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冉沒有這樣的大哥,所以羨慕不來。


    很快的,姚友芊找了男朋友。


    趙仁淵。她覺得長相過於斯文的趙仁淵一點也不適合姚友芊。


    不過姚友芊喜歡,那是非常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戲碼。卻成功的虜獲了姚友芊的心。


    接送的人,變成了趙仁淵,很奇怪的,姚友芊不會開車,而且對開車很抗拒。


    因為有了接送的人,她見姚友國的時候就少了。


    隻是那個笑,一直留在她腦海裏。


    每每想起,就心頭發燙。


    四年大學晃眼就過。同一個寢室的四姐妹感情越來越好。


    個性開朗的李可儀,帥氣的贏豔嬌,清麗溫婉的姚友芊。加上個性內向的徐思冉。


    四個好姐妹,加上因為姚友芊經常叫出來玩的表妹莫妤婕。


    五個女生很快就變成了閨蜜。自封是五朵金花。


    而徐思冉見到姚友國的次數,也因為她跟姚友芊的友情,而增加了。


    雖然這種增加僅僅是一個月一次的聚會。


    徐思冉羨慕姚友芊,非常羨慕。


    四年的時間,她看到每次姚友國隻要出現在北都,就對姚友芊非常好。


    姚友芊的生日,他都記得。


    姚友芊的喜好,他都清楚。


    最重要的是,他隻有看到姚友芊時才會露出的淡淡笑意。


    徐思冉發現自己陷入了這樣一個怪圈裏。


    她越來越關注姚友國。她甚至上網去找關於姚友國的信息,然後就會傻傻的看著屏幕上的他發呆。


    這種暗戀的心思,實在是說不出口。


    她也想過,告訴姚友芊自己的心思。有姚友芊在中間牽線的話,她跟姚友國是不是就有可能?


    可是這個念頭每次湧上的時候,都被她自己先否決了。


    她很珍惜姚友芊跟自己的友誼。


    這些時間的相處,姚友國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如果因為妹妹的要求而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就失去了意義?


    到時候不是讓姚友芊也跟著為難?


    矛盾的心情,糾結而複雜。


    她想,也許就這樣吧。默默的關注那個男人就好。


    姚友芊大學畢業的時候,進了自己家公司上班。


    不過班沒有上多久,就決定了要跟趙仁淵結婚。


    徐思冉覺得她這個決定做得太草率了。可是姚友芊看起來很幸福。她內心認為趙仁淵不是良配的想法也隻好壓下了。


    隻是劇情馬上跟著急轉直下。


    姚友芊意外跟顧家三少惹上關係,然後結婚的人從趙仁淵,變成了顧承耀。


    這其中的過程簡直比電影都要精彩。


    然後她又見到了姚友國幾次,為了妹妹出頭,還有就是在姚友芊的婚禮上。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禮物,神情嚴肅,卻帶著淡淡的喜色。


    顧承耀,那個男人看起來,比趙仁淵倒是有擔當得多,雖然他不愛芊芊,不過芊芊那麽好,是男人都會被她吸引吧?


    如果這四年不是趙仁淵的存在,姚友芊的追求者一定不少。


    而她又一次成功的掩飾了自己的小心思。


    她注意著姚友國,卻一次也沒有被人發現。


    她看著他向顧承耀敬酒,看著他跟顧承耀說,讓他好好照顧姚友芊。


    心裏除了羨慕姚友芊之外,還多了幾分惆悵。


    什麽時候她也可以讓他這樣關心呢?


    芊芊的婚禮之後,她就再沒有見到姚友國了。


    她幾次想打聽姚友國的情況,卻又覺得說不出口。


    直到那天,她送一份文件去總經理辦公室。聽到了姚友國的聲音。


    她後來才知道,原來趙仁淵的公司被姚友國對付,差點就要破產了。


    找銀行貸款,可是姚友國卻讓銀行的總經理壓下來。


    她聽到他說:“這樣的人總要給他點教訓。我的妹妹可是不任人欺負的。”


    那一刻,她是真的妒嫉起了姚友芊。


    …………………………………………………………


    姚友國在北都的時間並不多,大多數時候,他都是北都y市兩頭跑。


    徐思冉一如既往的關注著他。


    偶爾顧承耀帶一群發小出來聚會,也會叫上姚友國,而芊芊也會把自己這幾個好姐妹叫上。


    她才有機會見到他。隻是這樣短暫的,一大群人的聚會,也足以讓她開心很久了。


    至少她可以看到他,不是嗎?


    可誰也沒有想到,姚友芊竟然沒了。


    年紀輕輕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接到消息的那一瞬間,她跟可儀幾個都不敢相信。


    訂了最快的機票飛y市,她看著姚家父母幾乎是瞬間蒼老。心痛到了極點。


    葬禮舉行得很快。徐思冉看著姚友國。


    他的身影看起來是那樣的寂寞。


    他很痛苦吧?


    她看了他近五年,很清楚姚友芊在他心裏是一個什麽位置。


    心很痛。非常的痛。


    一方麵是因為失去了摯友,一方麵是為了姚友國。


    看到他捧著姚友芊的遺像,站在墓園裏的時候,她是真的有衝動上去給他一個擁抱。


    可是身邊的人太多了,姚家在y市也是大戶。來吊唁的人很多。


    姚友國一一迴禮,脊背卻始終挺得直直的。


    徐思冉再也受不了的失聲痛哭。


    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


    明明自己痛苦得都要死掉了,卻依然是那樣的神情。


    所有的人都在安慰著姚家夫妻,卻沒有一個人關注姚友國。


    隻有她知道,這個男人此時在承受一種什麽樣的心痛。


    他剛剛失去了他的妹妹,最愛的妹妹。


    她突然就覺得,上天對姚友國好狠。真的,太狠了。


    葬禮結束之後,徐思冉很想留在姚家,可是她清楚,她並沒有那個資格。


    幾個好姐妹輪番的陪了宣靜言幾天。可以大家畢竟都還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一個星期之後,大家一起迴了北都。


    徐思冉幾次想迴y市找姚友國,卻都鼓不起勇氣。


    她想,如果她這個時候出現,給他安慰,他會不會以為她故意利用姚友芊的死呢?


    當太在意一個人的時候,人就容易患得患失。


    徐思冉花了些時間,調整自己的心情。


    她想,慢慢來吧。等那個男人好過一點的時候,等姚友芊的離開不再是不能提的禁|忌的時候。


    她再去找他。


    可是徐思冉怎麽也沒有想到。她想去找姚友國的時間還沒有確定好。


    莫妤婕就帶來了姚友國要結婚的消息。


    莫妤婕是姚家表妹,自然是要迴去參加婚禮的,而且因為姚友芊的關係,她把幾個姐妹都叫上。讓他們一起去參加姚友國的婚禮。


    徐思冉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姚友國竟然要結婚了?


    是誰?哪個女人這麽幸運?可以得到那個男人的心?


    徐思冉不想知道,也不想去參加婚禮。


    她的世界已經崩潰了。


    她深深暗戀著的,在心裏惦記了五年的男人。結婚了,而新娘不是她。


    還有比這個更諷刺的事情嗎?


    那幾次偶然的相逢,那些細微之處她不著痕跡的關注。果然是做得太隱密了。


    結果竟然沒有人發現。是了,連姚友芊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情。


    身為男人的姚友國,又怎麽可能知道?


    拒絕了莫妤婕請她出席婚禮的提議。


    她借口不能請到假。幸好莫妤婕也沒有強求。


    可是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在姚友國結婚那天,她飛去了y市。


    她沒有去參加婚禮,她隻是站在酒店門口,看著姚友芊一身白色西裝跟一個女人站在一起迎接到來的賓客。


    男的有型,女的漂亮。


    看起來仿佛是天生一對。


    她幾乎不忍再看。搭了最近一班飛機又趕迴北都。


    迴家後,她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哭了整整一天。


    她恨,恨自己,為什麽不可以再主動一點?


    可是更多的是傷心,是痛苦。


    她也不需要去關注那個男人了。以後會有其它的女人,代替她的位置,關心姚友國。


    像是一個妻子,照顧他往後的人生。


    而他那帶著*溺的,淡淡的笑,也會對除了姚友芊之外的女人展現。


    而那個女人永遠不會是她。


    淚水幹了流,流了又幹。


    清醒過來之後的徐思冉,讓自己醒悟過來。


    一切就到此為止吧。那些暗戀,那些情感都到此為止。


    忘記他吧,忘記那個已經結婚的,現在已經是別的女人丈夫的男人。


    可是忘記一個在心裏想了五年的男人,又談何容易?


    冷靜下來的徐思冉,將姚友國放到了自己內心的最深處。


    也許有一天,她找一個平凡的男人,結婚,生子。


    徐思冉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卻沒有想到,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有時候你越不想跟一個人有交集,那個人,就越會以你想不到的方式出現。


    ……………………………………………………


    此時離姚友芊的離開,已經近兩年了。姚友國也結婚有一年多了。


    這一天,他照例去北都出差。


    其實北都的公司,真沒有那麽多事是需要他去盯著的。


    隻是這已經成了習慣。


    上個星期,宣靜言就旁敲側擊問他什麽時候要個孩子。


    他隻說順其自然。宣靜言怕他不高興一樣,十分的小心的暗示,說是不是他們兩個有問題,要不去醫院檢查一下?


    姚友國沉默。他不需要檢查。他根本就沒有碰過方佳琪,又怎麽可能會有孩子?


    隻是到了那天晚上,方佳琪就跑來書房,說是要跟他一起睡,被他趕走了。


    結果前天晚上,方佳琪不死心,穿著一身黑色的姓感睡衣又來了。


    當著他的麵把衣服脫光。然後就向著他抱過來:“媽讓我給她生個孫子。友國。你要了我吧——”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用力扯開,將她甩在地上。


    “方佳琪,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你如果再做這些不應該是你做的事情,我不介意明天就跟你離婚。”


    方佳琪沒想到,她都脫光了,姚友國竟然還無動於衷:“你,你是不是男人?”


    她都這樣了,他怎麽還能忍得住?


    進了姚家之後,她也想過讓姚友國愛上自己,對自己自然是很好的。反正現在她也不差錢。


    有時間就做美容,去spa。什麽貴,什麽效果好做什麽。


    她自認身材標準,前凸後翹。最近皮膚也好了很多。雖然拚不過十八歲的少女,不過比那種青澀的女人看起來不是多些韻味嗎?


    這個男人看不到就算了,難道他都沒有需要嗎?


    姚友國蹙眉,方佳琪卻又一次抱了上來。


    隻可惜,她又一次被姚友國給甩了出去。


    姚友國看著她摔在地上的身體,那個目光像是看一隻臭蟲:“我說過了,我永遠不會碰你。”


    “收起你那些心思,不要再有下次,不然我真的不介意跟你離婚。至於我的孩子,輪不到你來生。”


    姚友國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嫌惡。


    扔下這句,他也不想呆在家裏了。訂了最近一班的飛機來了北都。


    …………………………………………………………………………


    某餐廳的包廂裏。


    姚友國麵無表情的坐著。


    一家曾經合作過的廠商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難,知道他在北都,特意找上門讓他幫個忙。


    “姚總裁,你看。我們廠也是老企業了,這次危機不小,希望你貴人相助,我——”


    姚友國看著對方放在桌子上的文件,隨意翻了幾下,卻已經將大概的內容都看進去了。


    放下合同,他的眉心蹙得很緊:“不是我不幫你。你們的產品已經三次查出不合格。我沒辦法幫。”


    就是因為對方的產品幾次抽查不合格,所以銀行才不願意給他們貸款了。


    正發集團沒打算自己當這個冤大頭。


    “意外,那些真是意外。”對方負責人姓江,明明還是春天,卻感覺自己的汗都要落下來了。拿著紙巾不停的擦:“之前我跟妻弟有些矛盾,他那是故意針對我。請你相信我,我們廠子現在已經整改了,不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姚友國的眉心微微蹙了蹙:“江總,等你們真的整改好了,再來跟我談吧。”


    “不是。姚總裁,你考慮一下。這個廠我也經營了這麽多年了。我——”


    對方不死心,姚友國的心情實在是惡劣。


    他剛剛下飛機。就接到對方的電話。


    明明他決定了今天晚上跟友家一起吃飯的。手機剛好在此時響起,姚友國趁機站了起來。


    “失陪,我接個電話先。”


    ****************************


    徐思冉看著坐在座位對麵的人,有些心不在焉。


    她今年才二十四,她自認很年輕。


    可是她總是不交男朋友。父母很心急。


    然後一個一個的讓她相親。


    她其實是不願意的。可是姚友國已經結婚了,她的期望成了空。


    嫁給誰,不是嫁呢?


    隻是她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程度。


    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個職業經理人。一開口就不斷的說著自己在北都有多少客戶。


    他又是多麽努力,現在在公司多受器重。


    內心有絲厭煩,家教的關係讓她沒有馬上站起來走人。


    唇角上揚,淺笑,裝成很感興趣聽的樣子。


    隻是對方似乎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她有多不想聽他說這些事情。


    在對方吹噓到他是怎麽憑自己的專業搞定第n個客戶的時候,徐思冉終究還是沒忍住。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算是客氣的笑:“抱歉,上個洗手間。”


    這是今年第四次相親,從姚友芊離開之後的第二十次。


    之前的十九次相親,都失敗了。


    母親很生氣,她說如果她再這樣挑剔,她就準備當老姑娘。


    挑剔嗎?她下意識的想,如果是姚友國,絕對不會說自己為家庭做了多少事。


    也不會把他又搞定哪個合同當成談資。


    有點累。洗手間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徐思冉有瞬間的怔忡。


    這樣的男人,就是她要的嗎?


    看來今天的相親,是注定要失敗的了。


    因為她是真的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這家飯店的走廊通兩邊,一邊去洗手間,另一邊是去貴賓包廂。


    從洗手間出來往位置上去的時候。徐思冉在想著怎麽找借口跟父母說她的不滿意,沒有注意到對麵有人過來。撞在了一起。


    沒有防備的她,身體往後麵倒去,她以為自己摔定了,雙手下意識的揮舞。


    想抓住什麽來穩定自己的身體。


    一雙手卻及時的勾住了她的腰,讓她免於被摔倒的命運。


    不等她反應,身體已經站直了,額頭抵在那人的胸膛。


    鼻尖環繞著的是幹淨而濃烈的男姓氣息。


    “謝謝。”徐思冉下意識的道謝。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很幹淨,有青草的氣息。


    抬頭,卻對上一張在夢裏已經出現了足足七年的臉。


    “姚,姚大哥。”這個稱唿,是莫妤婕叫的。李可儀跟自己都跟著這樣稱唿。


    “嗯。”姚友國的聲音淡淡的。他認識眼前的女人。


    姚友芊的朋友,又叫閨蜜。這幾個人跟姚友芊的關係都非常好。


    這讓他下意識的就勾了勾唇角:“在這吃飯?”


    “是。是。”徐思冉點頭,突然意識到,對方的手還勾著自己的腰。頓時一張臉紅得不能再紅:“我,我已經站穩了。”


    他怎麽在這裏?出差?他——


    姚友國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還扶著人家的腰:“走路小心點。”


    他鬆開了手,想要退開,徐思冉卻低唿一聲。


    她的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纏到了姚友國胸前的扣子上。


    她的臉一時更紅了。


    姚友國看著她的臉,有一瞬間是想笑。這個女孩,好像很容易臉紅。


    他記得曾經見過的幾次,也是這樣,如果有其它的人拿她開玩笑,她就會臉紅得不行。


    “要幫忙嗎?”


    “不,不用,我自己來。”徐思冉感覺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麽擺了。


    她已經做了近兩年的心理建設,不斷的催眠自己。告訴自己他已經結婚了。


    可是再看到他,發現自己還是會手足無措。


    她垂著頭,想將自己的頭發從他的扣子上解開。


    可是因為緊張的關係,她越急著解開,扣子就纏得越緊。


    徐思冉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她平常真的不是這樣的。


    “對,對不起。”她真的是太丟臉了。


    “我來吧。”姚友國伸出手,將纏在自己扣子前的秀發,一點點扯開。


    在這個過程中,他不可避免的,聞到了對方身上傳來的馨香。


    不同於他在方佳琪身上聞到過的香水味,對方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淡淡的香氣。


    很淡,又很清雅,像是茉莉|花一樣。


    指尖的秀發很柔順,從扣子上脫離的瞬間,他竟然有些不舍得這樣的香氣。


    這種情緒,實在太莫名。


    “謝,謝謝。”徐思冉發現自己隻要遇到姚友國的事情,就會很丟臉。


    在頭發解開之後,她快速的退後一步,卻因為退得太急,差點又被高跟鞋給弄得失衡。


    姚友國適時的扶住了她的手:“小心。”


    這一次徐思冉是真的尷尬到了極點:“謝謝。”


    她沒臉見人了。為什麽表現這麽差?


    許是緩解對方的尷尬,又或者是其它的情緒,姚友國自己都意外的多問了一句:“你在這吃飯?”


    “嗯。”徐思冉點頭。沒有去想這個問題剛才他已經問過了。而且這是飯店,不來這裏吃飯幹什麽呢?


    “一個人?”


    “不,不是,跟我朋友。”其實是來相親,隻是她說不出口。聲音一時小了下來。


    “嗯。”姚友國沒有再問,他退後一步。轉身打算迴包廂。


    “姚,姚大哥。”徐思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叫住他。


    姚友國轉過臉看著她,眼神帶著詢問。


    徐思冉擺了擺手:“沒事,就是謝謝你。”


    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小兔子一樣。她是芊芊的朋友,姚友國莫名就抬起手。


    伸到半空的時候,才想起來,對方不是芊芊。而芊芊已經走了。


    臉色幾乎是瞬間變得有些灰敗。


    沒有再理解徐思冉,快速的收迴手,轉身離開了。


    徐思冉站在那裏不動,看著他的身影 消失在了包廂門後,內心又一次湧起無限的惆悵。


    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可是想戒掉他,原來這麽難。


    她陷入在自己的心思裏,沒有注意到男洗手間的門口,有人本來要過來的,卻站在那裏將剛才的一幕都看進去了。


    對方眯起眼睛,內心閃過一抹算計。


    ……………………………………………………………………


    第二天。


    姓江的又找上了姚友國。約的地點在北都的某酒店。


    姚友國對他們的計劃實在沒有興趣,也不打算幫忙。


    對方是家族企業,人際關係一團亂、這樣的企業要生存,就要砍掉那些做亂的人。


    偏偏對方又不舍得,一大堆重要的位置被自家人占著,這種企業他要是真幫了,就不是投資,而是做善事了。


    隻是對方不死心,電話又打了幾個。而且還搬出一個在北都也是跟正發集團有合作的老總。也是對方讓姓江的來找自己。


    姚友國推不過,答應再看一次對方的計劃書。


    酒店的包廂,江總沒有感覺到了姚友國的不耐,一杯又一杯的敬酒。


    有第三方在,加上還有商場上其它兩個合作者,這讓姚友國喝了不少。


    酒過三旬,姚友國心知自己今天喝得有些多了。想起身告知。


    對方卻十分客氣的說他喝了這麽多久,不適合開車,已經在樓上的套房訂了位置。


    姚友國自認可以清醒的開迴家,卻敵不過對方的熱情。


    拿著對方送的門卡,上了樓。


    “姚總,都是些許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是希望你貴人相助。以後有用得到小弟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什麽是小意思?什麽不成敬意?


    喝了酒的姚友國,以為對方是指在包廂訂房間這迴事。並沒有放在心上。


    上了樓,開門。


    酒上心頭,他扯下了領帶,又將衣服領子解開。


    房間裏一片黑暗。外麵連點光都透不進來。


    窗簾拉上了。


    想開開門口的燈。喝醉的手卻沒有摸到。


    門關上。他向著房間裏麵走。


    有些熱。明明現在還是春天。


    他想去浴室洗個澡,腳下卻不知道踢到什麽東西。喝醉的他沒有防備。身體向前一倒,直接就倒進了*鋪裏。


    柔軟的*鋪,讓他的頭更加暈眩,他突然就有些不想動了。


    累。


    不光是身體,還有心。


    生活似乎已經定型,一天又一天,不斷的重複著昨天。


    每一天的生活,都是早已經規劃好的。在計劃之內,逃不逃,也走不掉。


    背負著太多的責任,他也會累。


    而這種累,他甚至找不到人來說。那個會笑著為他分擔,像是一朵解語花一樣可愛的妹妹,已經離開了。


    抬手,想打開*頭的燈去洗個澡。手卻碰到一個溫熱的物體。


    他怔了一下,極力甩了甩頭,想要清醒過來。


    那個溫熱的物體,卻已經靠上了他的胸膛。


    “熱,好熱。”


    黑暗中,極細的女聲。似呢喃,又似乎是口申口今。


    “喂——”


    手下意識的扶著對方的手臂,想將那人拉開。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手,在中了藥的女人麵前,就是最佳的解藥。


    女人攀上了他的手臂。原來的抗拒,在聞到她熟悉的氣息時,變成了依偎。


    “誰?不要——”


    藥力早已經侵蝕了徐思冉的本心。


    她已經在這裏獨自對抗體內的藥力超過了一個小時。


    她的身體軟成一灘水,動不了,起不來。


    當身邊出現其它人的時候,她咬緊了牙想要逃離,卻敵不過身體的本能反應。


    尤其是當聞到他身上的夾雜著青草氣息的男姓味道時。


    “姚大哥,是你嗎?”那個氣息,好像是他。


    腦子亂成一團,為什麽姚友國會在這裏?她呢?她又在哪裏?


    為什麽自己這麽難受?


    徐思冉想問清楚,可是藥力一波一波襲來,她的意識,拚盡了全力,也隻說出這一句。


    姚友國有瞬間的清醒,姚大哥?


    誰,是誰這樣叫他?


    才想弄清楚,想開燈的手,卻無意在黑暗中碰到了一團柔軟。


    那嬌嫩而纖細的身體,向他偎過來。


    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極好聞的茉莉|花香氣。


    這個味道很熟悉,他好像在哪裏聞過。


    他湊過去,想聞清楚一點。黑暗中,卻誤打誤撞,碰到了對方的唇。


    那兩片小巧的唇瓣,香甜,柔軟。


    像是果凍一樣。姚友國完全的醉了。醉在那兩片唇中。


    酒精衝腦,他極力想要清醒,卻發現今天要清醒有些難。


    身體很熱,熱得難受。


    他忍不住又想去扯自己的衣服。可是有一雙柔軟的小手,比他還要快的扯著他的衣服。


    他咽了咽唾沫,唇上的力道,加重了。


    姚友國沒什麽經驗。一切行動,到了此時都是憑本能。


    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要停下。不可以再繼續了。


    可是唇上的觸感太柔軟,懷中的身軀太誘|人。


    他的意識渙散。他隻能憑本能行事了。


    更重要的是身下的女人,還那般配合著自己。


    衣服是什麽時候扯落地的,他不知道。


    肌膚相貼的瞬間,彼此都感覺到了對方身體傳來的熱度。


    熱的同時,又覺得冰涼,解渴。


    他忍不住就張嘴想要得更多。好甜。


    他從來沒有嚐這這麽甜蜜的味道。


    他有過初吻,很多年前,那個女生主動,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如果那個叫初吻的話。


    所以這是他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也許沒有經驗,不過男人在這方麵,天賦總是高得驚人的。


    很快的,他就找到了,可以讓自己舒服的方式。


    口允口及著對方的小舌,聽到黑暗中傳來的嗚咽聲。


    他放慢了動作。


    一點一點。完全是憑著小腹的渴望。內心深處的火熱,還有男姓的本能。


    真正進|入的瞬間,他隻覺得懷中人是那樣的緊|窒,那樣的溫暖,那種感覺,仿佛置身天堂。


    從來沒有過的痛快。


    很舒服,也很滿足。


    身體的空虛,被填滿。心頭的空洞,似乎也跟著被滿足。


    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他忍不住就加深了動作。


    “痛。”


    身下的人兒,傳來了細微的唿痛聲。


    痛嗎?他混沌的大腦已經不能正確的思考,卻依著內心的想法,低下頭,吻上了對方的唇。


    大手則不斷在對方身上遊|移。


    這個動作好像讓對方不是那麽痛。


    他鬆了口氣的同時,再一次加深動作。


    夜,無止盡。


    這一個晚上,姚友國做了幾次,他自己都記不得了。


    開柙的野獸是可怕的。從來沒有享受過的男人。一旦知道了男女之|事的美好,就像是一個老饕。不斷的品嚐,不斷的加深。


    不斷的將對方揉入到自己的身體裏。


    一切,早已經失控了。


    黎明時分,得到充分滿足的男人,終於饜足的睡去。


    睡之前沒有忘記,伸出手將女人柔軟的身體摟在自己的懷裏,抱得緊緊的,像是抱住自己最心愛的玩具。


    ………………………………………………………………


    九千字。。算加更了。三更並一章發。


    今天是周末,心月要陪孩子。


    所以不會有第二更。明天繼續。


    ps:姚家大哥是處。貨真價實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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