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腳踩蛟龍跡,躲了過去,可還沒等她站穩,又一道虎尾把她抽倒在地,倒地同時,它又撲了過來。


    文笙完全沒有想到暴怒的劍齒虎,無論速度還是敏捷、力度都上了一個層次。


    她堪堪向旁邊滾去,劍齒虎又見這個樣子,撲空的同時,一記虎爪又抓了過去。


    「刺啦」


    「啊!」


    她的左臂上被虎爪抓了長長的一道痕跡,深入血肉。


    文笙痛唿一聲,那邊右手一掌打在這隻虎爪上,劍齒虎吃痛收了爪。


    可還沒等她站起身來,那虎又一爪揮來。


    文笙硬生生的被它打在腰間飛了出去,鑽心的痛另她的眼前一黑,血珠撒落,在她落地的同時,她的身形隨著陡坡滑了下去。


    那邊斐子言剛來到這此處看了這一幕,心裏生出了從未有的恐懼,他還沒來得及思考,身體已跟著文笙跳了過去,速度竟是從未有過的快,當看到她的那一刻,拚了命的把她抱在懷裏,一起隨著陡峭的山坡滾了下去,而山坡下麵竟是一條深淵!


    那邊杜陌已來到了山腳,而身後的那個灰熊身上插了十幾把飛刀血流不止,步履已站不住卻還是對他們窮追不捨。


    他把李莘放下,看著漸漸逼近的灰熊說道:「你快點迴青州城。」


    說著,他縱身一躍,對著灰熊的腦袋就是一掌。


    灰熊早因失血過多有些反應遲鈍,當下被杜陌穩穩的拍在頭頂,灰熊身體一頓,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解決了灰熊後,杜陌毫不猶豫的就向山上走去。


    「杜大哥,你和我一起迴去吧!」李莘焦急的問道。


    「他們還沒迴來。」杜陌隻迴了一句。


    「可是他們是往深山處跑的,那裏的野獸更多,你一個人能在這座大山裏找到他們嗎?你一個人若是再碰到一群野獸,那文姑娘剛剛不就是白替我們攔下了那巨齒虎,何況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黑了,那時候這裏就更危險了!如果我們迴去帶著大隊人來一起尋找,不比你一個人更快更安全嗎?!」


    杜陌看著她半晌,雖然她在說著為他著想的話,但他看出她眼中深深的恐懼,懼怕這一路再出狀況。


    他看了看這山,想到他們二人的武功,心裏才稍做安慰的向節莘走去。


    李莘這才放下心來,對著杜陌笑的暖心。


    而這邊,斐子言在墜下深淵的同時,一直毫不放棄的抓著山體,可下墜的衝力太大,他根本抓不住。


    就在這時,他的手突然抓空,卻又在下一瞬抓到了一個沿邊,二人的身體一頓,生生的掛在峭壁上。


    文笙這時才睜開眼,向上一看,斐子言手抓處赫然是一處山洞,而洞口被條條枯黃的蔓藤給掩蓋住了。


    「你沒事了?」斐子言看到她睜開眼,不由精神一振。


    「先上去,不然我們都有事。」


    說著,文笙抓著峭壁上一塊突起的岩石,縱身一躍,已跳進山洞裏,她忙迴頭,拉著斐子言的另一隻手,運起內力,把他拽了上來。


    兩人一上來便打量起這個山洞,洞裏內壁光滑,一人高,近有二米寬,那一頭漆黑一片不知有多深,看似是個天然洞穴。


    意識到沒有危險後,精神放鬆,紛紛累的坐在地上兩人才感到自己渾身都疼,尤其是身上那見血的傷口。


    「你傷的不輕,我隨身帶的還有曾爺爺的藥。」文笙一看斐子言傷痕累累的樣子,不由說道。


    「你傷得比我更重。」斐子言虛弱的笑了笑。


    可文笙不聽他的話,剛剛從上麵摔下來,他抱著自己替她擋下了下少暗石,文笙她不是見誰都這樣不顧自己傷勢就先照顧別人的那種笨蛋。


    隻是因為剛剛他奮不顧身的跳下來護著自己,再加上他也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朋友才會如此,若真是別的人,她才懶得管呢。


    看他不為所動,腰側的傷口還流著血,文笙當即就要扒他的衣服。


    斐子言看著自己被一個女人扒衣服有些哭笑不得,隻好投降自己脫了下來。


    沒想到斐子言長的女氣,可這身材一點也不女氣!倒三角的身材,結實的胸肌,緊緻的六塊腹肌,看的她都想用手摸摸感受一下手感如何了。


    她忙甩了甩頭,認真的看著他的上背部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淤青,文笙有些鬆了口氣,還好沒有傷口


    而他的腰腹間的傷口不大,隻是血流的有些嚇人,她馬上給他敷上療傷藥,然後撕下自己的衣角做為紗帶纏了起來。


    斐子言靜靜的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想到在那時看她掉下來時的恐懼,那種再也見不到她的感覺,現在想想還有絲絲顫抖,這感覺讓自己有些陌生和膽怯。


    突然,斐子言臉色一變,他看著文笙,心思一時百轉千迴。


    這時,文笙看著他的小腳,小腳的傷口略深,不過沒傷到骨頭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想著就要脫他的鞋,擼起褲管,卻左手使不上力,半天沒有脫下鞋子,這時斐子言迴神才發覺她的手不方便,當即自己弄了起來。


    「文丫頭,這個我自己弄就好了,你的傷口我看著不輕,先給自己包紮一下吧!」斐子言有些不敢正視她,低下頭自己處理傷口起來。


    文笙點了點頭,她的後背被虎尾抽了一下痛入心扉,還有就是腰間及左臂,這兩處傷口深入血肉,要快點包紮,不然失血過多,這裏要什麽沒什麽隻會更危險。


    隻是她麵有為難之色的看了一眼斐子言,當下對他說了句:「你不準亂看!」


    斐子言微微一愣,佯裝轉過頭去,聽到窸窣的脫衣聲時,他偷偷轉過些許,文笙那白潔的背部頓時在他麵前毫無遮掩的呈現出來,一條青色的肚兜繫繩在腰間橫著。


    他還沒有細細品味,心就一陣絞痛,見那背上由無數個紅紫色的淤血組成的一條粗壯的虎尾傷痕縱橫在背上,凝白的膚色更是與它對比非常。


    他忍不住用手撫上,輕輕按摩起來,希望能緩解一二。


    不過片刻,文笙披上衣衫,隻露出血跡斑斑的左臂,手臂上血肉外翻,傷口極深。


    雖然斐子言可惜春光不在,可是看到她這副樣子,又忍不住心疼起來。


    文笙一隻手根本無法進行包紮,斐子言再也看不下去,轉身搶過她手中的傷藥。


    「斐子言,你幹什麽,你剛剛是不是偷看了?!」文笙不由尷尬又羞惱的說道。


    「我看你一隻手怎麽給自己包紮,本少爺哪會偷看,就你現在這傷痕累累的樣子,誰會看!」斐子言腦袋瞬間清醒,邊說邊輕輕拉著她的左臂。


    看著那深入三分的傷口,忙敷上療傷藥,然後撕下自己的衣衫,替她包紮了起來。


    文笙看著他專注的樣子,心中的羞惱淡了幾分,可還是撅著嘴。


    包好之後,斐子言知道她腹部也有一處傷口,當下也不管她的想法,就強行走了過去。


    猜到他的想法,文笙忙說道:「腰間的我自己能弄好,不勞你了。」


    「你現在左手跟殘廢沒區別,一隻手想怎麽包紮?如果你怕我看了你的身子,我現在閉上眼睛,你敷藥之後,我就閉上眼給你包紮如何?」斐子言看著文笙認真道。


    看斐子言如此坦蕩,文笙似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我一個現代人士,當年穿泳衣的時候比這穿的布少多了,就算她穿著肚兜,在正麵看來跟無袖上衣並沒有大區別,當心她不在糾結。


    衣衫掉落,文笙掀起肚兜下擺,腹部露出三道爪痕不深不淺,卻麵積不小,幾乎快從腰這側到那側了。


    「那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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