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來看看和傅師姐對上的倒黴孩子阿。”司徒苓笑嘻嘻的說著。 溫謙挑眉,問:“她那麽厲害?” “嗯…”司徒苓想了想,沒有肯定他的話,而是道:“我就是覺得對上她的人都是個倒黴蛋。” 羅看著司徒苓,過了一會,他扒拉著溫謙的衣服,扒拉著站起來,又趴到他肩膀上,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她的境界比傅子衿高。” 聞言,他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轉而顯露出幾分困惑和不解的看著她,無聲之中問著為什麽。 “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 看懂了他的疑問,司徒苓頷首,不甚在意的掃了掃裙擺,裙身上的那些配飾搖晃著,又發出叮叮當當的脆響。 溫謙點了點頭,然後便輕笑著擺手道:“除了看倒黴孩子,你還有什麽要做的嗎?” “我來問問倒黴孩子需要了解一下她的實力和能力嗎?我還算了解她。” 她彈了彈身上的鈴鐺,然後負手抬頭,看著他問。 “你這胳膊肘怎麽就想要往外拐呢?” 溫謙眯眼,笑了起來,司徒苓說的不多,但他已經發現了許多的蛛絲馬跡,隻要他再觀察一段時間,證實一下他的那些猜想,他就可以確定傅子衿的真正弱點了。 “為了不跟不喜歡的人一起行動,我隻能這樣。” 司徒苓擺擺手,溫謙摸摸鼻子,但笑不語,心裏卻想這得是有多討厭才會毫不猶豫的出賣同門阿… 這第二輪的淘汰賽相比之前,每場的耗時更長,也更為精彩,這裏的每個人,幾乎都有壓箱底的底牌,除了個別在第一輪逼不得已已經暴露的。 最後溫謙隻為那場比試準備了一隻形狀古怪的方形哨子,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司徒苓雖然沒有多說,透露的也沒有多少,但溫謙能推理,他還有係統和原文,以他們所知道的種種聯合起來,知道的遠比想象中的還要多得多。 說起來,顏玉真和司徒苓的長相還有幾分相似呢。 溫謙把玩著手裏的木質哨子,哨子寬約三,四厘米,裏麵有分為六格,六個音調。 若要吹奏,需要隨時用舌頭摁住其他幾個格子的吹氣口,隨時切換,這對舌頭的靈活性有很高的考驗。 他將哨子放在口中,嚐試著吹了一段,哨子的聲音不尖銳,反而有幾分蕭的柔和。 在不動用幻術的情況下,這樣的吹奏根本沒有問題。 “你還有這個心情?” 穆青煜不知何時過來,看到吹哨子的他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語。 “不然能怎樣?” 溫謙取下哨子,感覺舌頭有點酸,不過也隻是有點而已。 “你這次對上的可是她們掌門的親傳弟子。” “且戰且看咯,你這是在給我操心嗎?” 他笑盈盈的看了穆青煜一眼,後者冷哼一聲,道:“我擔心你要是輸了,會丟清行真人的臉。” 要知道顏玉真當年一戰成名,林常青和楊承當年也不是什麽無名之輩,他們年輕時,也有過驚天動地的壯舉,否則也不會在宗門內得如此地位。 “那你覺得我會輸還是會贏?”溫謙收起哨子,雙手環胸,問道。 穆青煜看著他,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想怎麽迴答,因為他覺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過了一會,才聽他道:“我就看看熱鬧。” “看猴戲還得給錢呢。”羅蹲在一邊幫腔道。 “看見沒?孩子都比你上道,你要多學學。” 溫謙拍了拍穆青煜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 穆青煜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道:“就算是看戲,包場的也是那幾個大宗門的宗主,你有本事去要啊。” “你這話就不對了,就算是包場,也有小費這一說呢你說是不是?” 眼見話題似乎越來越有些不對勁,穆青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直接走人,都不想跟他多說的。 溫謙摸了摸鼻子,抬腳踢了踢羅的屁股,道:“你學壞了阿。” 羅一本正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上梁不正下梁歪,子不教…” “停停停停停…!” 溫謙驚了,羅這段時間到底吸收了什麽東西?這些說出來的詞句花樣怎麽一個比一個多,還一個比一個喪心病狂? 羅停下那些話,看了看溫謙,又說:“你要我多看多聽多學多思考,雖然幾次將我托給別人,但我接觸的最多的還是你。” 言下之意:這都是跟你學的。 他現在的思維和說話模式都麻利著呢,而且跟溫謙還很接近… “……”歪了…真教歪了… 溫謙以手遮眼,不忍再看羅那張具有欺騙性的臉。 羅仰起臉,對他露出一個帶著天真,又帶著狡黠的笑,真是…可愛極了。 入夜,一個黑影偷偷摸摸的穿梭在山林間。 這個黑影有些古怪,準確的說,他身上還有一個人,不過是被他抱著的。 避開那些陣法結界,兩人安靜的到了一處偏僻的山穀間,裏頭白氣繚繞,深幽靜謐。 溫謙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抱著他的解白,也虧的後者心理素質足夠強大,眼神堅定,沒有被看虛了。 進了山穀,又往裏走了一段路,一眼溫泉就出現在兩人眼前,解白將懷裏人的衣服褪了去,輕輕放入其中浸泡,緊接著他也脫了衣服走了進去。 這是一口靈泉,而不是什麽普通溫泉。 充盈的靈力湧入溫謙體內,似乎要衝擊修為的瓶頸,他想要起來,卻被解白摁了下去。 “你不會突破的。” 他的聲音從一旁幽幽的傳來,讓他停下起來的動作,有些狐疑。 不過很快,他便察覺到那些靈力湧到某一處後,便都停了下來,不管進入多少,都會被阻隔在那裏。 見此,他這才安靜的坐了下來。 “知道你在大比結束前不想突破,不過就目前的狀況來看,你就算想突破也很難。” 金丹跨入元嬰,是一道坎,而他的這道坎,比常人奇特多了。 “你這個修為,還能怎麽護我?” 解白笑著捏起他的一縷頭發,放在手裏把玩。 “我有我的方法。” 溫謙頷首,他還能用嘴,煽動人什麽的,他還算在行,反正他沒得罪多少人,有恃無恐。 解白湊過來,捧著他的臉在他臉上,還有眼角旁落下幾個輕吻,很輕,就像羽毛撓在臉上。 “肉麻死了,一邊去…”溫謙推開他,一臉的嫌棄。 “肉麻死了,也不關咱們的事。” “……” 這些人,怎麽一個比一個會扯?搞得他僅剩的唯一優勢都沒了…溫謙在心裏發出了土拔鼠的咆哮。 “鮫人的壽命很長。” “嗯。” “他們一生隻會愛一個人。” “嗯。” 溫謙眨眨眼,他不想說你是混血,你還跟好幾個妹子好過。 “我確定是你。” 他不知道那個‘他’是怎麽迴事,但他確定他隻喜歡他。 “嗯…” 嗯??? 解白的手已經環住他的腰,光滑的觸感還有那酥麻的感覺讓兩人同時一震。 他隻是抱著他,就能彼此能感覺到對方的心跳聲。 “我那天晚上給你機會,你不把握,你什麽時候才打算完事?”溫謙笑盈盈的看著他,問道。 “進入秘境之前,都不會。” 解白又親了親他的眼角,他也是愛極了這雙眼睛。 “可是…”他頓了頓,手在水裏一撩,拂過了某處,然後輕笑出聲,道了一句:“我會…” 解白眼一沉,他是有恃無恐了是吧?是吧??!! 他箍住他的腰,對著他的嘴狠狠的親了下去… 溫謙哼哼唧唧的磨蹭著,他就想看看他能怎麽忍。 結果解白一巴掌給打他腿上了… 啪… “我r!你他媽的!”作者有話要說: 溫謙…是個純o,有時候雖然攻了點…但他就是o。/不知道會不會被鎖 ☆、萬劫不複 鮫人的深情,對世人來說,也許是件浪漫的事,事實上,這份愛的確很美,可相對的,也很沉重。 商泐霄的性子沒有其他鮫人的寡淡,不僅沒有,他還多了其他鮫人所沒有的執拗,頑劣和不羈,更有他們基本都沒有的,對情義二字的看重。 他看重旻古欽,也看重宗已桁,當他看到宗已桁為一個人族的女人如此狼狽時,他惱怒,也恨,更想搭把手將人從中拉起來,可終究是徒勞用功。 既然拉不出來,那他就在坑邊蹲著,蹲到他想出坑,他再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