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共死  這陣法屬實古怪,容遙躲閃之餘還不忘四周察看企圖看出一些端倪,可修行近百餘年,他所接觸的陣法之中並未介紹過這種,驚雷不斷落下,那妖獸魔修也源源不斷,剛解決掉幾個又會有新的冒出來,且這陣中魔氣越發濃厚,容遙一時不察竟被一道驚雷打在身上,月白色衣衫之上頓時焦黑一片。  容遙快速側身閃過,手中的劍迸發出道道劍光,四周圍成一圈的妖獸魔修頓時煙消雲散,趁著這短暫的空隙容遙看了一眼方才受傷的臂膀,表情一凝。  這驚雷竟也是帶著魔氣,手指點上臂膀的幾處穴位防止魔氣入體,容遙這一番動作極快,可那妖獸魔修更快,幾處穴位點完,容遙隻得再次陷入爭戰之中。  溫淮在高台之上看的清楚,諸介是打算活活把容遙給耗死啊!他身子動彈不得,又說不了話隻好用眼神苦苦哀求,魏辛見此停了半響方才解開了溫淮的禁言術。  “求你了,魏辛,放過容遙吧,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放過容遙好不好,這麽下去他會死的!”  “哦。”魏辛本就站在溫淮身後,聽此嘴角露出一個略顯瘋狂的笑,“那不更好,師兄死了就沒人和我搶師父了。”  “你!”溫淮眼看著隨著時間的流逝,容遙的法力逐漸被消耗,那襲白衫早就不複方才,強忍下內心的慌亂,“魏辛,我隨你處置陪你墮魔也行,但你放過容遙行嗎。”他的容遙是要成為修成正統的人,怎麽能死在這方小小的天地,怎麽能死的這般屈辱。  “墮魔?”魏辛冷笑,態度並沒有因此改變什麽,麵色反而更加陰冷,“師父你對師兄這般用情至深,哪怕犧牲自己也要換取師兄的性命嗎?”  “隻可惜……”魏辛手捏住溫淮的下巴,讓其更為清楚的看到陣中人的狼狽,“我那師兄是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諸介。”魏辛目光緊緊盯著那陣中的身影,“魔刹陣連殺一個元嬰修士都需要這麽長的時間嗎?”  “莫慌。”諸介笑的輕鬆,語氣中透著幾分似是大仇得報的爽快,“他,支撐不了多久了。”  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溫淮胸腔中的氣息亂成一團,卻始終無法突破魏辛的壓製,下巴被捏的生疼,就算沒有了禁言溫淮也無法開口說話。  難道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容遙死在自己麵前嗎?胸膛中那顆活蹦亂跳的心,像是被人拿捏在手中撕扯著玩,疼的厲害,溫淮有些無助的閉上了眼,頭一次後悔自己往日的偷懶,若是他再強大一點,再強大一點也不至於被人這般壓製,容遙也不會以身試險來救他。  有水落在手指之上冰冰涼涼,魏辛低頭一看那觸感的來源並非是雨水,而是他懷中人的眼淚,心疼一閃而過,魏辛還是選擇了不予理會,他堅信隻有容遙,溫淮才能完完全全屬於他。  恰逢此時,溫淮腦中響起了一道久違的聲音。  “叮,係統升級成功,747即將上線。”  猛的一睜眼,溫淮抓住這僅有的希望,心裏唿喚:“747?747!”  747:“你的小可愛已經上線,哎,我去,宿主你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溫淮語氣焦急:“別問那麽多,有沒有辦法讓我脫身?”  “脫身……”747想了一想,“有的”  溫淮:“快。”  “兌換技能金蟬脫殼一次,消耗積分500,剩餘積分600。”  隨著747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溫淮周身一輕,已經脫離了那方高台之上站在了青石板地上,還不及也不願去看那高台上幾人的反應,溫淮想都沒做就一腳踏入了這魔刹陣中。  “溫淮!”魏辛愣了一瞬,反應過來時溫淮已經一腳踏進了魔刹陣,從高台一躍而下,魏辛剛要踏進魔刹陣就被同樣趕下來的諸介攔下。  諸介:“你不要命了嗎?”  魏辛:“讓開。”  “魔刹陣內無差別攻擊,你可想好了?”  “讓開。”魏辛依舊是那一句話。  等那黑影完全沒入陣中,懷覓扭著身子走到諸介身邊,語氣不善:“您看看,這魏辛連您的話也不聽……”  諸介抬了抬手,示意懷覓停下,看著魏辛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倏地諸介一抬頭,望著遠方的天空,語氣玩味:“竟然都來了。”  “誰?”懷覓不解。  “無事。”諸介搖了搖頭,“你留在此地接應魏辛,不必入陣。”  懷覓是越發猜不透他的意思:“不入陣如何接應?”  “自會有人破陣。”諸介摸索著下巴,“若是接應不到,便自己迴來,莫賠了夫人又折兵。”  “好。”懷覓垂眼行了一禮,再一抬頭諸介已經不見了蹤影。  陣中魔氣繚繞,又有驚雷與妖獸魔修的騷擾,溫淮憑著之前走過的路線方才找到仍與妖獸僵持著的容遙。  “師叔?”容遙瞧見他,當即甩開身邊的妖獸,落在溫淮身邊,“你還好嗎?”  “我沒事。”溫淮好歹還能勉強應付一會,“此陣名為魔刹陣,你可聽過?”  “並未。”  周身又是一群妖獸湧來,容遙直接用用環住溫淮的腰飛往另一處落腳點,恰逢此時又有一道驚雷落下,容遙帶著溫淮猛的一躲,溫淮直接被這力道狠狠甩進容遙的懷中。  “師叔,冒犯了。”  溫淮隻聽得頭上傳來了這麽一句,隨即腰間力量一緊,竟是容遙更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溫淮趴在容遙胸膛之上,耳邊聽著劍風唿嘯,稍稍抬起頭就能看到對方修長的脖頸,搭在兩側的手,環住容遙的細腰,溫淮掩飾性的說了一句:“別把我甩下去。”  “師叔放心。”容遙勾了勾唇角,連他自己都未曾意識到。  魏辛心裏擔憂溫淮的安危,急忙趕過來時卻是看到一副‘濃情愜意’的場麵,心裏的妒忌如同一棵滔天大樹瘋狂滋長。  這麽喜歡逞英雄,那便讓你逞個夠。  接連幾道驚雷落下,容遙支持到現在已是有些法力不支,加上現在又帶上了溫淮,身形晃了一晃險些被擊中。  “容遙。”溫淮從對方懷中掙脫,  容遙:“無大礙。”卻在看到溫淮身後的一瞬間神色一肅。  因為溫淮背對著的緣故看不到,可容遙卻是看的清楚,那道夾雜洶湧魔氣迅速襲來的符紙。  “小心。”容遙小意思的將人攬進懷裏,身形迅速一轉,而那符紙也在那一瞬間打到容遙後背,溫淮什麽都沒看見,就聽得容遙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抹鮮血。  “容遙!”溫淮瞬間慌了神,倉惶抱住對方。  “別逞強了,容師兄。”魏辛這才從角落緩緩走出來,那些個妖獸魔修瞬間給他退開一條路。  無差別攻擊,也隻有這驚雷是無差別攻擊。  “魏辛!”溫淮抱著已經虛弱無力的容遙落在地方,語氣透著幾分絕望不甘,“你當真要弑兄才肯滿足嗎?”  “是他自作自受!”魏辛語氣森冷,手上的符紙滋滋冒著魔氣,“師父,你若不想傷及自身還是離開的好。”  不,溫淮抱著容遙的手緊了緊。  見此,魏辛眼中的冷意更盛,手一甩符紙直直朝著那兩人襲去。  “師叔,放手。”容遙的聲音極其虛弱。  “不可能。”溫淮看著這雙熟悉的眸子,終是控住不住低下頭吻上了那沾染著血氣的唇。  容遙瞬間瞪大了眼睛,連話都忘了說。  就這樣吧,溫淮想,做一對亡命鴛鴦也挺好。  “逆徒!”隨著響起的還有一聲清脆的聲響,魔刹陣瞬間破滅。  那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落實,溫淮抬頭一看發現了那站在他們與魏辛之間的人,待那人轉過身來,溫淮不由得一愣:“師尊。”  “嗯。”程永元應了一聲,再次轉向魏辛,“墮魔弑兄,從今日起我長青弟子無你。”  “嗬。”魏辛看著自己那道千辛萬苦畫出的符紙被他輕而易舉的攔住,頓時知道雙方的差距也不停留,身子一躍便要走,程永元哪能這般讓他逃跑,身子未動腰間的劍卻已經飛了出去。  潛伏在暗處的懷覓抓住時機,將頭上的雙簪摘下,隨手一扔抵擋了那劍,也就是這一瞬間魏辛已經消失不見,懷覓也在扔出雙簪的那一刻脫身。  容遙身受重傷,程永元猶豫這一瞬間已經錯失了最佳的追捕機會,徐啟、仲如等人也趕了過來。  一行人來去匆匆又趕迴了扶搖派,本來還算寬敞的房間被眾人一擠,瞬間感覺小的可憐,溫淮站在床邊一瞬不瞬的盯著那醫者。  “唉。”貝紹搖了搖頭,對著床上的容遙歎了口氣,“此番你經脈皆毀,往後哪怕再如何修煉修為非但不漲反而隨著年歲逐漸流逝。”  “庸醫!”溫淮比容遙反應更強烈。  程永元:“溫淮,休要無禮!”  “無事。”貝紹搖搖頭,“此事非同小可,一時接受不了也是常事,可是溫小友,在下句句屬實,容小友為符紙所傷,你可知那符紙是何符紙?”  “不知。”  “那可是前魔尊創的滅神符,需用畫符之人的心頭血代替朱砂繪製而成,其心頭血越純威力越大,你還是多慶幸那人如今修為不足,如若不然容小友怕是當場魂飛魄散。”  ☆、混亂前夕  周圍人的說了什麽,溫淮都聽不大清楚,無疑都是些安慰人的話,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容遙這才看向他,語氣帶著不經意間的溫柔:“師叔。”  “對不起。”溫淮開口便是這一句,他是看到的,在貝紹說到那一句‘日後修為不漲返退’時,容遙藏在眼底深處的遺憾,即使容遙沒有表現出來,但這對他的打擊多大溫淮足以想象。  程永元說可能有一株藥草能夠治療容遙的問題,但溫淮聽得透徹那原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幾乎不可能,程永元與仲如一起走的,此時房中也隻剩他們二人。  容遙因為受傷的緣故,躺了沒一會便沉沉睡下,溫淮不忍再看那張日思夜想的臉,輕輕關上房門走了出去,如今事態緊急,曾經的天才一朝隕落也沒讓大家停下匆忙的腳步,溫淮站在門口對著天空自嘲一笑,自己這一世還真是容遙的克星啊。  “747。”溫淮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養元丹對容遙有幫助嗎?”  “有。”747迴的很快,“可宿主你的積分不夠購買養元丹啊。”  有用就行!溫淮總算是看到一點希望:“預支積分行嗎?”  “好吧。”747勉為其難答應。  白色的小瓷瓶騰空而出,溫淮一手接過打開:“就一顆?”  “嗯。”747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個奸商,“一顆就夠。”  “信你一次。”  拿著藥走進房間,這次的動靜有些大了,吵醒了床上的容遙。  “張嘴。”溫淮坐到床邊將那唯一的一顆養元丹倒在手心,遞到容遙嘴邊。  容遙本想詢問,但見他略顯焦急的模樣,直接張嘴乖乖吃下,吞下的一瞬間,仿佛有一股溫和強大的靈力流竄在四肢百骸,先前的不適瞬間消失。  容遙抓住時機打坐調息,溫淮坐在一邊看著容遙周身環繞著一圈一圈濃鬱的靈氣,心裏對747剛才說的話有了幾分信服。  一炷香過罷,容遙這才睜開眼,服下溫淮帶來的那顆丹藥後,不僅體內的傷全部治愈,連修為都直接提升至了元嬰大圓滿。  事後,容遙曾問他這顆丹藥的來曆,溫淮解釋不清便直接拒絕了迴答,容遙見此也未再逼迫他,重傷痊愈修為還上漲這事瞞不過程永元,但容遙想著溫淮不願多透漏的意思,也就沒多嘴,隻道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好了。  這件事動靜不小,自然也傳到了魏辛耳中,手中的茶杯被他毫不留情的捏碎,他這位容師兄可真是陰魂不散啊。  “諸介。”魏辛轉向那上座之人,“妖修那邊準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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