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皓陽額上青筋跳了跳,似在隱忍著什麽東西。他有很多話想同趙離笙說,可她最近因著懷孕或者什麽別的緣故,變得越來越無法交流,連看著他的眼神都涼薄冷漠得仿佛他是她的仇人一般。


    “如果這件事是思夢做的,我願意給她一次機會,我和她相愛一場,我不至於看到她犯一次錯就把她往絕路上逼!但是……”


    陸皓陽這一句“但是”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趙離笙就已經輕嗬一下笑出了聲,截斷他的話:“我就知道會是這樣,既然如此,那你又在我這裏粘著賴著幹什麽?陸皓陽,你知道我這二十年來最悔恨的一件事是什麽嗎?”


    不等她說,陸皓陽的心尖就已開始顫顫地疼起來。


    她要說的,無非就是悔恨於當初遇上他,又嫁給他這樣的話吧!


    眼睜睜看她啟了一雙沒什麽血色的唇,語氣涼得讓他心灰:“你是不是以為我會說,我最悔恨的是當初嫁給你?”


    “不是,陸皓陽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悔過這些事,遇上你,嫁給你,這都是我人生裏應遇的坎,我必遭的劫,但我恨的是,為什麽我的子宮沒有在那一次子宮肌瘤的手術裏完全摘除!我為什麽要懷上你的孩子!真讓人惡心!”


    一個耳光響亮地炸在臉上。


    陸皓陽的手還沒有完全放下去,握成了拳,隱隱可以看出他的顫抖。


    她是不是瘋了?她說這樣的話,跟拿著一把刀在他心上狂捅又有什麽分別?他的心都疼得快撕裂了,這個女人是不是存心想讓自己日夜不休地嚐著這種痛不欲生的滋味?


    聽到巴掌聲響,保姆從廚房微微探出頭來,隨後斂下眼神,又重新迴去做著她該做的事。


    趙離笙被打得側過頭,臉上被打的地方有灼辣的痛感,可這痛卻更讓她心中暢快。


    自那日她被人用乙醚迷暈了帶到診所那天起,她的心裏就滿是怨恨。起初是因為後怕會失去她的孩子,後來,隻是因為她受不了,無法忍受自己被當成一個生育工具養在這裏,得不到什麽,甚至就連她在陸皓陽心裏的重量,再加上一個孩子,也都還是及不上那一個蔣思夢。


    沒有愛,沒有自由,陸皓陽這個人徹底讓她失望,惡心。


    “你打夠了沒?你最好再來幾巴掌,我能承受得住!”趙離笙勾起嘴唇,笑容寒至了骨子裏,“你們陸家不就是想要這個孩子嗎?我能生,我也可以把孩子給你們,但我能不能求你們放過我?就當陸家從來都沒有過我這個人!我真的開始厭惡這個城市裏的一切裏了,因為你,我覺得這個地方惡心透頂了!”


    盡管已經痛得撕心裂肺,陸皓陽還是抬手,眯著眼捏起趙離笙的下巴,一字一句,聲音重得像是要刻在她心上。


    “你還想逃?我告訴你,不可能,你這輩子,都不要再妄想從我身邊逃開!”


    將她牢牢禁錮在身邊,終生都捆著她,就算她發瘋崩潰,自己也肝腸寸斷,那又怎麽樣?不過就是互相折磨,至死方休。


    可那若是身邊沒了她,他連活都不想活,每天工作生活,也不過是一個被她帶走了心的行屍走肉,除了會整夜整夜地心痛到麻木,他感覺不到別的。


    那就互相折磨,死不放手吧!


    陸皓陽整理了外套,一言不發抿著唇離開這棟老宅。趙離笙摸著臉上被他打的地方,在沙發上坐下,垂著頭,眼神已經空寂。


    她現在,到底是恨上這個孩子了。也開始,恨上有關於陸皓陽的一切。


    ……


    臨近過年的一個下午,蔣思夢開著她那輛陸皓陽新送的瑪莎拉蒂,嬌矜又略顯謹慎地走進一家造型店。


    由於快到過年,店裏生意火爆,不少有錢人家的千金太太都會選擇在這裏做頭發,於是蔣思夢也不敢太過高調,進去隻一個眼神,裏麵負責接待的小哥就已經會意。


    “jack老師正在給另一位客人做造型,您先進裏麵的vip廳等一下吧。”小哥微笑禮貌地說。


    蔣思夢又是倨傲地一點頭,走進那間專為她這種超級vip而設置的休息室。


    坐在百無聊賴地等了半天,她的耐心逐漸消耗至零。正要出去發一通脾氣,就看到jack推門走了進來,隨後反鎖上門,一把抱住了她。


    “寶貝,你是不是等急了?”jcak身上的古龍水香味傳過來,和他高瘦有型的身體往蔣思夢身上這麽一貼,她的火氣頓時就變成了少女般的嬌嗔。


    “你怎麽這麽慢?我在這裏等得都想跑出去把你的客人給趕走!”


    jack低低笑了幾聲,磁性好聽的男聲讓蔣思夢的身體更是酥到了骨子裏。


    “前些日子還說不想再見我,不想和我扯上什麽曖昧關係,怎麽現在你又迫不及待地來找我?”


    蔣思夢垂垂眼睛,被他這樣抱著,“出軌”這個詞,讓她的心驚恐地狂跳不已,卻也因著這份刺激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


    “你心跳得好快,寶貝。”jack是典型的情場老手,最是懂得如何撩撥女人,他在她耳畔輕輕吹氣,問她,“是不是你老公滿足不了你,所以你想到我這裏,尋一點安慰?”


    蔣思夢更加唿吸急促。往日裏,她最多也隻敢和jack在網上說一些稍顯露骨的騷話,與他這樣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現在被他這麽撩撥,再加上他的手若有若無地在她腰間臀部遊移,許久沒有歡愛過的身體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


    感覺到底下有了濕膩,欲望略有些衝昏了她的理智。她咬咬牙,想,既然陸皓陽可以出軌他的前妻,那她為什麽就不行?他們兩個互相給對方戴綠帽子,不是也很公平嗎?


    想到這裏,她也主動攀上jcak的身體,聽到對方一聲意料之中的輕笑,她羞怒地在他懷裏嗔怪:“你管那麽多做什麽?你不是一直說喜歡我,從見我第一麵起就迷戀著我嗎?”


    jack用行動來表達他的喜歡與迷戀:他把手伸進了蔣思夢穿的打底褲,又穿過校小內,直接摸上了她嬌軟濕嫩的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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