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靜靜地矗立在沒有任何依靠的空氣之中。這個美麗的女孩子。在這時,卻仿佛成了別世界遺棄的最荒涼的產物。腦袋裏以免混亂。老人的虛弱與醫生的一再強調。

    麵臨著她的到底將會是什麽?她還能夠往好處想嗎。還是隻能夠看著一條死路,自己卻要徑自埋進去。她苦苦糾結著。卻看到了突然而來的希望。那是出現在特大玻璃門勁頭的一群人。那群她在這座城市唯一熟悉卻又不想要麻煩的人。他們卻是她唯一能夠依靠的力量。

    “曉小。什麽事情沒闖過,這樣的事情還能夠攔得著你嗎?簡直是小菜一碟。或者,就是那個什麽,很文學的一個詞。是什麽去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不知道是哪個瘋子,邊說邊笑著。還要故意裝傻。麥曉小被弄得有些無奈了。不禁一聲大笑,緊繃的麵容瞬間全然放鬆了下來。這是一種怎樣的釋然呀。多虧了這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兒。

    “林青言女士的家屬。醫生請麵談。”一群人正圍著,笑著。突然,一個很掃興的護士走了過來。一句很不留情的話。將所有的人全都給說的無言以對了。麥曉小默默低下了頭去。

    “別怕。我們一起去。都陪著你呢。”房翔這會兒正走過來,伸手攀住了麥曉小那隻瘦弱的肩膀。聲音低低的,在她的身邊,富有自大的依賴力量。讓麥曉小異常的感動。

    正當這時,一個筆挺的男人出現在了大廳盡頭的拐角處。邁著豪邁的步子,從遠處走了過來。一麵叫著:“曉小呀。我還以為是怎麽了呢。大事小事,也應該說一句,對不對呀?大家一起來扛呀。自個兒的,挺什麽挺呀?我們可沒想要你逞強來著。”

    “校長,我可沒想過要打擾你呀。哎。白伶,你這人到底都怎麽做事兒的?一點兒小事情,有必要弄得這樣滿城風雨的嗎?真是的。”麥曉小忙迎過來,這樣說道。將臉別過來,異常狠心的看了看一旁訕笑著的白伶。做了一個非常可愛的鬼臉。

    “哎呀。是的。我們家白伶也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哪有麥曉小這樣溫柔體貼呀。”

    “好了好了。不玩笑了。麥曉小。那邊醫生又催了呢。”終於,陳現在那邊叫嚷了起來。

    “好好好。我們都一起去。有什麽事兒。也可以給麥曉小靠靠。再說啦。等會兒,不是可能要成人代表嗎?那麽,就我去吧。”校長同誌也有些吊兒郎當的說了起來。

    “校長。看您說的那個輕鬆樣。感覺就像是誰發燒,感冒,大瓶點滴,做個皮試那樣輕鬆呀。這可不是小事兒。”麥曉小是不得不笑了。一麵卻又嬌滴滴的埋怨起了校長大人來。

    “是嗎?大事,難不成還有大事?就算是大事,在我們這樣一群人麵前,也都會變成小菜一碟嘛。”這位白校長看著麥曉小,又看了看周旁這樣的一些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哎呀。你們倆呀。爸爸,不知道的,別人還真以為你們兩個才是真正的父女兩呢。我哪像呀。”終於,白伶也在一旁抱怨了起來。於是,一群人就一起歡歡笑笑的走了過去。

    “哎呀。我們這哪像是探病的。誰要是相信我們幾個是病人的陪護,那還真是瞎了眼呢。好了。這件事情很重要。關係到我麥曉小後半生的幸福呀。所以,你們都別笑了,嚴肅點兒。整理好了,我們一塊兒進去。”走到主治醫生辦公室外麵的走廊上的時候,麥曉小突然停下了腳步,反過頭來。非常義正言辭的說道。整個人啊,仿佛就是一嚴肅的考核員。

    “喲,買消息呀,麥曉小。你哪套不來,來哪套呀。還後半生的幸福呢。難不成你還要嫁給那個八十歲的老太太不成?”彭盆在一旁憑起了嘴來。麥曉小有些無奈了。看著她。

    “彭盆。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了。好了,這件事要是砸了。估計我外來的影響也就不堪設想了。所以啊,彭盆,你要還是吊兒郎當的,那你就到這走廊上呆著。別在一跟屁蟲一樣進去影響我們好了。”她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笑了笑。然後,又向前跨開了大步子。

    “我想你們應該不知道吧。誰是林青言的家人呢?”這樣的一句話,倒是把一群人都給問懵了。麥曉小這會兒也覺得異常的不對勁起來。老人的家屬竟然還沒有來。難道老人沒有任何吩咐。也沒有對醫生護士提供任何的信息嗎?雖然她很虛弱。但是她的精神卻並不差。

    “難道老人都沒有給你們提供什麽聯係方式和信息嗎?自從進了醫院以後,我們連麵都還不曾見著老人呢。”於是,白伶先打斷了岑寂。她抬頭看了看麵前的主治醫生,這樣說。

    “這應該是你們的事情。我怎麽可能相信你們這樣一群外人呢。還有,如果沒有家屬在場進行保證和意見,那麽的話。治療過程中的一切事故和狀況,都是得由你們自己負責的。”

    “醫生,您先別這樣說。我剛才是有進去特殊病房裏麵,看望老人。隻是,看她很虛弱,我也就沒有打擾她。隻是,當時,老人自己也沒有想要說任何話。”麥曉小急忙解釋。

    “的確是這樣的。汪醫生。在治療過程中。這個奇怪的老太太,竟然從不曾提出任何一個問題。也沒有主動多說過一句話。對於所有的一切行動和檢查,都是安安分分的。”這會兒,一旁的護士也搭腔了。不知是為什麽,這個年輕的護士,突然想要為這個美麗的女孩子解圍了。她怔怔的說完。然後,就和醫生打了聲招唿,拿著一份什麽資料,走出辦公室。

    “就算是這樣——”

    “恩。醫生。您說的正是。可是我們現在見不找老太太的家屬,而老人的治療又是不可以拖延的。所以吧。以我的資格保證,對老人治療中的全部過程,承擔起法律責任。”突然,一個衣裝筆挺的男人走近了一步,攔住了這個所謂的汪醫生,正要說出來的話。

    “以您的名義保證?那麽,您又是誰呢?”醫生看了看,總算是有一個體麵的保證人站了出來。於是,他站起身來,又重新靜靜的將他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

    “您可以看一下,這是我的身份證,工作證,和名片。”男人迅速的從他那個精致大氣的棕色男士公文包裏麵,取出了一係列的證件來。擺在了這位汪醫生的麵前。

    “你們是把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情當成是小事嗎?你以為你們是在玩兒戲嗎?一開始就弄一個這樣大的孩子來應付我。現在呢?你們到底又是哪裏來的,什麽樣的人?你們是來醫院進行敲詐勒索,還是到醫院來招搖撞騙呀?”這個所謂的汪醫生,仿佛是有種忍耐到極致的無法容忍的感覺。一手甩開了男人放好在辦公桌上,等待著審核的證件資料。然後,非常怒然的破口大罵起來。期間,他的目光也同樣不可否認的掃過了走入辦公室的每一個人。

    “汪醫生。您要是這樣說就太沒有意思了。你也知道我們是一群孩子。可是,在街上不小心撞到老人之時,能夠勇於承擔起責任,並毅然決然的將老人送入了醫院。不怕把自己惹上了一聲麻煩。難道您就沒有看到這個連很多成人都已經遺棄了的難能可貴的東西嗎?所以,我們是沒有錯的。現在,就算窩在你辦公室的人在多,也不過是隻有一個人。因為隻有一顆共同的心願。就是希望您能夠全力以赴為老人治病。”白伶閃身出來,為她父親救了場。

    汪醫生一瞬間有些啞言了。然後,他看著他們,說道,“好了。不管怎麽樣。這樣的事情,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先去看病人。”於是,拿起病曆資料,準備穿越層層疊疊的人群。

    “等一下,汪醫生。我請求與您一起進去。如果您真的想要我鄭重考慮的話。那麽,喚著本人的意見是不可以忽視的。”突然麥曉小上前一步,攔住了正欲走出的醫生。

    “曉小——”彭盆叫住了麥曉小。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心中不禁一陣緊張。她拉了拉犀利的手。然後,緊緊的盯住了麥曉小的舉動。

    “沒事。我去看看。你們別擔心。我們總不能脫離了老太太那思想,來個什麽標新立異的思想吧?”女孩子反過頭來,看到了緊緊張張的一群人。就很安慰的這般說道。

    “說實話,我還真為曉小擔心呢。”犀利拉了拉房翔的衣袖。然後,她嘴裏低低的說道。

    “不用擔心的。麥曉小心理自有分寸。”房翔扭頭看了看身旁的女孩,這樣說道。

    “是呀。我們都相信曉小,她如果真正想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努力將它辦好的。”於是,彭盆也搭腔。她自然是知曉麥曉小的性格和做事尺度的。因此沒有對此給予太大的擔憂。

    “依我看,也是如此。我同樣是相信麥曉小的。她是一個讓人放心的女孩子。不過,即使如此,我們也不能夠丟她一個人呆在這兒。我們必須要陪著她。”白校長看了看幾個說話的女孩子。自己也插入了進來。聲音是洪亮的。用時也是自信和極富氣魄的。

    “對呀。對呀。這是當然的。我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麥曉小的能力。隻是,我們都希望能夠給她一個讓她感覺到依靠的力量。”傅雪也在一邊兒插進了對話裏頭。於是,她那隻骨遛骨遛的小眼睛,開始有些試探性的望向白校長,“要不,囂張今天就通融通融?”

    “傅雪!腦袋裏想什麽呢?不好的事情最好是不要去想。想也是白搭。”突然,女孩子的僥幸別陳現一口打斷了。不給她以任何申辯的餘地和機會。將她的心理更加雙重的擴大了。

    “什麽呀?陳現。你又不知道我說什麽。幹嘛那麽激動。”女孩子有些惱了。她看著這個讓她痛苦不已的陳現,想到自己完全泡湯的的一點兒計劃。不禁很痛苦的大聲嚷嚷了起來。

    “哎。嗬嗬。你們這些孩子呀。我還那你們真沒有辦法呢。如果是麥曉小的話,她一定是舉雙手申請替班,去學校上課的。”白校長看著這樣的一群人。大聲的笑了起來。

    “是呀是呀。我相信麥曉小的認真和紮實。你們終究還是無法超越這樣一個刻苦努力的天才才女的呀。”保羅耶爾也在一旁補充了起來。然後,一麵與白校長互相欣慰的笑了笑。

    “哎。”正當此時,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麥曉小與醫生一同從特殊病房裏麵走了出來。於是,他們的目光都同時隨著一個物體的移動而定格了。她是與醫生一邊交談著,一邊走出來的。眉宇間的神色仿佛就證實了他們對於這個女孩的預料。果不出其然。她搞定了。

    “曉小,事情怎麽樣了?”先走上前去的,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最先總恍惚中醒悟過來的是陳現。他隨著女孩子步伐的走進。自己的步伐也跟著近了。最後,隻看到他撲了上去。

    “還要和醫生進行進一步的協商交談。相信沒有多大問題。老人沒有什麽很苛刻的要求。我覺得我非常的對不起她。因為她是一個如此善良的老太太。虛弱,疲累,蒼白。卻慈祥,善良,寬容。”女孩子靜靜的在一群緊盯著她的人群中停下了腳步。目送著醫生走進了別的病房,就放下了眼神來,看著他們,這樣略略解釋道。

    “哦。這樣呀。這樣就好。如果是這樣,一切的事情,都會好很多的。”

    “是呀。校長,真是不該讓您這樣擔心的。看,我多不好意思呀。其實,事情雖小,卻覺大;事情雖大,則猶小。我發現其實我也沒有想象中的,這樣懦弱,和無能。”

    “哎。曉小呀。你這是謙虛到哪裏去了?你不知道我們剛才都在說,對你有絕對的信心。”白校長繼續說道。然後,一群的人,都跟再在後麵附和了起來。

    “怎麽迴事呀。孩子們。先生們,女士們。你們好像向來都是非常非常能夠自作主張的。今天咋都變成了一個個跟屁蟲了?恩什麽恩呀。你們不知道我麥曉小跑進去的時候,是掉著一什麽膽子。才如此狠心的對待了自己。”於是,麥曉小在一旁叫嚷了起來。看著他們。

    “切——”聲音雜碎,震耳。參差不齊的傳入了麥曉小的耳朵裏。

    “好了。我不管你們切不切了。陷進去了啊。要來的,後麵跟上。”女孩子對他們揚了揚手。一轉身,就要往主治醫生辦公室走。

    “喂喂。仍舊醫生還在那邊探病人呢。你這麽著急著進去做什麽呀。不會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做吧?”突然,不知道是彭盆還是白伶很機靈的打起了招唿來。

    “喂喂喂。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呀?我哪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呀。我麥曉小要當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呀。那估計也是不會被你們發現的。可惜現在呢?我叫你們後麵跟上。”

    “曉小。別嚇唬人。你這裏可很大一部分都是同學呀。”突然,犀利很不及時的搭上了一句。這讓麥曉小覺得異常的不爽。她仿佛明白犀利在向她暗示什麽。她微微的抬了抬頭,看到房翔從一旁拉住了她。仿佛也是在暗示什麽。於是,女孩的情緒有些緊張了起來。

    “哎。麥曉小,你別聽我姐瞎說。我估計她呀。不是喝高了會說胡話。就是緊張過度了,也同樣會說胡話的。剛才都還不知道她在一個人暗暗擔心著多大件事呢。”彭盆急忙補充。以免場麵會因此而陷得僵起來。她抬頭看了看她那表姐。然後,聽見犀利說話了。

    “誒。彭盆,你到底是怎麽說話的呢?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說錯了。難不成你就壓根沒擔心過麥曉小?雖說我們都相信她。可是,擔心也同樣是不可避免的。真不知是誰喝高了。”

    “好好好——,我喝高了。我喝高了。成了吧。真是不理解。”彭盆很沒趣的放下手來。

    “你們呀。就別吵了。怎麽有這樣一群既不懂事又不聽話的孩子呢?還有你們三個,也已經是小青年了吧。怎麽也一樣呢。”終於,一旁的白校長發話了。看著已經進入門內的麥曉小,以及還在門外圍著侃的一群人。很無奈的看了看他們。那眼神有著難言的意味深長。

    “一生都還沒來呢。麥曉小也不知道到底還要怎樣的知己知彼呀。”傅雪抱怨著,一起走了進去。看到的,卻是那個一個拿起醫生桌上一本書,深深埋了進去的麥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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