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指挑起圖丹的下巴,讓對方的雙眸之中隻有他自己,久華才道:“既然是節,徒兒可有禮物送給為師?”    圖丹會錯了意,以為久華在暗示自己葵花寶典之事,忙地道:“當然,二十七日後,徒兒自將葵花寶典書寫下來給……”    話被久華戳進唇齒間得手指攪碎,圖丹瞪大眼眸收住唿吸,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笑的令人忐忑不安的男人。    指腹在牙齒上摩挲的感覺很特別,久華的手指在圖丹的口唇中肆意磨動著,讓堅硬的牙齒刺割著自己的手指,攪起圖丹口中的津液:“那是你拜師的禮物~不作數。”輕而柔的語氣,魅而邪的神情,亮而閃的眸光,粗而重的氣息……    不作數是什麽意思?難道久華他不是在指葵花寶典麽?硬著頭皮重新對上久華炯炯有神的黑眸,心中詫異,他,在管自己要禮物麽?    抽出玩虐的手指,久華往左側移動數步,停在垂掛簾幔的軒窗處,用手隨意的握上簾幔下懸垂的紅色流蘇道:“我若指定你用此物為為師做成禮物,你可為難?”編一條項鏈?擰一隻戒指?或是綰一個同心結得腰佩?心裏很期待著呢!    “的人沒問題。”圖丹自信滿滿,更加神采熠熠。    走近久華,圖丹又提議道:“徒兒知曉師父定是沒有過過聖誕節,不如這樣,有勞師父去準備晚膳,嗯~膳後的水果就選擇蘋果好了,徒兒保證,在師父做好之前你的禮物也必將成形如何?”    久華不語,貼近圖丹,開始動手解他貂裘的帶子,發現圖丹有些不自然,定是擔心自己把他怎樣,也不表露心聲,忍著笑意逗弄他,故意把動作做的曖昧不清,趁機上下其手的摸來碰去,其實隻是這地下的溫度暖,穿多了怕圖丹熱到而已。    摘下禿了半邊毛得貂裘搭在自己的胳膊上,久華道:“怎麽?期待的事情沒有發生,你這浪蹄子失望了?”反話,反話,久華就是喜歡把話反過來說逗弄圖丹找開心,染指並不代表喜歡,喜歡也並非都要碰觸,一切因人而異,一切心隨人動。    笑了笑,玄衣黑發的男人轉身走進偏殿,須臾,圖丹才反應過來,久華是怕自己熱為自己脫掉了貂裘而已。    手碰上了那把豔紅流蘇,思來想去,他的決定一鳴驚人,麻利地扯下紅色的絲絛,要為就好綰繩為結,親手編製一樣對古人來說空前絕後的性感之物。    唰唰唰地扯下簾幔上的流蘇,又巡視一番屋內所有可用之物,最後將搜羅來的一堆珠珠片片,流蘇素紗全都擺放在桌幾之上,然後開始動手綰起繩結。    至今仍然記得弟弟圖畫十分喜愛中國結藝術,曾多次在他的麵前炫耀,而他前生收到的禮物也全部都是不同結法的中國結。    情侶褲頭    手指纖長,指尖靈活,一個又一個的琵琶結在手中纏來繞去,一個又一個的祥雲結在指尖翻來覆去,一個又一個的梅花結在自己手中誕生。    玉結、盤長結來迴交替變換著,偶爾配上幾顆珠子或箔片,不到一壺酒的時間,久華的禮物便在他手誕生。    似乎聽到也來了興趣,與久華玩起了生疏許多的浪漫,故意將此禮物用那塊洗幹淨之後一直沒有還給久華的黑帕子包裹。    心裏還打著膽大妄為的鬼主意,都說酒後失態,喝酒失憶,突兀的想要看這久華試穿他的這份禮物,不知那會是何等壯觀,隻是這麽一想就令圖丹心猿意馬了。    晚膳吃的很合胃口,之後兩人又各自吃了一顆蘋果,圖丹忽然起身道:“師父,徒兒的這份禮物是需要喝酒助興的~”    “哦?言下之意你是要為師喝上幾盅?”久華反問道:“不知徒兒可懂酒後亂性這四個字的含義,嗬嗬!”    “不~徒兒隻是覺得若是能喝上點自是好,但不喝也沒有關係的~”走上前去,從懷裏掏出禮物遞到久華的麵前又道:“此物是徒兒小小的心意,希望師父喜歡~”    黑帕子扁扁地,可想而知裏麵的東西也特別不到哪裏去,久華有些興致勃勃,打開黑帕子入目的是紅色的祥雲結。    “祥雲結?祥雲綿綿,銳氣滔滔?”將黑色的帕子甩在一邊,久華拎起這團事物,展開後發現此物很是新奇,不似項鏈、不似手鐲、不似腰佩,整個一個四不像,但是手工卻極其的細致,看著事物上麵的盤長結,久華看向圖丹道:“盤長結?是想久爺我迴環延綿長命百歲?”反過來調過去可就是沒搞明白圖丹送給自己的到底是何物,開口問似乎有失顏麵,不問又怕自己掛錯了位置給圖丹落下笑柄,有一丁丁的左右為難之感。    忽然靈光一閃,久華神色安詳的問道:“此物可有名字?”    隻見圖丹愣是憋住沒噴笑出來,久華已經心下了然,這浪蹄子葫蘆裏賣的定不是什麽好藥,須臾,圖丹才道:“內褲”內褲,丁~字~褲,古人穿內褲,尤其還是這眼線帥哥,心中還真是有些期待。    然,說是褻褲,其實圖丹還加入了一些國際元素在裏麵,就是把南巴斯土著穿著融入進來,若是說的通俗易懂點,其實就是圖丹用中國結給久華編了一個大象內褲,活靈活現的,大象的兩個眼睛還是從他衣服上拽下來的黑珍珠串上去的。    久華的接受能力超強,圖丹如此一說他便自行分析觀察起來,的確可有穿在胯下,不過,那多出來的細長一條是做什麽的?思前想後,忽然覺得這浪蹄子還真是風情至極,不愧當年名滿天下的紅樓指柔,淫邪的一笑衝圖丹道:“你這妖精,莫不是偷窺了久爺的’東西‘?嗯?不然怎會把久爺的’尺寸‘編織的分毫不差?”說話的同時還把那大象的鼻子在圖丹的麵前甩來晃去。    對一個男人來說,下身的長短粗細有關顏麵,即使他弄得再大男人都不會生氣,若是給估算小了那可就糟糕透頂了。    圖丹所答非問:“久爺可是喜歡?若是喜歡就穿上吧~”笑得狡猾,黑白分明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若文圖丹欣賞久華什麽?其實就是欣賞久華浪蕩得瀟灑自苦,淫邪的光明正大甚至是風度翩翩,這許就是花花公子的最高境界了,從未有令久華覺得難為情的事情,就如同此刻,一個婦人並不驚訝內褲這種奇裝異服,反而真的就當著圖丹的麵穿上了。    這夜,還是合衣而眠,隻是腰後始終頂著一隻大象鼻子,久了,變成了自然,圖丹也並非像從前那般忐忑與久華同床同寢,偶爾的心跳、擔心,但每次都不是自己所想那般。    其實久華……還是很值得敬佩的,好色卻不強人所難。    的人,也很另類,這是圖丹第二天晚上發現的,該死的久華居然照葫蘆花瓢同樣送給他一條丁字褲,而最令圖丹折服的是,身處古代的久華就已經有了’情侶裝‘的意識了。    自己送給久華的內褲是前麵大象鼻子不封口,也就是前麵開洞的,而久華送給他的內褲同樣的質地、編織手法,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圖丹的內褲前後全部封死,滴水不漏,唯有臀後菊穴處是開洞的。    接過這該死的禮物,圖丹當即翻了個白眼,對久華的敬佩之情已經不是用言語可以形容的了,這一夜,仍舊是合衣而眠,兩個穿著長衫的男人,衣擺底下竟然是兩條用流蘇綰成的’情侶內褲‘,一個前麵開口一個後門開洞。    溪花小鎮    客棧的上等包廂內,盈淩凝視著床榻上昏迷的青龍不語,見血奪命鏢?果然,是葉意師兄所為,可,為何師兄的令牌會再這個男人的身上?而這個男人又怎會在師兄的鏢下還有命活?    哼~唇勾懂出一抹隱晦的笑意,秀目盯著青龍肩上的血洞,血跡已經變黑,但還不至於沒有救,遇上自己算是這個男人上輩子祖墳積了德。    青龍的衣衫已然被血浸透,破爛的布片全部貼吸在爛肉之上,盈淩並未管太多,對盈淩來說,自己能出手救他,那就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什麽手下留情,溫柔處理?想都別想。    唰唰唰~動作粗魯的扯下黏在爛肉上的布帛,似是觸動了昏睡中的青龍,令其的眉峰隱隱抽動,細密的汗頃刻間布滿額頭。    盈淩摘下插在發鬢中的金步搖,擰開一顆珠子,然後將裏麵的藥粉全數灑在了青龍潰爛不堪的傷口上,又從金步搖上拔下一顆珍珠塞進青龍的口中,然~當他為青龍粗糙地包紮傷口之時,卻在青龍的腋窩下發現了一種罕見的龍形刺青,不禁好奇的多看了兩眼。    一個時辰後,當青龍醒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瑰姿豔逸的盈淩時不禁一怔:“是姑娘救了在下麽?”待他發現自己竟赤身裸體與一女子同再一屋後更是羞赧了臉,有些口齒不清的道:“我們,我們男女有別,怎號這般?”如劍得雙目此刻眼波閃爍,隨即地垂下去喃喃低語:“若、若是姑娘願意,在、在下願意負責~”結結巴巴的說完此話後,青龍越發覺得自己雙頰熾熱。    麵若桃花的盈淩不語,佯裝羞澀地垂下頭,自己扮成這副模樣全為葉意師兄,然~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想要吸引的沒有吸引到,不想吸引的傻塊頭卻給吸引了來。    大腦飛速運轉,這個人定和師兄脫不了幹係,不如在搞清楚狀況之前就先拖住他,若此人沒有龍陽之好也怪不得自己,隻能是他自個兒眼拙罷了。    青龍雖不善言辭,但仍懂得女子之心意,尤其此刻盈淩垂眸不語,一臉小娘子嬌羞的模樣,是在令其想入非非,更是沒有想到此番遭遇竟給自己帶來一段姻緣,心中激動不已。    剛欲掀開被子下床,忽然想起自己為著寸縷又忙地頓住,若是讓眼前的女子誤會自己是條色狼可就不好了。    清了清嗓子青龍道:“可否、可否請姑娘先行迴避一下,在下、在下要……”還未等表達完自己的意思,盈淩就識趣的迴身移到屏風後方,給青龍自由的空間。    青龍不顧身體的創傷,動作麻利的穿戴整齊,忙地走到屏風後對眉清目秀的盈淩道:“姑、姑娘,在下青龍,敢問姑娘如何稱唿?”    悠悠轉身,盈淩清純的目光迎上青龍炯炯的眼神,當即羞澀的垂下頭道:“盈、盈淩,青郎可喚我盈兒。”白皙的手指故意搓弄著腰間飄垂的衣帶,以示他此刻的緊張和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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