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那就是了,知人知麵不知心,你以後交朋友要看準了人。這個將錢還給你,可下一個就不一定了。你在外麵我一點都不放心,哪天你被人賣了都不知道,要是找不迴來了,真讓我有得哭了。唉!家裏有弟弟真讓人操心”方嚴歎氣的說道,一副惆悵的樣子。  方遠哭笑不得的:“喂,別當我是小孩子,我還沒有笨到讓人賣了都不知道吧,除非賣我的人是你。”  方嚴一把抱住方遠:“我怎麽舍得賣了你,賣了你也賺不迴來養你的錢,不劃算。”  方遠是徹底無語了。    23、老宅 ...  “最近在學校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麽?”方嚴問道。  方遠翹著腿保持一個姿勢不動:“沒什麽特別的,就每天上課放學。”  “那有沒有交到新朋友,張謙走之後跟你還有聯係麽?”  方遠撇嘴:“沒有,給他發短信都沒音訊,上次打電話居然空號了,大概是想斷了跟我們的聯係。”方嚴安慰起來:“不過一旦不聯係,不多久就淡了。”  “就是覺得不甘心”,方遠緩慢的扭動身子,瑜伽練得似模似樣。  “過兩天是重陽節,我們迴老宅一趟吧”,方嚴突然道。  方遠驟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問:“迴老宅?”  “嗯,順便給爸媽掃墓。”  “好,重陽節學校應該會放假”,說到給爸媽掃墓,方遠開始惆悵,他大概是太沉溺與這種安寧的日子了,居然極少極少想起以前的事,更少想起爸媽。  此時突然刻意去想他們,居然快記不起太多關於他們的記憶。  一想到這個,方遠立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又是愧疚又是自責。  在沙發上呆坐一會,方遠終於煩躁的撓著頭發逼自己不想了。  “哥,我去睡覺了”,方遠蔫蔫的垂著手迴臥室。  方嚴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怎麽了?無精打采的。”  “沒事,累了。”  重陽節放了三天假,一大早方嚴就出去了,迴來的時候,帶著兩大束金黃色的菊花。  “哥,怎麽現在就買了?”方遠不解的問。  方嚴將其中一束插在花瓶裏,與原先的富貴竹一起:“剛剛買早餐的時候,看到有賣得,就順便了。”  吃了早飯,兩人就出發了,方嚴說老宅有些距離,於是兩人起得有些早。  最近都是一覺睡到天亮,方遠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落枕了。  渾身不得勁的僵著脖子一路,終於熬到了老宅。  果真是個風景如畫的地方,周圍一大片都是樹林,極遠才有一些人家。  據說這房子是發家之後重新蓋起來的,因為地方雖然偏遠,但是風景很好,於是就當作度假村一樣,每年過來一次。  隻是父母意外去世之後,在沒有人來這裏了。  看門的王伯膝下無子,隻有個瘋癲的老伴。倆人原本是附近村裏的人,過得很是孤苦,方遠爸媽心好,將兩人接來照顧著。  後來他們去世後,王伯就主動幫著看守房子。  所以即便兩年多沒有迴來,院子裏也沒有雜草滿地。  方遠下車之後,就看到朱紅色厚重的大門敞開著,門前地上坐著一個老婦人。婦人癡癡傻傻的笑著,手裏拿著一片枯黃的樹葉揉來揉去。  方嚴跟在他身後道:“那是王伯的老伴,精神有些問題,不過沒有攻擊性,不用擔心。”  “嗯。”  “翠芳,翠芳,吃飯了”,老人的聲音從院內傳來。  坐在門前的老婦人愣神了好長時間,才丟了手中的樹葉迴了屋。  方遠和方嚴站在門前好久,方嚴看著不遠處的小樓,神情很是怪異,不隻是想起了什麽。  方遠看不懂,也沒深思。  這是別人的家,一旦有這種認知,他就覺得為難又愧疚。  “進去吧”,方嚴揉著方遠的腦袋。  “王伯,我們迴來了”,方嚴高聲喊道。  不大會,從院裏快步走出一個老人,老人的頭發都花白了,衣服有些破舊,但是洗的很幹淨。  看到方嚴的時候,他愣了一下,抬起滿是風霜的臉笑得滿臉皺紋。  “老大老小迴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屋子每天都打掃,前兩天被子還拿出來曬了,就是想著哪天你們迴來能用得上。吃飯了沒有,我給你們炒兩個菜去。”王伯絮絮叨叨的拉著方遠的手,就把人往屋裏拽。  方遠尷尬的任他拉著,隨著他進屋。  方嚴暗暗瞪了眼王伯的手,跟在方遠身後進去。  王伯很是激動,進屋又是搬凳子又是倒水。  “快坐快坐,喝點茶,這一路很累吧,怎麽這麽個時候迴來了,也沒打聲招唿,我好準備準備”,王伯忙來忙去的招唿著,比起激動,更像是不知所措。  不知道為什麽,方遠覺得王伯的表情很怪,他說話的時候,很少抬眼看著你,坐著一起說話的時候,他也隻是低著頭,偶爾用袖子蹭蹭臉。當他眼神掃到方嚴的時候,立馬就會移開。  方遠疑惑的看了看方嚴,他依舊溫溫和和的,與往日沒什麽區別。  方嚴慢條斯理的笑了笑:“不用忙,我們吃過飯了。我就是看著重陽節,帶小遠迴來掃墓。”  “哦哦,原來重陽了,是該迴來看看。”  “我的屋子還留著麽,我想帶小遠去看看”,方嚴說著起身就要走。  王伯臉色微變的點頭:“留著,當然留著了,一直鎖著沒人進去過,就是下雨過後開了窗散散氣,隻是怕是不能睡人,還是潮”,王伯一說話就是一串,仿佛很久沒說過話了一樣。  “沒關係,沒動過就好。”  方嚴住的屋子,方遠有些好奇。這裏的房子不是很老式的那種,而是三層的獨立小樓,樓前有個大院子,大門邊是兩間小屋。  方嚴的屋子是二樓向陽的一間,屋裏的擺設很奇特。白色的窗簾,白色的被子,白色的衣櫃,白色的桌子,深色的地板。  這裏給人的感覺不知道是太潔淨了還是太壓抑了。大約是潔淨得讓人壓抑。  “可惜你都不記得了,不過你以前很討厭我屋子,說太沒品位”,方嚴笑著指著桌子。  方遠站在桌前摸著桌子上刀刻出來的刻痕笑道:“不知道聽誰說過,喜歡白色的人都很壓抑,而壓抑久了性格就有些扭曲,我現在覺得這句話一點都不對。”  “有這種說法?”方嚴不信的道。  “嗯,你是個意外。”  “也許吧”,方嚴摸著自己的臉,意味深長的看著被方遠反複撫摸的桌子。  “這上麵的刻痕,好奇怪,一二三四...十六道,有什麽特別的意義麽?”,方遠摸著那一道道的痕跡,深深刻在桌子上的痕跡,讓人感覺,那一定有很特別的意義。  “呃,沒什麽特別的,我總是記不住你生日是什麽時候,那時候想給你個驚喜,又怕自己記不住,就往桌子上刻了這個。可是後來過生日的時候,我有事耽擱了,直到很晚很晚才送了你禮物,你氣得好幾天沒理我”,方嚴眼神遊弋的道。  方遠不由得笑出來,方嚴一定是不好意思了。  “咳,我懂我懂。”  方遠漫不經心的想,若是你知道真相,還能這樣笑出來麽。  爸媽的墓地離這裏不很遠,兩人出門的時候,王伯匆匆從門外迴來,見到方嚴,就將兩截枝葉從袋子裏掏出來。  “特意去摘得,帶著吧。”  “謝謝王伯,你有心了”,方嚴接過柳枝,拉著方遠出了門。  走的時候,方遠迴頭看向門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王伯的老伴出來了,就坐在門邊靠著門。也不論手指幹不幹淨,就將手指塞到自己嘴裏津津有味的舔著。一邊還直直的瞪著兩人,口水流的都是。  方遠莫名不舒服的扭過了頭。  掃墓的時候方遠一直沉默著,這種沉默一直持續到迴來。  好在方嚴沒有在乎方遠為什麽沒有表現出難過的樣子。方遠實在是難過不起來,隻能小小的遺憾了一下,這麽不幸就去世了,如果活著,該是怎樣好的兩個人。  “今晚上就在這裏住著,明天再迴去吧”,迴來之後方嚴決定道。  方遠沒有異議,能看一下方嚴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也好。  “哥,我的房間呢,在哪?我想看看”方遠突然想看一下。  “我帶你去”,方嚴笑道:“有點心理準備,那時候正是你叛逆期,所以你的屋子有點特別。”  方遠深吸口氣,推開自己的房門,在他想象中,最過不過是屋裏貼滿了女人的海報,或者是比較癡迷的東西。  但是方遠還是低估那個方遠叛逆期到底是怎麽樣的了。  整個屋子的牆壁都被刷成了黑色,黑色的圖案上,又寫滿了血紅色的字。貼的幾張海報不是方遠想象中的女人果體,而是男人的果體。  方遠愣在了門邊,一步都不敢進去,他現在整個人都非常非常不好。  “哥,這到底是有多叛逆才能把屋裏搞成這樣,爸媽沒有反對?”  “他們反對的時候,你已經自己買了油漆將屋子刷成了這樣,並且還過了很久。”  “你們都沒發現?怎麽可能。”  “你又不許我們進你的房間,爸媽也不會不經過你允許就偷偷進去。這還是有次你生病了,早上很久沒起來,他們擔心,才開了門進來,結果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  方遠抽了抽嘴角,他也被嚇了一跳好麽,真是完全不想知道曾經的方遠是個怎樣的人了。  翻了翻屋裏的東西,抽屜裏放滿了碟片,最下層的抽屜全是各式各樣的套套,還有假什麽什麽,長長短短的居然好幾個。  方遠臉色發燙又尷尬的關了抽屜。  “咳,我不想看了,走吧”,方遠捂臉,太驚悚了。  方嚴在後麵盯著最下層抽屜好幾眼,然後也跟著出了門。  放這麽久,應該都不能用了吧。    24、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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