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柯嘲諷道,“不過是一個被人上的賤貨。”賤貨多了,他們家有好幾個呢,如果起了興致,他可以隨便上,玩死也沒有人管。徐晏點了一支煙,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的,聽著徐柯說著不滿,徐柯的不滿不僅僅是對著張景雲,而是對著以前的無數個‘張景雲’,他們家找‘張景雲’已經找個一千多年,‘張景雲’是一個符號,他們不知道這個人身上有什麽,隻知道他能讓徐家更上一層樓。沒有任何特征,甚至也沒有名字,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性別,還有易家,可是,易家也是隱世而居,神秘程度不遑多讓,他們也不知道易家是哪一個,完全的摸不著頭腦,完全都是靠猜的。一千多年已經出現了無數個‘張景雲’,他們家族的長輩也娶了無數個‘張景雲’,可是實踐證明,他們都不是他們要找的‘張景雲’,柔情蜜意就變成了棄之敝履。徐家找人找錯過無數個,可是,徐晏有信心,這個易小塵必定是那個‘易家’的,他找到的這個人肯定是他要找的人。“你還是慢慢的習慣對他尊重一點吧。”徐晏吸著煙,對著徐柯不重不輕的說道,“他以後可就是你嫂子了。”隻不過——想到現在張景雲和木焱瑞的關係,徐晏臉色陰沉。徐柯難以置信的說道,“大哥,我說了這麽半天,你不會還是堅持娶他吧,還嫂子?他也配,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份兒,到底張景雲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你這樣,去娶一個被人玩爛的貨色?徐家的權勢已經夠了。”徐晏彈了彈煙頭,道:“張景雲身上有什麽東西?估計就是徐家的老祖宗都不會知道,不過——”瞄了徐柯一眼,他吐出了一個煙圈,眼睛貪婪的閃閃發亮,“至少,最至少的,他的身上有修者真正的傳承。”徐柯目瞪口呆,“這……是你們猜的吧?”有沒有證據,修者的傳承啊?就是不是完整的,一知半解也夠輝煌的了,他們徐家也不過是得到了一些鳳毛麟角的東西,就讓徐家成為一個名門望族,而且現在,無論是修者家族,還是一些修武的獸人家族,對於修真都不過是處於摸索的階段,偶爾出現一些先賢留下的蛛絲馬跡,都是你爭我奪,各方的角力,爭得是血流成河,做夢都想成為那種一怒捅天,翻江倒海一樣的修真者。“操。”徐柯微微張大了嘴巴,有些不可置信,自從相信神仙,就有無數人窮極一生都沒有摸到門檻的,修真者的傳承,居然在張景雲那裏。徐晏充滿著狂熱,“修真者的傳承,你知道這對徐家,對我,對你,意味著什麽嗎?徐柯激動的微微有些發抖,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遠的可以讓他們更有權勢,讓徐家得到質變,就是近的來看,放在眼前的第一個好處,就是他不再和先輩們一樣,笀命隻有短短的兩百年,或者一百年,連花花世界都沒有享受過,就早早的去地底下了。怪不得,祖輩就拽著他們不要他們血脈中,摻雜上獸人的基因,恐怕張景雲手中,有的應該是修真者的傳承,而不是修武者的傳承,更不是妖修的傳承。“你說我該不該娶他?”徐晏激動而陰沉的說道,“隻要他是我們要找的人,不要說他隻跟了一個,就是他和mb似的千人騎萬人壓,我也娶定了,就是一輩子把他捧他手心裏,我也認了。”強按住激動的心情,徐柯猥瑣的道,“哥也不用委屈一輩子的,到時候東西拿到手,把他一腳踹開就得了。”這個時候,徐晏的通訊器嘟嘟的響了起來,徐柯看了一下來電,在桌上拿起來遞給他,“是父親。”接通通訊器,徐柯在一旁默認,這個時候打給他們,恐怕不是小事,他在一旁的靜靜的聽著,徐晏拿著通訊器也隻是聽著那頭他爸說話,沒有吭聲,臉色卻越來越陰沉。“我知道了,父親,我會看著辦的。”徐晏按斷通訊器,啪的一聲的把小巧的通訊器摔在地上,臉色已經接近鐵青。察言觀色,徐柯就知道可能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才能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徐晏,情緒接近於氣急敗換的程度,他小心地問道,“哥,出了什麽事?”他們手頭上最重要的是就是就是關於張景雲的,他的父親也對此很重視,徐柯試探性的問道,“是不是張景雲那邊出事了?”以往,他巴不得張景雲出門被車撞死,走路掉進糞坑裏淹死,但是現在知道張景雲身上有修真者的傳承之後,他還是希望他立即去死,隻是他也要先把東西拿都手才成啊。徐晏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有著被羞辱的憤懣,和事情超出預料的怒意,“父親接到消息了,張景雲和木焱瑞結婚了。”不過就是結婚嗎,憑他哥的魅力讓他們離婚也是遲早的事,徐柯鬆了一口氣,正要安慰他哥,就聽徐晏咬牙切齒的道:“簽的是伴侶血誓。”伴侶血誓把兩個人都捆在了一起,徐晏還沒有自信道他能把張景雲迷得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的地步,換句話說,張景雲愛木焱瑞的程度,至少可以和珍惜自己的小命相等同。“他媽的,這個賤貨。”徐晏狠狠地罵了一句,不管是計劃超脫了他的手心,還是意識到自己在張景雲心中根本就沒有什麽分量,都讓他怒氣上湧。徐柯從震驚到無語,半響,溜溜眼睛才小聲的道,“能確定嗎?”徐晏沒有說話,那麽事情就是八九不離十了,徐柯道:“那麽看來把張景雲娶進門,讓他把東西自動拿出來的,是沒有機會了。”這條路是最保險的,張景雲姓了徐,整個人都是徐晏的,自然所有的東西也都是徐晏的了,恐怕張景雲也不希望自己老公死在他前頭吧,徐晏再表現得情深一點,慢慢的磨,所有的東西自然能磨出來,他最親的人無疑就是徐晏。現在,徐晏卻慢了一步,張景雲和木焱瑞已經拆不開了,這條路自然走不通。“軟的不行,就隻能來硬的了。”徐柯琢磨著,表情怨毒,“他的父母,一個哥哥兩個妹妹,把他們綁了,一刀一刀的在張景雲麵前把人給刮了,我就不相信,張景雲能扛得住,不把東西交出來,再不成咱們還可以把木焱瑞也抓起來,兩個人一條命,抓到木焱瑞就等於抓到了張景雲,東西再重要,也沒有自己小命重要啊。”徐柯越說越興奮,他覺得這個主意,比他們用懷柔的手段好,俗套,暴力,但是勝在有效快速啊。他轉過頭來看徐晏,道:“哥,你覺得這個主意,行不行得通?”徐晏正在閉著眼睛沉思,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手上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到了他連根手指夾著煙頭的指尖,他把煙頭丟掉,看著它在地毯上少了一個洞,直到洞有了銅錢大小,不在擴大,才開口道:“那麽你知道張景雲身上到底有什麽東西,有多少東西嗎?”“到時候他隨便仍給我們一點東西就能打發我們,而我們連價錢都開不了?”徐晏麵無表情的緩緩的道,“這才是徐家先輩要把人娶進門的原因。”不知道有多少東西,就隻能掌控擁有所有東西的那個人了。“可……,現在根本做不到,拿不到全部,拿到一點也算是好的啊。”徐柯嘟嘟囔囔的,聲音漸漸地大了起來,“而且你們根本就沒有沒有把握,張景雲就是祖輩要找的那個人。”“你說了半天,才說了這麽一句明白話。”徐晏露出一個笑臉。如果張景雲隻是張景雲的話,哪怕他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浪費的不過是一點精力,和可能要抹去的一段婚姻。但是張景雲已經是木家的人了,他是那個人的話,為了得到他,讓徐家得罪木家也未嚐不可,但是如果是他們又認錯人的話,再得罪木家就是得不償失,也許他們徐家又會經曆一場改名換姓和大撤退。問題就糾結在張景雲到底是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他的手裏有沒有他們要找的東西。“你說,”徐晏輕輕的道,“木焱瑞認識張景雲四年,滿打滿算他們上床也不過兩個月,木焱瑞成年也不過兩個月,你說是什麽東西,讓木焱瑞在這麽短短的時間裏,在這麽年輕的歲數,和看起來平凡無奇,長得也不是特別漂亮的張景雲,結下伴侶血誓呢?”蹊蹺的不是一點半點,伴侶血誓,不提男人偷腥和貪新鮮的天性,如果張景雲是個普通人,意味著木焱瑞要減少一半的笀命。“一半的笀命啊,”徐晏笑道,問徐柯道,“哪怕張景雲是個天仙,徐柯你願意縮短一半的笀命嗎?”“操,原本的笀命還不夠我活的呢,就是七仙女,對上一年半載的也和母豬差不多。”徐柯罵罵咧咧的,轉眼又道,“不過,如果知道張景雲身上有修真者傳承的話,就是母豬我也能閉著眼誇他是天仙。”“這就對了。”徐晏一下一下的鼓掌,“本來對張景雲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我隻有四分的把握,不過現在倒是有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