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惡狼個個不好惹/我欲靜而子不休 作者:玄樓重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說他是中毒死的,信嗎?”無視翎鳶的怒意,天銘泱輕輕說著。 “……”翎鳶板著一張臉,轉過頭與天銘泱對視,後者忽然撲哧一笑,繼而抽動傷口又是嘶的一聲:“得了,不信就算了!” “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翎鳶終於澀澀開口,對上天銘泱質疑的視線之後,別過臉,辯解道:“我不是相信你的為人!而是那晚……我們……” “哈哈……原來如此……”天銘泱忽然意味深長地笑起來,翎鳶當即站起身,拂袖走到另一邊,冷冷扔下一句:“放蕩!” “嗯……是挺放蕩啊……”那邊又是一陣笑,過於詭異的笑聲再次讓翎鳶氣得發抖,手指按著涼牆,他低喝道:“殿下倒是有心情!那毒是什麽,你查出了?” “怎麽,小鳥還要告訴我不成?”眼眸忽而深下,天銘泱笑道。 冷冷的視線掃著天銘泱,似乎和他對話便是給了對方很大的恩賜一般。翎鳶揚起高傲的下巴:“我……倒是知道一些毒理。” “哦……那你還真是我見過知識最淵博的小倌了!”天銘泱語氣很是訝然,看著那邊果然開始生氣,肩膀一抽一抽的翎鳶,笑意更濃了:“那麽,我知識淵博的男寵——中毒後舌頭,喉嚨異常腫脹,身體麻痹,最後導致窒息而死的是什麽毒呢?” 翎鳶當真垂眸思考起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一種叫做半夏的植物,最早生長在西域,後來用作藥材。這種植物生食會引起嘔吐,嚴重便是導致喉嚨腫脹麻痹,最終窒息而亡。倒是和你描述的很像。生半夏遇露水會變黑,若真是這種毒,倒不妨拿屍體驗證一下。” “的確可以一試,不過……”天銘泱神色一滯,認同地點點頭,旋即抬眼深深注視著翎鳶。 “不過什麽?”皺皺眉,翎鳶似乎不喜歡別人質疑他的猜測。 “不過啊……”天銘泱忽然撐著身子站起來,有些虛晃著,走到翎鳶跟前。翎鳶皺緊眉 ,後退了一步。 “你到底想說什麽?不信就算了!” “信,我當然信。”天銘泱笑著逼近翎鳶,輕聲道:“我隻是有點奇怪……小鳥你……不是失憶了嗎?” 身子微微顫了一下,翎鳶眼神中的驚慌一閃而逝,正要張口解釋,隻見天銘泱咚的一下倒在他身上。 “喂——你幹什麽!你這個……”冷聲喝罵,翎鳶猛地一推,天銘泱如一塊破布一般摔出去,砰的撞在牆上,順勢癱軟下來。 “不知廉恥的淫棍!”鄙夷十足的語氣,翎鳶甩了甩手指,似乎這種觸碰都讓他覺得惡心。斜睨著那邊安靜過分的天銘泱,翎鳶這才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竟然這麽輕鬆就被自己推開了?! 而且方才手掌觸及他身體的一瞬間,總覺得……抬起手,翎鳶微微蹙起眉。 好燙啊…… 他——身上怎麽這麽燙! * “這是因為感染引發的發熱,等我用銀針挑破表皮,放出淤血,差不多就可以把毒素釋放,發熱的症狀慢慢就會消退了。”修長的指尖捏著銀針飛速挑破一道道鞭痕,濃血滲出來,被從床上拉起來看診的白鳳眼中難掩絲絲疲倦。 “白太醫,牢房這樣的惡劣環境,傷口會不會感染啊?”立在一旁的小太監擔憂道,他是常年跟隨在皇帝身邊的人,自然最明白皇上的心思。這一次,下令刑罰的同時早就請了白太醫候著,著實是不舍得真的傷了七殿下。如今,七殿下情況甚危,更是不能出一點差池!否則皇上遷怒,還不知要陪葬多少人! “皇上怎麽說?”白鳳沒有抬頭,依舊專心處理傷口。 “呃……陛下隻說……要白太醫好好醫治,不可落下病根……” “哼……”輕笑出聲,丹鳳眼裏卻有些諷刺的意味:“這次倒是鐵了心要治這小子……” “白太醫?”小太監沒聽清,困惑問了一句。 “好了——就這麽著吧!”拍拍衣袖,白鳳卻是已經收工:“跟我去太醫院抓藥。” “這樣就好了?可是……”小太監有些遲疑,對上白鳳不耐的目光,急忙解釋道:“奴才……奴才沒有質疑您醫術的意思……隻是陛下吩咐,務必……” “行了!牢房環境如何,皇上也不是不知。我是醫生,又不是神仙,治傷是分內的事,感不感染我又控製不了!皇上要是真不舍得,大可把七皇子接出去啊!”看著小太監一副驚嚇的樣子,白鳳語氣緩和了些:“你放心吧——這七皇子也沒脆弱到因為這點傷夭折的地步!我看他——好得很!”說著,低頭瞥了一眼滿頭細汗,緊緊皺眉,似乎很痛苦的天銘泱,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白鳳和小太監的背影漸行漸遠,一直冷眼旁觀的翎鳶斜斜瞥著躺在床榻的天銘泱,微微蹙起眉峰。 “人都走了!別裝了!” 良久,沒有人迴應。翎鳶輕笑一聲,似是自語:“殿下,皇上似乎不吃你這一套啊!看來這牢獄之災,你逃不過去了!” 冷冷的嘲諷迴蕩在牢房中,天銘泱依然沒有張開眼睛。隻是那眉心,輕輕地,輕輕地——皺起,又撫平。1616、不得不挨的板子 ...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晚了,不好意思。昨天正式放假,剛從學校趕迴家,急忙就來更文了,大家見諒。那個……話說今天還行吧,也沒怎麽虐,難受的筒子們,明天就有糖吃了。天銘泱的受苦到此結束!善哉,善哉。 “陛下,情況不容樂觀啊!七殿下的身子本就孱弱,牢裏又是陰濕肮髒,傷口怕是要感染的。而且,喝了白太醫的藥已經幾個時辰了,七殿下的熱度依舊不退,人也一直昏迷,神智不清……這樣拖下去,恐怕……” 皇帝寢宮乾澤殿上,小太監誠惶誠恐地跪倒在地,肩膀顫抖著祈求,聲音灼急到幾乎帶了哭腔。而坐在八仙椅上的天澋曜卻是完全不為所動,指尖一下下敲擊在桌幾上,點中一張墨跡未幹的宣紙,那是白鳳送來的藥方。 疼惜一錢,可憐一錢,不忍兩錢,擔憂三錢,以赦免為引,以示好煎熬,親自喂之,藥到而病除—— 天澋曜一雙桃花眼慢慢眯起來,字跡在視線裏慢慢化作惱人的蟲蟻,手掌猛地拍在桌幾上,天澋曜冷笑一聲:“昏迷不醒是吧?傳朕的命令!打他三十板子!朕倒要看看是真死還是裝死!” “皇上……” “還有問題嗎?!” “沒……奴、奴才不敢……” “那還杵在這做什麽!快去傳朕的命令!”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