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希的腳步在原地僵持了片刻,這才凝著眉頭迴頭,額頭的青筋還繃得緊緊的:“你說誰來了?”


    安娜垂著頭,她的雙手貼在小腹上,下麵那股感覺太熟悉了,在腦子裏推算了下日子,估計是八~九不離十了。


    淩晨希顯然是沒有懂得她的意思,她跺了跺腳,抬腳朝衛生間小跑去:“你等我一下。攖”


    當她聾拉著頭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他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口中的親戚是什麽意思償。


    “大姨媽真的造訪了,可是我沒有帶那個,你知道這邊附近哪裏有超市,我去買一下。”她聲如蚊吟,有些尷尬。


    淩晨希愕然了一會,臉色頓時很精彩,他看著她無奈地深吸了口氣:“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買。”


    當淩晨希陰著臉把一個黑袋子丟給她的時候,安娜連頭都不敢抬,馬上去了洗手間把自己收拾好,人家說生了孩子之後,痛經就會好很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寶是剖腹產的緣故,她每到生理期還是會疼的死去活來。


    剛才不覺得什麽,這時撐著盥洗盆,頓時有些頭昏目眩。


    淩晨希在外麵等了許久都不見她出來,走近敲了敲門,在他的記憶裏,每逢這幾天她會疼得厲害,不會暈倒在裏麵了吧?


    心下所觸,抬起一隻腳準備踢門的時候,門從裏麵被打開,安娜臉色蒼白地出現在門口:“剛才謝謝你啊!”


    淩晨希眸色一深,他扶住她的手:“我記得你的生理期在十八號和二十五號之間,今天才十號而已。”


    “……”


    她確實有段時間生理期很準時,但是他記得的那個時間似乎是五年了,生了小寶之後,再加上她身體的緣故,她的生理期日期早就變了,此刻看著他認真又執著的神色,她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我連小寶都生了,這個東西又沒有絕對的規律,怎麽能跟過去一樣?”


    淩晨希的手堪堪圈住她的身子,一隻手在她的小腹輕輕揉著,聲音裏有絲愉悅:“你剛才是因為這個才推開我的?”


    安娜點了點頭,耳根子有些紅,兩人剛才都到那個程度,若不是腹部的疼痛來得突然奇然,她早就不知今夕是何夕,哪裏還想得到拒絕。


    “嗷!”淩晨希在她耳廓上咬了一口,身體的某處在她身上頂了頂,哀怨道:“我的小兄弟消下不去,很想闖紅燈怎麽辦?”


    能看不能吃,這滋味太銷~魂了。


    安娜震驚地抬頭,連忙跳出半米遠,她抱著胸:“淩晨希,你怎麽可以這麽禽~獸,堅決不行!”


    淩晨希把她拉了迴來,溫熱的掌心憐惜得揉著她的小腹道:“傻瓜,我哪裏舍得,但是你可以用其它的方式幫我解決。”


    他俯身在她低聲說了一句,安娜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處,她還來不及拒絕的時候,淩晨希已經拉著她的手覆在某處,低喃著:“老婆,我好難受。”


    他的聲音暗啞卻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手下的東西灼熱無比,安娜像觸電般想縮迴手,卻被他緊緊按著原地,甚至開始上下移動。


    禽~獸啊!


    一番折騰後,淩晨希心滿意足地把她抱在自己的臂彎裏,低頭在她嘴唇上輕輕啄了一口:“老婆,以後特殊時期,你就這麽幫我好了。”


    安娜的肚子本來就疼,現在手還酸得不行,氣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誰是你老婆,別亂叫,還有有一沒二,不要得寸進尺了!”


    “不是我老婆剛才能那麽幫我解決嗎?”淩晨希好看的眉眼裏盡是愉悅,他的手掌在她小腹上輕輕揉著:“還很疼嗎?”


    “你都知道我會疼,剛才還……”安娜瞪了他一眼,說不下去了。


    淩晨希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他貼近她的耳邊,好心情道:“箭在弦上,得不到紓解我會憋死的!別氣了,現在我任你處置好不好?”


    安娜冷哼了一聲不想搭理他,卻感覺他的手從她的小腹覆蓋到她的右手手指上,輕輕捏著,下一瞬她隻覺得無名指一涼,低頭望去的時候,手指上已經多了一枚精巧的戒指,正是她之前在醫院看到的那一枚。


    她訝異地看向淩晨希,後者抬起她的手,吻輕輕地落在戒指麵上,看著她認真道:“曼兒,當真正的淩太太好不好?”


    安娜怔住了,她想縮迴手,卻被他不容置疑地握住。淩晨希雖然平時也會老婆老婆地叫她,但是這樣正經的卻是第一次,而他剛才的舉動似乎是在求婚!


    他眸色一暗,按住她戴著戒指的手指:“不要想著馬上拒絕我,也不要把戒指脫下來,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等,反正五年我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一時一刻。”


    他凝著他,她也是定定地迴望他。


    驀地,她釋然一笑:“沒有燭光晚餐,沒有高調告白,你的求婚我不接受!”


    淩晨希愣了片刻,水墨色的眼底中暗光浮動,熠熠生輝。


    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把她打橫抱起,輕聲道:“迴去給你熬生薑紅糖水。”


    可安娜卻感覺他的手臂慢慢的收緊,走路亦是有些輕快。


    終究,還是沒能迴成公寓。


    她給季琬發了短信報了平安,這才在淩晨希不悅的目光中端起還有些燙得紅糖水一口口啜著。


    其實有時候疼得厲害的時候,她寧願吃藥也不願意喝這麽難喝的東西,但是礙於淩晨希的目光,隻能憋著氣幹咽著。


    手機震動,季琬的迴複很簡單,就一個“哦”字。


    她大概早就料到她此刻是與淩晨希在一起吧,季琬縱使再怎麽跟她親近,但季煦畢竟是她的親哥哥,對她有些怨氣也再所難免。


    她放下手機,扯著唇看向淩晨希:“自從遇上你後,我就有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我和小寶也是你的親人。”他沉著道。


    安娜摸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垂眸不語。


    她欠季煦的恩情,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季煦不肯見她,她隻能等到約定的時間到來,兩個月後,也差不多快過年了,她凝神想了想,她似乎已經有整整五年沒有在a市過年了。


    這一夜,不知道是身體的緣故,她睡得很不安穩。半睡半醒間,她感覺到淩晨希有力的手臂環住她,把她熨貼在他的懷中,他似乎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麽話,但是她聽過就忘了,隻記得他說話的語氣溫柔繾倦。


    翌日,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淩晨希放大的臉,他尚在熟睡中,雙眸闔緊,鼻息平穩。


    他的作息向來規律,所以就算共枕而眠,安娜也鮮少看見他這樣熟睡的樣子。造物者的偏愛,他的五官很出色,睡夢中的他少了些冷冽的氣息,麵部輪廓在光影中是柔和的。


    他的睫毛很長,隨著唿吸顫動著,在眼瞼下落下一層淡淡的剪影,抿緊的唇更是好看地過分!


    頭發似乎剛修剪過,鬢角處整整齊齊的,觸碰的時候有點紮手,安娜把手伸迴來,盯著他的臉發呆。


    好一會兒後,她才如夢初醒般收迴目光,掀開被子打算起身的時候,腰肢一緊,淩晨希的手還扣在她的腰上,她不敢大動作,怕吵醒了他,淩晨希雖然性子寡淡,但是若是他沒睡飽被吵醒,就會有很嚴重的起床氣,鬧起來也令人受不得的很。


    她斂了斂神,輕輕拿開了他的手,躡手躡腳地從床上挪起,腳還沒從床上落地,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瞬,她就被重新壓迴床上,淩晨希在上方看著她:“看夠了,就想跑了?”


    他在她耳邊吐氣如蘭,眼底神采奕奕,哪裏像是初醒的樣子?


    所以,他剛才是在裝睡?安娜頓時有種被人欺騙的感覺油然而生,她瞪著他:“你早就醒了幹嘛不說?”


    “我要看你會不會趁著我睡著對我做點什麽!”


    安娜送給他一個白眼:“現在你看到了吧,快下去,重死了,我肚子疼!”


    淩晨希撐住自己的身體,沒有讓自己的重量壓到她,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可是我希望你對我做點事情,比如這樣!”


    ---題外話---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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