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每次失憶都忘記老公是誰 作者:說與山鬼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冉木聽懂了他的話,一時間氣乎乎地抓起瓶子就是一通亂晃,直把小黑狗摔得頭昏腦脹,才生氣地說:“不準罵我爸爸!” 機器狗被青年這麽一“欺負”,總算冷靜了下來,它顯然要比安若素理智得多,社交能力也更強。 勉強站穩腳跟後,機器狗抬頭看向沈風骨,說: “汪汪汪我答應你們的要求。但你們也要保證,隻要我老婆沒動手傷人,你們就不能傷害她。” 沈風骨聽了冉木的轉述,沉聲道:“安若素已經傷了警方派過去的十三名幹員,他們都變成了植物人。你覺得,這筆賬可能不算?” 小黑狗煩躁地撞了撞硬邦邦的頭,咬牙說:“我能治好他們,就是需要消耗大量的異能。” 沈風骨想了想,說:“那就一言為定,你治好病人,帶走安若素,我們不會幹擾你們。” 其實以小黑狗和安若素的實力來看,他們完全可以聯合起來,反過來逼沈風骨就範。 然而沈風骨早已通過機器狗的言行看穿了它的本性。 它和安若素截然不同,有著現代人應該具備的基本道德素養和底線,並且堅守初心,與人為善。 這樣的人,做事講究對得起良心,有原則且責任心強,隻要不觸及它的逆鱗,合作起來絕對是最安全的。 小黑狗還不知道自己的本性早就被沈風骨拿捏住,隻是心急火燎地催促著對方帶它去見老婆。 冉木見它站在瓶子裏蹦蹦跳跳的樣子,一路上都欣喜地抓著玻璃瓶晃悠,簡直把小黑狗當成了新玩具。 機器狗抗議了幾次都沒用,也不理會他了,幹脆趴在瓶底,隨著顛簸一下下拍著尾巴,問道: “小孩,你怎麽不怕異能者?” 冉木停下動作,對著瓶子思考了幾秒,說:“怪獸的能力對養養沒用。” “什麽叫沒用,我老婆要是發瘋,變個刀子捅你一下,還能不見血?”機器狗顯然不信。 誰知冉木竟然認認真真地點頭,說:“刀子紮不進去,養養不騙人。” 機器狗聽了就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人類的身體還能紮不進去的? 想不通,它就隻當冉木年紀小不懂事,沒放在心上。 倒是沈風骨聽了這句話,斂起眉看了一眼青年,眼中若有所思。 一路驅車到了市中心醫院,付承鈞早就接到沈風骨的通知,已經帶著特殊部隊守在了病房之外,研究院的許老教授上了年紀,被上頭勒令不得參與此次行動,隻得派了副院長過來協助。 沈風骨帶著冉木來到病房門口,同付承鈞接洽過便進了門。 安若素似乎沒預料到他會再次迴來,一見沈風骨便羞澀地站了起來,低眉順眼地站在病床邊等人過去。 這時候,她反而沒了麵對宋言時的猖狂陰狠和不可一世,身上的病號服已經換成了白色的長裙,長長的黑直發也編了個少女式的發型,襯著原來的安若素那貌美如花的相貌,倒是顯得楚楚動人。 裝機器狗的瓶子被沈風骨托在掌心裏,小黑狗一見女人這副含羞帶怯的模樣,登時氣得恨不能吐血三升。 哪怕早已見慣甚至有了心理準備,在時隔一個月後再次見到妻子對著別的男人拋媚眼,小黑狗依舊忍受不了這衝天的綠氣! 然而它還記得自己是來做什麽的。 當沈風骨靠近安若素,將玻璃瓶遞到女人麵前時,機器狗身上猛然爆發出了一陣刺眼的白光,而玻璃瓶也自動自發地升到了半空。 安若素雙眼猛地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那隻黑狗,紅唇開開合合卻仿佛恐懼地說不出話來。身體癱軟在身後的病床上,根本站都站不住。 沈風骨適時地後退了一步,將冉木護到身後,平靜地看著被白光包裹起來的一人一狗。 機器狗的異能似乎生效了,安若素的身體變得虛虛實實,看不分明。 然而下一秒,變故陡生。 隻見即將徹底消失的女人忽然渾身抽搐了起來,眼耳鼻口也開始源源不斷地往外滲出鮮血,說是七竅流血也不為過。 她仿佛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整個人蜷縮在病床上拚命掙紮,聲嘶力竭地尖叫。 機器狗同樣沒預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一見女人反常的痛苦模樣,急得大聲吼叫起來。 可惜,沒等它作出補救的措施,床上掙動翻滾的女人就猛地抽搐了一下身體,生生地睜著美目,沒了聲息。 這一切發生的時間短到甚至不超過五秒鍾。 小黑狗先是呆呆地站了一會兒,隨即立刻跳出瓶子,衝過去站在女人臉頰邊,低頭嗅了嗅女人的氣息,隨即脫力般在床上癱坐了下去,抬頭朝冷靜的沈風骨叫道: “人已經送迴去了,但她受了重傷,在那邊沒人照顧,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這他.媽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是那個死騙子搞的鬼?阻止她迴去?” 冉木早已被沈風骨捂在懷裏,什麽都看不見。聽到這話反射性地複述了一遍,又不解地問機器狗。 “旺仔不是說你老婆很多……很多蘋果嗎?不對是姘頭……反正就是朋友,你還說他們關係好得很,怎麽會沒人照顧?” 機器狗旺仔聽了這句話,心中剛剛升起的那抹感傷和憤怒頓覺喂了狗,眼前一黑,翻著白眼暈了過去。第34章 我死了,養養怎麽辦一更 安若素的事情解決得如此順利, 順利到沈風骨和付承鈞都根本未曾動手,連那管強效麻醉劑都沒動用。原本擬定的一係列嚴密的作戰計劃全部失效,再也派不上用場。 然而,就是因為太過一帆風順了, 才讓人控製不住覺得可疑和心驚。 機器狗旺仔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 空間係異能足以撕裂時空也太過特殊, 巧到仿佛它就是為了解決安若素而出現的。 哪怕它說的所有話都看不出疑點,看似有理有據, 沈風骨依舊無法放鬆緊惕。 這一天,付承鈞讓人把昏迷的安若素抓了起來,特殊部隊的隊長接到命令, 負責押送安若素前往中央科技院。 等到警方全部撤離市中心醫院後,付承鈞才找到了病房裏的沈風骨。 冉木正坐在床邊的椅子裏,托著腮認真地看著床上昏迷的機器狗,白皙修長的手指時不時戳一下小黑狗的腦袋, 看著它身上一閃而過的細小電流, 桃花眼裏滿是新奇。 他是海怪, 體質特殊, 電流攻擊不了他, 小黑狗身上一直冒著電花, 冉木也不怕,隻當在玩玩具。 沈風骨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 聽到門口傳來的響動, 彎下腰摸了摸冉木烏黑的軟發, 哄道: “養養在這看著這隻狗,我出去找一下付承鈞,很快就迴。能做到嗎?” 冉木收迴手指,坐直了身體用力地點頭,保證道: “養養一定不讓旺仔逃跑。” 雖然不知道沈風骨為什麽擔心旺仔逃跑,但冉木聽話,男人說了他就答應下來。 畢竟他是海怪,異能者拿他沒辦法,看住一隻機器狗還是能做到的。 沈風骨微微頷首,轉頭盯著昏迷的機器狗看了幾秒,平靜的目光黑沉沉的,也不知在想什麽,沒等冉木發現異樣,他便直起身,轉身出了門。 付承鈞見人終於出現,插著兜的手忙抽了出來,遞給了沈風骨一塊圓圓的金屬芯片,芯片上還貼了一張小黃鴨的貼紙,看著充滿童趣,更像小孩子的玩具。 見沈風骨接過去後把芯片放進了兜裏,付承鈞才嚴肅地說: “沈哥,許老教授接到你的通知後就調出了近兩個月內研究所的監控視頻。 結果你猜怎麽著?我們發現,你說的這隻機器狗,在今天淩晨之前,都是不會動的。就是一隻普通的機器狗! 也就是說,這隻叫旺仔的狗,沒有對冉木說實話,它根本不是一個月前醒的,而是今天淩晨之前醒的,準確來說是五點五十一分。” 沈風骨聞聲皺起眉,問:“它醒的時候,實驗室裏有沒有異常狀況發生?” “就監控看來,沒有,就像是突然醒的。而且它真的醒得太巧合了……” 付承鈞煩躁地抓抓頭發,說: “雖然能這麽簡單地解決安若素,我們求之不得!但是,安若素之前多強啊!怎麽一對上這隻狗就不行了?” “安若素在此之前,甚至沒有提過旺仔的存在。”沈風骨啞聲補充了一句,眸色漆黑而幽暗,顯然想法和付承鈞一致。 “我覺得,這狗……會不會根本不是安若素的老公?”付承鈞摸著下巴猜測。 “就算它不是安若素的丈夫,它想送走安若素是肯定的,一個人的來曆可以隱藏,但它麵對安若素時的表現,做不了假。” 沈風骨全程都在觀察機器狗,對方的一言一行根本逃不過他的眼睛。 “真是奇了怪了。噢對了,還有件事!我記得沈哥你說過,機器狗送走安若素的原因,是因為它想保護安若素,而且害怕安若素傷害這個世界的人。” 付承鈞說完,拇指豎起倒轉方向,指了指病房,沒好氣地問: “那如果……它還有別的目的呢?比如,它是安若素的老公,而安若素喜歡你,如果它想殺了你呢? 沈哥你今天未免太輕敵了,怎麽能直接相信它?” 沈風骨聞言漠然地看了一眼病房,又轉向寸頭青年,意味不明地問: “如果是你,在麵對一個不可能戰勝的異能者,身邊還帶著愛人的時候,你會選擇將計就計賭一把,配合異能者拿下安若素,還是直截了當告訴異能者你根本不信他,讓他有膽子就殺了你?” 付承鈞啞口無言。 “我從來不覺得做孤膽英雄是一件多麽光榮的事。養養體質特殊,異能者攻擊不了他,但我不是。倘若我死了,養養要怎麽辦?” 沈風骨說出這段話的時候,神情甚至是非常平靜的,語氣也沒有多重,就是平日裏說話的口氣,沉穩而低沉。 然而付承鈞聽了卻攥緊了拳頭,好半天才抓著頭發,低下頭說: “沈哥抱歉,我不是說你做的不對,隻是以前你帶弟兄們做事,都是不要命的,大家都是拚命,我沒想到這次你會用這麽溫和的方式解決這件事。 但是想想也沒毛病啊!家裏有小朋友,沈哥要是出了事,小朋友沒人照顧多可憐。是我想岔了。異能者本來就很危險……” 沈風骨眉眼低垂,笑了一下,抬手給了青年一拳頭,正砸在肩上。 眼看著付承鈞瞬間住了口,疼得齜牙咧嘴,男人才收迴手,啞聲說: “我離隊六年了,以後別跟養養提以前的事,人老了保守是肯定的。” 付承鈞聽了這話就是一臉無語,吐槽道: “寵媳婦兒就寵媳婦兒,還扯到年紀和保守,我爸五十多了還天天想著去前線,沈哥你這才28,又不是說當了總裁就不會打架了,以前都是混假的嗎?不行了我覺得牙好酸……” 寸頭青年一邊捂著臉一邊翻白眼,沈風骨也不在意,隻說: “那隻機器狗我先帶迴家,它的來曆,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有問題我會通知研究院。” 這麽恰到好處地出現,又對症下藥解決了安若素,說是巧合,誰信?恐怕是某個存在心生忌憚,鐵了心要送走安若素,下一個來送死的,恐怕又是別的世界來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它突然把機器狗弄了過來,就為了解決安若素?理論上來說,安若素應該和它是統一戰線的。 沈風骨看了一眼付承鈞,不再多言,轉頭進了病房。 *** 安若素被捕的事情,宋言當天晚上就收到了消息。 聽到電話裏付承鈞交代的事情經過,宋言好半天都沒說話,直到付承鈞大聲喊他,宋言才迴了幾句,掛了電話。 他手裏還拿著一罐鹽,這會兒也顧不得做菜了,隻是轉身出了廚房,下意識想撥冉木的電話,又在按出去的瞬間立刻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