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衙役一個激靈,口中叫道:“誰敢打老子?”

    “我打的!”典韋寒聲喝道。

    “你他媽敢打官差,反了你了!”兩個衙役作勢欲撲。

    “當差時間打嗑醒,你們是不想幹了嗎?”陳玉寒聲說道。

    兩個衙役一見陳玉來者不善,立即有些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壯著膽子問道:“你是什麽人?”

    “我是新任廷尉,來此交接!”陳玉喝道。

    “原來是新來的廷尉大人啊!”兩個衙役立即滿臉是笑,當下在前帶路,將陳玉三人領入了大堂之中。

    陳玉不禁眉頭一皺,隻見這大堂之中到處是灰塵,想來有很長時間沒有打掃了,各種器物一看也都有年頭兒了,殘破不堪,一個官員正趴在桌子上唿唿大睡。

    兩個衙役連忙叫醒了尋官員,口中說道:“捕頭大人,新任廷尉大人來了。”

    那官員一聽,連忙揉了揉眼睛站起來,口中說道:“廷尉大人哪兒呢?”隨即看到了陳玉,立即行了一禮,口中說道:“下官廷尉府捕頭李三,拜見廷尉大人。”

    “李三,這廷尉府怎麽如此狼狽?你們怎麽也不清理一下?”陳玉問道。

    “大人有所不知,這廷尉府,三年之中換了六任廷尉,其中兩個砍了腦袋,兩個被革了職,兩個外放,也沒有人呆長,所以這廷尉府也沒有人管了。”李三說道。

    “三年六任廷尉?這怎麽迴事?”陳玉不由眉頭一皺。

    “哎,大人你有所不知啊,這洛陽,乃天子腳子,官員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而廷尉的職位又不高,卻管理著這裏的治安,很多達官子弟坐奸犯科,廷尉如要管了吧,難免得罪人,那兩個掉腦袋的廷尉就是因為管了不該管的案子,得罪了人,所以被砍了腦袋。”

    “那不管不就得了?”典韋說道。

    “不管?也不行,不管的話,做奸犯科的人一多,治安就亂,這也是廷尉府的責任,說明廷尉沒有盡到職責,那幾任被革職調離的廷尉,就是因為不管這些達官貴人,所以才被告倒的。”

    “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這可如何是好?”典韋撓了撓腦袋。

    “反正現在,廷尉府成了擺設,那些達官貴人誰也不鳥廷尉府了。”李三說道。

    “嗯,這個你不用多管,我自有辦法,李三兒,朝廷給我撥了三千兩銀子,你給我提出來,我要修理一下廷尉府。”陳玉說道。

    “大人,哪有三千兩啊。”李三搖了搖頭。

    “昨天皇上明明說撥給我三千兩的。”

    “哎,大人,你聽錯了,不是三千兩,是三百兩。”

    “三百兩?這怎麽可能?”陳玉瞪大了眼睛。

    “嘿嘿,大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皇上也許是撥下了三千兩,可是經過層層克扣,能有三百兩到大人的手裏已經是不錯的了,這還是皇上親自發了話,要是皇上沒有發話的話,連一兩銀子也不會落到大人的手中。”

    “媽的!”陳玉心裏暗暗罵了一句,這官場,真他媽黑暗啊,也好,三百兩就三百兩吧,也夠翻新用了。

    接下來的幾天,陳玉與典韋沒事兒的時候,到處走了走,發現洛陽的治安確實很混亂,而做奸犯科的,往往是那些達官貴人,或是他們的子弟,不光是廷尉府,洛陽府尹也不管,這樣,就造成了一個法製的真空地帶。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陳玉心中暗自想著,等忙完了這一段,自己一定要想個辦法,煞煞這股歪風邪氣!

    過了十幾天,廷尉府裝修一新,看起來門麵氣派了不少,接下來,陳玉開始施展他的雷霆手段。

    首先,陳玉宣布,晚上洛陽城要實行宵禁,任何人,晚上不得帶著兵器上街,隨後,陳玉任命典韋和高順為捕頭,建立了一支巡邏隊,每天在街上巡視,看有沒有敢違反法製的事情發生,如有,施以嚴懲。

    其次,陳玉又讓人製作了五色棒,用來懲罰犯罪,但凡犯罪,無論何人,輕者棒刑,重者砍頭。

    經過幾天的治理,洛陽城的治安煥然一新,不過,也有一些達官貴人頂風做案,以為陳玉年紀小,也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這一晚,典韋帶著人上街巡邏,發現一個帶刀的老者走在路上,這明顯已觸犯了法度,典韋立即將老者抓了起來。

    老者來到廷尉府,立而不跪,口中大唿,我乃中常侍蹇碩的叔叔!

    “來呀,先打他十杖,竟敢冒充蹇公公的叔叔,別說犯了法,就算沒有犯法,也一定要嚴懲!”陳玉寒聲說道。

    十棒下去,老者沒了脾氣,轉而叩頭求饒,陳玉剛要宣布斬首示眾,宮中卻來了人,原來是蹇碩派人來求情。

    陳玉裝做驚訝的樣子,口中說道:“哎呀,原來真的是蹇公公的叔叔,在下不知,還以為是冒充的呢。”

    “廷尉大人,這棒子也打了,你就放過我們老爺吧。”宮中來人說道。

    “那好吧,看在蹇碩的麵子上,我讓饒了他這一迴,下不為例!”陳玉說道。

    宮中來人將老者扶走,高順一笑,口中說道:“主公,這一次,你已立了威,想來,再也不敢有達官貴人敢做奸犯科了。”

    “嗬嗬,雖說得罪了蹇碩這個太監,可是蹇碩也說不出來什麽,隻能暗中嫉恨罷了,我倒是不怕他的。”陳玉冷冷一笑說道。

    “嗯,拿蹇碩的叔叔開刀,足以鎮住那些達官顯貴了,主公做的對。”高順點頭說道。

    “是應該在朝廷找個靠山了。”陳玉口中喃喃自語,沉思了半晌,到底找誰呢?按理說,現在朝廷裏權力最大的應該是大將軍何進,何進此人,殺豬出身,不過是一個屠夫,然而偏偏有個漂亮的妹妹,進宮做了皇後,何進因而得道升天,成了大將軍,而且那些清流為了對抗宦官的勢力,也大多投靠何進,所以投靠何進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陳玉卻知道,何進的風光都是背後的,大漢朝的江山,實際上是控製在以張讓為首的十常侍手中的,特別是張讓,這個人貪婪無度,極有權力欲,掌握天下大權,為靈帝所倚重,他一向視清流為眼中釘,與大將軍何進也並不合睦,張讓也是一個選擇。

    清流的人,唯何進馬首是瞻,而天下權力,又盡在張讓之首,到底是選擇何進,還是選擇張讓呢?

    陳玉的選擇是,兩方麵都要交好。從道理上來講,陳家是士家,屬於清流,應該與何進交好,而不應與張讓搞到一起,壞了名聲,不過陳玉卻不這樣想,在這個世界上,名聲隻是相對的,你不看,荀彧娶了宦官之女,但因為有才名,而免於被譏嗎?所以,隻要自己做的隱秘一些,一切在暗中進行,想來也不會出現什麽大的問題,如果宦官和外戚兩方麵都為自己說話,那自己的仕途必會一帆風順,就算得罪了蹇碩又能如何?誰能拿自己有什麽辦法?想到這兒,陳玉打定了主意。

    陳玉先是準備了兩千金,讓人轉送給張讓,隨後又花了一千金購得寶劍一柄,贈給了何進。

    張讓府上,當看到陳玉派人送來的兩千金時,張讓鼻孔朝天,哼了哼,尖聲尖氣的說道:“陳玉不是士家之人嗎?怎麽想和咱家搞好關係?”

    “我家主公一向景仰公公的為人,我家主公說了,大漢朝可以沒有任何人,但卻不能沒有公公,這是我家主公的一點孝心,請公公收下。”來送禮的是陳五,這一次,他也來到了洛陽,準備在洛陽開辦昌盛的分號,結果被陳玉派來送禮,陳玉這也是無奈之舉,無論是典韋還是高順,都不是阿諛奉承之輩,讓他們送禮,一定會把事情辦砸了,也隻有老道的陳五才能辦好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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