發笑了笑繼續忙活。 方遠總覺得,若是知道太多,就再也不能像現在這樣安寧了。 26、怎麽可能! ... 重陽節原本應該和十一一起放假的,隻是重陽節提前了幾天,所以重陽節之後沒上幾天課,就到了十一假期。 方遠的病兩天就好了。十一七天假前一天,方遠趴在床上,閑的渾身長毛。 “難道要呆在家裏待七天?” “跟我一起去上班”,方嚴脫衣服換了睡衣。 方遠捧著臉盯著他赤果的身子哀怨道:“哥,我什麽時候才能瘦下來啊瘦下來,我也想要這樣的肌肉。我前兩天看新聞說,有個外國人,以前五六百斤的,後來做了縮胃手術,現在隻有兩百斤不到,你說我要不要也試試?” 方嚴看著他極溫柔的笑了笑,然後道:“想都別想!” “為什麽?” “不健康。” “哦。”方遠哦了一聲之後小聲嘀咕,那什麽才是健康,健康都不能減掉肉。 方遠抖抖身上的肉,他現在都有些習慣這一身肉了。真悲哀,這樣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為什麽你們十一也要上班,不是法定假日麽?你這個資本家!”方遠指責。 “他們是放假了沒錯,但是我還有一堆事要做 ,難道你忍心讓我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裏?哎,還不都是為了養你,我必須要拚命掙錢。”方嚴似模似樣的歎著氣,一臉苦惱。 方遠揉著臉上的肉,撇著嘴:“我可吃不窮你。反正你是老板你說了算,十一也上班太殘忍了,不然你給自己放個假,休息一下。” “那,我們去旅遊吧。” “旅遊?去哪?”方遠眼睛一亮。 “ 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