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愛之人,即見不到,又忘不掉。


    那苦等三年的不甘和委屈,一股腦湧上了酒忘憂的心頭。


    “砰!”


    他把手中的酒壇子狠狠的摔在了瀟湘館門口。


    “陳文靜,你給我出來!”


    他在瀟湘館門口歇斯底裏的大吼著。


    “哪裏來的乞丐,敢在我們瀟湘館門口搗亂。”


    突然衝出來四五位瀟湘館的家丁,說著便把酒忘憂給團團圍住。


    “就在你們瀟湘館門口搗亂了,如何?”


    秦子川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衝著門口的家丁不屑的說道。


    “識趣的趕緊滾,不然把你們亂棍打死。”


    為首的一位家丁趾高氣昂的吼道。


    “你們最好打死我,不然老子現在打死你!”


    酒忘憂嘶吼著,便奔著為首的家丁撲了上去。


    可是他的拳頭還未落下,隻見旁邊一位家丁抬腳奔著他的肚子便狠狠踹了上去。


    隨著“咣”一聲悶響落下,酒忘憂被一腳踹翻在地。


    “給我打迴來!”


    秦子川說著抬起胳膊,照著為首的家丁一個嘴巴子便狠狠的抽了上去。


    “啊!”


    隻聽這位家丁痛苦的慘叫一聲,接著便被秦子川一個嘴巴子給扇翻在地。


    隨著一口血水噴出,好幾個牙齒清晰可見。


    “敢打我們老大,你們是不是活膩歪了!”


    周圍其他的家丁一邊大吼著,一邊奔著秦子川便衝了上去。


    而此時,一旁的程處弼和程處默兩兄弟相視一笑,迫不及待的便衝了上去。


    打架對他們來說,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找死!”


    程處弼說著便學著秦子川的樣子,一巴掌狠狠朝一位肥胖的家丁打去。


    “啪!”


    隨著一道清脆的耳光聲落下,程處弼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那肉嘟嘟的臉蛋子上,甭提多響亮了。


    接著,便見他伸手耗住了這位家丁的衣領,掄起胳膊照著家丁那肉嘟嘟的臉蛋子,“啪啪”一陣狂扇。


    家丁的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不停的來迴搖晃。


    隨著程處弼一鬆手,丫的直接“咣”一聲狠狠砸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程處默卻更加幹淨利落,直接一招斷子絕孫腿,立馬放倒了兩位家丁。


    “一群廢物,也太不經打了。”


    程處默抱著肩膀,很是不爽的嘀咕著。


    周圍看熱鬧的人不由猛地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這叫不經打?


    擱在誰身上,這一腳也受不了啊!


    這也太殘忍了,讓人不忍直視。


    幾位家丁趴在地上“嗷嗷”的慘叫著,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


    “誰敢在我們瀟湘館門口鬧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隨著一聲怒吼響起,瀟湘館的老鴇扭動著她的水桶腰走了過來。


    那肉嘟嘟的大臉盤子不停的顫抖著,厚厚的胭脂瞬間便有了裂痕。


    而此時,酒忘憂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從此再無酒忘憂,隻有邢漢茂!”


    他一邊歇斯底裏的大吼著,一邊照著地上“嗷嗷”慘叫的家丁是一陣暴揍。


    拳拳到肉,拳拳見血。


    隨著他的拳頭抬起又落下,那無聲的淚水,劃破了他那滄桑的臉頰。


    秦子川一旁默默的看著眼前這一切,並沒有去阻止。


    人總會變。


    而眼前這位癡情郎,在他摔碎酒壇的那一刻,便已經不再是那個酒忘憂了。


    “你!你竟然敢無視老娘的存在!”


    老鴇頓時氣得渾身顫抖,指著邢漢茂的鼻子大罵道。


    “請你說話注意點,雖然小爺我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打老女人!”


    秦子川說著便把邢漢茂擋在了身後。


    “你算那跟蔥!竟然敢跟老娘我這麽說話!”


    老鴇氣得渾身顫抖,破口大罵道。


    可是還沒等她的話音落下,一旁的程處弼抬手照著她那塗滿了厚厚胭脂的臉盤子“啪”就是一個嘴巴子。


    老鴇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她的家門口當眾打他耳光。


    周圍的人看著她臉上那清晰可見的指痕,還有那隨時都要掉下來的胭脂,頓時忍俊不禁。


    “我老大之所以不打老女人,那是因為怕髒了手。我可不同,老大想打誰,我便打誰!”


    程處弼無比囂張的說道。


    “天下腳下,朗朗乾坤,豈容爾等撒潑耍橫?”


    隨著一道洪亮的聲音落下,人群中走出一位翩翩公子。


    “王公子,您一定要為老奴做主啊!”


    老鴇頓時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抱住了王子濤的胳膊。


    “本公子和長孫公子,自然會為你討迴公道。”


    王子濤說著便不經意的推開了老鴇的胳膊。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長孫衝這隻小狐狸啊!”


    程處弼衝著長孫衝諷刺的說道。


    “程處弼,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長孫衝咬牙切齒的說道。


    “原來你就是程處弼啊!我說是誰呢,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原來是盧國公的公子。”


    王子濤酸溜溜的說道,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壓根就沒把程處弼放在眼裏,並不畏懼他的背景。


    程處弼和程處默頓時一愣。


    以往他哥倆出門踩人的時候,隻要亮出自己的身份,對手都會給點麵子。


    可是今天,這小子有點硬啊!


    “這可是太原王家的王公子,識趣的趕緊道歉!”


    長孫衝一看程處弼兩兄弟愣在原地,頓時心裏是底氣十足。


    “太原王家?是不是很有錢?”


    秦子川兩眼直勾勾的盯著王子濤問道。


    “我們王家雖不敢說富可敵國,但是高祖起兵的時候,我們家可是傾囊相助。”


    一提到自己那顯赫的家事,王子濤的臉上便寫滿了高人一等的驕傲。


    “哇!你們家這麽有錢啊!”


    秦子川一聽不由兩眼放光的驚唿道。


    王子濤和長孫衝頓時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而一旁的程處弼哥倆卻一頭霧水。


    老大可是北唐王,大唐第一戰神。


    怎麽會表現的如此……


    “既然你們家這麽有錢,那你們想怎麽辦?”


    秦子川強忍著心裏的喜悅,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們打了人,當然要賠償了。”


    王子濤笑嗬嗬的說道。


    “如果我們不陪呢?”


    秦子川囂張的說道。


    “那便以牙還牙,打迴來!”


    王子濤一看秦子川竟然不買自己的麵子,頓時怒從心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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