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終於撬開了鎖的蘇毓發出了勝利的笑聲,令人想到將要把小紅帽吞進肚子裏的狼外婆。然而她伸手一推門卻推不動,再推,還推不動,最後使出了洪荒之力都沒推開。蘇毓怒了,蹬著拖鞋“啪嗒啪嗒”跑遠。  “走了?”沈桐問。  蘇烈食指抵唇:“噓,再等等。”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蘇毓又折了迴來,不知道倒騰了什麽,就聽外麵“咯噔噔”幾聲,之後就再沒了動靜。  屋裏的兩個人屏氣凝神,等了好一會兒都沒再等來蘇毓,終於放了心。沈桐說:“應該是迴去睡了。她今天也累了一天,好不容易能抽出時間好好休息,結果還是折騰到現在。要麽我還是去沙發上睡吧,挪一下就行。”  蘇烈立即否定:“那不行,你先別動,她這是迷惑咱們呢,待會兒肯定還會迴來,不信你看著吧,在你睡著之前她肯定會迴來。”  沈桐:“不會的,她沾了枕頭就要困的。”  “我跟你打賭還不行麽,”蘇烈說,“待會兒如果在你睡著之前她還沒來,我就滿足你一個願望。如果她來了呢,你就滿足我一個願望,賭不賭?”  沈桐覺得願望之事可大可小,但如果有一個願望在手裏的話確實很有用,尤其對於他這種外來戶來說,男主賜予的願望那相當於免死金牌一張,不賭白不賭。  於是他爽快地答應了。  蘇烈一雙銳眼像盯肥兔似的,一瞬不移地盯著沈桐的背影,心說早晚要讓這個崽變成自己的囊中之物,至於他老媽,給她找個更帥的差不多就能解決。  嗯,問題不大。蘇烈再一次確定。  半夜一點鍾,沈桐的眼皮要合上了,蘇烈卻忽地把他弄醒,說:“別睡呀,這麽早就睡你是故意要耍賴。”  “???”沈桐轉過來直麵他,“我沒耍賴呀,我困了,你說過在我睡著之前如果……”  “那可不包括你故意早睡,”蘇烈蠻不講理,“你犯規的話可就算你輸了。”  沈桐:“……行吧行吧,我不睡了,我陪你聊天。”  蘇烈揚起嘴角:“好嘞,崽真乖!”  沈桐無奈提醒:“我好歹也是你未來的後爸,稍微注意一點兒長幼次序。”  蘇烈才不管那個,手指輕輕觸碰他的紗布,問道:“崽,你脖子上的傷還疼不疼?手上的疼不疼?”  沈桐:“有點兒疼。”  蘇烈:“那是脖子上的疼還是手上的疼?”  “……”沈桐哭笑不得,“你這是沒話題聊了吧,聊的什麽呀。我這脖子上疼,手上也疼,現在膝蓋也疼了,但是都能忍著。”  蘇烈心說你哪兒哪兒都疼,我卻隻有一個地方疼,心疼。他露出流氓式壞笑:“脖子疼我就給你嘬嘬,手上疼我就給你親親,膝蓋疼的話我就給你揉揉。夠意思吧,幹不幹?”  沈桐聽得出來他是在開玩笑,十分配合地幹笑了幾聲,說:“夠意思是夠意思,但是我哪敢呀,太子殿下的恩澤不能隨便承受,不然要折壽。”  蘇烈不反駁,笑眯眯地問:“沈桐,你都二十多歲了還沒嚐過上床的滋味,就不遺憾嗎?我媽今晚確實是有失體統了,但她也是一片好心,你就真舍得辜負?”  沈桐泛出愁容:“對於你媽媽我真的感覺很愧疚,但是我……我暫時也是真的沒辦法接納她,再給我點時間吧,謝謝你能理解我。至於那種事情,遺憾倒是沒覺得,能有什麽特別的滋味?應該跟用手解決差不了多少吧。”  蘇烈老懷欣慰,心說好在沈桐在生理上還是有正常需求的,還知道自己用手解決問題。他心懷鬼胎,眼睫動了幾動,開始攛掇:“那差別可大了!完全不一樣!你現在之所以接受不了我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你沒體會過和自己以外的人搞事情的滋味,心理上的那層膜還是個處兒啊!處兒都是很難接納外界的人和事的。”  沈桐:“哦,哈哈,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蘇烈:“身體接納是第一步,情感接納是第二步,你連第一步都邁不出去的話怎麽邁第二步?你要我媽等你多久?你還有大把的時間,她可都往四十上去了。”  沈桐默默“嗯”了一聲。  蘇烈接著說:“要不然我陪你去看醫生吧,去看男科,讓醫生幫你一把。也不用害臊,隻要解決了這個問題,你和我媽的感情升華就是早晚的事了。”  沈桐瞪大眼睛,支吾道:“那、那怎麽行,看男科?讓醫生來幫我做、做那個?不行不行,我又不是有那方麵的疾病……”  蘇烈:“你這種想法就不對了,不是說你那方麵有疾病,而是要醫生幫你解決身體和心理層麵的溝通問題,人的情愛和身體的愉悅其實是相通的,是會互相影響的。找醫生幫忙怎麽了?這叫勇氣,這叫對另一半和家庭負責任。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瞻前顧後,那要男科幹什麽?夫妻之間有了問題找誰求助?你得相信專業的力量。”  他說得義正辭嚴,沈桐聽得滿麵羞紅。“不行不行,那還不如直接去找心理醫生,心理醫生我還是可以接受的。”沈桐可憐兮兮地說。  蘇烈繼續裝模作樣地分析:“心理醫生肯定不行,他們隻能和你聊聊天,不會幫你解決身體上的訴求。迴頭繞了很大的圈子還是沒用,豈不既浪費錢又浪費時間,搞不好他們會勸你去嫖呢,你做得出來這種事?”  沈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真的沒辦法讓一個陌生人幫我解決那種事情。”  “嗯,你臉皮薄,也可以理解,但是你這個問題必須得解決……”蘇烈露出為難之色,權衡了一會兒之後似乎下定了決心,含淚做出了大無畏的“犧牲”,開口問,“要不然我幫你試試?”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下新文《怙噩之人不可恕》,即將開坑,歡迎小天使們關注!  現代幻想,奇幻魔幻,強強,古穿今  【文案待改】  始皇帝末年,沙丘行宮遭遇了一場血雨洗劫,始皇帝心髒被挖,命喪當場。兩月以後,皇陵中秘密進行了一場“涅槃大陣”,具體過程無人知曉,隻知所有守陵軍離奇消失,主墓室的帝棺再也打不開了。  兩千多年後的一天,皇陵地宮內發現一條密道,某精神病療養院的一名實習生通過密道進入地宮,放出了帝棺中的“活屍”,並失手將其打死了。該實習生堅稱自己的精神沒有問題,“活屍”體內確確實實封印了一種能夠毀天滅地的異能,名為——噩。  就在第二天,該實習生和那“活屍”在療養院相遇了,對方用卑鄙的手段威脅自己供他吃住,給他當牛做馬,後來更過分,他說他缺個內子……  【賀陵,你有什麽想說的?】  賀陵:就後悔嘛,很後悔,那天晚上不該……唉!  【封驚客,對他好一點,他是你的命。】  封驚客:絕無可能,在下之命不會穿著花秋褲招搖過市。  霧一樣縹緲的千年活屍攻 * 走在時尚最前沿的不死受第44章 天助我也  沈桐聽得差點嚇暈過去,蘇烈這是要犧牲自己幫他做那種事情?  要命了。  他恨不能把頭摘下來當成撥浪鼓搖,一個勁拒絕:“不行不行,萬萬不行,絕對不行,打死也不行。”  蘇烈說:“怕什麽,男生之間互相幫忙都是常有的事,是男人就別矯情啊。”  “怎麽可能?”沈桐問,“你也叫別人幫忙過?”  為了迷惑沈桐,蘇烈厚顏無恥地承認了:“是啊,我讓好幾個幫過呢。”  沈桐被這消息傷害了感情,原以為小孩兒要不是太兇太狂躁的話應該屬於不近人情的冰山男神一類,沒想到他竟然還讓別的男生幫過……真是誤會他了,打擊太大了!但這是人家的自由,跟他沈桐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於是沈桐掩飾得很好,仿佛隻是隨意一問:“讓誰幫的?什麽感受?”  蘇烈:“讓誰幫的就不說了,感受呢,很奇妙。如果手掌粗糙一點就是很糾結的爽法,有一種又煎熬又刺撓的愉悅感。但是人的這塊器官是非常神奇的,它優先級最高,疼的時候它最疼,爽的時候它最爽。也就是說,手掌粗糙一點不打緊,隻要給搓得來了感覺,所有的負麵感受都會被掩蓋,一樣能讓人欲罷不能。”  沈桐憤恨捂臉。可惡。不知道是誰的手掌那麽粗糙。  蘇烈:“如果手掌心軟和一點會更舒服,軟綿綿、濕嗒嗒地摩擦你的敏感層,那種被包裹的溫熱柔滑帶動神經都跟著突突狂跳,太陽穴一跳起來眼睛就模模糊糊看不清東西,那種非常要命的快樂會從下麵一直延伸,手指頭腳趾頭都得跟著顫抖,爽得人直想仰著脖子哼哼幾聲,頭發梢都帶著電,連唿吸都沒法順暢,雲裏霧裏的隨時隨刻能飛升。”  “……濕噠噠?”沈桐微微喘著氣說,“誰的手掌是濕噠噠的,你,你說的是什麽,你這是從小黃片裏總結出來的經驗吧,我不聽了!”  蘇烈:“噢噢,我記錯了,你聽我重新說!”  沈桐直接拿被角蒙住了臉,任蘇烈再怎麽說都不再搭理。  蘇烈本就沒打算一次能成,但看沈桐那漲紅了的小臉兒,渾身僵成了可憐的形狀,稍微碰一下就像布丁似地抖,能說是沒動心?蘇烈不信,他知道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  輕唿一口氣,蘇烈用盡全力去平複自己的情緒,屈起腿掩蓋自己的小秘密。冤不冤,沒把人哄到嘴裏,自己倒弄得情難自已了。真想現在就下手啊,蘇烈自嘲又無奈,心說也罷,好飯不怕晚,他等就是了。  也不知是熬了多久,沈桐已經完全忘了和蘇烈打賭的事情,腦子裏來來迴迴播映的都是他說的那些不要臉的騷話,自己這個聽的人都無地自容了,也不知道人家哪來的勇氣說。  就在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沈桐察覺自己的腰上被人摸了一把,他艱難地睜開眼,看見蘇烈笑吟吟的一張臉。蘇烈對他說:“別急著睡,睡這麽早等於耍賴。”  沈桐實在是困,閉著眼嚶嚀:“你讓我睡吧,困……”  蘇烈心說好好好,我讓你睡,我已經擺好姿勢了!但他並沒有迴應,而是在沈桐再次入睡之後又摸了一把,攪得沈桐焦躁得不行,要不是占著他的床心裏過意不去,沈桐都想發火了。  沈桐擰著眉頭嘟噥:“別鬧了蘇烈,我不行了,真的撐不住了……”  蘇烈也不舍得折騰自己的崽,但他又不想錯過這麽好的機會,於是趁機誆騙:“你現在睡也行,這場算我贏,你得滿足我一個心願。”  沈桐腦子裏一團漿糊,潛意識裏知道這個事情不對勁,又不想去思考哪裏不對勁,就一連應了好幾個“行”,迷迷糊糊簽下了這不平等條約,還被蘇烈逼著重說錄了視頻作為證據。第二天早上沈桐醒來後壓根不記得這茬,他的記憶停留在蘇烈口若懸河地說騷話環節。此刻看見蘇烈平躺著,竟然還能睡出一臉正氣,仿佛昨夜那個騷氣衝天的人不是他一樣。  沈桐把薄被子蓋到蘇烈的肚子上,怕他熱就隻蓋了一個角,然後悄悄下了床去開門。但頂著門的都是實木家具,沈桐拖得很吃力,難免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蘇烈隨之醒了,打了個嗬欠就下床幫他把障礙物挪開,說:“這麽早就醒了啊,昨夜睡得晚,也不多睡會兒?”  沈桐:“不睡了,昨天沒去醫院,今天想早點去。你困的話再躺會兒,猴頭菇等我迴來了帶出去遛。”  蘇烈心想著他家的崽可真體貼,賢妻良母型的。  他赤著腳去擰門把手,“哢”,沒打開。  “哢哢哢哢哢哢”,門還關得好好的。  沈桐自己去拉也拉不動,說道:“怎麽迴事?外麵好像被什麽東西固定住了。”  蘇烈:“毫無疑問,肯定是我媽昨晚搞的,這女人報複心可真重,太不成熟了。”  沈桐:“別胡說。現在該怎麽辦?”他扒著門縫往外麵喊,“有人嗎?外麵有人嗎?蘇毓,蘇毓走了嗎?阿姨來了嗎?趙阿姨在下麵嗎?有人聽見的話麻煩上來開個門!”  蘇烈頗有些“天助我也”的得意,裝作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樣子說:“哎呀真是耽誤事兒,現在這個點打掃的阿姨還沒來呢,估計得到十點鍾。”  沈桐:“那廚房的趙阿姨呢?”  蘇烈:“肯定買菜去了,不然早就聽見了。”  沈桐又試了好多辦法都沒能打開門,蘇毓不知道弄了什麽東西,大概是鐵絲之類的卡在了門鎖上,能轉動把手卻打不開門。  蘇烈也裝模作樣倒騰了一番,然後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勸道:“我看得再多等兩個小時了,等阿姨來了再開吧。你也別著急,不如迴床上躺一會兒,睡個迴籠覺?”  沈桐沒辦法,隻好躺迴去望著吊燈發呆。但這青天白日的和蘇烈躺在一起真是太奇怪了,尤其對方還支著手肘一直盯著他看,氣氛相當詭異。沈桐不動聲色地翻了個身,留給他一個背影。忽地後背傳來溫熱的觸感,沈桐咯噔一下:“蘇烈,你,你有事?”  蘇烈說:“你昨晚沒有換睡衣,襯衫都壓皺了,我想幫你理一下的。”  “哦,不用理,待會兒我迴屋去換一件就行了。”沈桐自責做賊心虛,人家小孩兒是一番好意,自己卻總是無故揣測,實在是小人之心了。  蘇烈卻說:“嗯,是得換一件,我聞著都有汗味兒了。要不然你現在就脫下來,換我的先穿一下,等阿姨來開門了再迴屋換自己的。”  沈桐很不好意思,拉著領口聞了一下,並沒有聞出什麽味兒來。但想著興許是蘇烈鼻子靈,再者說,現在畢竟是躺在人家的床上,不幹不淨的總歸不太好。於是沈桐點了頭,並向蘇烈道了謝。  蘇烈很殷勤,親自去衣櫥裏挑了件寬鬆的套頭衫給沈桐,甚至差點就說出要幫他脫的話來。沈桐背對著蘇烈脫下自己的白襯衫,又默默換上蘇烈的套頭衫,發現自己穿著它實在嫌大,哐裏哐當的像套了條黑麻袋。且這衣服的袖子還是十一分長的,他撩起來看了看,簡直就是唱戲的。  沈桐一邊卷著袖子一邊笑著問責蘇烈,為什麽挑了件這麽寬鬆的給他,全然不知背後的蘇烈是用什麽樣的眼光看完他換衣服的過程的。  那眼神,簡直比要吃唐僧肉還貪婪。  蘇烈心不在焉地迴應他,實則腦海中正在一遍遍倒帶,將畫麵定格在他肩胛骨露出的瞬間,又切換到脊背線加深的瞬間,還有兩個可愛的小腰窩藏不住的瞬間,最後是白襯衫落地的瞬間……每一幀畫麵都是那樣美好,那樣耐人尋味,畫麵裏的人卻渾然不覺,還敢用自己白晃晃的肉體做誘餌。  那樣無辜又單純的沈桐一定是無比美味的,饑腸轆轆的狼已經垂涎三尺,迫不及待。  “你看,我穿著好大!”沈桐笑得燦爛,還攤開了手臂展示給蘇烈看。  “嗯,看見了,不過這顏色挺適合你。”蘇烈心說,長得好的人果然穿什麽都好看,穿著麻袋也像是製服誘惑——丐幫式製服誘惑。  從前怎麽沒覺得這件衣服這麽妖孽?自己穿的時候挺正常的,帥也是正兒八經的帥,在沈桐身上竟然變得那麽妖孽,深邃的黑色襯得他整個人小了一圈,又白又嫩,真想撲過去抱他,再掐一把水出來,舔個夠,嘬到飽。  忍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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