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找人的。”  這時,房門打開,一個穿著古樸唐裝的老人站在裏麵:“他是我的貴客。”  清歡這才得以進門,一進去,老人就忙讓他坐下,然後端了一杯早就泡好的紅茶給他:“小先生,是你愛喝的祁門紅茶。”  清歡接過來卻沒有喝,放下來:“阿保,說吧,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小先生,其實是這樣的……”  原來剛才那幾個人是來自虹墨會所的安保人員,這虹墨會所是虹威集團旗下的產業,虹威集團是中外合資的企業,總部設在英國,卻是當初第一批引進國內的企業,其創辦人也是華僑身份。雖然有外資色彩,可是它在國內勢力卻不小,虹墨會所名字聽著很正常,其實裏麵的行當誰都清楚,因為關係網太複雜,所以沒有人敢動。  這段時間虹墨會所就出事了,一開始是客人,然後是內部的兩個經理,在會所過夜以後都一度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況,後來雖然醒了,可也都是萎靡不振,醫院的診斷都顯示他們身體過虛,精力不濟,可是客人就算了,那兩個經理名為經理,實則也是一眾“安保人員”的頭頭,身體狀況好得很。所以,他們覺得是不是會所裏進了什麽髒東西,找了幾個這方麵的“專家”結果都沒有作用,後來就找到了博雅文寶這裏……  “你說不接這樁生意不就好了?”清歡道。  “我說了,可是我這麽一說人家以為我是故意擺譜,您也看到了,他們就堵在門口呢。”  清歡默了下:“我不能保證能解決這件事,隻能等去看看再說。”  聽到清歡這麽說,周裕保忙不迭點頭:“知道知道,那就隻能麻煩小先生您這一趟了。”  那些等在外頭的那人本來已經很不耐煩了,見周裕保終於同意跟他們走這才緩和了一些,可是看到他還捎帶了一個乳臭未幹長得和娘兒們似的奶娃娃,有些不樂意,畢竟虹墨會所的事情不是兒戲,可是周裕保堅持他們也隻能由著他去了。  這是清歡第一次去虹墨會所這種娛樂場所,裏麵的富麗堂皇足夠讓人瞠目結舌,處處透著紙醉金迷的奢靡氣息。因為是大早上,倒是沒有什麽人,偶爾經過的男男女女也都是些俊男美女,而且幾乎都帶著一股媚柔之氣。  大堂所看到的關公像和香火可以阻隔小鬼,另外有一塊不知道哪裏請來的佛牌,那確實是個厲害的東西,擋住那些鬼祟都不在話下。所以進入以後什麽都看不到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先生,好像沒有什麽……”周裕保在清歡耳邊小聲說——他也是正經學過一些東西的,大致的即使看不到也能感覺出來。  清歡不語,繼續往前走。  “怎麽樣?周先生,看出什麽了嗎?”一個安保人員問周裕保。  周裕保裝著沉吟一會兒說:“還要再看看……”  “可以見見那兩個遇事的經理嗎?”清歡突然對安保人員說。  見那安保人員皺眉,周裕保忙接話:“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得先見見人。”  “兩位經理一位迴家休養了,另一位……”  “小飛,什麽事?”  聽到聲音,清歡迴頭,看到了幾個人站在走廊盡頭,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黑西裝三角眼的男人,他氣色有些差,說完話還咳嗽了幾聲——而他們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另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般人不怎麽穿得白色西裝,頭發打著發蠟向後梳,麵容俊朗帥氣,寬肩窄腰,倒像是個電影明星。  那個安保人員跑過去,小聲說了幾句,又指了指他們幾個。  那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的目光掃過來,嘴角含著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後開口了:“那王經理你就讓人看看吧。”  他一開口,其餘人都稱是。  最後,除了清歡、周裕保,還有當事人王經理以及那個白西裝男人,另外就是兩個一看就是保鏢的隨從,都擠在一個休息室裏。而隻有白西裝男人是坐著的,他翹著二郎腿端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他們這邊的動靜。  “小先生。”周裕保輕輕推了推清歡。  清歡麵色不改,對王經理說:“可以麻煩把衣服脫掉嗎?”  氣氛一下子僵住。  “脫掉?”那個王經理驚訝地看著清歡。  “對,脫掉。”清歡麵色淡淡的。  白西裝的男人開口:“那王經理你就脫了吧,這兒都是爺們兒,就是有女人你不也照脫嗎?”  兩個保鏢悶笑。  王經理訕訕的,這才把西裝脫了,然後看著清歡仍舊盯著他,才把襯衫也脫掉,“褲子也脫啊?”  “脫啊。”清歡又補充了一句:“內褲可以留著。”  又是一陣悶笑。  王經理生平第一次感覺了這麽赤裸裸的屈辱,咬著牙把西裝褲也給脫掉了。  “躺在床上吧。”清歡繼續下指令。  王經理隻得照做。  清歡站在一旁,按住他的鎖骨中間,然後一路筆直地滑下來,他的手指纖細修長,白如玉筍,慢慢地在小麥色的皮膚上劃過,明明隻是簡單的動作,卻莫名給人一種情色的感覺,王經理一抬頭,看到了清歡柔美精致的臉,盡管他麵色冷淡,可是更有一種特別的韻味,當他的手指停頓在他的腹部時,他不由得小腹一緊——  “疼嗎?”清歡問。  王經理呆呆的,停頓了一秒才迴答:“不……哦,有點點疼。”該死的,他竟然對一個男孩子起反應了!!!  “有一條紅線!”一個圍觀的保鏢突然小聲叫道。  王經理低頭這才看到自己的小腹上端出現了一條紅線狀的東西,就像是長在身體裏的一般……怎麽會有這個東西?明明之前洗澡的時候也沒有看到的啊……  “翻過身去。”  王經理忙照做翻轉過去。  “王經理昨晚夜生活挺豐富的啊。”白西裝男人放下咖啡杯,笑道。  原來王經理的背部有著清晰的指甲痕跡,一道道縱橫交錯著……  “少總你別開玩笑了……我自從那天以後……就沒、沒那個過了……”雖然有點丟臉,可是王經理還是說了——他現在明明是力不從心了。  清歡轉頭問道:“有酒嗎?”  白西裝男人對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馬上出去,很快拿迴了一瓶金色香檳。  清歡卻沒有接,而是對那個保鏢說:“你喝兩口,噴在他的背上。”  保鏢不明所以,但依舊照做了。  當他噴了兩口酒精在王經理的背上以後,王經理嘶嘶了幾聲:“好燙……”  “哇……”  保鏢不敢置信地看著王經理的背……就連白西裝男人也站起身走過去看了——  原來王經理背上原本淺粉色的指甲印竟然變成了黑色,而且痕跡也變了形狀……顯得很是猙獰……  “小先生……”周裕保還是第一次看到,驚疑地看向清歡。  清歡一邊用紙巾擦著手一邊說:“那不是人類指甲的痕跡,要說的話,應該是爪痕。”  王經理看不清自己後背的情況,慌張地坐起身:“啊……怎麽迴事啊?到底是什麽……”  “精氣消耗過多,”清歡看著王經理,道:“個人建議,三個月內不要行房事了,還有,每日用酒精擦背三次消毒。”  原本那兩個對清歡這個小孩子有所懷疑的保鏢現在對清歡都完全是另一種態度了——  白西裝男人哈哈笑了兩聲,然後向清歡伸出手:“有意思。我是虹威的總經理,樓兆,不知道可不可以邀請這位小先生一起共度午餐?”第19章 擒狐  高級西餐廳裏,穿著黑色燕尾服的演奏者正在專心地演奏著悠揚的樂曲,整個餐廳裏的氣氛都很融洽。  清歡麵前是一份菜單,他看了一會兒,就點了一份水果沙拉和兩份法式甜品。  “先生,我們餐廳今天有剛剛空運來的新鮮神戶牛肉和銀鱈魚,您要不要來一份試試?”侍應生禮貌地詢問。  “不用了。”清歡道:“水果沙拉和甜品就好。”  “說了我請客,小先生何必這麽客氣?”樓兆笑望著清歡。  “我不怎麽吃葷食。”清歡解釋道。  樓兆一愣,“早知如此就不帶小先生來這裏了,我知道一家素菜做得很不錯的飯店。”  清歡不置可否,樓兆望著清歡:“到現在還不知道小先生的名字,可否告知?”  “姓白名清歡,清華的清,歡顏的歡。”  “白清歡……”樓兆呢喃著。  “我的名字有什麽不妥嗎?”清歡問。  樓兆迴過神來,笑著搖頭:“這個名字很適合你。”  “你請我吃飯應該不是和我寒暄這麽簡單吧?”清歡看著他。  樓兆唇角一勾:“看不出你年紀小小,卻有這些本事。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麽東西?”  清歡並沒有直接迴答:“你相信這個世上有非人類的存在嗎?”  “不能說信不信,我們生意人都是寧可信其有的,要不然那關公佛牌也沒有用處了。”樓兆老神在在道:“不過,都是從別人口中聽說,我自己倒是沒有遇到過,也就無所謂了。”  “你的命數很旺,是至陽之人,尋常鬼祟都會繞道而走。”清歡說。  樓兆挑眉:“你還會看相?”  “略知一二。”清歡繼續說:“恕我直說,在會所裏的並不是鬼魅,而是妖物。”  樓兆似笑非笑:“妖物……什麽妖?難道是狐狸精?”  “是你自己說的。”清歡靠在椅子上:“我這麽說你必然不會完全相信,你們會所裏的客人還有那兩個經理都是被迷惑采了精陽,你不妨迴去以後好好查查會所裏的人,是不是近來有新來的人。”  “不用迴去。”樓兆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嗯。”  剛好他點的東西上來了,清歡就一邊吃東西一邊等樓兆迴來,大約過了十分鍾,樓兆才返迴來了,他一坐下就道:“確實有一個新來的女孩子,叫靈靈,據說還是個在校學生。”  靈靈……“有照片嗎?”  “等一下。”  樓兆給那邊下了命令,很快就有了迴複。他把手機給清歡看,清歡盯著手機裏的人——雖然畫著淡妝,可是還是看得出原來的五官……是林菱沒錯,隻是整個人眉眼間都透著一股妖媚之氣,和她的年齡十分不符。  “怎麽樣?”樓兆問。  “她現在在哪?”  “到了晚上她才會來上班。”  “好,那就等晚上吧。”  到了晚上,清歡和樓兆一起待在虹墨會所的一個vip包廂裏。  “麻煩把燈光調亮一點吧。”清歡對樓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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