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耀瞬間反應過來,也撲住一邊:“是等小耀長大了嫁給小耀!”“是娶小薰!才不是嫁給哥哥!”“小丫頭,等你長大還要好長好長時間,那時候我就長大了,早把哥哥娶進門了!”“嗚哇……哥哥壞……”悠然傻眼的看著兩個吵起來的小鬼,不知所措的勸勸這個勸勸那個,卻冷不防兩個小孩都被拎了起來,悠然抬頭,卻是須臾不知何時進來了。這尊神正冷著臉,一手小薰,一手小耀,將兩個小孩湊近自己,一字一句的道:“他是我的,明白了嗎?”須臾好看歸好看,可那滿身的寒氣也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兩個小孩白著一張臉,點點頭,須臾才滿意的將兩個小鬼放下。重獲自由的兩個人一溜煙飛快的跑到悠然身後躲著。悠然責怪的看須臾一眼:“小薰小耀他們隻是孩子。”“任何人都不行。”須臾霸道至極,悠然懶得跟他再說,隻是問:“你怎麽進來了?”“臨時有事,我得先走了。”須臾微微皺起眉頭,他本來還想著陪悠然一起迴住所的。“我自己可以。”悠然頓了一下又問,“麻煩嗎?”頭一次聽悠然主動問自己行蹤的事情,須臾顯得很高興,他揚起嘴角:“沒什麽大事,隻是需要我親自去而已。”“哦。”悠然應了一聲。“我走了。”須臾上前親親悠然的唇,然後轉身離開了。悠然捂住自己被擒的部分,無奈搖頭:總是偷襲。看看時間,悠然靜氣,將手放在流聲上,純淨柔和的聲音重新迴蕩在驕陽中。一連彈了好幾個消失的悠然揉揉酸痛的肩膀,從座位上站起來,尚熏尚耀在這裏玩了不上時間就被侍者呆了出去。小孩子不應該睡太晚的。“很累嗎?”已經漸漸熟悉的女聲響起,悠然打了個招唿:“尚夫人。”“不介意的話,叫我錦姨就可以了。”司徒錦繡比了個坐的手勢。悠然遲疑了一下,在司徒錦繡麵前坐下:“您有什麽事情嗎?”沒聽到對方的稱唿,司徒錦繡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表麵上卻沒漏一份:“你有什麽煩惱嗎?你的流聲中帶著一絲疑惑。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說給我聽。”悠然看了看對麵的司徒錦繡,沉默了很長時間,久到司徒錦繡以為他不會告訴自己了,才慢慢的開口:“怎麽樣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一個人呢?”司徒錦繡一愣,忽然想起中途走進屏風的那個少年,本想阻止的她卻被大哥攔住,是那個人嗎?可那是男人啊!端起茶杯,司徒錦繡思考一下,才斟酌著開口:“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很複雜,而且每個人都可能不一樣。有些人的喜歡波濤洶湧非常強烈,看不到那個人就會非常思念,看得到的時候就非常喜悅,會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想要關心他,親近的時候害怕他會拒絕,也會覺得害羞。對方遠離的時候會傷心欲絕。有些人的喜歡可能綿長而悠遠,淡淡輕輕的,他是特別的,會關心他、愛護他,為他迷惑,就算他做了過分的事情也總是會縱容,會心軟。這種喜歡很容易跟友情混淆,可是他離開的時候會感到不舍,他跟別人親近你會覺得很難過,會讓你有跟其他朋友在一起時候所沒有的喜悅,有時候對著他你會心跳加速。”“我無法將所有喜歡都跟你說出來,可如果你真的喜歡一個人了,那麽他一定是你生命力最特別的一個。”最特別的一個?悠然靜靜的思考,然後又問:“那麽親情呢?兄弟姐妹之間的親情又是什麽樣的感受?”聽到悠然臉親情是什麽都不懂,司徒錦繡心中酸澀萬分:“親情,親情就是守護。互相關心,互相愛護,尊重對方的做法,但如果覺得這樣對對方不好就會說出來,甚至阻止,盡管有時候方法不對。對方幸福的時候為對方開心,對方難過的時候會陪在他身邊,擁有自己的生活以後也常常互相關照。”“那親情跟愛情有什麽不一樣?”悠然有些迷惑,他對須臾的感情兩種似乎都有。“愛情會讓人患得患失,迷惑不已。而親情會讓人覺得安定。如若你愛上一個人,就會有獨占欲,想讓他眼中隻有你一個。而親人,雖然他愛上別人,你也許會失落,但更多的是為他高興,有人可以陪伴他。”司徒錦繡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微笑起來。悠然似有所悟,他看著司徒錦繡,認真的道:“謝謝您,錦姨。”司徒錦繡忍不住摸摸他的頭:“不管是親人還是愛人,不管他們犯了什麽錯,都能彼此包容,彼此諒解。”司徒錦繡的眼神太過慈愛,根本不是一個剛見過幾次麵的人會有的,悠然不笨,隻是不能確定,他慢慢的垂下視線,再次道了謝之後,跟司徒錦繡告別了。司徒錦繡看著侄子慢慢走出驕陽,才轉頭:“大哥,他發現了……”司徒錦上從拐角處走出:“悠然很聰明。”“他會不會原諒我們?”“無論原諒與否,都交給悠然自己選擇。”“大哥,為什麽不告訴他大嫂還有希望呢?這樣也許你們能早點相認。”司徒錦上沉默許久:“如果沒有找到妖之手,我給了他希望,到時候失望更大。”司徒錦繡不再說話了。第57章 得知真相京都郊外有一座附近最高的山,奇峰怪石,景色秀美,原先有個好聽的名字:鍾靈山,一百五十年前,這座山被一個人買了下來,改了個奇怪的名名字叫做鎖妖閣。隨後陸陸續續這周圍的森林山石都被買了下來,並且禁止人員往來。這座山上麵建造了一幢龐大的別墅,精美無比,防護力更是強大。從買下來開始,每日往這裏送日常用品的人就不斷,吃穿用度全部都是頂尖的,人人都道這裏是某個大人物金屋藏嬌的地方。然而,在二十多年前,這山的主人不知為何大發雷霆,之後封了這裏,隻留下一些照料山頂別墅的侍者以及負責看守私人領地的保安,並每年在固定的時刻迴來一次。然而在二十多年後的今天,鎖妖閣再次忙碌了起來,龐大的車隊從山路一路駛來,被圍在中間的一輛車中一個長相俊美的青年懷中緊緊抱著一個人,這人全身都被包裹在黑色的床單中,連手部肌膚都沒露一份,並不算高的身子軟綿綿的靠在青年的肩窩,銀色的長發遮住他的臉孔,長相看不清楚。青年將人攬在懷裏,低著頭看他的樣子像是抱住了全世界。車子一路行駛沒有遇到任何困難,眼看城堡近在眼前,青年冰凍般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個笑容,低頭蹭蹭懷裏的人:“這次看你怎麽逃。”語氣親昵愛憐到極點。車子緩緩的停下,穿著燕尾服的老人從中間的一輛車中下來,為青年打開車門。青年抱著人下來,然後一步步的想城堡走去,隨著城堡一點點接近,青年心中也越來越放心,然而在誰都沒有注意的時候,青年懷裏的人微微張開了眼,金色的瞳孔似乎有萬分的魔力,引得人不由自主的一直看他,然而這耀眼的金色隻是一閃而過,就像從來沒蘇醒一般閉上了。青年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城堡的大門,一顆時刻繃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然而,就在此刻,懷裏的人突然從極靜變成了極動,雙手猛然撐開青年的胸膛,身子像是沒有重量一般的向上升起,然後飛速的想門外略去。青年緩和的表情頓時像是結了三丈的冰,一雙黑色的眸子寒氣肆意,尤其是視線觸及逃跑的人因為逃逸顧不上掩蓋而露出的赤,裸腿部之後,寒意更是達到了頂峰。但他仍舊沒有動,隻是站在原地右手緩緩的抬起,猛然在空中握拳,收在胸膛處。逃跑人身上的黑色被單突然收緊,裹在人身上,從腳裸到脖頸手臂一絲肌膚也不漏出來,那人身形一頓,卻差異的發現這被單絲毫沒有阻礙自己的行動,似乎隻是為了遮住他的身子。也顧不得思考那人既然能控製被單為何不直接將他困住,仍舊飛速的往山下略去。站在原地的青年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伸手拍了拍掌,逃跑的人就像撞上什麽東西一般,被阻在原地伸手在前麵摸了摸,男人挑起眉頭,轉過身來,想著不知何時已經快到眼前的青年挑起眉頭:“林沐洋,你不會以為這些東西困住我一次,還能困住我第二次吧?”出乎意料的男人搖搖頭:“斑,我知道這個困不住你,你的手在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我也阻止不了。”聽他這麽一說,斑心裏卻升起不妙的預感,到了這個時候,林沐洋這個混蛋仍舊是這副淡定的摸樣,越是這樣,越證明他快氣瘋了,可越是這樣,他逃跑的幾率也越小,但,斑咬咬牙,不行,就算是這樣也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