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山想了一想:“父……父親,藥彩仙子可以聽到我們心中所想。有她在的時候,可千萬別在心裏想起我想報仇的事情。其實,我也想通了。就我的能力,蒲牢我都打不過,更不用說是東海龍王了。”


    白守山希望一切都能天衣無縫,可不能因為父親偶爾的心有所思而透露了他原本的計劃。


    藥彩無精打采的來到白守山的房間。


    白守山見藥彩來了,讓白玉金去看母親怎麽樣了。


    當白玉金走了以後,他默默的在心裏想著:“也不知道藥彩肚子裏的孩子現在幾個月了?也許我以前多心了,藥彩不是一個隨便的仙子。或許那個孩子真的是我的,是在我沒有生病前懷上的。”


    藥彩在門口聽到了白守山的心裏所想,心想著:“這孩子是他的嗎?我怎麽就想不起來了?那那段丟失的記憶到底是什麽樣的?”


    藥彩並沒有問白守山,裝作沒有聽到:“你的身體感覺怎麽樣了?”


    “好不好有什麽區別嗎?活著和死了的結果是一樣的,你又何必在意那麽多?”白守山裝作頹廢的樣子。


    “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不好好養好身體,我就吃藥把孩子拿掉。”藥彩轉過身去,她是想用這種方式激發白守山的求生**。她找來了白守山的父母,可他還是那樣頹廢。或許用他認為的親生骨肉,可以喚醒他的求生**。


    “別呀。”白守山強撐著坐起來,一個咳嗽,吐了一口血:“隻要你不拿掉孩子,你說什麽都行。”白守山原本以為藥彩沒有聽到自己的心裏所想。但藥彩的好意威脅,證實了藥彩是都聽到了。戲,得演得夠足,才能亂真。他動用真氣,迫使自己看起來像是著急攻心而吐血的。


    “好,那你現在乖乖的躺著,好好休息。一會兒白藥童給你送藥來,你乖乖的吃藥,好好的睡覺。修養好身體。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藥彩把白守山扶著躺下。


    “嗯,我都聽你的。別把我的……別把孩子拿掉,那是你身上的肉。不管那是誰的孩子,都是你身上的肉。你拿掉孩子會心疼的。你心疼,我也就會心疼的。”白守山故意讓自己出現語誤,讓藥彩認為在他心裏已經認定孩子是他的。


    藥彩動用法力,為白守山補真氣,可以助他早日恢複身體。


    當藥彩走出房門,心裏不停的問自己:“這孩子真的是他的?可我為什麽此刻一直在想蒲牢?我應該怎麽辦?”


    蒲牢心想,或許白守山是因為父王的滅山之災而算計藥彩呢?藥彩和翔雲的擁抱僅僅是因為太過心傷心,正好翔雲在身邊,才會有那樣一幕呢?總之,他不停的在為藥彩尋找借口,來證明藥彩其實並不愛白守山,他所看到的也並非真實。那樣不問清事情緣由的就責怪藥彩,到底應不應該?


    蒲牢終於讓相思戰勝了心裏的憤怒,悄悄的上了藥石山,偷偷的在藥彩不遠處看著她。


    藥彩去了蒲牢夢境的那個秋千處,坐在秋千上,想著在蒲牢夢境中的一切……


    蒲牢無聲無息的站在了藥彩的身後,推動著秋千。


    藥彩因為心有所思,都沒注意秋千在動。


    好一會兒了,藥彩才感覺到不對,下了秋千,看到了蒲牢。她走過去,抱著蒲牢:“蒲牢,我好想你。”


    蒲牢也順勢抱著藥彩:“我也很想你,想得都瘦了。你也不給我燉點兒補品。”


    藥彩抬起頭,看著蒲牢,用手撫摸著蒲牢的臉,感覺好像真的是瘦了。也不知是真瘦了,還是心理上的作用。


    “我想問你件事。”蒲牢看著藥彩。


    “你說。”藥彩道。


    “你,愛我嗎?”蒲牢深情的看著藥彩。


    “當然。”藥彩的語氣十分的肯定。


    “好,這就夠了。我不需要再問別的了。”蒲牢再次抱緊藥彩。


    藥彩卻在這個時候開始幹嘔起來。


    蒲牢先是幫藥彩拍著後背,以為是藥彩哪裏不舒服。而後,想起自己的母親懷孕的症狀:“你,你,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藥彩猛的站起來:“你怎麽看出來的?你又不懂醫。”


    “被我說中了?”蒲牢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如果是,又怎麽樣?”藥彩用雙手扶著蒲牢的雙肩。


    “我希望你打掉這個孩子。”


    “那是我身上的一塊肉,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都是我身上的一塊肉。”


    “我可以不計較你和白守山睡過,但我不能容忍你還懷著他的孩子,卻在這裏對我說愛我。”


    “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你想過我嗎?想過一個做女子為母的心情嗎?”


    “那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不能容忍我將來的妃子懷著的不是我的孩子,這是我最後的底線。底線,你懂嗎?如果你當真愛我,就應該為我想想。”


    “如果你是真的愛我,你為什麽不會我想一想呢?你就不能愛屋及屋嗎?”


    “抱歉,我真的做不到。”蒲牢說完,化身為龍,直接飛走了。


    留下的,隻是藥彩癱坐在地上,不停的流淚。


    魔界的翔雲美了好些日子,算了一下,也應該去藥石山上看看藥彩,獻一獻殷情了。


    翔雲從天上飛下來,看藥彩坐在地上一個勁的哭。這已經是藥彩癱坐在地上的第三天了。


    “這是怎麽了?”翔雲自以為藥彩是因為蒲牢的背叛而傷心:“為了那樣一個花心的男子,不值得。”


    藥彩一聽,起身抱著翔雲就是放聲的痛哭起來。


    “好了,好了。天下男子多的是,他蒲牢不知道珍惜你,還有好多男子珍惜你,比如說我。”翔雲輕輕的拍打著藥彩的後背。


    “那你愛我嗎?”


    “愛。”


    “如果我告訴你我和白守山睡過了呢?”


    “那又怎麽樣?男子和女子睡過了就不幹淨了嗎?心幹淨,才是真的幹淨。”


    “如果說我告訴你我懷上了白守山的孩子,但我卻並不愛他呢?”


    翔雲扶著藥彩的雙肩,看著藥彩。


    “你也接受不了,是吧?”藥彩抹了抹臉頰上的淚水。


    “生下來,我視如己出。但請你將來告訴孩子,我才是他的親生父親。我別無所求。我愛你,就接受你的一切。孩子是你身上的一塊肉,不管這孩子是誰的,他絕對是你的。愛你,就要愛你的一切。相信我,我能做好一個父親。”翔雲很嚴肅的看著藥彩。


    藥彩也沒想到翔雲會說出那樣的話,那可是她夢寐以求的愛情。因為愛,所以愛;因為愛,接受所愛者的一切。她沒有理由不為之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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