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盯著,應該早就發現了吧!”  正說著,突然電話有人接了!  “喂!顧隊出事了,剛才這邊我們發現他們帶人過來做手術,我們衝進去和他們交手,五個打手和醫生都被抓了,他們招了關人的地方,但是有兩個人手裏有槍,他們抓了一個孕婦威脅我們,小方……小方為了交換那名孕婦主動銬上手銬,被那兩人帶走了!”  唿唿唿——  電話機裏麵傳出唿唿作響的風聲,顧西洲聽見對麵人的話,咬牙罵了一句,“他媽的!”  “你們把人送到警局,我去找方執!”顧西洲說完直接坐到財哥的車上,驅車趕過去。  等他開車到現場的時候,警笛聲嗡鳴,被騙來的年輕人正在哭,顧西洲注意到幾個同事的臉色發白,看見他就目光躲閃,顧西洲的心不由一沉。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能再開快一點……”一名同事的額頭上全是血,眼淚不爭氣的唰唰往下落。  顧西洲喉結滾動,吞口水的時候生疼,握著方向盤的手有點發蒙,那些人心狠手辣,方執……  不、不……方執不會死,方執的死亡時間還沒到!  倒計時還有一個星期!  顧西洲掏出手機正要給司予打電話的時候,從他包裏同時掉出來一個東西,掉在車內,顧西洲躬身將都透明的盒子撿起來,裏麵一個骰子正安靜的平躺著,數字是‘6’。  顧西洲沒來由的想起昨天司予給自己的消息。  骰子……這個骰子可以讓人走好運或者黴運!  顧西洲想要不想拿著骰子搖起來,心裏默念著:找到方執,找到方執,方執一定要沒事,那兩個混蛋去死好了!  做完這一切,顧西洲又立即打電話給司予,讓司予用尋人啟事幫他找方執。  車子窗戶兩側的東西不停的向後倒退,廣哥臉色難看,手裏拿著槍抵在身側的年輕人腦門上,“靠,原來你還真他娘的是個警察!”  方執不說話,此時他心跳如雷,剛才他正盯梢,看見廣哥突然扛著麻袋,看形狀就知道裏麵應該是一個人,不能讓任何一個人被摘除器官,所以沒辦法他們隻好立即行動,衝進去發生交戰,但是有兩個人卻跑掉了!  其中一個就是那天跟蹤他們的黃毛,還有一個就是現在用槍頂著他腦袋的廣哥,方執沉著臉,盯著前麵那黃毛,就是這個黃毛唆使,廣哥才會抓幫忙他們租房的孕婦!  “你小子是個男人,敢用自己換那女的!”廣哥冷笑一聲,“不過再男人,也得死!”  說著廣哥對著方執身上開了兩槍,打開車門就把方執推下車!  “廣哥,我們現在怎麽辦?”黃毛臉色發白,開車的手也在發抖,雖然躲開了警察,可是現在這年代隻要被警察知道了他們的臉,他們怎麽躲都躲不掉啊!  廣哥臉色也不好,顯然沒想好該怎麽辦。  身體落地的瞬間仿佛被無數個拳頭打在身體,打得骨頭生疼,五髒六腑就像被人用東西打亂一次在重組了一樣。  好疼。  好疼。  誰來救救我……  倒計時……嗯,倒計時還在,我不會死……  方執躺在路邊,感覺到身體的血液不停地向外流淌,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皮變得很重很重。  “呲啦——”  突然路上響起燒胎聲,與此同時還有哐當哐當的聲音同時響起,方執強撐著睜開眼睛,遠處一輛大貨車側翻在地上,無數布滿鏽跡的鋼管傾瀉下來,鋼管直接穿透路中間那輛黑色轎車,將車子查擦穿成塞子。  車子停在路邊,車上的兩人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被鋼管穿透的身體。  怎麽會這樣?  他們明明都跑掉了啊……  怎麽會這樣?  ……  醫院急症室外,站滿了警察,不少人都穿著警裝,眼眶發紅。  顧西洲安靜地坐在一旁,馬奇坐在他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緊張,方執不會有事的,時間還沒到。”  顧西洲垂著頭,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他讓司予用了尋人啟事後,根據提示一路追過去的,趕到現場,就看見被插成塞子的汽車……  貨車司機疲勞駕駛當場死亡,兩個犯人直接死在車上,唯一還有氣的就是方執,他一路闖了不知道多少個紅燈才把方執送到最近的醫院。第171章 我不幹了  搶救還在進行,司予趕過來,一把抱住顧西洲,感覺到懷裏的人輕顫,他用手拍著顧西洲的背脊。  像是無聲的安慰。  “不會出事的。”  馬奇接過話頭,以自己做例子道:“小司說得沒錯,你也知道我的,我調過來之前可是搶救室的常客,一次都沒死。”  顧西洲應了一聲,深深看了一眼搶救室的門,司予輕輕摟住顧西洲,擁抱住顧西洲道:“他不會有事,以後也不會。”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搶救才結束。  醫生戴著眼鏡,脫掉麵上的口罩,露出一個疲憊的表情,道:“病人脫離生命危險了。”  “現在可以進去看他嗎?”  “可以。”醫生輕聲迴了一句,“不過他還沒醒,醒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幸好你們送醫院及時,要不然這人就沒了,不過他的左手受傷很嚴重……”  “不能用了……?”顧西洲下意識地問道。  醫生連忙擺手,搖搖頭道,“不是不能用,就是以後不能提太重的東西,其他的隻要多適應,手基本沒問題的。”  顧西洲:“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顧西洲心情很悶,也不知道怎麽和方執說醫生的話,深唿吸一口氣進去看了一眼,方執閉著眼,頭上手腳上的傷口都已經縫針,顧西洲盯著方執看了半天,顧西洲苦笑了一下,沉聲道,“我先去警局,審那幾個混蛋。”  “我開車送你。”一旁司予溫聲道。  顧西洲:“好。”  司予開著車,顧西洲就坐在副駕的位置也不說話出神的看著窗戶外的景色。  車子開到警局後,顧西洲沉聲道:“辛苦了,你迴去睡吧,你昨天陪我一晚上,也累了。”  “我不累。”司予笑了一下,將車門打開跟著顧西洲下車,走動警局辦事大廳內,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我在這裏等你。”  “不用那麽麻煩。”顧西洲沉聲說道。  司予:“我想等你。”  顧西洲見司予神情認真,最後想想就算了,直接上樓走進審訊室。  審訊室內,被抓的黑手術醫生正坐在審訊室裏的椅子上,雙手被銬著手銬,雙眼呆滯地看著前方。  然而顧西洲看見男人的瞬間,雙眼微闔,二十年前他見過這個男人!  顧西洲喉結滾動一下。  顧西洲一進去,警局裏的小同事就把資料遞給顧西洲。  任鵬正,今年五十二歲,二十三年前曾經是一個大醫院的醫生,由於收受醫藥公司賄賂,被醫院發現後開除。  “姓名。”旁邊的小警察開始審問。  “任鵬正。”  “年齡。”  “五十二。”  接著男人就開始交代他們這個犯罪組織做的事情。  “一個月大概要做五六次,我隻是他手裏的其中一個醫生。”  顧西洲一直沒有說話,就在這時候突然問道:“屍體你們埋在哪裏了?”  “什麽?”任鵬正聽見顧西洲冷不丁的問題,露出一個錯愕的表情。  “二十年前,臨市,你們殺了人,警察的屍體埋在哪裏的?”顧西洲重複了一遍。  任鵬正閉上嘴,露出迴憶的神色,片刻後,他搖搖頭道:“這我不知道,那不是我處理的,我實話和你說吧,我知道我這次肯定是死刑,必死無疑,我知道什麽都會告訴你們,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收錢,否則我也不會被開除,找不到工作,最後做這個。”  顧西洲看了任鵬正一眼,要知道有些死刑犯知道自己必死,反而會死都不張口,這家夥倒是來一句他什麽都願意說。  “你們的老大是誰?”  “廖春華,是xx公司的醫藥代表。”  醫藥代表?顧西洲和另一名警察也都是愣了,怪不得這人可以隨便進出醫院,原來是因為他的身份是醫藥代表!  任鵬正一口說出對方的名字,接著還說了對方住的地方,可能去的地方,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我知道的全都說了,你們去抓他吧!”  “當年賄賂你的,就是他?”顧西洲挑眉問道。  任鵬正沉默半天後,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之後就不再說話。  因為廖春華幾乎是單向聯係任鵬正的,當時這些人也被突然出現的警察給嚇傻了,沒人給廖春華打電話,顧西洲帶人過去就在廖春華家的別墅把人抓了。  “你們這是做什麽?”  年輕男人一臉錯愕地看著破門而入的顧西洲等人,“抓我爸幹什麽?”  顧西洲不理他,給廖春華銬上手銬,問道:“知道為什麽抓你嗎?”  廖春華臉色發白,壓低聲音道:“求你們不要告訴我家裏人……”  顧西洲無視麵前這個五十多歲,卑微祈求的中年男人,視線掃過廖家人,道:“現在依法逮捕犯罪嫌疑人廖春華,廖春華涉及人體器官買賣、殺人、襲警、持槍等多項罪名。”  “你、你說什麽?器官買賣……殺人……”廖春華的妻子聽見顧西洲的話,瞬間昏死過去。  廖春華的兒女聽見這句話全都僵在原地,好一會兒後,看向自己的父親,顫聲問道:“爸,不是真的吧?”  廖春華:“不是,他們胡說的!”  顧西洲挑眉看他一眼,冷笑道:“胡說,證據確鑿,任鵬正全都交代了。”  末了,顧西洲還看向廖春華的兒女道:“你們住的這房子就是用血肉堆起來的,他不僅賣人的腎,還賣人心。”  顧西洲剛說完,廖春華就注意到自己的家人渾身一個激靈,打了個冷顫,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向自己,慌忙下,下意識否認:“我、我沒有……你們不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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