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自己不會難受。


    還是會……


    哪怕已經過了二十年。


    還是會難受。


    東方夜看到她這個樣子,有些心煩。


    “白婉婉,知道我為什麽不殺你嗎?”


    白婉婉沉默著不說話。


    “比起殺了你,這樣更能讓你覺得痛苦。”東方夜淡淡道:“你一天不承認,就會被關在這裏,等你什麽時候承認了,我再放了你。”


    話落,東方夜抬步離去。


    東方夜一走,房間裏麵的光就消失了。


    白婉婉坐在角落中,仰起頭,靠著牆,一張臉上滿是悲哀之色。


    東方夜,你說的沒錯。


    這樣關著我,的確更讓我覺得痛苦!


    你把我所有的驕傲都踩在了腳下。


    *


    翌日。


    君九笙又看到了東方夜。


    對於看到東方夜,君九笙早就有心裏準備。


    畢竟這個找事的昨天晚上就說了今天會來。


    隻是礙於東方夙離也在,東方夜出現後並未說些什麽,隻是帶走了東方夙離。


    臨走前,東方夙離讓夜沂來了這邊,隨後看著君九笙道:“小九,你的傷還未好,先留在宮殿裏麵,不要去其它地方,等我忙完,會帶你出去走走。”


    “嗯。”君九笙看著他點點頭,道:“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嗯。”東方夙離應聲,隨後看向東方夜,道:“走吧。”


    東方夜看君九笙一眼,隨後和東方夙離一起離開。


    夜沂站在一旁,等到他們兩人離開後,才走到君九笙的身邊,看著她道:“姐姐,你……”


    “打住。”夜沂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君九笙截斷。


    夜沂聞言,一臉茫然的看著君九笙:“怎麽了?”


    君九笙聞言,看著他嘴角抽了一下,道:“你有六百歲了?”


    夜沂:“……”忘記這一點了。


    麵對君九笙的目光,夜沂點了點頭:“姐姐,我的確已經六百歲了。”


    君九笙:“……”


    她真的被一個六百歲的魔喊了姐姐!


    六百歲……


    比她不知道大多少!!


    “姐姐,其實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孩子。”夜沂道:“反正我和人類的孩子沒什麽差別。”


    聽到這話,君九笙思索了一下,問道:“夜沂,你為什麽會長大不?”


    “這和夜支一脈特殊的存在有關係。”


    赤炎也說過這樣的話。


    君九笙想了一下,道:“你以後喊我名字吧。”


    雖然喊姐姐順口一點,但隻要一想到他已經六百歲……


    真的,受不起!


    夜沂聞言,有些委屈的瞥了瞥嘴:“可我還是想叫你姐姐。”


    君九笙:“……”


    “姐姐。”夜沂真的還是這麽喊了,道:“你真的沒事了?”


    “嗯。”君九笙應聲:“沒事了。”


    “姐姐,你在山脈裏麵的時候,為什麽會變成那個樣子?”


    君九笙聽到這話,有些糾結。


    她不變成那個樣子,當天就得掛在那裏。


    “姐姐,你真的隻是仙嗎?”夜沂道:“可我從未見過哪個仙族會變成姐姐你那個樣子。”


    一想到三個月前發生的事情,夜沂就有些心驚。


    那樣的眼睛,真的不像仙族會擁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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