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君九笙直言道:“不要來,我並不想看見你。”


    “那可由不得你。”東方夜說完,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目送東方夜離開內殿,君九笙抬起手,揉了揉眉心。


    看樣子,她是仙這一點,似乎比所預想的還要嚴重。


    不過仙魔這一點……的確不太好!


    不過夙離不在意,就沒事。


    算了,休息吧!


    不再去多想,君九笙躺在床上開始休息。


    *


    東方夜從內殿裏麵出來後,站在殿外,看一眼漆黑的天空,隨後轉身朝著他自己的宮殿走去。


    迴到宮殿後,東方夜沒有馬上休息,而是打開宮殿裏麵的機關,順著出現的台階往下走去。


    台階下方,有許多白明珠。


    白明珠照亮通道,驅散黑暗。


    東方夜走下去後,開啟一扇門,隨後走了進去。


    房間角落裏麵,坐著一個女子。


    女子頭發散亂,周身被鐵鏈鎖住,長期不見陽光,臉色有些白。


    東方夜抬手一揮,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突然的亮光讓角落裏麵的女子有些不適應的閉上了眼。


    “白婉婉。”東方夜走到女子麵前,俯視著角落裏麵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我大哥知道你的存在了。”


    坐在地上的女子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東方夜見她這般模樣,也不生氣,繼續道:“雖然我大哥知道你的存在了,但我大哥不會放你走,畢竟我大哥對神族的人可沒什麽好感,尤其是像你這樣的上古神族!”


    白婉婉依舊沉默。


    “恨我嗎?”東方夜緩緩蹲下身,抬手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起頭來。


    白婉婉看著眼前的人,眸子一片死寂,沒有半點波瀾。


    東方夜看著這樣一雙眸子,頓覺無趣:“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你多驕傲?”


    “怎麽現在就變得這麽狼狽不堪了?”


    白婉婉沉默著,什麽話都沒說。


    “還是不肯承認是你殺了虞兒嗎?”東方夜看著她,淡淡道:“其實隻要你承認,我就會放你走。”


    “為什麽不承認呢?”


    白婉婉眸子一片死寂,就那麽看著他,仿佛看著一件死物。


    承認什麽?


    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怎麽承認?


    “東方夜,我沒有殺林虞兒。”白婉婉最終還是開口了:“我沒有殺她,不管你相不相信。”


    “還嘴硬。”東方夜站起身,淡淡道:“既然你還是不願意承認,那就繼續在這裏待著吧,等你什麽時候承認了,我再什麽時候放你走!”


    白婉婉坐在地上,保持著他來時那樣的姿勢。


    東方夜看著她,眼中滿是厭惡。


    當年虞兒死的時候,她就在虞兒的身邊。


    虞兒身上的力量,也是屬於神族的!


    他趕過去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任何人。


    那樣的情況下,除了她還會有誰?


    白婉婉能感覺到他的目光。


    厭惡憎恨。


    二十年了。


    真的快二十年了。


    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被他關了整整二十年。


    白婉婉將頭埋下,遮擋住所有脆弱和難過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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