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的月光躲在簾子後麵,仿佛都羞的不敢露麵。 “叮,恭喜宿主蔣知文好感加20,當前好感為80呦。”747也隻敢在心裏悄悄播報,未出聲提醒溫淮。 第二天溫淮足足睡到了中午才醒,身上的酸疼仿佛還在提醒著他昨夜發生的事。 蔣知文已經不在,溫淮衝了一個澡後下樓才看到已經準備好飯菜的蔣知文。 “醒了。”蔣知文將最後一盤菜端上桌,笑著看向走下樓的溫淮。 “嗯。”溫淮走了過去,有些驚訝:“這些都是你做的?”桌上已經擺了四道菜都是他愛吃的。 “嗯。”蔣知文拉開椅子讓溫淮坐下:“還難受嗎?” “咳。”溫淮喝水嗆了一下,腦中不受控製的閃過昨天的某些畫麵,臉上一紅悶聲迴道:“不了。” 桌上的菜不僅看起來好看,吃起來也不錯,加上又是自己喜歡的菜,溫淮直接吃撐了。 本想搭把手一起洗碗,不過卻被蔣知文阻止。溫淮也隻好坐在沙發上休息,目光落到廚房的身影,溫淮有了一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不過若真是這麽生活到老也不錯。 “在想什麽?”蔣知文的聲音拉迴溫淮的思緒,迴神對方已經坐在身邊。 “我在想有個賢惠的男朋友真好。”溫淮看著他。 男朋友這三個字在舌尖滑過,蔣知文目光溫柔:“下午想去哪裏?” “海邊吧。”溫淮想了想。 “好。” 休息了兩個小時,溫淮和蔣知文去了附近的沙灘。 細軟的海沙踩在腳下,此時周圍已經有了不少人。 溫淮手中拿著半瓶水的瓶子,看著嬉鬧的人群,心裏有了主意。 “學霸。”他舉了舉手中的瓶子:“我們不如比比誰先搶到瓶子?” “好啊。” 手中的瓶子被他奮力扔出,瓶子落到海中的那一刻,溫淮率先入海。 他可算從小在海邊長大的孩子,就不信蔣知文能遊的過他。 右手最先摸到瓶子,溫淮冒出水麵舉著瓶子迴頭想要炫耀一番,卻沒見到蔣知文的蹤跡。 “蔣知文?”接連喊了兩聲都無人迴應,溫淮有些慌了。 向下一潛,正要四處搜尋冷不丁的對上一張臉,實實在在嚇了他一跳,海水湧入鼻腔還不待溫淮多反應,對方的唇直接貼了上來。 雙手拉下溫淮亂動的手,蔣知文將對方拉進懷中繼續這個吻。 “嘩。” 從海中冒出頭,溫淮臉色潮紅喘著氣。 “我贏了。”蔣知文同樣冒出頭,手中拿著的正是剛才那個瓶子。 溫淮一愣,肯定是剛才蔣知文趁他不注意拿走的:“美人計?” 蔣知文被他的話逗得一笑。 二人又遊了一會才上了岸,溫淮想到剛才到手的瓶子就這麽沒了,自己難得可以炫耀的機會就這麽飛了,語氣感歎:“美色誤人啊。” “嗯?”跟在後麵的蔣知文出聲。 “沒什麽。”溫淮打著哈哈。 看著走出幾步外的人,蔣知文目光染上笑意,美色誤人,誰說不是呢。 坐在沙灘休息時,有兩個年紀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的姑娘來邀請他們去玩沙灘排球,溫淮想著反正也是閑著就拉著蔣知文一起去玩。 盡興的玩了一下午,臨走時溫淮被其中一個姑娘要聯係方式,本來不怎麽想給的溫淮看到一邊與姑娘聊得開心的蔣知文後,心下吃味利利索索加了妹子好友。 作者有話要說: 溫淮:你和妹子聊那麽開心做什麽? ☆、(11) 與妹子告別,兩人一路走迴民宿途中溫淮買了兩份風評不錯的涼麵迴去當晚飯。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溫淮把涼麵放進從廚房拿來的碗裏。 涼麵很香,可溫淮這心裏有點不舒服。 “咳。”他吃著涼麵佯裝不經意問:“剛才那姑娘和你聊什麽呢?” “沒什麽。”蔣知文表情平淡。 屁!剛才笑的和花一樣還什麽也沒聊? 溫淮心裏咋唿,不都說是七年之癢嗎?他這連一年都沒到就開始了? 越想越覺得生氣又委屈,把筷子放下溫淮幹巴巴的吐出一句話:“吃飽了。” 話說完,他便把還剩一半的涼麵扔到廚房自己一個人迴了二樓的臥室。 本以為蔣知文會上來解釋,溫淮還特意沒有插上門,誰知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半個人影,倒是樓下電視傳來的笑聲一陣高過一陣。 見他一個人糾結,747想了想開口:“宿主莫慌,蔣知文可能是對你暫時厭煩。” “你這是來補刀的?”溫淮臉色更臭。 “哎,不是。”747百口莫辯,它是真的想安慰安慰溫淮來著,可這安慰人的話它實在不太會。 “說不定,蔣知文現在是迴去複習了。”747繼續著它那蹩腳的安慰。 溫淮:“這還像迴事。” 剛猶豫著要不要去隔壁看看蔣知文,門外傳來腳步聲。 溫淮動作一頓,快速在床上躺好,裝出一副睡熟的樣子。 身邊的床陷了下去,有唿吸纏繞在耳邊。 “還在生氣嗎?” 低沉的嗓音響在溫淮耳邊的那一刹那,溫淮心一下軟了。 “你說呢。”臉埋在枕頭,溫淮語氣悶悶的。 “嗬嗬。” 你還笑的出來?要不是蔣知文突然出手抱住他,溫淮差點就要從床上跳起來。 “人家姑娘隻不過是問我男生喜歡什麽禮物而已。”蔣知文環住懷中人,語氣帶著無奈。 “你騙鬼呢?”溫淮半信半疑:“怎麽著,剛見麵就準備送你禮物?” “你啊。”蔣知文揉了揉溫淮的頭發:“她要送給誰與我無關,我隻是提供建議。” “哼。”溫淮被揉順氣:“那你剛才怎麽不和我說話。” 迴來時溫淮便僵持著局麵,本想著蔣知文會率先打破卻沒想到對方比他還沉得住氣。 “因為……”蔣知文語氣一頓:“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模樣。” “你!”溫淮哪裏想到蔣知文還有這種惡趣味。 “別動,抱一會。”蔣知文製止了懷中人的掙紮。 “行了,還抱個毛。”溫淮不理會他,掙脫開:“抱出一身汗,洗澡去。” 切,誰還沒有小脾氣了。 “一起洗嗎?”蔣知文坐起身,目光一瞬不轉的看著溫淮。 這眼神……溫淮無聲的吞了吞口水。 霧氣氤氳的浴室,溫淮無力趴在牆上,頭上的淋浴還開著溫熱的水順著他肩膀滑落偶爾幾滴落在臉上。 “我……就猜到。”控製著紊亂的氣息,溫淮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清楚的話。 “嗯?”蔣知文故意加重了動作。 “我錯……”了,一句話未說完,溫淮的思緒被對方突然加快的速度打亂。 這大概是他長這麽大以來洗過最費力的一次澡了,溫淮躺在床上有些無力的想。 關上燈,蔣知文把空調調到最低溫度,一本正經的從背後抱住溫淮:“冷。” 去你的吧,溫淮心裏吐槽。 到了第五天,兩人收拾好行李把鑰匙歸還給房東便坐上了迴程的飛機。 因為昨晚的某位蔣同學的‘辛勤勞動’溫淮在飛機上睡得比在家還要香。 一路迴到溫宅,溫淮又呆了一天,提前迴了自己的小窩。 7月份的太陽像是不散發完熱量不罷休。 時間已經到了午飯時間,溫淮還是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 看看窗外那陽光,他是真的不想出去。 好在他還有蔣知文,早在前幾分鍾付博來找他時,他就直接打發對方和蔣知文一起去食堂,至於他這種離了空調沒法活的人當然選擇留在班上等著蔣知文投喂。 他們去了快迴來的也快,不過十分鍾,蔣知文便帶著付博迴來。 “吃飯吧。”蔣知文把飯放到溫淮桌子上。 “感謝學霸。”溫淮將書本挪到一邊騰出空地,所幸他旁邊是個空座位,也沒人。 蔣知文坐在他對麵,吃著和他一樣的飯。 畢竟是在教室內,蔣知文挑了一家比較清淡溫淮又喜歡吃的飯菜,這樣味道不會搞得整個教室都是,溫淮也能吃得下。 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互動,付博在坐在旁邊啃著麵包:“我也想讓學霸帶飯。” “想著吧。”溫淮笑著說:“你就吃這個?” “沒辦法。”付博攤手:“天太熱,沒什麽想吃的。” 吃完飯,蔣知文將二人的垃圾扔到外麵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