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林被爹娘強製留在家裏準備秋試大比無法脫身,隻好請人帶信辭了差事。


    小林跟田如月不同,他來窯廠時日已久,每月都有工錢拿。


    趙師傅修書一封迴了信,並把工錢直接結給了送信的人,讓他帶給小林。


    田如月目送著送信的人離開,扭頭看向趙師傅:“師傅,我今夜請客,您有空嗎?”


    趙師傅早已從陳九口中得知田如月要請他們吃飯的事情,他一個當師傅的去了,他們會吃的不自在,於是找借口婉拒。


    田如月見他不去,告辭準備離開卻又被叫住。


    “石頭,你家裏還有何人?”


    田如月:“……”想了想,不明白趙師傅的用意,但還是決定說實話,“我是石頭村裏,家中除了祖母、爹娘還有五個兄弟姐妹。”


    石頭村?趙師傅沉吟了幾息功夫,他記得石頭村不算富裕,唯獨有一戶新周的人家搬來了京城。“你在家排行第幾?”


    查戶口?田如月心中狐疑,不過她相信趙師傅沒有害她之心,一五一十說了:“排行第三,上邊一個大哥一個二姐,下邊兩個弟弟一個妹妹。二姐已成婚,因為家境貧寒,大哥至今還未娶妻。”


    趙師傅一聽皺起眉頭,大哥還未成婚,下邊還有好幾個弟妹,爹娘祖母也需要奉養,這要是把閨女許給他,豈不是要吃苦?本來下定決心的事,因此猶豫起來。


    田如月見他半響不說話,這才出聲詢問:“師傅?”


    趙師傅猛然迴過神,看向他:“石頭,你請陳九他們吃飯,增進師兄弟之間的情誼此舉甚好,不過記住財不可露白,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次得閑你未歸家,下次該迴去看看。奉養父母,買些田地,總比待在為師手底下強。”


    田如月不可能再迴田家,但是趙師傅提的意見她卻會采納,“師傅說的極是,下次得閑我就會歸家。”


    她答應過田母會幫田多福娶妻,她就一定會做到,順便再幫田家脫貧致富還了田母的恩情。


    隻是不知道該用什麽辦法,既能幫助他們,也不牽連自己,否則一著不慎就會暴露自身。


    按理說她已金蟬脫殼,可以完全不顧田家人的死活。


    可不知道為什麽,午夜夢迴,她總是會夢見田家人……。


    趙師傅不去,田如月宴請陳九他們又去了《一品鍋》。


    師傅不在,柱子等人果然輕鬆自在了很多,叫了一壺竹葉青,光這一壺酒就要二兩銀子!


    柱子他們喝得痛快,也給田如月斟了酒。


    田如月前世就是一杯倒,這一世原主的身子更是滴酒未沾過,為了安全考慮她直言拒絕:“我不會喝酒,你們喝好。”


    柱子不開心了,“你是不是因為我們點得酒太貴,心裏不舒坦了?”


    田如月深知他為人耿直,有話直說的性格並未生氣,“不是,我真的滴酒不沾,也不想喝。”


    一旁的大山笑嗬嗬:“這麽大的人,青樓不去,酒也不喝一口,你還算個男人嘛?來,今天必須幹一杯。放心,不讓你多喝,你就喝一杯,我們幹一碗!酒就這麽多,分你多了我們可就不夠喝了,哈哈!”


    田如月:“……”我還就不是個男人,心中嘀咕,麵上找借口推脫:“我喝醉了,等會誰結賬?”


    陳九笑眯眯的忽然插話:“可以先結賬。”


    田如月扭頭瞪著陳九,頗為無奈,“二師兄,你怎麽能跟他們一起欺負我?”


    陳九笑了笑:“這不叫欺負,如同柱子所說,你已長大成人,該試著嚐嚐酒是個什麽滋味。”


    田如月:“……好吧。”被逼著嚐了一口酒,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辣,還挺好入口的。


    陳九見他麵色無異,笑問道:“怎麽樣?還不錯吧。”


    “嗯嗯。”田如月點頭。


    柱子見他喝著挺好朝他擠眉弄眼:“酒你試過了,哪天再帶你去《姹紫嫣紅樓》試試姑娘。”


    田如月:“……這個真不用。”


    在座的都是食肉動物,點的很多牛羊肉涮火鍋,隻點了兩樣蔬菜。


    喝酒、吃肉、聊天真的很爽,田如月好久沒這麽開心過了,不知不覺竟然喝多了。


    結賬的時候臉頰通紅,走路腳下打飄,看物變成了重影卻覺得很有意思,一個勁的傻笑。偏偏陳九他們各個喝的比她多,醉的也比她更厲害,根本沒人發現她的異狀。


    柱子跟大山勾肩搭背的走在最前頭,陳九走在她的前邊,她落在最後走出了《一品鍋》。走著走著忽然撞到了一個人,“啊兄弟,對不住啊。”


    醉酒的田如月傻笑著道完歉就想走人,卻被對方勾住了腰,一把按進了懷中。


    撲鼻而來的藥味令田如月不適的皺了皺眉:“大兄弟,你身上好難聞啊,多久沒洗澡了?”


    衛晉:“……”


    “你不要晃來晃去的,一個人變成了好幾個,看得我好難受。”田如月醉的完全忘記了重點,忘記了被人抱在懷中,也忘了陳九他們幾個。


    “難受?活該你喝酒!”戴著惟帽的衛晉摟著她直接上了一輛無人的馬車,親自架著馬車狂奔出城,停在荒郊野外。


    鑽進馬車內見到田如月睡的四仰八叉,怒發衝冠!


    一手提起小幾上的紫茶壺,一手掐著田如月的下巴往裏邊灌茶水。


    來不及吞咽的茶水打濕了衣襟,田如月下意識掙紮起來,卻如同螞蟻撼樹,最終被強行灌了好幾壺茶水,酒醒了,卻被衛晉毫不留情的提溜著扔下了馬車。


    田如月摔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離開的馬車,迴過神立馬爬起身朝著馬車的方向吼:“衛子謀!還我錢!!!”


    馬車忽然停了,田如月高興的立馬追上去討債!順便跟他算一下利息!


    戴著惟帽的衛晉鑽出馬車,站在馬車上摘下腰間的錢袋,拿出銀裸子朝跑過來的田如月頭上砸,“要銀子是嗎?現在就給你。”


    “哎呦!你幹什麽!好疼啊!”田如月被銀子砸個正著,連忙停下雙手護頭。


    衛晉跳下馬車冷笑一聲:“不是要銀子不要命嗎?你還知道疼?!”繼續拿銀子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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