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仆倆看起來風塵仆仆的,看來趕路趕得有些著急。


    無枼很清楚一大早她們肯定會發現江檀不在的,一定會著急的四處尋找,所以他都未在外麵久呆,辦完事慌裏慌張的就急忙趕了迴來。


    宮無胭一聽到無枼知曉檀兒的下落急忙走過去詢問,“你知道檀兒在哪裏?”


    無枼點了點頭,“我今早去看過江檀,他的情況似乎沒有好轉,一直高燒不退,我擔心他的身子熬不住,便把他送去了我一個神醫朋友那裏醫治了,你們大可不必擔心。”


    “他的情況很嚴重嗎,你的哪個神醫朋友,我認識嗎,他值得信任嗎?”宮無胭難免的有些擔憂,眼下見不著兒子的麵,不知道他到底嚴重到何種地步,她始終無法安下心來。


    “我那朋友你並不認識,不過你放心,他的醫術比我要好得多,江檀在他那,他一定會竭盡全力醫治好他的。”


    “你那朋友住在哪裏,我要去拜見他一下,順便看看檀兒如何了。”


    無枼擺了擺手,“在他醫治好江檀的怪病之前,你們誰也見不了江檀,我那朋友有個毛病,在他醫治病人的過程中不喜歡被人打擾,為了江檀的安危,我希望你暫時先忍忍。”


    宮無胭立馬有些不樂意了,“你到底結交的是什麽怪朋友啊,怎麽還會有這毛病,我是檀兒的母親,我去看看我兒子難道都不行嗎?”


    “他在醫治病人的過程中,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前去打擾,就算是我過去,也要在他屋外等上好幾個時辰他才會匆匆見我一麵,他這個人脾氣很不好,若是有人違反了他的規定,他說不救就不救,這一點我也沒辦法,我勸你還是打消去看望江檀的念頭吧。”


    “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人啊。”宮無胭不滿的悶哼著氣,“難道我就要在這裏幹等著嗎,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醫好檀兒的病。”


    “這個你著急也無用,你也是習醫的,自然懂得醫術再高的大夫也得先查清楚患者真正的病因病況,再對症醫治,總得需要一段過程的。”


    宮無胭無奈的歎了口氣,“希望他能早些醫治好檀兒的病吧。”


    自從江檀不在江宅之後,整個宅子頓時冷清了很多,無蹤無影也不在,無枼說是他們負責守護江檀的安危去了。


    沒有主子在的家始終不像個家,也不知道江檀到底情況如何了,也不能前去探望,這一個個的心裏沒有底,難免的坐立難安,不見江檀的這幾日,宮無胭和婁寒人都消瘦了不少。


    江檀已經沒有消息三天了,這三天無枼每天都會出去,或許就是去查看江檀的情況的。


    今天無枼又出門了,背著一個藥箱。實在是不安心的婁寒悄悄的跟著他出了門。她倒想看看江檀到底被他藏哪兒了。


    憑無枼的洞察力,他很快就發現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尾隨者,隻是笑笑並沒有迴頭去揭穿她。


    婁寒一路跟著他一直跟到了無藥閣,她很奇怪他來這裏做什麽。


    無枼在無藥閣門前駐足了片刻,隨後就頭也沒迴的抬腿走進了無藥閣內。


    婁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的看著無枼就這樣走進了無藥閣裏,那可是無藥閣啊,無枼怎麽會去那裏呢?


    她很是想不明白的也跟著進去了。


    無藥閣今天裏麵依舊是賓客滿座,剛招唿完客人的良姑看見進來的婁寒趕緊上前招唿,“婁寒姑娘怎麽得空過來了,就你一個人來的嗎?”她往婁寒的身後看了一眼,發現還真是就她一個人來的。


    婁寒環眼在無藥閣樓上樓下的四處尋找著,卻並未發現無枼的身影,很奇怪,人剛剛才進來的,怎麽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她急忙詢問良姑,“良姑,可曾看見在我前麵有個男人進來?”


    良姑忍不住掩嘴一笑,“婁寒姑娘在拿我打趣嗎,進我們無藥閣來的人可不都是男的嘛。”


    “我說的不是那些來喝花酒的男人,他長得特別好看,穿著一身淡紫色的長衫,看起來很有仙氣的一個男人,你看見了嗎?”


    良姑搖搖頭,“在我眼裏來無藥閣裏的男人除了我們檀公子,都是來喝花酒的,你說的這個人我並不知道是誰。”


    婁寒有些著急了,問她個話怎麽這麽費勁啊,“算了,我自己找好了。”她說著便在無藥閣裏四處尋找著無枼的身影。


    良姑跟著身後喊道,“婁寒姑娘,你這樣找法,會驚嚇到別的客人的。”


    “我今天必須找到他,良姑,你不要再跟在我身後囉嗦了,吵死了。”婁寒不悅的迴頭衝良姑一橫眉訓斥道。


    良姑委屈的擰巴著眉毛撅撅嘴巴,“好,你找你隨意找吧,我不打擾你了。”她迴頭小聲嘀咕了一句,“誰讓你是公子麵前的紅人呢。”


    婁寒在無藥閣一樓都尋了一遍卻並未發現無枼,她輾轉又去了二樓尋找,找得很仔細,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查看,盡管破壞了不少房中客的好事,道了幾次歉意之後在二樓妃雪的房中她看見了無枼。


    妃雪半躺在床榻上,無枼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正給妃雪號著脈,對於婁寒突然破門而入的打擾,二人都立馬扭頭向她看去。


    被兩雙眼睛同時齊刷刷的看著,婁寒有些難為情的尷尬笑了笑。


    妃雪不禁問道,“婁寒姑娘,你怎麽來了?”


    婁寒撓著頭,肯定不好直接說是跟蹤無枼過來的,她隻好隨便撒了謊,“我···我不過閑來無事來無藥閣瞧瞧,順便看看你,怎麽,你病了嗎?”她朝床榻走近了近。


    妃雪掩嘴咳嗽了一聲,“謝謝你的探望,我沒事,不過是近期感染了風寒,就讓無枼大夫來幫我瞧瞧。”


    婁寒有些納悶,“你怎麽知道無枼公子是個大夫,他並不行醫的。”


    妃雪笑了笑,“可是我是在尋蕪閣裏請到他的啊。”


    婁寒更加的不解,無枼什麽時候成了尋蕪閣裏的大夫了,還被人請來出診了,她真是越聽越糊塗。


    無枼迴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然後向妃雪使了個眼色,他比劃道,“你這丫頭別納悶了,是江檀囑托我勤去尋蕪閣走動走動,在他不在的時候幫他打理一下尋蕪閣的生意,恰巧妃雪姑娘的侍婢昨日去尋蕪閣求醫的時候我在,胡大夫一個人忙不過來無法出診,我便替他過來了。”


    無枼的這段手語,妃雪絲毫不差的幫他翻譯給了婁寒聽,婁寒震驚得瞪大了雙眼的看著妃雪,“你···你能看得懂手語?”


    妃雪笑了笑,“你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你娘秘訓我,一定會讓我懂得比常人更多了。”


    “有道理。”婁寒點了點頭,“不過看到你們兩個在一起,我還真是意外的很,要不是他來為你看病,而是···”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事情可就可怕了。”


    “而是什麽?”


    “沒···沒什麽。”婁寒急忙辯解的擺擺手,“既然無枼公子正在給你看病,我就不打擾了,改日我再過來瞧你。”


    妃雪點了點頭又咳了一聲,“很抱歉,我現在這身子情況,也不方便招唿你,那你路上小心些,早點迴家吧,免得家裏人擔憂。”


    “恩,那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個的身子,我先走了。”婁寒悶著頭離開了那間屋子,輕輕拍著胸口,今天還真是差點鬧出笑話來,要是辱了無枼公子的名譽那她可就犯大錯了,夫人和公子肯定會責罵她的。


    見婁寒真的已經離開了無藥閣,無枼才從椅子裏起了身,合上藥箱,衝妃雪比劃道,“多虧了你,才能將婁寒給騙走。”


    妃雪從床榻上坐起,對他莞爾一笑,“沒什麽,我也是為了替公子保守住秘密。”


    “也幸好有你在,能方便照顧他,從昨晚到現在,他情況可還好?”


    妃雪有些難過的搖搖頭,“他的情況真的一日比一日糟糕,飯菜也食不下,每日也就喝點參湯維持著,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無枼公子,請您盡快找到醫治公子的法子吧,我真不想再看到他日漸憔悴的樣子了。”一想到江檀的病情,妃雪就心痛的忍不住掉淚,江檀曾救過她,一個被秘訓的殺手能被人關心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所以江檀對她來說,與其他男子不同,她不希望看到他死。


    無枼也很悲痛的歎了口氣,“我去瞧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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