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魏辛目光之中滿是瘋狂,“既如此,我也不怕師父你恨我。”說完竟是連準備也沒有,直接一挺腰進入了溫淮的身體。  疼痛的撕裂感,瞬間席卷全身,溫淮感覺自己就是那波濤洶湧的海浪上一隻破敗的小船,東飄西蕩完全被海浪所操控。  魏辛的動作猛烈整個人又處在一種偏激的情緒之中,可想而知溫淮是何體會,若不是因為這幅身子常年修習劍法就算沒了法力也是個強健的,這身子骨怕是已經散架。  因為符咒的緣故,他隻能被動承受著這一切,比起羞辱他心中更多的是悲哀,這一世的容遙那般纖塵不染,自己這破敗的身子已是與其越行越遠。  遠在千裏之外的長青,容遙一個不注意竟折斷了手中的畫筆,心頭一瞬間的難受讓他皺起了眉,索性放下那隻筆,去外麵的木涼亭透氣。  從木窗子鑽進來的風吹動畫的一角,而那畫上畫的則是長青派的大門以及那坐在之上一身玄青色衣衫的男子。  “右護法,教主找您。”門外響起薑青的聲音。  “知道了。”魏辛應了一聲,並未停下動作,半響之後,待那爽快釋放出來之後,這才穿上衣衫又扔下一道洗塵符在淩亂不堪的床榻之上,這才轉身出了門。  手腕上的符紙還在,就算魏辛大發慈悲的摘下,溫淮也沒力氣動彈。  他在這床上多長時間了?應該有四五天了吧,從最初的憤怒到求饒再到無動於衷,仿佛就是一瞬間的事。身上的痕跡無不在說著這幾日的遭遇。  ☆、絕境求生  魏辛不知和諸介商量了什麽,沒多久便迴來,溫淮聽見響動,身子一抖還沒平穩多久的心又有些慌了,魏辛見了他這模樣,一個大跨步坐到床邊修長的手指移到溫淮腰間反複摩擦。  屈辱就像那遲遲不肯離去的禿鷲,始終徘徊在溫淮心頭之上,時不時狠狠啾上一口,除了這定身符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吞下了幾顆凡修丹,興許是怕他藥效不夠,魏辛甚至能一天給他喂三顆那東西,若是自己不肯好好吃下去,魏辛便是把那藥溶於水中也會逼著他吞下。  默歎一口氣,魏辛緩緩開口啊:“這幾日我要出去一趟,若是這結界有一絲波動,我都會瞬間迴來,所以師父你還是乖乖等我,莫要逼我再做些過分的事。”  嗬,溫淮心裏冷笑,難道現在就不過分?  魏辛也沒期盼能得到他的迴答,那雙手又在溫淮身上逗留片刻,這才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剩餘的凡修丹他已經交給了薑青,魔修沉寂了數百年諸介也受夠了這種生活,這才有了重振聖教的念頭,魏辛的任務也算是核心之一,這種情況魏辛推脫不得,隻好在那結界之上布下了數張符紙,好讓自己能在意外發生的第一時間趕迴來。  人手已經全部到達,魏辛確認無差之後,這便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目的地出發。  魏辛不在,溫淮心理上輕鬆了不少,沒過半響便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那魔修少女薑青又拎著一盒糕點走了進來,好在魏辛走的時候給他穿上了衣服,這般情況下溫淮也不至於太尷尬。  薑青放下食盒之後,並不急著走,從隨身帶著的錦袋中拿出一顆凡修丹走到溫淮身邊:“右護法吩咐的。”   拿開兩字在溫淮舌尖上滾了一圈,最終變成了:“你給我,我自己吃。”  “可你沒有手啊。”薑青聳聳肩,一臉無可奈何。  “那你先幫我把這符紙摘下,吃完之後再貼上。”溫淮看著對方的表情再次補充,“那不然你還要喂我吃那些糕點不成?”  “你鬆開我,鬆開我我就給你講故事。”溫淮繼續引誘。  似乎是這條件打動,薑青麵色糾結了一會說道:“那你先吃了凡修丹。”  溫淮:“好。”  按照薑青的要求,溫淮吞下那顆凡修丹後,薑青才摘下那兩張定身符,順便搬來兩張椅子,一張上麵放食盒,一張自己坐,就在床邊用手撐著頭等溫淮講故事。  怎麽說溫淮大學期間也看過不少網絡小說,就撿了一個最長的盜墓小說給薑青聽,初始薑青還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但講到故事高潮部分,薑青眼睛亮的異樣。  因為嗓音本就沙啞,溫淮就著茶水才講了約莫半個時辰,就擺了擺手結束了今天的故事會,薑青看起來有些遺憾,溫淮心思一轉,便把那盒糕點給了她,薑青對此很是高興,留下了一句“你真是個好人”就走了,當然臨走前還不忘把那兩張定身符貼上。  第二日,薑青來的更早,手上拿著凡修丹語氣之中頗為迫不及待:“快吃,吃完繼續講故事。”  “等下。”溫淮看起來有些疲憊“我渴了,你先將這符紙摘下容我喝一杯茶水之後再吃。”  見薑青麵色猶豫,溫淮繼續補充:“昨日凡修丹的藥效還未消失,你又何必擔心。”  也是,凡修丹藥效24個時辰,昨日到現在也不過才過了一半,薑青心裏又急著聽後續便也順著溫淮的要求,摘下定身符都給他端來一杯茶水。  借著有些冷的緣故,溫淮先是穿上了自己那件外衫才從薑青手裏接過凡修丹和茶水,雖說這外衫被撕扯的有些破爛,可好在袖子還算完整,溫淮把那顆凡修丹放進嘴裏,又借著茶水的勁咽下去,寬大的衣袖擋著,薑青接過那空空的茶杯時,還特意看了一眼,見沒有異常這才坐到小板凳上,一副等上課的乖孩子的模樣。  溫淮開始講昨天的劇情,期間趁著薑青倒茶水的功夫將剛才吐在懷中的凡修丹給丟到被褥之下。  又過了半個時辰多一刻,薑青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依舊沒有忘記重新貼上那定身符。  這麽維持了四五天,溫淮的修為恢複了不少,不過興許是因為服用了過多的凡修丹,他如今的修為比之前少了不少,不過這也夠了。  這天照常講完故事會,溫淮提議想去院中走走,順便附贈了一個如果同意,明天就多講一個時辰的誘惑。  薑青猶豫不定,終是在溫淮的語言誘惑下同意,為了不引起懷疑,溫淮前幾天都是在無所事事的晃悠,薑青跟著跟著也有些煩了,索性也就在不遠處自己玩自己的,時不時迴頭看看。  等到了第五日,溫淮走進了那間自己從未去過的書房,桌上擺著筆墨紙硯,屋中裝飾擺放像極了魏辛在長青的那間小書房。  見溫淮拿起筆,薑青頗有些意外:“你還會丹青?”  溫淮不答反問笑著看向她,“畫你可好?”  “好!”  書房的窗開著,正好可以看到那坐在庭院的少女,溫淮手執狼毫微弓著身子,時不時抬頭看上一眼。薑青的角度看不到溫淮畫的東西,隻能看到一個時不時抬起來的頭,但為了保持那股神秘,她也忍著沒有去偷偷看。  家具擺置無差,溫淮也自然找到了符紙與朱砂,哪怕修為不如從前但畫那個符還是勉強可以。  將剩餘的朱砂和那支筆丟進角落,溫淮拿起另一張宣紙走出書房,對著薑青晃了晃:“好了。”  薑青比他還要興奮,顛顛的跑過來,搶過那張宣紙,隻不過在看到那副‘神作’之後,一張俏臉頓時不高興:“騙人。”薑青把那張紙撕碎踩在腳下。  溫淮攤手:“我可沒說我會畫。”  薑青被他氣的直接伸手要打,溫淮閃身躲過,兩人打鬧之中溫淮將剛才畫好的那張符紙貼到薑青後背。  兩人又鬧了一會,薑青臨走時還氣鼓鼓,溫淮躺在床上分出一縷心神感受到薑青離開結界的一瞬間,便催動那道符紙。  剛走出一步的薑青隻覺身後一涼,迴頭卻未發現異常,這才有些疑惑的離開。  結界隔絕了與外界的知覺,溫淮感受不到符紙的存在,隻能期盼著那符紙能朝著預定的方向飛去,這是他當年閉關唯一學會的符紙(為了保命),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早在之前被禁閉的那一個月內,他就從魏辛口中了解不少關於薑青的事情,天生的魔修,父母本是聖教中人,但一次任務之後意外喪命,她也就成了所謂的孤兒,聖教之中向來講究實力,她無依無靠又無修為,能勉強活下來已是很好,但這人又是一根筋性子有些單純,不得不說能活下來也是個奇跡,後來魏辛來了聖教,遇到薑青後便把其帶在身邊,想著將來他不在也能有人照看溫淮。  當時溫淮聽後,隻震驚於最後一句,原來這小崽子早就打起幽禁他的主意?  不過也好在正是因為薑青,他才能向外界傳遞消息。  這方小院一方平靜,外麵的世界卻早已是紛亂一片,魔修近來不知是怎麽迴事,竟然接連滅了幾個修真小門派,皆是血洗無一人幸存。  門派之首的扶搖已經召集其餘門派商討對策,但那魔修神出鬼沒,想要輕易抓住怕是幾乎不可能。  百裏策坐在樹枝上,晃著腿與樹下的人交談:“都出這麽大的事了,你師叔怎的還不迴來?”  “不知。”容遙目光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麽。  如今各大門派已經派出了高手去小門派鎮守,雖然往日門派之間並不像如今這般和諧,可畢竟大家還是懂得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這個道理。孰重孰輕自是體會。  百裏策伸了個懶腰:“也不知這些魔修想搞什麽花樣。”  “計劃穩重有序,動作利落幹淨,隻怕對方來者不善啊。”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百裏策連忙從樹下跳下,對著來人行禮:“師尊。”  “嗯。”仲如應了一聲,看向另一邊的容遙。  “仲掌門。”容遙同樣行禮。  “不必如此多禮。”仲如有一瞬間的恍惚,但又極快的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絲似是懷念的情緒:“徐掌門方才迴來帶迴來了些消息,你們這也一同去前廳吧。”  “好。”容遙與百裏策一同答道。  等他們三人到達前廳之時,已經坐著不少,徐栩坐在徐啟的旁邊,見了容遙還招了招手,容遙點點頭,與百裏策尋了一處空位坐下。  各大門派的主幹都已到齊,徐啟這才緩緩開口:“我這幾日打探潛伏才得知這些魔修均是出自一個叫聖教的地方……”  “諸介。”百裏策摸了摸下巴,“聽著有些耳熟。”  “前魔尊的兒子。”容遙淡淡開口提醒。  “對對,就是他。”百裏策一拍大腿,怪不得有些耳熟,說到前魔尊,那還是四百年前的事,那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個魔修自封魔尊,殺燒掠奪無惡不作,別說凡間,那些修真小門派也是苦不堪言。後來還是扶搖派的前掌門,也是他的師祖,戒靈尊者——伏言出手,才滅了那魔尊,隻不過後來他師祖化神渡為地仙之時,慘遭天雷反噬,神魂消散於天地之間,一代傳說就此湮滅。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小可愛猜到些什麽qaq  ☆、脫身。  “既如此,那我們便還是按照原計劃行事。”仔細的商討之後,徐啟與幾位掌門商量著接下來的具體對策,徐栩已經迴了自己的住所,長青派人煙稀少,自己與容遙又都來了扶搖派,留著徐栩一人也危險,索性扶搖門派麵積廣,也不缺這幾間房。  他們這幾個掌門說著計劃的細節,容遙則是與百裏策早早便出來,剛才徐啟已經說的很清楚,聖教總共分成三股勢力破壞這維持了百年來的平和,對策已經想出,按照對方的思路,各大門派已經派往了高手前去下一次最有空可能遭殃的三個地點,其中一處就是容遙與百裏策帶隊去的一處小門派。  “明日出發,我先迴去休息休息。”話還未說完,百裏策就打著哈欠走了,容遙搖了搖頭,心想果真是‘臭味相投’不然也不會與溫淮玩到一起。想到溫淮,他唇角笑意一收,如今魔修來犯這事已經過去數天,按理來說溫淮已經收到了消息並且趕迴來,但這人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毫無消息。  應當不是出事,容遙目光落在那天空的白雲之上如此心想。  第二日容遙便與百裏策一同去了靈峰派,小門派人少地方也小,他們來的這些人裏除了他與百裏策,還有著其他門派的二十餘人,一時之間竟是住不下,好在靈峰派山下便是一處小鎮,小鎮之上也有客棧,留下幾個修為突出的,容遙便讓其他人去了客棧居住,且約定好若有突發情況便點燃信號彈,大家這才有了落腳處。  留在靈峰派的有著五六人,皆是男子,容遙與百裏策同住一間房,其餘人也是如此。拜會過門派掌門,容遙便迴了屋中休息。  日落時分,容遙正與百裏策四處轉悠熟悉靈峰派的地理環境,手指觸碰到那股無形的結界,容遙皺了皺眉:“這結界實在不堪一擊。”  “小門派。”百裏策麵色如此,就連這靈峰派的掌門也不過一個金丹大圓滿的修士,其他可想而知。  “你我加固加固吧。”說著,容遙在掌心運起一道靈氣,那靈氣還未與結界接觸,容遙便感到身後空氣被劃破,身形一閃竟是一道符紙穿破了結界落到了他腳邊。  “什麽東西。”百裏策掃了一眼,“尋蹤符。”這才蹲下身子撿起來,那符上一麵寫著生辰八字,既然是衝著容遙來的,那自然也不用多問,百裏策翻了另一麵,眉頭立刻皺緊:“你看看。”  容遙接過,本是沒什麽表情的臉陡然一變,目光緊盯著符紙而那符紙之上並不是長篇大論而是寥寥無幾的幾個字:聖教,救我,溫淮。  “溫淮的字跡無疑。”一旁的百裏策站起身子,麵色有些凝重。  “嗯。”容遙將那符紙握在手心,轉身對百裏策道:“百裏前輩,這件事便麻煩你向仲如掌門稟報。”  “你要幹嘛?”百裏策眼疾手快的攔著容遙,“孤身前往聖教,別說是就溫淮了,連你自己搭進去也極有可能。”他不是不擔心溫淮,可是容遙此番也太過魯莽。  “恕晚輩不能聽從。”容遙一個閃身繞過百裏策,召出佩劍直接禦劍飛至上空,又在那尋蹤符上不知施了什麽法術,那尋蹤符竟像個引路人一般從容遙手中脫離。  容遙這一套動作迅速,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孩子已經沒了蹤跡,原地的百裏策看著容遙消失的方向,麵色有些驚詫,剛剛那一瞬間他竟覺得容遙的修為已經超過了他,要知道他可是元嬰中期的修為。  還不及感歎資質的不公,百裏策找到其餘幾人讓其中一人帶話迴去將這件事情告知給仲如。  耳邊疾風唿嘯,容遙此時卻恨不得自己再快一些,別人不知道,但他清楚溫淮此人最不願費心畫符,能用其他方法自然要想偏門,此番動用符咒想來已經是到了隻有一條路走得通的地步。  聖教的大本營處在淵北山,淵北山地處偏僻再加上聖教又隱藏在結界之中,難怪這麽多年都未有人發現。  結界為魔修所製,容遙沒有破解的方法,隻好用了蠻力將那結界劃出一道口子,這樣的動靜不想驚動人怕是不可能。  正在廳中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麽做的諸介第一時間感受到了結界被人強闖的波動當下便派出了所有人搜索並再次加強了結界,而容遙則是隱去了氣息,整個人快的沒影,那些個小嘍囉隻是感到後背一陣風吹過,迴頭一看卻並無人。  跟著尋蹤符來到一處小院,小院的結界簡單但唯一讓容遙疑惑的卻是,這結界雖是陣法與符紙的結合,卻更像是修士的手法,還不及考慮那麽多,容遙口中念了一句隨後毫無波瀾的走了進去。  今日的腳步聲聽起來有些沉,溫淮還以為是薑青又帶了什麽吃食,不過門開的那一瞬看到來人的容貌時,他險些以為是自己思念過深憑空產生了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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