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默默點頭,然後開口道:“你萬事小心。”並未提九天玄女乃是傳下瓊華道統之人的這件事情,蓋因為在得知瓊華功法有誤後,太清真人已經不著痕跡的削弱了九天玄女在瓊華弟子中的神聖地位。如今瓊華還是瓊華,卻不是以往尊九天玄女為師的瓊華了。


    “師兄,等我飛升後,小紫英和那隻夢貘就交給你了。其實人界與妖界之間的糾葛,說起來不過是上界的遷怒,師兄警惕妖界即可,卻不要真的滅了妖界,不然會染上大業孽,與師兄修道不利。”沉默了片刻,夏清又道,“雖然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成仙,但是先把事情安排好了比較好。”她有飛升令,隻要成仙便可直接飛升,無需積蓄靈力借由昆侖天光。以夏清如今化神後期的修為,成仙並不遠。


    沉默了片刻,夏清忍不住開口道:“若是我飛升上界後大仇得報,一定會返迴人界前來投奔瓊華的,到時候師兄可不要嫌棄我啊!”


    “不會。”玄霄淡淡開口,眼中蘊含著篤定。“瓊華永遠是你的家,我永遠是你師兄。”


    【恭喜宿主成功提高攻略對象幸福值10點,當前幸福值100。】


    夏清垂眸一笑,也放下心來。兩人並肩而立,遠方是昆侖山脈宛如仙境的美景,下方是熱鬧非凡的演武場。在湛藍天空之下,瓊華的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再也不是原劇情中人才凋零的樣子了。


    夏清想,她是真的喜歡瓊華這個門派,真的把這裏當做了家,真的把玄霄當做了兄長。歲月的長河很長,能夠銘記的事情卻太少,能夠有這樣一份真摯的感情並銘記於心,是她的幸運。


    七年後,昆侖瓊華。隻見原本雲霧繚繞的瓊華主峰上突然有一道霞光從天而降。那金色的霞光將瓊華千裏之內照亮,那金光看起來飄渺虛無,照在人身上卻隻讓人覺得身體一輕,似乎要羽化成仙般飄飄然。


    在金色霞光之中,一名藍裙白衫的女子乘風而起,衣袂紛飛、長發輕舞。她的麵容姣好精致,在金色霞光掩映下顯得聖潔而飄渺,那女子在金色霞光中微微一笑,淺淡的帶著淡淡失落與離愁的笑容綻放開來,隻聽那女子聲音清脆動人,緩緩說道:“此番一別,不知何時方能再見。夙瓔若有機緣,定會自上界歸來與我瓊華相聚。”


    最後,她輕輕一笑,目光停留在一個疏離冷淡的身影之上,眼神眷戀如離家的遊子對親人:“師兄,希望我們還有再見之日。”


    那男子微微點頭,道:“一切小心。”


    夏清最後留戀的掃視了整個瓊華一眼,之後便隨著那直達上界的霞光而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霞光之中後,一個顯得過於沉穩的童聲突然帶著不舍和難過的低聲道:“師伯,師父她還會迴來嗎?”已經從一個小嬰兒長成一個八歲孩童的慕容紫英仰著頭問玄霄,一雙眼睛紅通通的和兔子一個樣。在慕容紫英肩膀上,蹲著一隻毛茸茸的可愛小獸,聞言也忍不住低低哀鳴了一聲。


    玄霄沉默了片刻,才抬手摸了摸那孩子的頭,語氣淡淡的安撫著:“她會迴來的,你要好好修煉,不要辜負了你師父對你的教導和愛護。”


    上界升仙台,已經有無數年的曆史。但是從升仙台建立到如今,從未有下屆的人成功飛升上來。是以在上界,升仙台就是一個擺設,在這偏僻地方佇立的升仙台,甚至沒有人來看守。這也導致夏清沿著那霞光來到上界時,沒有遇到什麽上界的人。


    升仙台的位置是在上界一座奇峰突兀、怪石嶙峋的懸崖峭壁之上,這奇峰本就高聳入雲,在奇峰之上的懸崖更是遠遠的伸了出去,仿佛絕壁一般令人觸目驚心、驚心動魄。升仙台會立於如此窮山惡水的地方,是有緣由的,蓋因整個上界隻有一個升仙台,無論是人還是妖,都是從這個地方飛升上界。


    升仙台以東是由天帝統領的仙界,以西是由妖皇統領的妖界。夏清站在絕壁一樣的升仙台之上良久,長風吹起她的青絲與衣裙,看起來仿佛是要乘風歸去的仙子。她一直望著東方,眼中閃爍著浮浮沉沉的情緒,那情緒暗沉至極,將夏清原本溫柔靈動的眸子染成了漆黑一片,那眸子很黑很深,仿佛要將所有的光吸進去一般。


    注視了東方很長時間,夏清召出望舒,毫不猶豫的往西風疾飛而去。越往西方,便越發的察覺到妖氣彌漫,這妖氣竟不讓夏清覺得不適和厭惡,反而很適應和喜歡。比起修真界的精致秀美、美輪美奐,妖界的建築和風景顯得更為大氣磅礴,如果說仙界是一朵纖塵不染的天山雪蓮,高高在上清冷無塵,那麽妖界就是一朵灼灼盛放的牡丹,即使身處於塵埃,也好像可以把所有的風霜都踩在腳下一樣,綺麗得不講道理。


    比起過於不食人間煙火的飄渺而虛偽的仙界,夏清反而更喜歡真實、直接的妖界。在妖界,弱肉強食就是至高真理,沒有那麽多的偽裝那麽多的虛假,在妖界,一切都是最本能最真實的。


    夏清喜歡妖界,很喜歡。甚至於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熟悉感,就好像她曾經在類似妖界的地方生活過無數年一般。但是同時,夏清也憎恨著這妖族以及……仙界眾人,她心裏不停的湧起毀了這一切的念頭,毀了這個世界,毀了這些生靈……


    這些不屬於夏清的思想莫名其妙的在腦海中浮現,夏清忍不住迷茫起來。


    壓下心中突兀升騰而起的熟悉感和憎惡,夏清把她體內蓮花妖的血脈的氣息釋放出來,這樣她渾身上下彌漫的劍氣總算染上了一絲妖氣,這絲妖氣雖然極為淺薄,卻非常純粹。這是夏清第一次釋放這妖氣,卻總覺得很違和,好像這極為純粹的妖氣根本不是她的……她的氣息不該是這樣的。


    在禦劍飛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夏清總算發現了一個城池,那大型城池通體由一種泛著青銅色彩的石塊建築而成,那樣厚重的顏色透露出這座城池曆經風霜、曆史淵源的底蘊。禦劍站在上空,夏清俯瞰著這座無比巨大、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城池,總算發現了這城池與人界城池的不同之處。


    城中的居民並非都成就仙身,築基、金丹、元嬰和化神的妖修也不少,而真正仙階的妖修並不是沒有,隻是很少。而這些妖修最與眾不同的就是,大多數妖修還是保留了一些身為妖族的特點,比如尾巴、耳朵、爪子甚至是翅膀。夏清囧囧有神的看著下方形態各異的妖修,再看看自己的樣子,雖然身上有妖氣,可完全就是人類的樣子。


    不過……說起來也不是所有人都保留妖族特點的。這樣想著,夏清淡定的降下了望舒,停在了這座城池的城門口。仰頭看了眼那高高掛在城牆之上,鐵畫銀鉤般寫著幾個浸透著曆史與滄桑的大字:極妖城。


    進入這座妖都時,並沒有人阻止或者收費。在這極妖城的城門處,來來往往的妖修如過江之鯽,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熱鬧非凡。夏清混在進城的妖修中順利的進了城,卻一時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她初來上界,對上界可算是一無所知,就連上界使用的何種貨幣都不甚清楚,更別提這做妖修之城的布局了。她想要去往妖皇所在之地,除了要盡快提升修為外,還得知道妖皇到底在哪才是。


    這樣想著,夏清便抬步往這座極妖城的中心而去,不管在哪裏,一座城池的中心總是最繁華的。


    “妖皇城,這個名字還真是……簡單粗暴。”夏清嘀咕了一聲,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後拿著她剛剛弄到手的在妖界通行的貨幣找了間酒樓先住了下來。至於她是怎麽弄到貨幣什麽的,嗬嗬噠,在弱肉強食的妖界那方法說出來可能過於粗暴……


    她已經打聽到了妖界的不少消息,雖然對於仙妖二界不停的撕逼大戰有些不解,但是夏清真沒有摻和其中的意思。她隻是想完成任務後,便盡快離開這個世界。這樣等級很高的修仙世界,她不能保證自己的來曆不會被人發現。


    而在夏清不知道的時候,她飛升上界的事情已經在仙妖二界傳遍了。畢竟她是上界無數年來,唯一一個從人界飛升之人,而介於仙界的那些人尤其天帝早就對下屆之人做了限製,這樣一來能飛升上界的人,必定是身懷大氣運之人。而對仙妖二界,氣運才是最為重要的。


    仙界。


    “九天玄女,此飛升之人的下落至今未明,便有你去找到這人,必要將此人帶迴仙界。這麽大的氣運,如若加入我仙界,說不定可壓製妖界一千年之久!”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的天帝聲音轟隆的開口,語氣平淡卻極為威嚴。


    一列仙人中,一名身穿淡金色的紗裙披淺綠色綢緞的女子出列,恭敬施禮後抬起頭道:“謹遵天帝之命。”在她抬起的額頭上,金色的雲紋閃閃發亮,極為華貴。


    妖界。


    “陛下,這飛升之人無需調查一二嗎?”


    “不必。”一聲金色皇服的男子淡淡一笑,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威嚴與皇者之氣,“我妖族有東皇鍾坐鎮,可保我妖族氣運永垂不朽。更何況……”他寓意不明的輕笑起來,“就算我們不去找她,她也會來找我的。”


    垂下眼眸,這男子眼中升騰起極為複雜的情緒,像是懷念像是喜悅,又似乎帶著永遠抹不去的輕愁。隻是他眼中神色再怎麽複雜,也是溫暖而善意的。


    “好久不見,你長大了不少啊。”低低的帶著緬懷和欣慰的歎息聲突然響起,原本正在房間之中打坐的夏清猛地睜開眼睛查看四周的情況,卻一無所獲。眼眸中劃過一絲利芒和心有餘悸,夏清警惕的同時暗暗心驚,到底是誰能這麽不動聲色的來到她身邊,甚至於再開口說了話之後,她都不曾發現來人的蹤跡?


    不自覺的繃緊身體,夏清握緊了望舒的劍柄,警惕萬分的沉聲問道:“你是誰?”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那個聲音歎息了一聲,帶著淡淡的愁緒,他輕笑一聲,語氣柔和,“我知道你來上界是為了什麽,我會幫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夏清冷笑一聲,對這陌生之人的警惕不減反增:“幫我?你知道我想做什麽?你到底是誰?”


    沉默了片刻,那個未曾露麵的人淡淡道:“我當然知道,我不僅知道你是誰,來自哪裏,還知道你為什麽會來到這個世界。你手腕上的力量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力量,而這個世界太高階,他護不住你多長時間。”


    “盡快離開這個世界吧,很快你就會明白一切。包括你為什麽會被選中穿越於多個世界之中,也包括我的身份,以及我和你的關係。”


    夏清沉默下來,她能察覺到這暗中之人對她沒有惡意,甚至於她本人對這個人也抱有一種信任的本能。就好像,這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她、而他們本該是相依為命互相信任一樣,真真是極為古怪的直覺,夏清心中不斷翻湧著各種疑慮,卻完全沒有辦法對隱在暗中的人產生惡意與殺機。


    “好了,我現在幫你去殺了九天玄女,之後你便離開這個世界吧。”那個聲音說完便再也沒有說話,而夏清卻聽到了熟悉的係統通知音。


    “你隻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讓你做迴真正的自己。我在等待著真正的你迴歸。”


    【支線任務完成,已迴歸上屆妖族、麵見妖皇,且得到妖皇的承認。獎勵招妖幡與妖皇的氣運加持。】


    “妖……皇?”低低呢喃著,夏清忍不住輕輕皺眉,如果那個人是妖皇,為什麽幫她,又為什麽會知道她的任務,甚至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她被選中難道不是湊巧,而是一場由預謀的計劃?她和妖皇會有關係……不,應該說,這個人真的是妖皇嗎?妖皇會不會也隻是他在這個世界使用的一個身份呢?


    而那個人最後一句話,做迴真正的自己。這又是什麽意思?她是夏清不是嗎,真正的她……又是誰?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她看似巧合的穿越之旅中隱藏著怎樣的秘密?那個人,對她抱有的善意是真的還隻是演戲?


    “小清,離開這個世界吧。等第十個世界的時候,所有的一切你都會完完全全的明了。”溫柔醇厚的聲音突然在夏清耳邊響起,同時,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支線任務三完成,九天玄女已被殺死!獎勵一把神器,兵刃種類任選。】


    夏清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我要一把長劍。一把適合我血脈的長劍!”她會的不少,武功、魔法、修真,但是說到底她最強的是她的血脈,既然如此,就應該讓強者更強,這樣實力才會更強。才有機會在危險的任務世界中活下來,才有機會獲知一切的真相,才有機會……迴到殺生丸身邊。


    而那個讓她感到陌生熟悉的人,早晚有一天,她會知道那人究竟是誰,與她又有什麽淵源。


    “宿、宿主……”在一片黑暗與寂靜之中,夏清手腕上突然亮起一陣淺淡的銀光,然後便是一個有些忐忑又有些疑惑的細喃聲響起。


    “小銀?有什麽事嗎?”微微一愣,夏清便略帶疑惑的詢問著。


    “嗯……嗯……沒事,就是宿主,要脫離這個世界嗎?”小銀囁嚅了幾句,然後突然問道。


    夏清皺了皺眉,雖然莫名其妙的,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而玄霄的好感度和幸福值也刷滿了,按理來說她已經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但是她——還想迴瓊華一次。


    “上界的人是沒有辦法去往下界的,最多隻能凝聚一個分身。宿主如果放心不下瓊華的人,可以用風靈珠凝聚一個幻象給瓊華。五靈珠乃是氣運重寶,宿主沒有辦法將它帶出這個世界,倒不如留給瓊華。”


    夏清沒有說話,最後隻苦笑一聲。她早該知道的,重迴瓊華之事不過癡心妄想罷了。倒是風靈珠,確實可以留給瓊華,她飛升上界時便將水靈珠歸還了,畢竟水靈珠乃是瓊華鎮教之寶,不可被她帶離下界。


    “罷了……我早該知道的,每一個世界都是一場分離。我該明白想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夏清閉上眼喃喃說著。作為他人生活了近百年,夏清自己都快忘了她自己的本來麵目,都快忘了最開始的她是什麽模樣。她還記得的,唯有一個名字,還有的,就是那份想要歸去的執念,讓夏清始終沒有迷失。


    後記。


    瓊華第二十五任掌門繼任七年後,瓊華第一位、也是整個上界出現了第一位飛升的人,其為瓊華掌門師妹,道號夙瓔,年二十五,已飛升上界。此事在整個下界與妖界卷起了軒然大波,無數人敬佩、向往飛升的夙瓔前輩。此後百年,下界修真氛圍極為濃厚,隻歎一直無人飛升。


    瓊華,昆侖八宗之首。有飛升仙人夙瓔出於瓊華,有地仙玄霄坐鎮。地仙玄霄,夙瓔之師兄,與之同年成仙,卻並未飛升,留在下界,是為地仙。


    而無人知道的是,在夙瓔飛升半年後,瓊華宮內突然現出了一顆青光蒙蒙的靈珠,而在那靈珠中更是封存著一段影像。瓊華掌門、長老、核心弟子,均觀看過此影像,不久後,瓊華將山門前的九天玄女塑像拆下,再不自稱為九天玄女嫡傳。


    瓊華原本的修煉秘籍,是為人劍合一的劍修功法,後此劍修功法被修訂,威力更大,此後數千年,瓊華漸有弟子化神成仙亦為地仙。而瓊華第一位地仙玄霄,此時修為已經滔天,隻不能飛升,是以仍稱地仙。


    夙瓔真人飛升十二年後,正是十九年一次的妖界途徑瓊華之時。此時,一名在青鸞峰上長大的少年,第一次遇到了一個陌生的女孩子,也第一次離開了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小山峰。一切,從這裏開始。


    這個少年,名為雲天河,那女孩名為韓菱紗。兩人結伴四處遊曆,一邊打怪一邊提升修為,隻是,這一次他們沒有在壽陽遇見溫柔貌美的大家閨秀柳夢璃,更不曾在旅程中遇到瓊華劍仙慕容紫英。雲天河與韓菱紗兩人最終還是前往了瓊華,可是這一次,瓊華掌門為玄震,他雖深恨玄霽、夙玉背叛宗門之事,卻並未遷怒與雲天河,隻當他是普通弟子收入瓊華。


    而雲天河入瓊華後,曾多次打聽兩個人的消息,一是玄霄,二是夙瓔,卻因這兩人一人飛升一人成仙,打聽到的不過是一些道聽途說的消息。久而久之,雲天河也不再提及此事。


    他與韓菱紗相處日久,感情漸生,遂結為道侶。


    夙瓔真人唯有一徒,名慕容紫英,性堅韌不屈,喜劍,幼時抱劍而臥,少年時已為劍修。其雖拜夙瓔真人為師,然其七歲時夙瓔真人飛升,故由夙瓔真人師兄玄霄真人代為授業。玄霄真人乃劍仙,性疏離克製,修為極高,慕容紫英得其真傳,為瓊華璿、懷輩最為出眾的弟子。


    另有夙瓔真人一妖寵,十九年後化形為一美貌溫柔女子,自名夢璃,乃妖界之主嬋幽之女、妖界少主。夢璃長於瓊華,對瓊華情深意重,迴歸妖界後勸服嬋幽與瓊華簽訂了互不相擾的條約。此後,人界與妖界和平相處,千年不曾再生戰亂。


    夢璃與瓊華劍修慕容紫英青梅竹馬,化形後兩人終成眷侶,在瓊華前輩與妖界之人見證下結為道侶。其後數十年,慕容紫英化神成仙,是為地仙。夢璃亦成為妖仙,修為超過嬋幽成為妖界之主。


    此後約百餘年,瓊華地仙、下界修為第一人玄霄真人離開瓊華,此後不知所終。隻其留在瓊華的烙印,可知他並未隕落,隻不知為何並未迴歸瓊華。隻數年後有人傳言,上界特派使者來請玄霄真人前往上界,卻被玄霄真人拒絕。之後,玄霄真人便飛往天之涯、海之角,是為下界邊緣處,其以神劍羲和日夜鑿擊世界壁障,曆三年之功方成功打開通道,自通道而出,消失於此世界。


    此時,下界有人傳聞,玄霄真人當是尋找已經飛升卻不知所終的夙瓔真人去了。此二人之間亦父亦兄亦師亦友的深厚情誼,也在下界中被傳唱不休。


    瓊華夙瓔上仙,幼家逢巨變,逃亡於山林,為玄霄地仙所救。二人一同拜入瓊華,此後數年,引為知己,兩人情誼深厚,世間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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