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將孫上交給自己的話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目的就是想借自己有家室的這一說來讓司徒豔紅放棄此事。


    可是司徒豔紅接下來的話,卻是讓葉知秋有些不淡定了。


    “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司徒豔紅淡淡的說道。


    這迴可輪到葉知秋驚訝了,家室背景如此顯赫,居然來給自己做小?簡直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而司徒豔紅接下來的話卻是讓葉知秋陷入了沉思中。


    “司徒家一門三傑,大哥刀癡,二哥文豪,三哥刀狂,唯有我一人未取得任何成就,在叔叔沒把我許配給你的時候,我便經常聽聞三哥在我麵前提起你,說你重情義,是個真男子,唯一可惜的就是不想進入江湖的爭鬥,不過我在你去金陵之後便派人收集了你的資料。”


    司徒豔紅停頓了一下之後再次說道:“在資料中的你,我倒是看出了一絲端倪,你不是胸無大誌之人,先是在濠州參軍,然後出於各種原因才和我三哥等人相識,一直到你把黃家趕走之後,我堅信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心中藏著一頭饑餓的猛虎,所以叔叔將我許配給你的時候,我就想通了一件事,既然我不能再任何地方出彩,那就跟隨一個以後能成為一方諸侯的一個男人吧,所以叔叔說出此事的時候我沒有任何反對,我想的很簡單,我司徒豔紅的男人一定要胸懷野心不甘於平凡的人。”


    司徒豔紅說完之後,葉知秋便深深的被他這一番話鎮住了,如此一個心思縝密的女人還真是可怕到了極點,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居然不惜以身試法,葉知秋想到這裏,便露出了一絲苦笑,開口說道:“你就不怕看錯人了?”


    而司徒豔紅則是異常堅定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就算選錯了人,我也不會後悔!”


    葉知秋聽她這種肯定的語氣,到是被噎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匆匆的說了一句要和娘子商談一下才可以決定這門親事,然後便匆忙的走了出去,一出門便迎頭撞到了翠紅的身上,翠紅痛唿一聲,剛想責問幾句,卻發現撞到自己的人竟然是葉知秋,當下便閉上了嘴巴,而葉知秋聽完司徒豔紅那番話之後,心中實在太過混亂,也沒什麽心情去扶一下翠紅,而是滿懷心事的走了迴去。


    迴到房間之後,葉知秋先是猛灌了幾口茶水,心中卻在盤算著司徒豔紅的話,她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先不說她張的究竟如何,但是自己如果要將司徒家的四小姐真的娶了過來,按照司徒家財產的雄厚,自己日後絕對不愁錢財這方麵的事情,但是話說迴來,如果自己日後真的伸手向司徒家要銀子的話,那自己所打下來的地盤或者是江山還屬於自己嗎?


    葉知秋帶著異常複雜的想法,緩緩的睡了過去,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葉知秋就被一陣的急促聲所吵醒。


    隨便的披了一件衣服,葉知秋便將門栓打開,沒等來人說話的時候,葉知秋就說了一句:“最好給我一個你打擾我睡覺的充分理由。”


    不過葉知秋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翠紅,隻見翠紅手上端著一個托盤,盤上放了一碗粥,一碟小菜,以及三個饅頭,翠紅見葉知秋這副表情,頓時覺得委屈,這一大早的四小姐就熬起了粥,剛做好就叫自己送來,結果換來的卻是如此的冷麵。


    葉知秋見翠紅把托盤一放就要出去,當下便把翠紅攔了下來,淡笑的說道:“翠紅,你怎來的這麽早?你和四小姐吃過了嗎?”葉知秋自己心裏也清楚,剛才開門的時候,自己繃著一張臉確實讓人看著不是那麽舒服。


    翠紅見葉知秋這樣,心裏也好受了許多,但是嘴上還是哼了一聲,隻是簡單的說了句沒吃,便退了出去,葉知秋攔都沒攔住。


    “看來應該把若嬌接過來了,此事應當和若嬌商議一下。”葉知秋自語道,其實他打心裏並不排斥司徒豔紅,反而覺得這司徒豔紅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樣,至於是哪裏不一樣葉知秋也說不清楚。


    想到哪裏就做到哪裏,這是葉知秋的一種習慣,當下便修書一封說明自己與司徒豔紅的情況,然後又派司徒一去任家鎮,將李若嬌和自己的嶽母全部接過來。


    司徒一剛走,便有一個人找了上來,而這個人卻不得不讓葉知秋重視,穿好衣物之後,葉知秋就像變了個人似得,精神抖擻的走了出去,一到廳堂的時候,就發現了一臉淡然坐在那裏的諸葛笑。


    沒錯,找上來的人正是諸葛笑,他也是唯一讓葉知秋不得不重視的一人,葉知秋見諸葛笑還是那副老樣子,不苟言笑就連坐姿都是嚴格要求自己。


    當諸葛笑見到葉知秋出來的時候,沒等葉知秋開口,諸葛笑悠然的說道:“看不出,你還是個人才,到金陵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把黃家拔了出去,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拔出蘿卜帶出泥,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以後最好少去大都,讓黃家真正的高層抓到你,那你的下場才叫淒慘。”


    葉知秋聽諸葛笑這麽說,眉頭一皺,坐在了諸葛笑的旁邊,問道:“諸葛先生來我這裏僅僅是為了警告我日後不去大都?”


    諸葛笑見葉知秋這麽問,頓時搖了搖頭,漫不經心的和葉知秋說道:“我是想看看你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的反應,還好沒有讓我失望,不愧是師弟看上的人啊。”


    諸葛笑莫名奇妙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便起身告辭了,臨走的時候諸葛笑還告訴葉知秋,說他很願意看著葉知秋和黃家真正高層過招的場麵。


    諸葛笑說完便走了出去,送都沒讓葉知秋送,按照他的意思來說,兩人都不算朋友,所以不用太過客氣。


    而葉知秋也沒矯情,心想,就像誰特麽願意送你似的,於是便眼睜睜的看著諸葛笑那種裝=逼貨走出去。


    諸葛笑這邊剛走,那邊肖起送來了一個讓葉知秋無比吃驚的消息!


    那就是這金陵城周圍的土匪居然已經達到了三百支之多,然後葉知秋也明白,這三百支土匪怕是起義之人,而且這三百多支土匪有的竟然還專挑村落去搶劫。


    而葉知秋聽肖起這麽說更是有些憤怒,不過生氣歸生氣,現在自己手中壓根就沒有兵可言,在生氣有什麽用?能把金陵守護到明年秋天自己也就發展的差不多了,到那個時候手裏有糧有錢,還愁招不到兵?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手裏沒錢,沒糧,但是隻要自己娶了司徒豔紅那麽司徒家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沒落。


    肖起將消息匯報完畢的時候,剛要走,卻被葉知秋叫住,肖起疑惑的扭頭看著葉知秋。


    “肖老,一定要盯住了那些土匪,金陵的情報暫時不用你管,你把金陵城這周圍一切有價值的東西,全部搜集起來,然後直接送到我的房間就可。”葉知秋說完之後,重重的向著肖起拜了一下。


    肖起見狀頓時大驚,擺了擺手。


    “大掌櫃,你這是折煞老夫啊,請大掌櫃放心,我一定會將金陵城周圍一切有價值的線索和情報三天內一準送到你的房間裏。”肖起說完,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就在葉知秋剛想找二牛的時候,府外傳來了一陣喧雜聲。


    “讓開!我要見大掌櫃,我要見他!”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在府外響了起來。


    葉知秋皺著眉頭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看清楚在府外鬧事的人是誰。


    “讓他進來!”葉知秋淡淡的說道。


    “大掌櫃的,你這是什麽意思?將煉鐵廠給我,然後把我白震脫離鎮遠旗下?說句難聽點的話,大掌櫃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葉知秋聽白震這麽說,笑了,葉知秋一臉微笑的說道:“白老,我第一次召集你們開會的時候你是什麽樣的態度你自己不清楚?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在金陵我想讓誰出局,誰就得給我出局,黃家我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將他們踢了出去,而你!”葉知秋說道這裏的時候,不屑的笑了笑。


    那意思很明顯,我想留你,你就可以留下,我想踢了你,很簡單,就連司徒家都管不了我!


    白震顯然也被葉知秋的話驚倒了,而葉知秋說的也是事實,從見到這個新來的大掌櫃的時候,自己就沒給過他好臉色,幾乎可以說對著和他幹。


    想到這裏,白震便有些心虛,在鎮遠鏢局幹了一輩子,如今老了在被踢出去,不被其他人笑話死,自己也得羞愧死。


    葉知秋將白震的反應盡收眼底,心裏也在暗暗嘀咕,“和我比狠?要不是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老子連煉鐵廠都不一定給你留下,收拾你這樣的刺頭簡直是太過簡單了。”


    白震嘴唇顫抖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大掌櫃,我白家幾輩人都在鎮遠鏢局守著,你不能到了我這就把我踢出去啊?原來是我的不對,給大掌櫃你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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