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看到這活動才有了一些興致,聲稱要給費奕真和莫含雪兩人都各贏一盞花燈迴來。這孩子不學無術,費奕真根本就不看好他,隻任由他鑽進了密密麻麻的花燈裏麵,對著一道道題目苦苦思索。超市出的題目很雜。如果是舊時候,猜花燈的謎題一般來說都會以詩詞為主。但是現在畢竟不是古時候,連花燈的造型也變得多種多樣起來,何況是謎語?費奕真走到一盞花燈前麵,這是一盞舊式走馬宮燈,做得很是精致華麗,上麵的謎題隻有一句話:“天無三日晴。打一地名。”莫含雪對著這個謎題想了半天,還是對答案毫無頭緒。費奕真看了半晌那個謎麵,隱約記得自己是看過這個謎語的,於是說道:“是‘貴陽’。”問了超市老板,果然是貴陽。兩人順利摘得花燈一朵。莫含雪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幹弟弟好神奇。梁清在花燈群中花費了半天時間,終於猜出了一個,提著花燈興奮地迴來找費奕真他們,卻發現莫含雪的手上明顯提著一個比他手裏的貴多了的燈籠。他頓時停下了腳步,覺得心裏酸酸的。費奕真問他:“你在發什麽呆?”梁清把手往下放了一些,有些落寞地笑著迴答道:“沒什麽。”費奕真問道:“拿來吧。”“拿什麽?”費奕真說道:“你的燈。不是給我的嗎?”梁清不想給,轉移話題道:“鈴鐺姐的燈,看上去真漂亮,是你猜來的?”費奕真突然笑了起來。梁清頓時生氣了,但是又得忍著不能叫嚷,隻有壓低了聲音湊近費奕真耳邊說道:“你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我才沒有吃醋!”費奕真點點頭,說道:“是是是,你沒有。我們繼續走吧。”梁清看著他真的說走就走,頓時生了一下悶氣。半晌,又追了上去,把手裏的花燈塞給了費奕真,說道:“拿著,雖然不好看。”費奕真拿著那盞花燈,把它和竹架子的紙燈同時拿在了一隻手上,然後牽住了梁清的手,慢慢露出了笑意,輕聲說道:“我覺得它是最好看的。”第37章元宵燈會之後不久,劇本的改寫終於告了一個段落。這個時候李編又出了問題。不是劇本方麵的,而是之前的爭論的後續也不知道是有意的炒作還是什麽,有一期娛樂台的新聞討論了李編加入“新百家爭鳴”劇組的事情,然後許多人表示對此不看好,尤其是李編前兩部作品如此陰森黑暗撲街的情況下。報紙上更是有人發表了措辭十分嚴厲的評論:“時代影音的想法我們無從理解,但是隻就李木生的一向風格來說,他和《新百家》完全是兩種完全不同,甚至互相排斥的風格。如果時代影音是想要在兩者的碰撞下產生傑作誕生的火花,無異於是在妄想一個奇跡……”李編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直接就把報紙撕掉了,說道:“簡直胡說八道!”費奕真把改寫好的劇本存進u盤備份,順便開動打印機開始漫長的打印,裝作根本沒有聽見李編的話。“我當初聲名赫赫的時候,這群毛頭小子還不知道在哪裏呢!?現在看我虎落平陽,倒是都出來蹦了!?”費奕真拿了辦公室小冰箱裏麵的冰淇淋。李編怒道:“喂!你有聽到我說話沒有!?”“咦?”費奕真做無辜狀,“你是在跟我說話?”李編更怒:“這裏除了你和我還有別人嗎!?”費奕真頓時笑了,迴答道:“老先生,總是懷念過去可是老頭子才做的事情。你若是年紀大了,就別不服老,這樣子可難看了。”李編說道:“你也不算什麽好東西!”費奕真歎了一聲,說道:“你若是不服氣,就把手頭的這一部做好就行了。也讓他們看看,你是各種風格都能做的,並不隻是隻會陰暗深沉的題材。”李編頓時哼了一聲。新百的戲服是根據各個演員的身量量身製作的。梁清試穿戲服的時候,基本上是美得不得了,擺了好多個姿勢。費奕真在旁邊看著,突然就被梁清襲擊了。他把上衣批到了費奕真的身上。費奕真莫名其妙,梁清說道:“果然古裝還是奕真你穿著最好看。”費奕真拿下衣服,說道:“這也不能算是古裝。”《新百》的背景是在現代,主角們的衣服雖然有古裝韻味,但實際上現代的風格也很濃重,隻能說帶複古氣息,而不是全部的古風。因為又要向學校請假,費奕真開學就先帶著梁清去學校拿了課本和習題冊,然後才去了片場。《新百》的主要演員其實是偏多的,而最後一些主要人物選定的最終演員也和費奕真預想中相差不遠。飾演蘇葉的就是之間在試鏡上異常出彩的少年李涵,而那對兄妹也果然拿到了陰陽家的角色。當然有些人是費奕真在這之前都不知道的,比如飾演法家何咎的青年,就是一個在後來大名鼎鼎的名演員,叫連池。莫含雪在酒店見到了兩人時,第一時間給兩個男孩各自一個擁抱,才跟著她父親去酒店安頓了綁架事件之後,她一直自己做著演員和經紀人的雙重活計,而她爸爸則每天跟著她,一方麵學著幫她打理工作,另一方麵也有做著她保鏢的意思。費奕真每次都覺得自己的這個幹姐情商簡直太高。演技暫且不說,這姑娘在這個圈子裏幾乎是八麵玲瓏,誰見了也要誇一句勤奮,誇一句會來事兒。做這一行的,能得到這麽兩句評讚,就已經是最高誇獎了。費奕真這次還是梁清住了同一間屋子,不過變成了雙人間,房間裏兩張床。房間有限,劇組的安排裏大部分人都是兩個人一間。考慮到費奕真和梁清關係好,監製直接把這兩人放在了一起。第一天是不直接開戲的。像王導這種老牌導演,都多少有些迷信,每次拍戲之前都要整個拜神的儀式,也算是業內的一種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