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她本就對這幾天的反常信件抱著懷疑之心,想起這件小事,她瞬間明了。

    他受傷了,或是病了,而且嚴重到右手無法執筆寫字。

    左手隻能臨摹他以前寫過的,所以,不能多言。

    林鬆敢瞞著她,必是那人的命令,就像她讓林鬆和暗衛都瞞著她在王府為他所做的這幾個月一樣。

    “王妃,王爺受傷了。”林鬆不敢直視納蘭姻的眼睛,想起王爺吩咐過若王妃問起就直言相告的話,簡單的說了這麽一句。

    伴隨林鬆的話音而落的是一聲鈍響,還有裳兒的驚唿:“小姐!”

    納蘭姻聞言垂首,才發現是手中的茶盞脫手落下,馬車底部為了保暖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青瓷的茶盞完好無損的歪斜在地,滾燙的茶水沒入地毯隻留下淡淡的煙。

    繚繞著的煙霧彌漫了納蘭姻的眼,朦朧中看到裳兒驚慌的蹲下身子用娟子在她身前擦拭著。

    這才發現是茶盞掉落時先打翻在她身上,殘留的茶漬汙了潔白如雪的鬥篷。

    四周靜默了好半響才聽到納蘭姻清冷的聲音傳來,從聽到茶盞落地聲後就跪在地上的林鬆覺得,王妃沉默的時間真長,仿佛馬車外的風雪全都夾著堅冰砸在他心上一樣難受。

    “說清楚,前方戰況究竟如何?”納蘭姻其實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麽,若不是她的身體對情報的事情心有餘而力不足,又想要快點趁身體還好的時候去見他,又怎會糊塗至此?

    既然林鬆並不著急,說明傷定然沒什麽大礙,可見是自己關心則亂了。

    “前方並沒有混亂,那一場,王爺和絕銘都受了傷,王爺得林小姐相救,比絕銘傷的更輕些,隻是傷了右手。”怕納蘭姻擔心王爺傷了身體,林鬆輕聲安慰著,“前方也沒有太混論,雙方僵持著,都在等。”

    納蘭姻又開始沉默,認真的思考著,其實,這兩邊都在等什麽她知道。

    晨郗等的是與逸軒的兩麵夾擊,而絕銘那邊有巫族叛徒的存在,他們等的必是這個月的月圓。

    早有星相大師斷言,這個月的月圓之夜子時,有千古奇相七星連珠,隻要在那時以傳說中的巫族鎮族之寶泣血珠為引,用七名未嫁女子的鮮血設祭壇做法,便能得上天之助。

    雖然泣血珠不能讓他們得上天之助,但是七星連珠之日若真的以泣血珠引處子之血,便能引發巫族人身體裏的無限潛能,將他們的異能發揮的徹底。

    他們手上的那顆泣血珠,就是軒轅劍上五珠中的紅玉珠。

    戰爭剛開始不久,逸軒就找到了黃與珠送來給她了,加上她脖子上的紫玉珠和緲鶯父親陸長老給她的綠玉珠,隻差紅白兩色玉珠了,這紅玉珠在絕銘那邊,隻是那白玉珠卻不知道在哪兒了。

    “小姐,該吃藥了。”

    “林鬆,你說兩軍對陣又都僵持著等待時機,一方想要贏的最快方法是什麽?”納蘭姻拉迴遠走的神思,結果裳兒遞上來的丹藥和著水吞下,眉眼含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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