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泉失守,袁尚陣亡的時候已經傳到身在壺關的袁紹耳中。袁紹失聲痛哭,並罵:“薑維小兒,我必定取汝首級,以祭祀我兒在天的亡靈!”於是袁紹立即下令從臨汾、晉中各調來精兵三萬,連原來十五萬人馬,合計一共二十一萬,繼續攻打壺關,一心要攻破壺關,直取洛陽。

    田豐立即上前建議:“如今我軍久攻不下壺關,而延安徐晃不日便會殺到臨汾,薑維正準備攻打太原,如果繼續從這兩城調集兵力來攻打壺關,則後防更加空虛,恐怕徐晃與薑維乘虛而入。”

    袁紹聽得田豐這麽一說,心裏卻想田豐這家夥怎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想到這裏,臉色一黑,一言不發。逢紀這時連忙上前答話:“如今壺關隻剩得三萬多人馬守城,糧草彈藥已經耗得十之八九。再攻數日,便可破城。壺關一破,洛陽唾手可得。到時滅了仲明,大事可成矣。現在臨汾擁兵八萬,減三萬仍然有五萬,可與徐晃抗衡,太原、晉中兩地共十萬兵馬,減三萬,仍有七萬之眾,薑維何足懼哉?隻要取了洛陽,滅了仲明,徐晃、薑維必然大亂,不足為患。”

    袁紹這時才高興了少許,可惜田豐又要進言:“如今我軍新敗,士氣低落,而對方則一心死守,士氣旺盛,正恐怕再花半月,還是難以攻下。我軍不宜再攻下去,還不退迴晉中,擊退薑維,收複陽泉、昔陽等多座城池,方為根本。”

    袁紹越聽越氣,臉色大變:“田豐老鬼,公然打擊我軍士氣,助長敵軍威風,是何居心?人來,拉出去斬!”旁邊的刀斧手立即上來抓住田豐,準備拖出去斬首。站在一旁的逢紀暗自高興,而許攸十分著急,連忙上前求情,張郃、高覽、淳於瓊一眾將領也跟著為田豐說情,這時袁紹才放過了田豐,但把田豐痛打一頓,關押起來。

    袁紹與眾人商量好對策後,各自下去布置攻城的任務。次日,袁紹列好隊伍,繼續出動幾百架攻城車輛攻城,步兵、弓箭手緊跟其後。鍾會見得袁軍來勢如此兇猛,觸目驚心。立即命人開炮阻擊袁軍兵車的推進,狙擊手專門瞄準袁軍陣上的指揮官,一有機會,立即射殺。對突破炮火封鎖的兵車和步兵,用手榴彈轟,用機關槍掃射。這一戰,異常激烈,個個殺得眼紅。打了一個時辰,炮彈已經用完,鍾會大唿不妙,連忙命人將擂木、滾石向城下擲去,一來可以擲死底下的步兵,二來可以擋住兵車的推進,這一招果然湊效。袁軍的兵車被路上的石頭、木頭、死屍擋住了去路,高覽立即指揮步兵使用雲梯攻城。成千上萬的步兵抬著雲梯衝向城池,好像潮水般湧過來,城牆上的幾百挺機關槍根本控製不住局麵。雲梯一旦靠著城牆,兵士就立即沿著雲梯爬上城牆。鍾會帶領眾人拿起步槍射殺從雲梯爬上來的袁兵。站在高處的狙擊手,看到高覽已進入射程範圍內,於是毫不客氣一槍打過去,子彈正好命中高覽眉心,高覽當場一命嗚唿。高覽死了,由副將在矛盾兵的保護接著指揮,狙擊手瞄不得。

    轉眼間,便到了第二天早,大戰已經打了一天一夜,雙方死傷慘重,但袁軍仍然無法攻破城牆,正好天降暴雨,袁軍唯有暫停進攻,進行休整。誰知,雨下了一天一夜,氣得袁紹呱呱叫。而鍾會也趁此機會才得而喘息,一點人數,隻剩下一萬五千人馬,另外還五千傷員。

    袁軍這次強攻壺關,傷亡人數幾近十萬,隻剩下十萬餘人,士氣低落,袁紹心急如焚,還不拿下壺關,軍隊內部必然生變,卻又苦無良策。許攸去探訪田豐,將戰況向沮田豐一一講明,田豐大哭:“主公不聽我言,果有如今下場。亡矣,亡矣。”

    許攸聽到大驚,說:“君出此言,大禍將至。”

    “如今主公將亡,我等命不久矣,遲早都是一死。”田豐大笑。許攸聽到這裏,也掩臉而哭。有人偷偷將田豐的話講了給袁紹聽,袁紹火上心頭,立即命人處死田豐,田豐衰歎:“袁紹非明君,我事之為無智,該死該死!”說完便自刎而死。

    田豐被處死,許攸等人大為震驚,沒想到事態竟然發展到如此地步,對袁紹開始也有了怨言。但許攸想起田豐的說話,如果袁紹兵敗,自己也不能存活,於是主動向袁紹獻計,掏出一個紙樣給袁紹,袁紹一看,喜出望外。原來田豐獻上的是一種攻城工具的圖樣:霹靂炮。霹靂炮就是一種投石機,用大石頭作為炮彈,用杠杆作用把它扔出去,這邊呢有一個皮兜,把石彈放上去,然後幾十個人合力把它拉起來,靠杠杆作用把它摔出去,石彈就一個拋物線的形狀就打到敵人那邊去了,主要用做攻城,因為這個炮有一個特點,就是它是打拋物線的,可以采取隱蔽射擊。通過這個炮,可以隔著障礙物打出去,因為打的拋物線,可以打到敵人,但不必擔心受到敵人的反擊。所以一直到現在我們中國象棋裏邊的炮還是這種打法,它一定要隔一個子打一個,就是反映這個炮的樣子。

    袁紹立即調動人手來造霹靂炮,一下子造一百架。又令人上山采集大石,作石彈用。等萬事皆備後,就發動最後總攻。將一那一百架大炮放在城外,一字排開,幾十個兵士管一架炮,裝彈,發炮,隻見六七十斤的石彈在空中劃了一個拋物線,直飛城內,轟的一下砸在一間房屋頂上,果然厲害啊!袁紹看了,滿心歡喜,命人百炮齊發,刹那間,石彈不停地飛向城內,有的砸在城牆上,有的砸在屋頂上,有的卻砸在兵士頭上,兵士當場喪命。如此一來,可急壞了鍾會,隻能眼睜睜地挨打,卻不能反擊。

    袁紹好不得意,下令所有霹靂炮集中向城牆上砸去。城牆在石彈的轟擊下,已經開始搖晃,鍾會估計敵軍遲早要破城的,於是集合兵馬準備突圍。一點人數,能動能走的共有一萬八千人,鍾會向所有將士宣布:“我軍與敵軍對峙已兩月,能與大家同生共死,殺敵十餘萬,已為社稷盡力盡忠,死無後已。如今城池將破,為保存大家性命,我軍唯今之計隻能突圍而出。能走能動的跟我突圍,不能走留下來拖住敵軍。有無問題?”

    “無,誓死追隨將軍!”眾將官齊聲迴答。於是大家紛紛準備,在城門和城牆下埋好了炸藥,把不能帶走的糧食全部分給百姓,讓百姓收藏起來,一切都準備妥當。此時袁軍的霹靂炮已經轟倒了北門,袁軍一擁而入,正在此時,城裏的兵士引爆炸藥,轟、轟、轟,炸得城內的袁軍血肉橫飛。由於袁軍集中進攻北門,所以攻打其它城門的兵力相對較少。鍾會帶著餘部從南門殺出,人人奮勇廝殺終於衝開一條血路,直奔晉城。

    張郃、張濟二人帶著一萬騎兵來追。周倉頂住二人,廝殺了一陣,敵之不過,倉皇而逃。鍾會見他們如此勢洶,於是令狙擊手射殺二人。幾個狙擊手手執狙擊槍,舉槍就射,隻可惜二人正在快馬前進,不好瞄準,隻打中了張濟,張濟墜馬身亡。張郃心一慌,便放慢了追擊的速度。鍾會、周倉等人趁機逃脫。逃到半路,管亥接到仲明命令前來接應,殺退了張郃,此時鍾會本部人馬隻剩下八千餘人,與管亥會師後,返迴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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