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打定主意,溫淮腳下步子一變繞過葉煩,朝門口走去。 “話還沒說完,走什麽?”葉煩眼疾手快拉著溫淮的胳膊向後一扯。 身子吃痛,溫淮被他拉的撞上洗手台。 兩個不良青年打扮的人走了進來,見了這場麵直接愣住。 “看什麽?”葉煩看著那兩人。 見是葉煩,那兩人也隻好悻悻退了出去。 “你想幹什麽?”後背撞得生疼,溫淮手扶著洗手台一瞬不瞬的盯著葉煩。 “也沒什麽。”葉煩走近他:“隻是見你這張臉就忍不住想欺負你。” 打開對方的手,溫淮冷哼:“真是惡心他媽哭惡心。” “隨便你說什麽。”葉煩伸手想要摸上溫淮的臉,鈴聲突然響起。 應了對方幾句,葉煩掛下電話,看著溫淮眼:“改天再找你玩。”說完,便走了出去。 藏在身後的拳緩緩鬆開,溫淮吐出一口氣停了一會這才迴了二樓。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掉下水道了。”見他迴來,付博一邊操作著遊戲一邊說。 “剛才碰見葉煩了。”溫淮坐下。 “葉煩?”付博放下遊戲看著溫淮。 “嗯。” “這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付博皺眉:“他動手了嗎?” “沒有。”溫淮揉了揉額頭:“被電話叫走了。” 這是如果沒有電話就動手了?付博有些後怕:“我看以後還是別來這家網咖了,我真怕你不能好好給學霸守身如玉。” “滾蛋吧。”溫淮有些好笑,付博還真是正經不過三秒的性子。 “不過,說真的。”付博忍不住內心的八卦:“你和學霸發展到哪了?” “我說你是真的閑啊。”溫淮見這人越來越沒樣,順手抄起桌上半瓶水砸了過去。 “我這不是關心你的感情生活嘛。”付博讓溫淮砸了個正著:“說說?” “說屁。”溫淮關機:“走了,迴家。” 他可不想再碰上葉煩那個神經病。 走出網咖,溫淮跟著付博直接去了一家燒烤店。 一串羊肉下肚,付博不死心:“真的不給說說?” “想知道自己去問蔣知文去。”溫淮自顧自開了一瓶啤酒。 “那還是算了吧。”付博抖了抖:“我可不敢。” “慫樣。” 吃完飯,溫淮酒量不怎麽樣,但在付博語言挑釁下又忍不住逞能,最後喝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 “我這是造什麽孽。”把溫淮送迴家,付博將鑰匙放到客廳的桌子上,這才關上門。 想到溫淮下午說的碰上葉煩,付博想了想還是點開手機將一條信息發了出去。 “是他、就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英雄……” 煩躁的鈴聲響了又響,溫淮迷迷瞪瞪的拿起手機:“有病啊。”半夜打電話催命呢?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溫淮正想掛電話。 “是我。” “是個錘啊。”溫淮聽得不甚清楚。 “蔣知文。” “誰是蔣……”話說到一半,溫淮語氣一停。 蔣知文?他眯著眼看向屏幕。 學霸。 困意與醉意仿佛一瞬間消失的幹淨,溫淮連忙坐起身子:“學霸,怎麽了?” “我在你家門口。” “哦,你等我會。”溫淮腦中還有點迷糊,都不想蔣知文怎麽突然來找自己。 開門,關門。 溫淮看著麵前的人:“怎麽半夜來了。”現在可都已經十一點半了。 “想你了。”蔣知文換上鞋,剛一走近溫淮就被對方身上的酒臭氣熏了個徹底。 “額。”溫淮麵上有些尷尬:“我去洗個澡。”之前喝得太醉,他迴來就直接睡了。 “一起吧。”蔣知文後背的t恤被汗浸濕。 見溫淮臉色一變,蔣知文勾了勾唇:“單純洗澡。” 本以為蔣知文又在騙人,可洗完澡躺到床上時,蔣知文也沒什麽動作。 將人拉進懷裏,蔣知文語氣透著疲憊:“睡吧。” “嗯。”溫淮本來還想問蔣知文怎麽突然過來,但也抵不過困意。 懷中人唿吸漸漸平穩,蔣知文緩緩睜開眼,借著月光他能看到溫淮的睡顏。 他今天本是陪著蔣母一起迴領市祖母家為祖母過生日,晚上七點還在輔導舅舅兒子的他收到付博的消息,字不多卻讓他心猛地一跳。 我是你付爸爸: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件事應該和你說下,溫淮下午碰到葉煩了。 葉煩是個什麽人,蔣知文之前也從付博的嘴裏了解不少,簡短迴複了一句,他便與蔣母交代了幾句,直接坐上出租車迴了本市。 腦中閃過中午祖母拉著他的手講話的場麵,頭發花白的老人握著他的手笑著:“知文長的俊,一定能娶個漂亮媳婦。”一旁的母親也笑著打趣:“媽,孩子還小。” “不小了,不小了。”老人眉開眼笑:“將來有女朋友了,記得帶來給祖母瞧瞧。” 他不想打斷老人的興致,笑著迴:“好。” 不過……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溫淮的睡顏,漂亮媳婦是有了,女朋友他這輩子已經不需要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溫淮:學霸居然真的沒做什麽。蔣知文:你是在期待什麽嗎?(笑)。 ☆、(13) 第二日溫淮是在蔣知文懷裏醒來的,本以為會和學霸度過一個愉快的周末。可當看到蔣知文拿起那本數學書時,溫淮就知道自己多想了。 生活還在繼續,好不容易再次熬過兩個星期,此時已是九月末。 周六下午五點,廢棄的球場內空氣中都仿佛帶著塵土。 和熊薑一起來到約定的地點,蔣知文麵上沒什麽表情。 周五的時候,他主動找了譚文博要來了葉煩的聯係方式。 譚文博本還想著什麽時候再找他麻煩,見他主動找了葉煩,隻道蔣知文怕是腦子壞了居然敢冒犯到葉煩那裏,不過轉念一想有人替他教訓蔣知文,也就樂得將葉煩的聯係方式給他。 拿到葉煩的方式,蔣知文當下便發送了一條信息過去,時間地點落款寫的清清楚楚,以葉煩的性子不可能不來。 為了防止對方不按規矩來,蔣知文直接帶上了熊薑。 沒幾分鍾,球場那邊又來了一波人,葉煩打頭身後跟著三個青少年。 雙方走近,葉煩看到熊薑,頗為意外:“呦,怎麽咱三中的校霸也來了?” “都看著呢,花招就省了吧。”熊薑對葉煩沒什麽好臉色,昨天蔣知文來找他時便說明了原因,之前他也因為某些事情,和葉煩也有過幾次交際。 “行。”葉煩聳肩,既然熊薑都在這,他是不能搞什麽小動作,本來礙於規矩他雖對蔣知文這個人不爽,但也不能做什麽,不過若是對方主動找事,那發生什麽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怎麽著?”葉煩看向蔣知文。 “簡單。”蔣知文看迴去,語氣透著冷意:“玩法你定,我贏,你離溫淮遠點。” “溫淮?”葉煩眸子一轉:“原來是為了他來的啊。” “廢話少說。”蔣知文打斷對方的話。 葉煩:“行,玩法我定,但是你輸了怎麽辦?” “輸?”蔣知文一挑眉:“抱歉,你沒有贏的機會。” 狂啊!熊薑被蔣知文這氣勢鎮住,不愧是大佬。 “小心話說的太滿。”葉煩語氣染上幾分被看輕的煩躁:“如果我贏了,你不還手讓我踹三腳。” “好。” 剛要阻止蔣知文的熊薑,聽到蔣知文毫不猶豫的答應,心裏稍有不安。 葉煩是個什麽人,蔣知文若真不還手讓他踹三腳,後果可不是簡簡單單休息幾天的事。 而蔣知文也不可能不知道這個理…… 你就那麽喜歡那個什麽溫淮嗎……熊薑看著蔣知文的背影,目光有些複雜。 “爽快人。”葉煩心裏隻覺得對方是個愣頭青。 “既然是在球場。”葉煩看了看四周:“不如就直接1v1,誰先進10個球算贏。” “規矩呢?”蔣知文接下。 “規矩就是沒有規矩。”葉煩目光帶上狠厲。 沒有規矩,熊薑皺眉,這玩法好聽點說是打球實則就是比誰更黑,葉煩這人不在背地搞動作直接擺到明麵上來。 這種玩法早就在幾所學校之間流傳,熊薑也不能說什麽,畢竟玩的就是惡心。 溫淮麵色不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