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樞白覺得哭出聲音的蕭玉和更加誘人,激動起來抱著嬌少爺在房間裏走了一圈,走完後,嬌嬌公子哭也哭不出聲音,半蹙著眉頭背靠在牆上,隻在身邊人突然加重了動作的時候,輕輕地叫喚出細微的一小聲。  ……  秋然在樓下等了許久,來來迴迴繞著廳堂轉圈圈,“這麽久了,姑爺把公子哄好了沒?”  “要不?我悄悄上去看看……”秋然輕手輕腳地上了樓,還沒靠近房間時,仿佛聽到了自家公子的哭聲,他心中陡然大驚,難道姑爺欺負公子了?  等他再凝神細聽,聽見自己公子發出了和尋常時候不一樣的輕媚嗚咽聲後,羞的臉頰瞬間一紅,他想轉身就走。  秋然轉過身來,不料腳下步子一急,腳崴了一下,砰地一聲摔在地板上,公子的聲音消失了,四周一片寂靜,仿佛整棟木樓裏隻有他一個人,秋然嚇的魂飛魄散,拎起衣袖咚咚咚拚命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在心裏大哭道:姑爺、公子,秋然不是故意的……  兩人一整個晚上都沒從樓上下來,晚飯也沒得吃,秋然自己一個人在一樓隨便應付了一頓,他也不敢貿貿然地再上樓去。  第二天午時,穿著白色褻衣的蕭玉和靠在軟和的杏色枕頭上,段樞白衣裳齊整地端著一碗燕窩粥來喂他,蕭玉和昨天哭了大半天,今早起來那雙漂亮的狐狸眼腫成了一個大大的熊貓眼,段樞白一邊喂他,忍不住手背掩唇輕笑一聲。  蕭玉和瞪他:“你笑什麽?”  哭啞了嗓音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段樞白忍俊不禁:“咳咳咳,我什麽也沒笑,隻是見著你,便覺得歡喜。”  “就知道說好聽的話來哄我。”  段樞白垂下眸子,溫柔地將一勺子粥喂到他嘴邊,段樞白不經意地注意到自己右手手背上那一排上下整齊的牙印,忍不住唏噓感慨道:“還以為是個吃素的小狐狸,結果咬起人來,這般牙尖嘴利。”  蕭玉和憤憤道:“就咬你了怎麽著,你的肉硬邦邦地的,嗑的我牙疼。”  “磕得你牙疼還這麽不依不饒地咬我這麽多口?等會我去辦事大堂脫掉上衣讓長樂來給我數數我身上有多少排牙印。”  蕭玉和羞憤欲死:“段樞白!你要是敢這麽做,你就別迴來了!”  段樞白眼神寵溺地戳了戳他的臉:“放心,我怎麽會把你的印記給別人看,來,張嘴,再吃一口。”  蕭玉和把他的手推開,“我飽了,我要看著你吃。”  “夫君,我來喂你好不好?”  “不好,我不愛吃這種甜膩的玩意。”  蕭玉和輕哼一聲:“你是不愛吃這種甜膩的東西,你喜歡人家董姑娘親手做的醃蘿卜,我蕭公子做的菜讓你食欲不振,而人家醃蘿卜,就能讓你食欲大開是不是?秋然,把董姑娘送來的那壇子蘿卜端上來給姑爺吃了。”  秋然笑著點頭:“是,公子。”  “等等,端什麽端,秋然,直接給我扔外麵去,玉和,這件事我必須得說說你,以後別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家送過來的醃臢玩意都往家裏收。”  “好好好,你要我吃這個粥,我吃成不成?”段樞白閉上眼睛,妥協道:“你讓我吃多少番薯條都行。”  “算了,還是你喂我吧,本公子也舍不得折騰你。”  段樞白喂蕭玉和吃下一碗燕窩粥,陪他聊了一陣話,午間又陪著蕭玉和午睡了一會,醒來後,蕭玉和還睡得深沉,低下頭在他臉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後離開。  董月雲這個女人他早上訓練時已經讓人將她和她的父親送迴她們以前的村子,要是她再出現在他麵前,就別怪他不客氣,他從來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他先前出的那個番薯試吃大會的主意已經在籌備中,東北邊的一條街道已經築起了一條小攤鋪錐形,在新陽城裏建了這麽久的木屋,他手下的兵士都能充作木匠使用,和現代的小吃街一樣,有固定在那的攤鋪,也有可以推動的小推車。  一個個蒸籠架在火爐之上,蒸出來的番薯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旁邊的大油鍋裏,還在熱烈地炸著番薯條,番薯條裹了一層生粉在油鍋裏咆哮,炸好了的番薯被撈起來,香酥的外表吸引著人的眼球,將炸好的番薯裹上一層淡淡的酸梅粉,那酸意既化去了油炸的香膩,又讓番薯本身的甜味更加誘人。  簡直饞得人流口水。  段樞白不會苛責自己人,預備的鍋子全天都在這裏炸番薯條,新陽城的人誰想來吃就隨便吃,辛辛苦苦種了幾個月糧食 ,可不是讓他們省吃儉用忍饑挨餓的。  試吃大會還沒開始前,他要先讓他們自己人吃個夠。  段樞白跟人吩咐道:“等試吃大會開始的那一天起,龔榮你派人每半個時辰派十二輛馬車、牛車、驢車去各個村子以及陽城接人過來……”  龔榮點點頭:“是。”  段樞白交代完畢後,碰巧遇上走過來的張長樂,冷笑一聲叫住他,“長樂,你給我老實交代,背地裏傳我謠言的是誰?”  “是一群人,還是一個人?我一定要把那個領頭的揪出來,居然敢私下裏編排我,看我不重重打他幾十棍子,我還要親手打。”  看著張長樂額頭上一層又一層的冷汗,段樞白在心中了然一笑,這件事一定和他心腹愛將脫不了幹係。第26章 懲罰  段樞白抱胸等著一臉為難的張長樂迴答, “老實交代到底是誰,無論是誰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段樞白的眼睛裏明晃晃地表露出:你要是老老實實早點交代出你自己, 我還可以重新發落。  張長樂糾結再三, 終於歎了一口氣決定老實交代事情真相:“將軍, 城裏的將士沒有人敢帶頭編排您的私事, 是秋然小哥向長樂詢問您和董姑娘的關係, 他說夫人懷疑您對他有二心……”  張長樂萬分為難:“要是如此說來, 那您口中那領頭人就是夫人……將軍, 我們夫人貴為侯府公子,身嬌體弱,哪裏挨得了軍棍,是以長樂不敢將事實說出。”  段樞白威風凜凜的表情僵了一瞬:“……”  張長樂臉上的為難立馬轉變為好奇:“——將軍, 難不成您真要打夫人?”  “咳。”段樞白握拳假咳了一聲,“我看到江柏了,我突然想起我要和他說一點事情, 長樂,我們迴見。”  段樞白一秒變臉轉身就走,留在原地的張長樂背過身去捂著嘴嘿嘿嘿直笑, 他正打算去和人說道說道他們家將軍手背上的牙印時,被殺了個迴馬槍迴來的段樞白一腳踢翻在地。  “長樂,我警告你,下次再和我玩這種把戲, 我一定不饒你。”  段樞白拍了拍手, 敢看本將軍的笑話, 就得遭報應。  段樞白說要找江柏談事情倒也不是借口,江柏作為建房木工小隊的隊長,目前負責統領新陽城的房屋建設,如今到了秋收時節,不僅他們種下的莊稼成熟了,就連蕭玉和掛名的養殖署出廠的雞、鴨、豬等也都養成出籠。  糧食多了起來,也能養更多的牲畜,原本養著的母豬們新下了幾十頭豬崽子,段樞白打算另建一個單獨的養豬場,他要找江柏規劃一下養豬場要怎麽建。  “將軍,圈這麽一大塊地,我們這是要養多少頭豬啊?”  “當然是越多越好,養個幾百頭,你想不想過上天天吃肉的日子?”  江柏流口水:“吃了幾天番薯我嘴巴都是一股泥巴味,聽說梁風他們今天又去山上打獵,這次獵迴來了好幾頭野豬,還有幾頭活的,賊精神,晚上殺了吃……”  就快要到秋天,山上的動物們也長得膘肥體壯,他們軍隊裏開始有人趁暇去周邊打獵,給大夥兒加餐,尤其是梁風,他鬧著要當打虎英雄,可偏偏他沒有什麽老虎緣,隻有野豬緣,隻要他一上山,滿山的野豬就全衝著他而去,尤其是母豬,個個都想和他一親芳澤。  一上山就被野豬拱,懷揣著想當打虎英雄的梁風失意敗北,而他因為被人稱奇的野豬緣,私下裏給他起了個綽號,名為野豬大王。  野豬大王一上山,定能帶迴幾頭“癡情”的野豬小弟們,或者是野豬美人……  有幾個異想天開者,認定梁風上輩子是一頭英俊風騷的野豬,這輩子雖然投成人身,但是野豬的眼睛還能看到他上輩子英俊的“豬樣”,如此這般,母豬見了他,春心萌動,公豬見了他,羨煞豬心,於是全都一擁而上。  “將軍,你要不要去看看,那麽幾頭野豬加起來,可有好幾千斤呢,瞧著可壯觀了。”  段樞白忍不住笑出聲,顯然他也是聽說過梁風野豬大王的名號,“對了,活的野豬先別殺,全都圈養起來,趕明讓梁風多上幾次山,帶一群豬迴來養著,冬天就有肉吃了。”  “還讓他上山?剛剛他還在食堂那邊嚷嚷道自己再也不打獵了。”  “哈哈,他現在在哪?我去慰問一下他,有這種本事,就要物盡其用,不然,可不就浪費了天賦。”  蕭玉和睡到申時才悠悠醒來,身上的酸痛先前被段樞白邊敷著脂膏一邊按摩過,早就不疼了,唯有身下的某處地方還隱隱有些不適,他坐起身來換衣服,蕭公子可是個講究人,哪怕一天待在小木樓裏不出去,他也要把自己打理的光鮮亮麗。  換上一身柔軟清涼的絲綢衣服,親手給自己梳發,拿著梳子,不經意間瞥到了手腕上的蓮花印,迴憶起自己昨夜被對方抱著在房間裏走了一圈,雙腿不能著地,全身掛在對方身上……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力氣那麽大,他憤憤地把梳子摔在桌上,砰得響了一聲。  “公子,怎麽了?”秋然聽見動靜,趕緊進來詢問。  “哦,沒什麽,不小心摔了梳子。”蕭玉和眼神躲閃,用長袖掩蓋了手腕的印記。  “對了,秋然,你昨天也聽見了他和董姑娘的話,為何還站在他那一邊。”蕭玉和眼睛眯成一條線,凝視著秋然秋後算賬道,還不是他在一旁各種勸說某人如何如何愛重他,先前他哪裏會自作多情成那樣。  秋然笑了一下:“公子,這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姑爺那般待公子,怎麽可能不喜歡公子,公子不知道,姑爺有時候看你,眼睛裏充滿著膩死人的情意,人說出口的話會騙人,但是眼睛是絕對騙不了人的。”  蕭玉和點點頭:“所以嘛,還是他太傻了,要是早些和這個傻子挑明,說不定……”  他勾起嘴角,麵上甜蜜的一笑。  秋然笑著接口道:“說不定早就有小小公子了……”  蕭玉和磨牙:“小小公子?我看你是想討打吧,我給你打出一個大大秋然來。”  秋然雙手捂住嘴巴,無辜地搖搖頭。  蕭玉和哼了一聲,穿戴整齊的他決定下樓去做飯,讓段樞白好好品嚐品嚐他的手藝,再敢“食欲不振”,就把他推進蓮塘吃泥巴去。  蕭玉和下了樓,正巧碰見段樞白提著一塊肉從外邊走進來,段樞白手中拿的是一塊野豬肉,他方才安慰了野豬少年梁風,叮囑他再接再厲,為新陽城的養豬事業發光發熱。  “今晚燉野豬肉吃。”  蕭玉和點點頭,指使他把肉拎去廚房,自己也在身後跟了去,秋然在他們身後一笑,覺得裏麵的事情用不著他,出去端了盆水來擦拭家具。  段樞白先走進了廚房,蕭玉和腳步虛浮地跟了進去,段樞白看他略顯別扭的走路姿勢,腰肢纖細,尤其是下麵那一雙白嫩的大長腿,攀在他腰間時……  他不住地浮想聯翩,蕭玉和看他愣神的模樣,奇怪道:“你幹什麽呢,幫我切肉。”  “我想在這要你。”  蕭玉和惱羞成怒,一腳踢在段樞白後腿上:“老實洗菜切肉去,不然今晚讓你去蓮塘吃泥巴。”  段樞白正經地咳嗽一聲,老老實實切肉。  “對了,我剛進來的時候看見外麵蓮塘中開了一朵蓮花,等它開完全了,我摘迴來送給你。”  蕭玉和身上的怒火還沒消:“好好的花開在那摘迴來幹嘛,難道你想代替蓮花去淤泥裏吃泥巴。”  “……咱能不能不提泥巴,晚上吃野豬肉。”  “你怎麽不拎個大豬蹄子迴來,你就和那大豬蹄子一樣。”  晚上,吃完了大豬蹄子,哦不,是野豬肉,段樞白把蕭玉和按在床上審問他:“是不是你派秋然去和長樂說我有二心,背叛了你,還喜歡上了董姑娘。”  蕭玉和偏過頭:“你起開,重死了,是我又怎麽樣?”  “你知道嗎?你這是造謠,對我的聲譽造成了影響,害我在眾將士麵前出醜,我今天當眾說過,我要是抓到了這個造謠者,一定要狠狠地打他八十軍棍,而且還得是我親手打。”  “我就造謠怎麽了?你真敢拿軍棍打我?”  段樞白在他白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作為將軍夫人,你有特殊優待,本將軍不拿軍棍打你,換另一根棍子打,蕭玉和,還不老老實實趴下,乖乖受刑。”  “你……混蛋!”  就這樣,罪魁禍首蕭玉和被按著打了無數棍子,反正第二天起來的他覺得虧大了。  番薯試吃大會開始了,一輛輛牛車馬車去到陽城附近的各個村落,清水村的村民們早早得知了這個消息,能免費吃喝,他們哪怕徒步去都願意,更何況有車馬來接送。  一輛馬車來到清水村村口,這些村民們見過牛車驢車,還真很少見到馬車。  “大馬馬,我想騎馬馬。”  抱著小孩子的村民坐上馬車。  雖然有車子來接送,但是想去免費吃喝的人更多,這樣一來,位置就不夠,身姿不夠矯健的兩個大嬸為了最後一個位置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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