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被嚇了一跳,急忙抓住了機關鳥,還稍微毛骨悚然了一下,總覺得它似乎還會動一下。但是機關鳥掉到他手裏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了。梁清拿著它看了半晌,發現它身上既沒有發條,也沒有開關。但是他還是有點不肯死心地問道:“這裏麵是不是有電池?”魯雨燕抿著嘴,笑了起來,搖頭道:“沒有。它就是個木頭機關鳥。這個是我爸爸給我做的,它隻要放的時候注意一下重心,就可以一直往前走,走很遠的路。我爸爸厲害吧?”梁清點頭道:“好厲害。這個怎麽做到的?”魯雨燕說道:“這個就是靠的力的轉換和重心偏斜啦。總之就是靠一開始你放置機關鳥的時候所存在的勢能,促使機關鳥前進,然後依靠內部機關上力的轉換,最小程度地減少能量的損失,讓機關鳥可以走上盡可能長的一段路。”梁清聽得一知半解。魯雨燕說道:“等你學好物理,應該就會知道它是怎麽做的了。”梁清聽了,終於對手上枯燥的課本有了一點點興趣。他從來不知道,原來學會物理還能做出這麽神奇的東西。那學好物理,是不是就能學會傳說中的機關術呢?梁清頓時覺得這些題山題海似乎也不是那麽討厭了。第38章第二天早上,梁清一大早就起了床。他在跟著學武術的老師父管他管得比較嚴格,雖然是一周隻上一天的課,老師卻要求他每天早上都要晨跑,紮馬步。一天兩天不跑不練可能還看不出來,但是如果一周不練,老師父那雙火眼金睛絕對會銳利到能殺死他。梁清對此也上心得很,並不隨便敷衍了事,每天早上都會出去跑上小半個小時,再蹲一刻鍾的馬步最近因為耐力漸增,這個時間還在慢慢延長。他起床的時候費奕真還在睡。他倒是想把對方叫起來一起跑,可惜費奕真昨晚碼字到半夜,若不是梁清本身就睡得死,恐怕都要被他的打字聲折騰得神經衰弱,早上自然是爬不起來的。最後梁清隻能自己把自己整飭了一下,就穿上跑鞋出了門。他在附近的小公園跑了兩圈,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看上去比較眼熟的人他看了好幾眼才想起這就是和他有著最多對手戲的蘇葉的扮演者,李涵。處於和諧友好的目的他對著對方打了個招唿,說道:“早上好!”李涵卻並不迴他,麵無表情地和他擦肩而過,隻有在擦肩的時候,突然說道:“走後門的滋味好吧?”梁清覺得莫名其妙,突然轉身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說道:“你什麽意思!?”李涵冷著臉說:“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想打架嗎!?”梁清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我和你有仇?”李涵扭過頭,冷著臉說道:“沒有,就是看著你們這種人不順眼。”梁清本來不想和人吵架的,因為費奕真肯定煩他隨便招惹別人,和劇組的人鬧起來也會讓費奕真難做。但是這小子看上去實在有點欠扁,梁清頓時覺得不教訓他又有點不爽。他微微抬起下巴,嘲諷地說了一句:“你嫉妒的樣子,可真是有夠難看的!?”李涵的反彈立刻變得非常嚴重,作出不屑的表情說道:“我嫉妒你!?你有什麽值得我嫉妒的?塞錢托關係進劇組嗎!?”梁清頓覺不爽。雖然說費奕真確實幫他牽了一下線,但是費奕真也說過了他能演出祁玨是靠的他自己的本事。他也是花了許多時候琢磨劇本,背台詞,練習走位的,就連小升初的考試都沒這麽用功過。這家夥憑什麽說這種話!?梁清捏著他的胳膊說道:“如果你不服氣,我們就攝像機前麵見真章好了。到時候看看,誰才是走後門進來的那一個人。”然後放開了李涵的手臂。李涵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一方麵吃驚於梁清的蠻力,一麵又根本不為所動,眼神倔強地盯著梁清迴答道:“正好,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們就攝像頭前麵見真章吧。”莫名其妙地被人敵視了,梁清的心情當然不可能很好。好在他向來大大咧咧,心裏默默地罵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一會兒,就不再去想他了。但是當看到費奕真迷迷糊糊地爬起來,揉著眼睛摸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他又覺得委屈起來,走過去把頭放在了費奕真的肩膀上。費奕真略迷茫:“怎麽了?”梁清抬起頭,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兒。”李涵說他走後門,但是梁清卻不想真的什麽事都靠費奕真或者父親。這件事情,他不會跟任何人說。他會用自己的力量,狠狠地把李涵踩下去。他對費奕真說道:“有時間的時候,你陪我對戲吧?”費奕真迴答道:“好啊。”他覺得梁清有些笑不由衷,肯定不是為了對戲的事而表現怪異。但是梁清不願意說,他也盡量不追問。他隻是說道:“你要是有什麽事情,要跟我說。”梁清“嗯”了一聲。這次拍戲,王導出的第一個外景就是秀夢川的清成觀。秀夢川又有“天河落盡秀夢成”的說法,是個景色非常之美的地方。清成觀被稱為林下第一觀,曆經幾朝幾代,經久不衰。近年被重新修繕之後,更加是香火鼎盛,陳監製去租借的時候,還很是費了一番功夫。《新百家》主要有中途有三段或長或短的不連續劇情是需要在秀夢山這邊拍攝的,其中就包括蘇葉祁玨初次入世,和後期的火燒地宮,百家爭鳴三個部分,可以說是占了整部劇小半的篇幅。等一群大人小孩換了戲服出來,就在秀夢山的一處高台上擺好各自的招牌造型,讓攝影師拍了張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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