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冷月又問。    “主子,至今仍舊沒有百琥、鴛兒、柏籮的下落。”狼牙答道。    冷月心中有數,並非強人多難之人,淡淡道:“明白了,你退下吧,我自己迴去就好。”    “屬下遵命。”說罷狼牙飛身而去。    冷月躍上赤火奔雪林深處,飛鳳城外一閑置的府邸中,冷月掏出事先藏在寢室的包袱,欲用裏麵的男裝將身上這身峨眉聖女裝扮更換下來。    動作麻利地脫下峨眉霞帔,解開裏麵的內衫將之搭在屏風之上,掏出鴨黃的袍子套再了身上,卸下那繽紛的頭飾,重新坐迴男人的冷月才走出府邸。    前腳才剛剛騎著赤火進入飛鳳城中,身後便又五個黑衣人向冷月偷襲而來。    “什麽人?”冷月當機立斷,棄馬飛身而起,甩出扇骨迎上黑衣人的暗器。    “要你命得人~”其中一個蒙麵大漢大吼一聲,劈刀而上,一時之間,五人在冰天雪地之中顫鬥起來。    冷月一麵應對一麵思索著要他命得人會是誰,突兀地想到麵紗盟主那雙眸子,莫非是盟主他?    咻咻咻,側身閃過幾隻暗器,冷月反手飛出扇骨,自入冬以來就大雪不斷,鵝毛般得雪略微遮擋幾人的視線,戰鬥仍再繼續。    須臾,那四個蒙麵人麵露遜色,完全不是冷月的對手,然、就在此時自冷月身後突然傳來花俠的急吼之聲:“冷老板,冷老板不好了~有人在紅樓鬧事皇甫離歌他重傷不治了~”    “什麽?”冷月心下一驚,當即迴身望去,心急如焚道:“他怎會重傷不治?”不可能的,明明早上那個人還好好的待在紅樓的,是誰在紅樓鬧事?狼星呢?皇甫離歌怎麽會受傷?一顆心跳得劇烈,似要從口中蹦出,清澈如泉的眸中更是寫滿驚慌。    嗚~~刺痛的感覺直刺脊背,冷月悶哼一聲垂下頭,伸手摸上自己的身後,三隻塗了毒的棗核釘硬生被人打進自己的身體裏,鵝黃的衣衫血染一片,浸透了那雪白的披風。    在看花俠笑的一臉奸詐,人模狗樣的朝著冷月走來,神奇十足的睨視著冷月道:“哈~冷老板~冷老板,今兒你可算栽倒我手裏了吧?”隻是說一句話的功夫,那幾個沒江湖道義的蒙麵人再次朝著冷月投來幾隻暗器,並配以毒粉揚灑在冷月的口鼻之間。    抬起腳,朝著冷月的膝蓋就是一腳,花俠牛氣十足的吆喝著那四個蒙麵人道:“把這個死娘娘腔給花爺我捆迴府邸~”哼~要你勾搭花爺看上的人~看我怎麽收拾你    冷月氣自己的一時大意,溫柔的眼中此時滿是慍怒,為何,為何自己會被皇甫離歌擾了神思?不甘心的咬了咬唇,閉上眼睛由著那幫粗人將自己扛走,然,心裏卻輕鬆下來,原來皇甫離歌沒有受傷……       媚態叢生    地下一世界、地下一宮殿,空當的階梯上坐著兩個人,碧盞熒熒,諸檀遊離。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師父果然厲害~好喝好喝~”圖丹眯起黑白分明的眼,隻泄出一絲亮光,笑著拍久華的馬屁。    “嗬嗬。”久華似是習慣了圖丹每日幾次的馬屁,若是不聽著幾句還有些不自然了呢。    圖丹忙地又給久華斟滿,想灌醉久華,即使冒著被久華酒後亂性的危險也要這麽做,他想趁著久華神誌不清之時把那葵花寶典交給他看,二來,他還想趁著酒醉之時偷偷溜出外麵給冷月、扇貝他們放隻蝶子報平安,其實、算算日子,馬上就要過年了,他好想他們能來或者自己可以迴去,而且,已經兩個月沒和那個該死的強暴犯發生關係,也就是說明自己下次在遇到他要與之歡好四次才行。    如此一想,本要給久華的那杯酒竟情不自禁的送到自己的嘴裏,愁眉不展,又犯起他的老毛病,多愁善感起來。    鴦兒醒來沒?鴛兒你在哪裏?冷月你找到百琥和柏籮了麽?快過年了,我好想你們一起團聚呢    不知不覺又多喝了幾杯,久華見此心中不悅,知道圖丹又是想起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來,故意伸出大掌攬上圖丹的肩頭,曖昧的恐嚇他道:“為何如此灌自己?難道你不怕我趁機占便宜嗎?或是你這浪蹄子故意灌醉自己來迷惑我?嗯?”    卻不料圖丹並沒有像以往那般給他白眼或者急忙閃身,而是乖乖的、主動的靠近久華的胸口呢喃道:“其實、我很孤獨的~你可知~~你可知~~~”    怦然心動,無法製止的狂亂,我可不可以這麽想圖丹?你其實覺得我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全?你其實也習慣了待在我身邊?你其實想要我更多的溫柔?所以你向我投懷送抱?不是勾引,不是誘惑而是發自內心的想找個可以依靠的臂彎,想找個可以給你溫暖的地方?    不做猶豫,挑起窩在自己胸前人兒的下巴就垂首吻了下去,撬開迷醉男人的唇齒,霸道的探入舌頭攪起口中的芳香,清甜的酒味渲染著這吻的熱烈,升騰的情欲煽動著這份遐思。    圖丹意外的主動,雙手環上久華的脖頸伸著細白脖頸迎合著久華如癡如醉的熱吻,滿是酒香的小嘴含住男人的唇,柔軟的小舌頭頂上男人的貝齒,不停地吸,使勁的吮,就好像久華的嘴裏有什麽山珍海味一般,怎麽吃都吃不夠,怎麽裹都不過癮。    卷長的睫毛嵌在顧盼生輝的細長眸子上,宛如粉蝶動翅一般優美,兩團紅雲悄悄爬上俊美男人的雙頰,將單薄卻不失男子氣概的他點綴得目眩神迷。    津液順著彼此的唇齒間流溢出來,滴落在他的下頷,粘黏在他的脖頸,非凡的誘惑,沸騰的溫度,燃燒著兩人。    “好喝~好喝~嗚唿~~師父喝~師父喝~~~”紊亂的氣息來源於久華,顛三倒四的言語來自圖丹,別人沒醉自己先醉的圖丹不算失態,或者是看在有心人的眼中並不失態反而令人心猿意馬。    圖丹吵鬧的好像一直撒潑的小貓,吸吮著久華的唇瓣並不安分,竟而往久華的口中吐津液,然後纏著久華將這’瓊漿玉液‘喝下去。    久華被圖丹折騰得體內燥熱,隻想立即將眼前的人兒剝個精光狠狠疼愛一番,然~每個九轉仙丹配墨寶的療程後,定要口服一顆定骨丸,雖然昨日是圖丹服食定骨丸之日,但為了他的身子著想,還是禁忌一下這種事比較好,反正這浪蹄子是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兒,又何必急在一時!    圖丹似乎也察覺他忙乎半天,除了滿嘴的唾液外沒將半滴酒送進久華的口中,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酡紅的腮幫子,猛地抓起台階上的酒壺就往酒盅裏倒酒。    然後扔掉酒壺也不顧醇香美酒緩緩從壺嘴中淌出,畢恭畢敬的用雙手將酒盅舉到久華的嘴邊媚笑著:“嘿嘿~師父喝酒~~徒兒敬你~~嘿嘿。”黑背分明的眼睛含著春情,綻放著迷人得光芒。    嘴巴因酒後興奮總是露出笑顏,見久華沒有動作,圖丹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那樣子有些像搞不清狀況的小孩子,可愛極了。    而後幡然領悟地哦了一聲到:“哈~徒兒懂了~馬上孝敬您~嘿嘿。”一揚脖就把自己端著的那杯酒含進口中,然後不管不顧的張開雙手抱住久華的脖子就貼了過去,愣是把自己口中的酒吐進久華的嘴裏,濕滑的舌頭還似挑逗般得久華口腔中遊動幾下才退了出來,仍舊一臉笑顏邀功道:“哈~徒兒乖嗎?”    橘色的燈火披灑著抖動的燭光,映照著雄偉的地下世界,咕噥一聲,是喉結滾動的聲音,伴隨著如此難耐的聲動,久華咽下圖丹送進口中的美酒。    酒壯英雄膽,醉了的人永遠都不覺得自己醉了,圖丹還悻悻的壞笑,然後小心翼翼的試探久華問道:“師父?”聲音很輕,略微提高音量再次喚道:“師父?”    久華覺得圖丹的傻樣很惹人憐愛,但仍舊板著臉睨視著他冷哼一聲:“嗯。”算是答應了小妖精的唿喚。    圖丹眨了眨眼,像隻小哈巴狗似的往久華身旁竄了竄又道:“你醉了嗎?”    噗~久華差一點就沒克製住的噴笑出來,板著一張死人臉道:“醉了。”想要看看這個浪蹄子在自己醉的實惠都折騰出什麽花樣來。    “真的麽?”圖丹眼前一亮,臉上登時就露出難以言語的喜悅,隻教久華拿他不知怎麽辦才好。    無奈的歎息一聲敷衍道:“真的~”隨即還要配合著浪蹄子佯裝酒醉的揉揉眉心,更是往身後的階梯靠了下去,整個人都鬆軟的舒展開來。    “那你要睡了嗎師父?”圖丹急需試問著。    久華眯著眼點點頭疲憊道:“嗯~倦了。”說著還伸手有模有樣的錘了錘自己的膝蓋。    圖丹當即撥開久華的手替其錘了上去,然後諂媚道:“嘿嘿~師父~徒兒有本秘笈要給你~你看完了就一定不會感到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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