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疑惑的看著藥彩:“我看中央鬼帝周乞和稽康對你很是恭敬,為什麽我們要出來?冥界的哈迪斯追過來怎麽辦?”


    藥彩長歎了一口氣,從藥彩的本體靈魂裏走出了一個和藥彩一模一樣的靈魂,那正是念祖。


    蒲牢很詫異的看著,不明所以。


    藥彩看著念祖,更是有很多好奇之處。


    為了讓藥彩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念祖讓自己現形於藥彩跟前。


    她從來沒有**控的感覺,那從她的本體靈魂裏走出來的又是什麽呢?


    隻聽說靈魂可以附在**上,靈魂也可以附在靈魂上麽?


    這隻屬於念力界的秘密,外界從來不知。


    念祖看著蒲牢:“出來吧,蒲牢已死,你也應該走出來了。一切不怨你,都是我的錯。”


    蒲牢還是不解的看著念祖。


    “八卦護念,你就是這樣伺候你的主子的?”念祖怨吼道。


    “正主,在念力界,您和邪主本是兩大君主,平等的。我好像不歸您管轄吧?”八卦玉葫蘆現身。


    為區別念力界的兩大君主,八卦玉葫蘆一直叫念祖為“正主”。


    “好,不愧是邪主的護念。他失憶了,你也不管的?”念祖道。


    “如果失憶能比不失憶快樂,失憶又有什麽不好?隻要他高興,失憶就失憶吧,沒什麽大不了。”八卦玉葫蘆道。


    “哪怕他在失憶中去禍害其他各界生靈,你也不管?”念祖道。


    “我就不明白了,您為什麽總那麽大慈大悲。他是禍害誰了?那不過是做為一個有情感的生靈應該有的行為。您老人家的大慈大悲,也沒少禍害過各界生靈嘛。您那點兒假仁慈,還不如邪主的真性情呢。”八卦玉葫蘆道。


    “好個靈牙利齒的護念。倘若蒲牢不是他附身,魔界不會接近滅亡狀態。”念祖痛心的低下頭。


    “尋其根,好像都是為了您老人家才會有的禍端吧?”八卦玉葫蘆道。


    念祖的心裏也是這樣認為的,被八卦玉葫蘆就這樣說出來,心中疼痛不已。


    蒲牢一點兒也沒看明白,傻傻的觀望著。


    太極護念心疼念祖,從頭上飄下來:“八卦,念力界本屬於念力主掌管,他邪主也是附屬於念力主之下。就算邪主與念力主平等關係,你也是下屬,膽敢如此無理。”


    “喲喲喲……正主都沒說什麽,你倒是急了。你如果傻乎乎的和我約定好,把他們倆從冥界帶出來,做個鬼夫妻,那可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你非得要給正主恢複記憶。”八卦玉葫蘆為道。


    念祖走到蒲牢跟前:“蒲牢,還記得你死的時候,從身體裏走出來的兩個靈魂麽?”


    蒲牢點了點頭。


    “好,現在你把那兩個靈魂再分開,你能做到的。”念祖道。


    蒲牢帶著疑慮,分出了兩個靈魂,一個是蒲牢的本體靈魂,一個是邪思念。


    念祖手拉著邪思念:“夫君,當真不是我心狠。是你的劣根性太強,破壞力太大。我隻是想要讓你在黑洞裏得到足夠的磨練,能平衡你心中的善與惡,正與邪。”


    蒲牢走到藥彩身邊,就像是完全出於一種自然的引力,牽著藥彩的手,完全不明白的看著念祖和邪思念。


    念祖希望藥彩和蒲牢能自己明白應該走的路,讓邪思念也現形於他們眼前。


    邪思念從血液裏到骨子裏,都是愛著念祖的,不管是否失憶,那種填充於全身六百萬億個細胞的愛,無論在什麽時候都不會忘記。


    邪思念深情的看著念祖,一語不發。


    “好,走,我陪你迴黑洞。然後,等我處理好我們倆在世間遺留下的悲劇,我就去黑洞陪著你,直到你真的覺悟,可好?”念祖緊握著邪思念的手。


    邪思念雖然什麽也沒有聽明白,還是很確定的點了點頭。


    “不可以,邪主,正主又要把你關迴牢房。我們好不容易才獲得了自由,你怎麽能就這樣乖乖的自己走進牢房呢?”八卦玉葫蘆跳了起來,想要出手擊打念祖。


    太極護念攔在了前麵。


    “你給我讓開。”八卦玉葫蘆發起攻勢,高度旋轉中,不斷有黑色光影,呈現出乾、坎、艮、震、巽、離、坤、兌的符號。


    “八卦,上次大戰,差點兒讓整個地球毀滅,恐龍絕跡。我不想跟你打。”太極護念將雙手抄著放在懷裏,身上散發著同樣的符號,隻不過是多彩光符。


    “呀,你認為你是誰呀?你有那本事,顛覆整個地球?那是正主和邪主打架的結果好麽。”八卦玉葫蘆加強的攻勢。


    失憶的邪思念隻是看著,沒有任何反應。


    念祖還不能走,太極護念和八卦護念的能力也是不可小覷的,她不能看到世間再有災難發生。


    此時,哈迪斯帶著冥界使者追了來。


    哈迪斯看不見念祖、邪思念、太極護念和八卦護念。


    看著藥彩和蒲牢,大為驚喜:“你們怎麽逃出冥界的我不管,但你們現在必須跟我迴去。”


    念祖飄到哈迪斯麵前,左右兩耳光。


    哈迪斯都不知道耳光從什麽地方打來的:“誰打我?大膽,我乃冥帝,誰敢打我,死後我叫他不得好死。”


    藥彩剛明白,哈迪斯看不見念祖,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靈魂。


    不由得用手遮在嘴邊一笑。


    “我的冥妃,婚禮上就缺你了,你怎麽舍得走啊?”哈迪斯像是瞬間忘記了之前的耳光。


    念祖又是兩個耳光,並傳音於哈迪斯與冥界使者:“滾迴你的冥界,我饒你不死。”


    哈迪斯帶來的使者都嚇壞了。


    隻聽,有的使者叫著:“鬼啊,見鬼了……”


    哈迪斯轉過身:“我們就是鬼,你們見啥鬼了?都給我挺起腰來。”


    隨後又轉向挨打的方向:“你是何方神聖?趕緊現形。我已經是鬼了,再死也是鬼,我不怕你。”


    話雖然那麽說,哈迪斯卻在發抖。


    念祖繼續傳音:“你那冥帝是我給你的,我想收迴說收迴。你是鬼中一王,永世不超生是不怕了,魂飛魄散也不懼麽?”


    “玉帝老兒死了也得在我這裏報道,你算哪路神仙?”哈迪斯道。


    “話說,你能管玉帝死了以後。你怎麽就不想想誰會管著你呢?”念祖道。


    “你出來,讓我看看,是誰管著我呢。”哈迪斯在原地上跳了三下。


    這讓藥彩、蒲牢和邪思念都看得發笑了。


    太極護念和八卦護念還在打著。


    除了念祖和邪思念,誰也看不見那場打鬥。


    隻見風雲聚變,樹木傾斜,大地顫抖,海水不受四海龍王的控製,盤旋成龍卷風的模樣,席卷上天,由從天上傾盆而下。


    就連哈迪斯和眾多使者,也沒能逃過被澆成落湯雞的下場。


    “別使妖法,有本事現形和我單挑。”哈迪斯再一次跳了起來。


    念祖來不及和太極護念多說什麽,這一場世間的浩劫,她希望可以把傷害減到最小化。


    “護念,一會兒把八卦玉葫蘆帶到黑洞來,我先走一步。”念祖道。


    這個聲音隻有邪思念、太極護念和八卦護念能聽到。


    念祖手拉著邪思念飛向宇宙,尋找那個特製的黑洞。


    來到黑洞裏,念祖把邪思念關進了牢房。


    她走進牢房:“夫君,我們會有相聚而不分離的那一天的,隻要你肯洗淨你心靈的惡念。”


    她哭了,吻著邪思念。


    她不願意把邪思念關起來,為了世間的各界平衡發展,她又不得不那樣去做。


    那是她心中最深的愛,誰也無法替代。


    那也是她心中最深的痛,誰也無法體會。


    任何的“不得不”都帶著恨交替。


    當她離開黑洞,邪思念想跟著,卻又不能。


    他在想:“為什麽要把我關起來?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口口聲聲的愛就是這個模樣麽?”


    念祖迴到了剛才打鬥的地方。


    太極護念還在和八卦護念打鬥著。


    哈迪斯像個傻子一樣被洪水漫過了半腰。


    念祖趁八卦玉葫蘆為不備,點了他的巨肩穴。


    八卦玉葫蘆頓時動彈不得,念祖又在他背後點了十處大穴。


    反正念力界的都死不了,怎麽點也沒事。


    “太極護念,帶上他,我們先迴黑洞。”念祖道。


    “真麻煩。”太極護念叨叨著,把八卦護念揉搓成一個小葫蘆,拿在手裏,跟著念祖飛往黑洞,那個念祖特製的黑洞。


    念祖接過八卦玉葫蘆,扔到了牢裏:“給你的主子恢複記憶吧。隨你,反正他記不記得都這樣了。”


    念祖說完,帶著太極護念返迴世間。


    半路上,念祖對太極護念道:“我法力大降,此次也不知道能關他多久。關於我腹中的孩子,我當真很是為難。那是他在思想不正的情況下,誘惑我懷上的。必是念力界一員,卻又和他一樣有著邪惡的思想。打了,我難過,那是我的孩子。不打,也難過,那會對將來的念力界造成影響。”


    迴到世間,正逢女媧補天。


    真沒想到,太極護念和八卦護念能把天打一個窟窿。


    女媧正在燒著蘆草,以堵住洪水。


    不巧,當洪水已經堵上的時候,有一根蘆草沒能用上。


    她沒了身體,又沾了女媧的仙氣,妖不妖,鬼不鬼,各界都不容。


    念祖隻好為她吹了一口氣,讓她能繼續修煉下去,也隻不過為她找到了一個生存的空間。


    而後,念祖找到了藥彩的本體靈魂,上了藥彩的本體靈魂。


    她希望能帶著藥彩走向重生,以彌補曾經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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