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不是的,主子對三三最好了”三三急忙搖頭晃腦否定上官雲玉的話,完全看不出上官雲玉其實是放軟了態度哄慰他。    “冷月對你最好?”上官雲玉拔高聲調不屑的反問著,馬上露出他的本性,什麽老人小孩,不順著他上官雲玉說話的就不行:“有多好,也會像我這樣給你拍雪麽?恩?”說著用手指戳了三三的眉心一下繼續訓斥:“你燒香拜佛去吧,爺爺我能動手伺候你~”    “你,你沒禮貌,不許稱唿主子的名諱~”三三撇了一眼張揚跋扈的上官雲玉,強國地上的木桶掉頭就跑,    “丫~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死崽子~敢不領爺爺的情?”上官雲玉頓時暴跳如雷,火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做好事還不被人領情,況且還是個小娃娃~啊~氣死了。    “你給我迴來”說著,一把揪住三三的衣領,三下兩下就飛至自己的臥房中,將三三丟進床上怒吼道:“爺爺我今天偏要做好事,給我呆在這裏休息,那也不許去~”“上官雲玉拎起木桶就往外走,忽然停住腳步迴頭恐嚇三三道:”你要是敢走出這裏半步,我就扒光你吊在房簷上三天三夜,哼~不信你就試試 “說完頭也不迴的提桶走了出去,將小廝三三一個人留在黑漆漆的房間裏。    天色似鐵,雲層裹著大地,重重重雲霧夾在著片片飛雪將整條街照得幽靜,綺麗,好死一條半隱半現的通天之路,萬家燈火都不如天下第一勾欄夢紅樓那般輝煌。    飛雪的暗巷自重,兀地飛出兩道身影,狼星在前,軒轅彼伏在後,在前之人一臉的慌張,似是身後追了他整整一天的不是個人二十索命的厲鬼。    ”小星星~你別跑嘛~等等人家嘛~“軒轅彼伏嗲聲嗲氣的在後麵輕喚著似急著投胎的狼星。    狼星後悔莫及,心中的苦悶無處可泄,該死的上官雲玉,該死的慕容溪沙,該死的他們捉弄自己對自己下毒,更該死的皇甫離歌幹嘛非要找人替自己解毒,解毒就解毒為何偏偏來的是這個該死的軒轅彼伏,自己更是該死,根本就沒有龍陽之好,怎會在中毒之後不顧原則的抱了這個狗皮膏藥,啊~狼星越想越氣,身後的家夥就像鬼魂似的,中日對自己陰魂不散。    ”小星星,嗚嗚~你這個負心漢,抱了人家難道就不想負責了麽?還是你嫌棄我在花街賣笑啊?喂喂喂,不要跑,我是為了誰嘛?還不是為了你的冷月主子?難道你嫌棄我?我可是在給你們夢紅樓賺錢耶~~嗚嗚,小星星不要跑了~“軒轅彼伏的聲音太過細軟,細軟的令狼星每每聽到都會瘋狂的打寒戰。    難以想象,難以想象這該死的娘娘腔居然是紅樓五韻?啊~完全無法想象,無意間的迴頭一瞥,隻見軒轅彼伏扭著細腰撲了過來~噗~狼星差點噴吐出來,不得不被合歡島風流五魔的邪功所折服,竟然在飛身前行的時候還能扭腰?    ”不要跟著我,再跟著我我就殺了你“狼星頭也不迴的大吼著,算是對軒轅彼伏最後的威脅恐嚇。    ”嗚嗚嗚嗚,你個負心漢,玩完人家就要棄若敝履麽?壞蛋壞蛋~你要是舍得殺,下得去手就殺了我吧~反正我生是你狼家的人死是你狼家的鬼,這輩子,不~下輩子,下下下輩子你都休想甩開我~嗚嗚,小星星~~~“本來嘛,軒轅彼伏還對上官雲玉和慕容溪沙記恨在心,讓自己做了該死的替死鬼,替他兩個王八背黑鍋,不然,怎麽輪都不該輪到自己被壓嘛,可偏偏自己倒黴,竟鬼使神差的酒醉睡在了雪柔的房裏,他媽的~這才被大哥誤會了,嗚嗚嗚~怎麽知道這個中了毒粉的狼星力氣那麽大,打也打不過,呦也呦不過就那麽莫名其妙的被他吃幹抹淨。    然~就是這糟糕透頂,哦不~是無比銷魂的一夜令我自己知曉,原來自己全身上下最敏感,最能自己興奮的地帶竟是屁股上的小東東,那感覺簡直無與倫比,爽的七竅噴火。    可是起先嫌棄狼星長得人高馬大,皮膚還黝黑黝黑,不風流不倜儻,不苟言笑就算了,穿的還那麽破爛,一想到自己被這麽個粗人壓在身下就憋氣窩火,所以見到上官孕育和慕容溪沙能動手絕對不動口,能下毒就不動刀。    怎知,時間依舊,越看這傻大個越順眼,那晚帶給自己的愉悅每日都會入到夢中來,哼~自己動了心,這個嘎斯的家夥居然避自己如瘟疫?心裏怎麽會平衡呢?於是對天起誓,不論代價必須征服這個傻大個,生生世世把他占為己有。    一咬唇,軒轅彼伏如虹般掠到狼星的麵前,雙目似火,癡癡地望著一臉黑線條的狼星。    ”你,你休要再糾纏於我“好炸毛的狼星捶胸頓足,這塊狗皮膏藥算是甩不掉了。    遢嘴欲哭的軒轅彼伏見狼星軟了語氣,立即咧開嘴巴盧儲嫵媚的笑顏道:小星星,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忘不了我們的洞房花燭~”說著再次展開手臂撲了過來。    一把劍登時橫在兩人之間,拉開一劍的距離,軒轅彼伏看了看那把撐著自己胸膛的劍又望望一臉冷漠的狼星,頓覺得委屈至極,笑顏消逝繼續遢嘴。    “我鄭重的警告你~你若是還來糾纏我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我,”似是怕軒轅彼伏誤會什麽又軟聲解釋道“我沒有斷袖之癖”    “可你玩了我”軒轅彼伏遢嘴道。    “那是意外”狼星有些尷尬,若是仔細觀察,紅暈已經悄悄爬上了男人的雙腮,其實,軒轅彼伏長得比女人還要美,可是再美,也是個男人。    “那就是你意外的玩了我~”軒轅彼伏還在糾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狼星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我很抱歉,在下真的沒有斷袖之癖”狼星的眼神遊離,完全不敢對上軒轅彼伏那雙似要哭泣的眸子。    “我也沒有,可我就喜歡你~”軒轅彼伏很倔強,就是不肯放棄狼星。    見軒轅彼伏還不死心,狼星下了狠心,對其撒了謊:“真的抱歉,請你忘了那夜,我們並不適合,而且我已有心儀的姑娘了”聲色聲音很不自然。    “我不介意!我喜歡你,小星星~難道我不美麽?”軒轅彼伏試著靠近狼星。    狼星病危想真的傷害軒轅彼伏,雖他不喜男人,但是長久相處下來,他明白也知道,軒轅彼伏其實人很率真,簡單,而且他們這五個人雖然性格乖張不羈,但都不像傳言那般不看,而且對紅樓更盡心盡力,全當是自己的家一般。    但,自己的手卻不知為何沒有聽著自己的心聲,二十下意識的揮劍刺向軒轅彼伏的胸膛。    狼星心虛,再也無法對上軒轅彼伏那雙似是含淚的眸子耀眼的血花綻放他梅粉的衣袍滴透出來,猛地拔出創建,不顧軒轅彼伏的哀吼轉身逃開。    “小星星,你別走,你別走啊小星星~迴來~迴來~”不見平日毒舌的男人迴頭,那離去的背影毫無眷戀,受傷的人心疼的難以言喻,兀地在雪夜嘶吼出來:“狼星,你喜歡女人我就殺光天下的女人~”直到你喜歡我為止,嗚~噗,紅雪飛揚。    狼星慌慌張張的逃迴夢紅樓,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敢出去,心煩意亂,來迴踱步,想著如何擺脫軒轅彼伏,今日是直銷皇甫離歌去救主子,若是哪日沒有皇甫離歌,這個軒轅彼伏還如鬼魅般得纏著自己可要怎麽辦?    怎麽辦?怎麽辦?急如星火,一刻不得安生,狼星在自己的房間內走來走去,走來走去,他受傷了麽?剛才自己捅了他一劍他受傷了麽?    受傷了?哈!對~殺了他就能徹底的甩掉他了~不知是不是血腥刺激了男人,狼星顯得有些瘋癲,似是被人逼迫到極限,心裏,孬種想到的都是軒轅彼伏的糾纏。    無時無刻,無時無刻不想著他,快要瘋了,快要無法唿吸了,受不了,受不了啦。    踹開門,狼星紅著眼提著劍原路返迴,果然,遠遠地就看見一抹快要被雪覆蓋的梅粉倒在昏暗的巷口。    腳印延伸而來,一雙沾滿積雪的靴子停在軒轅彼伏的麵前,快要被凍僵的男人抖了抖手指,長長的睫毛上以蓋上了一層霧珠。    緩慢的仰起頭看著居高臨下審視自己的狼星,蒼白的唇還是咧開來虛弱道:“哈~小星星,你還是迴來了~我,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霧氣從軒轅彼伏的口中流溢出來,氤氳著凍紅的麵頰。    “對不起,我,是來殺你的”狼星緊鎖雙眉,布滿血色的眼珠快要暴漲出來,手起刀落,狠絕的在軒轅彼伏胸口又補了一劍。    霖兮之心    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    雪,越下越大……    趴在雪地上的人驚訝的致死都沒有和上那雙無論何時都似哭一般的水潤眸子,空蕩的大姐,冰冷的屍體,漫天的飛雪,大片的紅從一抹梅粉之下衍透出來,染紅了周邊的積雪,行兇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浴桶中,皇甫離歌與冷月赤誠相見,卻心無雜念的為其輸功散毒,青煙自冷月的腦頂緩緩溢出,細密的汗珠掛滿那如冠玉的臉,從花府迴來到現在,已經兩個多時辰,皇甫離歌絲毫不敢怠慢,冷月不但中毒,還損了內髒,而他並不知曉其實造成冷月如此這般的是他自己,憤恨的直咬牙,想要狠狠的教訓一番花俠。    “嗚恩~”眉心隆起,冷月悶哼一聲吐出一口毒血。    見毒最後的毒血終於從冷月的口中吐出,皇甫離歌才放下心來,當即把赤裸的冷月攬進懷中輕喚道:’“冷月?冷月你醒醒!”    冷月被皇甫了個的蠻力搖醒,緩緩地睜開眼睛入目的是皇甫離歌被熱氣蒸紅的臉,不禁大驚失色,忙地坐起身來,而後似是想到什麽,又發現彼此都不著寸縷更是嫌惡的皺起眉頭,一把推開皇甫離歌飛出浴桶。    然~尋了半天也沒有尋到任何可以蔽體之物,無奈之下跳上床榻,順手放下羅帳對房間的主人下了逐客令“我累了,你休息去吧”以前的好感全部被花府囚室的一幕抹殺,冷月決定將皇甫離歌從自己的心理清除出去,而自己,也不會愚蠢的再因他而中埋伏,更不會因他而氣的經脈徐亂,真氣逆行。    賽雪欺霜的手緊緊扣住絲被,而後側身躺了下去,平靜,平靜下來冷月,什麽都不要想,你現在需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覺,把這些事情這些人全部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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